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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月考
军训结束，就算真正成为了高中生。
晚自习先打扫卫生，然后发了书。
李世斌数了数，整整42本书！
把几本地理书留下，其他的装进了箱子里。
然后就是614没来的两位室友，被吴红带着进来自我介绍。
一个叫郑有祥，一个叫郭瑞。
一个521分、一个508分。
李世斌将他们定性为交了不少钱的公子哥...
剩余大半个晚自习，看地理必修一算看得津津有味。
怎么说呢，简直非常对他的胃口！
第一章就是他最喜欢的满天繁星。
但真可惜，地理是理科。
他们注定要在高二的岔路口上分道扬镳。
他想报的天体物理是理科，要的是物化生，没有地理。
但是，为什么地理不是理科呢？
最后一节晚自习开始的时候，昨天那个来量尺寸的老板提了两大兜衣服进来，开始发衣服。
300块一套的校服，包括一件外衣、一条长裤一条短裤，长短体恤各一件，还有一件背心。
这质量，得吃多少回扣？
衣服裤子没几个月就可以打补丁了吧？
还好他定了三套。
虽说有些肉痛，但至少周末能回去报销。
陈洪磊穿上外套吐槽，“我靠，质量差就算了，还奇丑无比！”
转过头，李世斌感慨，这人是不挑衣服！
改的很难看中山装硬是给他穿成了五四新青年！
11点20，晚自习快要结束的时候，吴红提着一个塑料袋进来，挨桌挨个收住校生手机。
除了个别没手机的同学，同学们都很配合。
毕竟打过预防针了，被宿管查寝发现手机可是要背处分的！
李世斌老老实实上交了他的5s。
嗯？
这人交的怎么是小灵通？
真狡猾！
...
校服刚发那几天，明显感觉到整个高一气压都变低了。
走到哪里都是学生们的吐槽声。
高一说真丑。
高二高三说竟然比他们的还丑！
估计学校意识到了这套由市里某个领导亲戚小作坊生产出来校服是在是丢面，也没要求学生们必须全副武装。
只要求外套必须穿着，尤其升国旗，裤子穿黑色的就行，其他的不管了。
李世斌本来还打算衬衣和裤子穿自己的。
陈洪磊和他说。
换啥？这种衣服也挺好，穿着不心疼，抹布都给你省了，哪里脏了，袖子抹一抹，哪里想坐了，直接坐！
确实，于是两人索性就周一穿到周五。
课间。
吴紫璇绘声绘色地对两人讲着学姐和自己吐槽的画面，甚至一人分饰几角。
“哎，学妹，你们班你俩个一黑一白的帅哥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老穿那么丑的校服干啥？”
“可能，他们就是单纯的懒吧！”
“那帮学姐要个□□号！那个黑皮的，外地人咱还是不要高攀了。”
“你他喵还挑上了，哪个都可以，我不挑，两个都能要到最好！”
“我也要我也要！”
李世斌拿着刚买的水，喝了一口，敷衍地笑了笑。
他还不喜欢别人拿自己肤色开玩笑。
“哈...哈哈哈，看来我要美白了。”
陈洪磊手托着下巴，杵着栏杆，认真地说。
“不用啊，你现在黑黑的就挺好看的。”
他可真会安慰人！
李世斌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
不知不觉九月就要过完。
李世斌第一次感受到了教育水平的参差。
英语课，地中海年级主任徐向荣竟然在那强调英语月考中，默写26个英文大小写字母不能出错！
这东西真的会放在作文里来考吗？
这东西，真有人能默写不出来？
不是从幼儿园就开始学了吗？
几天后的英语月考，真就让他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作文真的是默写26个英文字母。
这是他有史以来最轻松地一场英语考试。
这考得也太简单了吧？
听力他的评价是太简单，不如初中。
四篇阅读理解他的评价是，也很简单，就初三的难度。
完形填空，后面的七选五，甚至改错题，都是非常简单。
作文...真的就是默写26个英文字母。
从听力到默写完z，才花了50分钟。
他还剩一个多小时。
检查是不可能检查的，交卷还有几分钟。
就选择东张西望了。
哇，怎么他右边这哥们才做到第四篇阅读理解？
好吧，左边这姐更慢，才做第二篇。
他们在磨什么啊？
这是和他一个水平的人吗？
对了，他才想起来。
第一次月考是按名字排序...
