[蝙蝠侠]我,小丑,怎么可能？

　　第六十章：不过是一个傻瓜

　　“请不要担心，我已经提醒戈登局长注意安全了。 ”

　　“你看我哪一点儿有担心的样子？”云海正在观察自己的右手，此刻扬眉回应了Alfred的话。

　　“那么我稍晚一会儿会来看您。”在离开前，阿福又回头看了眼云海，他犹豫了下说道：“回见，Sir.”

　　“回见，Alfred.”在老管家走后，云海有些无奈的避开伤口侧躺在床上，她等了一两分，先是扫了下门口接着闭上了眼开始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如先前话语所说，半小时后阿福就做好了晚餐准备送过去，但是在送菜的路上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迪克少爷，我想我已经先将您那份晚餐送过去了吧。”阿福胳膊上搭着白色的餐布，手里举着金属托盘，此时低头问亦步亦趋的跟着的迪克。

　　“Alfred，”迪克撒娇似的叫了声，然后说道：“我刚刚回去想了下，你先前果然是在欺负云叔吧。”

　　“啊哈”，阿福简单评价了句：“有趣的设想。”

　　两人似乎同时达成了协议，哪怕是在争论中声音也压的极低，交谈声被走廊模糊成了柔和的背景音。

　　“所以我要跟着你，防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小少爷信心满满，老管家一派淡然。

　　“我恐怕您看不到再次发生的机会了。”

　　“真的吗？”

　　“那么，迪克少爷，请告诉我您刚刚回去有做作业吗？”来到走廊尽头，阿福轻飘飘的看了眼说不出话来的迪克，然后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一片安静。

　　“再敲一遍。”迪克催促道。

　　老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将本来就打算做的事情又做了一遍。还是没有回应，但这次虚掩的门在敲击的动作下缓缓打开了。

　　“他去哪儿了？”迪克从门缝里钻了进去，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酒精和绷带失踪了不少。

　　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老管家没有回答而是开始低头收拾屋子。

　　自发的帮阿福将一些散落的绷带归拢到放衣服的篮子里，心惊于那些刺目的血迹的同时迪克不抱希望的问： “云叔今晚会回来和我们吃晚饭吗？”

　　“我怀疑这种可能性。”

　　稍晚一点的时候，阿福在试图调整机器联系布鲁斯，迪克无聊的在蝙蝠电脑东按按西按按。

　　“迪克少爷，那个游戏一定很有趣，不然不会需要一台五千万的电脑来玩。”

　　“嘿，我没有在玩游戏。”迪克出声抗议，“我在查监控！”不过监控里没有看到云叔的身影，也不知道是好时坏。

　　“那是什么？”当某个画面在监控上一闪而过时，迪克倒退监控，看到正在持木仓站岗的人突然一个摔倒消失在了画面中。放大监控，可以看到一双苍白的手拽着他的脖子将他拖进了阴影中。

　　那手上还贴着一张极为眼熟的ok绷，上面歪歪扭扭的画着一只蝙蝠。毋庸置疑，这是迪克的杰作。

　　“Alfred，我猜我们可以出去了。”高兴的晃动了下脚迪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迫不及待的和管家分享这个好消息：“外面的几个人都被云叔解决了。”

　　“我已经猜到了。”但阿福的表现却是毫不意外的抬了下眼，接着他发出一声长叹。

　　这将是一个极为漫长的黄昏，搭配着漫漫长夜。黑夜的幕布上，暗色的影子飞速穿梭在钢结构之间，一群蝙蝠像浓云环绕着影子。

　　“那是什么。”当那团浓云接近时，两个稻草人的手下正在桥上放哨。

　　“一群蝙蝠，啧！我讨厌蝙蝠。”

　　“我也不喜欢，无论是蝙蝠还是长着蝙蝠翅膀的怪物。”像是说了什么笑话似的，他笑了起来，旁边抱枪的队友看着他同样哈哈大笑，两个人尬笑着目送那团乌云飞向了电视塔的方向。

　　过了一分钟，其中一个极为突兀的问道：“它们的方向是电视塔吗？”

　　“大概是电视塔的灯光吸引了这些鸟吧。”另一人随口说道。

　　“嗯，有道理。”他的同伴点头附和，看到鸟群绕着电视塔转了一圈就远去了。

　　有一个黑影与蝙蝠群同行，但却在接近电视塔顶层时分离了。这是一个圈套。当蝙蝠侠破窗而入时他认识到这这一点。无数玻璃碎渣在那一瞬间激起，每一片都反射出那个黑漆漆的身影。

