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今天又在嗷呜卖萌

　　顶级布丁罐头的威力是无穷的。

　　前一秒还沉浸在“物种退化”悲愤中的萨摩耶·顾琛，在闻到那香甜丝滑气味的瞬间，就把什么人类尊严、暧昧未遂、惊吓后怕统统抛到了脑后。

　　什么总裁包袱，在美味的布丁面前，不堪一击！

　　他毛茸茸的脑袋几乎要埋进罐头里，粉色的舌头飞快地卷动着，发出满足的“吧唧吧唧”声，尾巴摇得像装了马达，整个白色毛团都散发着幸福的光芒。

　　陆哲靠在厨房流理台边，看着这只毫无形象可言的萨摩耶，忍俊不禁。

　　他拿出手机，熟练地调整到静音模式，然后“咔嚓”“咔嚓”连拍数张，将顾总这作为狗时常见的黑历史瞬间永久保存。

　　“慢点吃，没狗跟你抢。”陆哲语气带着笑意，蹲下身，揉了揉它因为专注吃东西而一抖一抖的耳朵尖。

　　顾琛从罐头里抬起头，嘴角还沾着布丁渍，湿漉漉的黑眼睛看了陆哲一眼，似乎闪过一丝不满，但很快又被布丁的魅力吸引，重新埋头苦干。

　　“嗷呜——”本总裁现在没心情跟你打情骂俏！

　　陆哲看着它这副模样，心里的那点因为告白被打断的郁闷也散了不少。

　　他摸着下巴，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顾琛这次变回狗，是因为极度的惊吓。那……他什么时候能变回来？触发条件又是什么？

　　难道还要再吓他一次？陆哲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太不人道，而且风险太高，万一吓出点别的毛病怎么办。

　　或者……需要足够的安全感和放松？就像上次一样？

　　想到这里，陆哲的眼神变得若有所思。他看了一眼已经把罐头舔得锃光瓦亮、正意犹未尽舔着爪子的萨摩耶，心里有了主意。

　　“好了，布丁吃完了，该洗澡了。”陆哲站起身，宣布道。

　　“嗷？”顾琛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陆哲你又要想做什么？！

　　作为“小麻烦”的时候，他就不太喜欢洗澡，每次都要连哄带骗，更何况现在他内里是拥有完整人类记忆的顾琛！让他像只真正的狗一样被按在浴缸里搓洗？！光是想想就让他头皮发麻！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表示抗议。

　　“抗议无效。”陆哲笑眯眯地，语气却不容置疑，“你刚才吓出一身汗，不洗干净，晚上不许上床……呃，不许上沙发。”他及时改口，毕竟现在顾琛是狗形态，睡床有点过于惊世骇俗了，虽然他心里觉得把毛茸茸的顾琛搂着睡似乎……也不错？

　　顾琛继续后退，试图躲到餐桌底下。

　　陆哲也不急，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升级版的黑色项圈，在指尖晃了晃：“两个选择：一，乖乖去洗澡，洗香香有奖励。二，我帮你洗，顺便测试一下这项圈的‘辅助清洁’功能，听说新加的震动模式去污能力很强……”

　　“嗷呜！！！” 陆哲！你这个趁人之危的混蛋！

　　顾琛发出一声悲愤的惨叫，瞬间从餐桌底下钻了出来，耷拉着尾巴，迈着沉重的步伐，主动走向了客卫。

　　识时务者为俊杰，狗在项圈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接下来，客卫里上演了一场鸡飞狗跳的人狗大战。

　　“别动！泡沫进眼睛了马上冲掉！”

　　“嗷！呜——！”你轻点！扯到我毛了！

　　“尾巴抬起来！对，就这样……”

　　“嘤……”羞耻……太羞耻了……

　　“啧啧，这毛打结有点严重啊，平时是不是没好好梳？作为一只萨摩耶，你的职业素养呢？”

　　“呜汪汪！”闭嘴！老子是总裁！不是职业萨摩耶！

　　半个小时后，一只浑身湿漉漉，散发着浓郁香波味道生无可恋的萨摩耶被陆哲用大毛巾裹着抱了出来。

　　顾琛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已经在刚才的搓揉中被洗涤了一遍，只剩下麻木。

　　陆哲倒是心情很好，拿着吹风机，耐心地给它吹干毛发。温暖的风和轻柔的梳理，让原本僵硬的萨摩耶逐渐放松下来，甚至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吹干后，一只蓬松如云、洁白如雪、颜值超标的萨摩耶新鲜出炉。陆哲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才像话嘛。”

　　萨摩耶甩了甩蓬松的毛发，给了陆哲一个“算你还有点人性”的眼神。

　　夜晚，顾琛被安排睡在客厅沙发上它专属的柔软狗窝里。它蜷缩在窝里，听着主卧传来的轻微动静，内心无比复杂。

　　明明几个小时前，他还差点和那个男人在沙发上……结果现在，他只能以狗的形态睡在狗窝里！

　　这落差，简直比顾氏的股价波动还刺激！

　　他郁闷地用爪子扒拉了几下窝垫，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狗就狗吧，至少……不用面对那个让人心乱的问题了。它自暴自弃地想。

