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杏花酥

　　寒翊的龙爪接住罗小丽下坠的身体时，她袖中掉出个褪色的锦囊。里面装着三片龙鳞——墨玄教她写字时被砚台划落的金鳞，寒翊替她挡雷劫时掉落的银鳞，还有片青玉般的鳞片闪着星辉。

　　"告诉他..."她摸索着将青鳞按在寒翊掌心，"药圃第三株雪见草底下...藏着..."最后的耳语化作金粉消散，少女身体在龙息中碎成万千星子。
　　墨玄握紧那片青鳞降落在药圃时，月光正照着新开的龙鳞花。他掀开雪见草，看到个烧焦的陶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八块杏花酥，从他们初遇那年起，每年生辰都偷偷备下一块。
　　墨玄掌心的青鳞突然发烫，十八块杏花酥浮起幽蓝萤火。最底下那枚焦黑的酥饼裂开，露出半片星纹密布的蛇蜕——正是当年罗小丽为救寒翊，在蜕鳞夜偷偷藏起的本命鳞。

　　"...其实我知道。"寒翊的龙爪抚过陶罐裂痕，这是三百年前他妖丹暴走时留下的抓痕，"每次朔月发作后，药圃总飘着杏花香。"月光将他银发染成霜色，龙尾缠住墨玄脚踝的力度泄露了情绪，"但我不敢尝。"

　　墨玄的金鳞焰在酥饼上方凝成虚影。第一年那块焦炭般的点心，映出罗小丽抹着眼泪往灶膛添柴的画面；第十年那枚精巧的莲花酥，记录着她被热油烫伤却笑着藏起手臂的瞬间；最后那块裂开的酥饼里，竟飘出缕青丝——是她剪下长发融进糖浆，只为让点心带点龙涎香的暖意。

　　寒翊突然捏碎第十七块酥饼，藏在夹层的玉简滚落在地。墨玄的玄瞳映出玉简表面细小的齿痕——那是罗小丽在极度虚弱时，用犬齿刻下的星象图。当金鳞血渗入纹路，整个药圃突然浮现浩瀚星幕，精准标注着他们九世轮回的轨迹。

　　"第七世..."墨玄的指尖悬在某个血色星标上方，"你本该在惊蛰日杀我证道。"
　　寒翊的龙角抵住他后背，呼吸扫过星幕上纠缠的命线："但你提前三日自毁妖丹。"
　　两人同时看向最终那个闪烁金芒的星标，正是此刻他们站立的位置。星轨在此处分裂出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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