　　在横扫来的枪林弹雨中，在无数玻璃碎渣形成的帘幕中，蝙蝠侠一个干脆利落的侧翻躲开了，黑色的披风在高高竖起的机箱后一闪而逝。

　　确实，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他一开始就知道了的陷阱，但同时也是一个不得不入的局。但黑暗骑士的入局并不代表他失败了，似乎大多数罪犯并不明白这一点，不过没关系，他们稍后就会将其牢记在心，让这一点成为篆刻在他们灵魂深处的烙印。

　　玻璃碎片稀里哗啦的掉落在地上，接着整个房间重新归于安静，就好像刚刚那破窗而入并没有发生一样。被云层遮住的皎皎白月光从破口的地方照了进来，所到之处，皆为朦胧。

　　朦胧的光影，朦胧的尘埃，机箱投下的朦胧阴影。

　　机房的门口，结束完一轮扫射的行动小组正将脸颊移离发烫的枪管，玻璃的碎渣才刚刚落地，但那道黑影已不在原地。

　　简直就像幻觉一样，但是没有人敢说那是幻觉，即便后坐力带来的变频呼吸还没平复，尚有些剩余的玻璃碎渣摇摇晃晃的从破口处零星的落下。

　　起先，他们在暗，那道黑影在明，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局势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明明他们有三个人，对方只是孤身一人，明明己方手持热武器，对方只用冷兵器，但为什么气势上却落了下风？

　　黑暗的，只有窗口透出几分微光的机房此刻仿佛洞开的蝙蝠洞般充满了阴森的感觉。队长挥手下了命令，但布朗却只想掉头离开，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踏了进去。

　　第一个错误，分散行动，第二个错误，不够谨慎。是的，他们已经很谨慎了，但是不够，面对蝙蝠侠需要更大的谨慎，更大的耐心。

　　而这一系列错误导致的结果是——布朗在碎玻璃渣中看到了一个黑漆的影子，但一切已经太迟了。

　　第一个人，在拐角处勒晕他，第二个人，从立柜上方飞扑而下击晕，第三个人，就站在他面前给他一拳就好。想要晕倒？不，你还不能晕倒。

　　“稻草人在哪里？”蝙蝠侠将人从地上提离，他暗哑的声音中蕴含着某种让人震慑的力量。

　　“我不知道！”哦！可怜的布朗，原来他就是那个没被击晕的人，“他不在这里！”慌乱中他给出了合乎情理之中的，同在蝙蝠侠看来也同样没有用的情报。

　　更不幸的事情还在后面，当蝙蝠侠挥动拳头准备给布朗来个骨折疗法时，后者轰的一声在他面前裂开了。

　　是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裂开了。在碎片与血浆中，稻草人的声音从血泊中的无线电中传了出来：“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蝙蝠侠。”

　　稻·草·人·！蝙蝠侠面无表情的抹掉了脸上的液体，他放在身体侧面的拳头攥紧了，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了起来。这些火焰燃烧的是如此的剧烈，以至于用于关押它的五脏六腑都燎着变的扭曲了。

　　“我猜你现在还在坚信你是哥谭市的大救星吧。”停顿了一下，稻草人继续扬声说道：“但很快世界就会看到你的真面目：

　　“不过是一个傻瓜，在充满痛苦和绝望的世界中的那一丝可悲的希望之光。”似乎以为已经稳超胜券，稻草人此刻的语调极为抒情。

　　“我在你绝望的终点等待着你，在那儿我为你准备了更多的惊喜，我知道，你一定会喜——”

　　声音戛然而止，蝙蝠侠一脚踩碎了对讲机结束了那些无聊的话语。

　　确实，这是一个痛苦而又充满绝望的世界，但稻草人有一点说错了，他既不是哥谭的大救星，也不是谁的希望之光，蝙蝠侠从前没有这么认为过，他之后也不会这么认为。

　　而希望，希望是永远不会陨落。它不依托于任何人而生，但同时它又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哪怕蝙蝠侠从未曾存在过，哪怕蝙蝠侠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场共同的梦。

　　梦醒之后，除了痛苦，还有希望。

　　血泊中倒映出黑暗骑士奔跑着远去的身影，那将是一场永不止息的狂奔。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