　　然而，它显然低估了陆哲的“科研”精神和……恶趣味。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顾琛是在一种极其诡异且熟悉的束缚感中醒来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狗眼，低头一看——

　　那个升级版的黑色项圈，不知何时，已经稳稳地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瞬间清醒，猛地想用爪子去扒拉，却发现项圈卡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勒到他，也让他无法轻易弄掉。

　　就在这时，陆哲拿着平板，笑眯眯地从主卧走了出来：“早啊，小麻烦。”

　　顾琛对他怒目而视，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呜——汪汪！”

　　给我摘掉！

　　“别急嘛。”陆哲在他面前蹲下，晃了晃平板，“这是为了你的‘安全’和‘稳定’着想。这个项圈现在集成了多项监测功能，可以实时追踪你的心率、体温、活动量，以及……最重要的，‘形态转换能量波动’。”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而且，”陆哲话锋一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它还连接了我的手机APP。比如现在……”

　　他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

　　下一秒，顾琛脖子上的项圈发出了类似手机震动的微弱“嗡嗡”声，同时，一股混合着轻微电流感和酥麻感的刺激传来，并不难受，反而……有点舒服？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按摩他脖子周围的肌肉和神经。

　　顾琛舒服得差点哼出声，但它立刻死死忍住了，用意志力对抗着这该死的“愉悦模式”，对着陆哲龇了龇牙，表示自己绝不屈服！

　　“看来效果不错。”陆哲满意地看着平板上显示的顾琛因为舒服而微微放松的身体数据和明显愉悦度上升的指标，“这是‘晨间唤醒与情绪安抚’模式。喜欢吗？”

　　喜欢你个大头鬼！

　　顾琛内心咆哮，但身体却可耻地因为那持续的温和震动而越来越放松，尾巴甚至不受控制地小幅度摇晃起来。

　　“哦，还有别的功能。”陆哲像是发现了新玩具，又在手机上点了一下。

　　项圈的震动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项圈侧面一个微型扬声器里，传出了陆哲清晰而带着笑意的录音：

　　“顾总，早安。今天的KPI是：保持心情愉悦，避免情绪激动。完成任务奖励布丁，失败则项圈启动‘唠叨模式’，循环播放《心灵鸡汤精选》。”

　　顾琛：“！！！”

　　它不敢置信地瞪着脖子上的项圈，又瞪向陆哲，眼神里充满了“你他妈是魔鬼吗？！”的控诉。

　　陆哲被它这副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伸手揉了揉它的头：“开个玩笑，还没录那个功能。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它，“如果你一直变不回来，我不介意真的加上。”

　　顾琛彻底绝望了。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和狗生已经被陆哲这个变态拿捏得死死的。

　　这时，门铃响了。是送食材的外卖员。

　　陆哲起身去开门签收。顾琛趴在狗窝里，生无可恋。

　　突然，他灵敏的狗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股来自门口快递盒里的……烤肠的诱人香味！

　　几乎是本能驱使，他“噌”地一下从狗窝里窜了出去，直奔门口！

　　目标——

　　陆哲随手放在玄关柜子上的那袋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德式烤肠！

　　“喂！小麻烦！顾总！回来！”陆哲刚关上门，就看到一道白影闪过，心里咯噔一下。

　　眼看顾琛的嘴就要碰到那袋烤肠，陆哲情急之下，下意识地掏出手机，飞快地点了一下某个按键！

　　正在冲刺的顾琛突然感觉到脖子上的项圈传来一阵虽然轻微但存在感十足的电流！

　　“嗷呜！”他一个急刹车，前爪打滑，整只狗在地上滚了半圈，狼狈地停在了玄关处，离那袋烤肠只有咫尺之遥，却再也不敢前进分毫。

　　他委屈又愤怒地回头看向陆哲。

　　陆哲松了口气，走上前，捡起烤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晃了晃手机：“‘行为纠正与边界设定’模式，效果立竿见影。看来，这项圈比你想象中有用。”

　　他把烤肠放回厨房，然后看着依旧趴在玄关、用屁股对着他、浑身散发着“我很生气”信号的萨摩耶，无奈又好笑。

　　“好了，别生气了。”陆哲走过去，再次启动项圈的“愉悦模式”，那温和的震动再次传来，“烤肠太咸，对你不好。早上给你做鸡胸肉蔬菜饼，怎么样？”

　　顾琛的耳朵动了动，尾巴尖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但还是倔强地不肯回头。

　　陆哲看着他这闹别扭的小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蹲下身，从后面轻轻抱住毛茸茸的它，下巴抵在他柔软的脑袋上，低声说：

　　“快点变回来吧，顾琛。”

　　“你这样……我都没办法好好‘欺负’你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期待。

　　顾琛的身体微微一僵，那股因为项圈和烤肠带来的怒气，似乎在这突如其来带着体温的拥抱和低语中，悄然消散了一些。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内心一片混乱。

　　变回去？然后呢？继续那令人心慌意乱的暧昧？还是……

　　算了，还是先想想鸡胸肉蔬菜饼吧。

　　狗生艰难，但至少……还有好吃的。

　　以及，一个虽然变|态，但好像……也不是完全讨厌的“饲养员”。

　　它的尾巴，终于诚实地轻轻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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