监考老师以为他东张西望抄答案呢，直接来到他面前把试卷抽起来看。
原来这家伙写完了啊！
“写完了？那就走吧！”
早说啊！陈洪磊提前离开了考场。
月考至此结束，有点难的就是需要记忆的历史和政治，其他他觉得考得应该都不错。
高中不同初中，每次考试都会毫不留情地公布级名和年级排名。
从发第一科试卷开始，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三科主科450，6科副科600分，总共1050分。
总成绩出来那个下午，老徐走进来把成绩排名粘到黑板旁边的墙上。
“徐老师，英语试卷什么时候发！”有人问到。
“明天发，刚登完分，在分试卷。”
说完，便匆匆忙忙离开。
课间，一群人挤过去看。
陈洪磊偷偷掏出手机，拉进照了一张。
回到座位上，陈洪磊念着给李世斌听。
”你867分，班级第五，年级23，想不想听听我的？”
“虽然不想，但你还是念吧！”
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是他还是想知道和江苏人究竟差多少？
“我940，班级第一，年级第二。”
英语应该拉不开多少差距，但这家伙的数学？
”嘶，你英语数学多少？”
“都满分。”
“牛b！”
“手机给我我自己看。”
“那你坐外面要小心老师啊！”
陈洪磊把手机递给了他。
第一名：陈洪磊。
语文：112
数学：150
英语：150
物理：96
化学：98
生物：92
地理：91
政治：76
历史：75
总分：940
...
这家伙，要不是语文政治历史课都在睡觉，那不得是9边形战士了？
第二名：吴紫璇总分925 年级第4。
第三名：龚鉴 总分901 年级第11。
第四名：杨蕊 总分890 年级第15。
第五名：李世斌。
语文：120
数学：115
英语：140
物理：90
化学：96
生物：89
地理：97
政治：60
历史：60
总分：867 年级第23
行吧，和他预期差不多，其实除去地理政治历史，纯粹比理科的话，英语语文差距抹平了，就数学和江苏人差的多一些。
但年级第23是远远不够的，要想去到天体物理最好的大学，他得保持在前10名，这样理科分班才容易在前5名。
那么政治历史，无论多么不喜欢，还是得学啊。
总不能会考的两份都拿不到...
...
李世斌和陈洪磊踩点从小卖部吃完泡面回来。
就看见陈氏两兄弟拿在那努力背英语单词。
两兄弟考的很不好，尤其是英语。
成绩单上写着英语班级平均分91分，陈德军考了82，陈德兵67。
排名，陈德军年级400多，陈德兵年级600多。
进来的时候他们也是200多名的选手，月考考下来，算是落差非常大。
“你看俩大学霸都回来了，都没见他们学呢，洗洗睡吧，我800名慌了吗？”
郭瑞语气不善，认为两兄弟是在作秀。
“是啊，我1200名，都后50了了也不慌啊！”郑有祥帮腔到。
两兄弟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人家学人家的，关你俩啥事！”陈洪磊看不下去。
“是是是，大学霸大舍长都发话了。”
“学学学，加油！”
两人改口，自然是不能与文武双全的为敌！
李世斌看在眼里，不由为这两兄弟感到世界的不公。
回到床上，刚好熄灯，见两兄弟仍旧在那沙沙沙地写着。
他闭上眼睛。
可能有时，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他不经想宿舍这群人几十年后在哪里？
学习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于他是成为想成为的自己，见不同的人，不同的风景。
但于两兄弟而言，就是找到一个工作，脱离大山村。
父母能容许他的失败，不行考个普通一本回来考公务员。
但两兄弟的爷爷奶奶，能容许？
或是就算能容许。
但是能承担得起他们的失败吗？
他们也想成为爷爷奶奶的骄傲啊！
第一周军训回家休息那天，他和爸妈说过两兄弟的情况，觉得社会不公平。
他妈觉得他幼稚，何必同情弱者？
那要不公平，追溯到大家祖先都是农民的时候。
人家能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为自己的后代摆脱底层阶级？为什么他们的祖先不可以？
要说不公平，可以说你父母为什么不努力，不努力走出大山村？
要说不公平，可以说你爷爷奶奶为什么不随毛主席一起打江山？
人家几代人的努力，凭什么就要因为你而公平？
他爸则从社会发展的角度解释。
在现有阶段，追求发展就是在不断竞争中追求最高效率。
但资源是有限的，现阶段技术也无法抹去人与人之间诸如智商、情商的差距，这些都会造成人和人在差异化竞争中各种差距越来越大，会造成贫富差距的分化，会造成有人过不上好日子...
他讨厌他们的冷酷，或者说他不想像成年人一样冷酷。
他得帮一帮这俩兄弟。
怀着这些复杂的心情，他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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