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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
水将空气中的红色蒸汽慢慢转化为液体凝结到附近的物体上,二人的身上也被蒙上了红纱一般,但是五十来平的卫生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靠着这点水流根本无法全部看清,只有附近的环境算是清晰了一些
这个方法有用但需要配合,二人立刻行动起来
外面的尸体将门敲得震天响,两个人的心脏随着每一声巨响猛然皱缩,每一声都好像死亡的钟声,急促的催人行动
“这门坚持不了几下了,把花洒对准门,把内边的雾气冲散,然后向着我的方向跑”安桉边说着边向着门的反方向移动
宋炽羽左手拨动花洒开关,右手伸手去够手边的花洒
使劲一提花洒却没有被拿下来
糟了,这地方湿度太大,花洒锈住了!宋炽羽心中暗暗担忧,手中碎颅锤蓄力向花洒锈住的地方砸去,不知能否在尸体进来前把这个地方砸开
“快砸,他就要进来了”安桉瞄准着大概传来砸门声音的方向,庆幸着还好尸体的体型够大,让他没法很快就进来
宋炽羽一连砸了几下只觉得手都震的发麻,花洒却只是有点松动,看来这是这个灵异之主的弱点,尸体肯定用灵异之力将这里做了加强
紧张的氛围让两个人头上冒出了冷汗
不过几秒钟,门板处又传来碎裂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像一枚炸弹炸碎了两个人焦急中不多的理智,安桉深呼吸调整自己的举枪姿势,宋炽羽仍在奋力捶打着花洒,
还好二人的心里素质还算不错,没有任何不知所措
安桉思考着万一宋炽羽失败的退路,思前想后也只能赌一把自己能够恰好射中尸体的脑袋
尸体前脚即将踏入门内的那一刹那,就听见花洒金属断裂的声音,和水流冲向门口的声音
“开枪!!”宋炽羽的喊声准确无误的传入安桉的耳朵
安桉看着眼前变得清晰的景象,扣动扳机击中显露出的头颅
头颅的碎裂让安桉心中一喜,但下一秒就被手拿着碎颅锤和花洒头的焦急躲避尸液的宋炽羽扑倒在地
安桉一边暗骂:不知道把碎颅锤扔远一点,这碎颅锤碎的是我的颅吧,一边躲避翻滚让碎颅锤离自己的头远一点
翻滚了两下安桉就觉得自己的后背撞上了卫生间的夹角处,安桉的身体就像散架了一般,趴在他身上的宋炽羽因为用力过猛头撞到拐角已经昏迷,
宋炽羽沉重的身体让他压的快喘不过气来,伸手慢慢推他到一边然后爬起来起来检查尸体是否还能动
脚步踉跄缓慢移动到卫生间门口,尸体已经没什么意外已经被一枪击碎头颅,正破个大洞往外流尸液
卫生间一片狼藉,血液水,尸液混成一片,腥臭味冲击着安桉的鼻腔,刚才紧张没有感觉到的难闻都恢复了,安桉瞬间干呕了起来
胃中的翻滚带给他糟糕的感受,身体的虚弱与无力让他也陷入了昏厥
朦胧中他好像回到了同样味道的那个下午
······
天雾蒙蒙的,郊外水库沉了底的汽车正被吊车缓慢向外打捞,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有个人影,安桉不希望这个人他很熟悉,但这辆车就是他的车
汽车吊了上来放在岸边,车窗全部击碎,主驾驶位的车门已经凹陷,甚至于低处的车门满是划痕,凌乱不堪
从隔壁消防队借过来的人员正在破拆汽车,四周的同事穿好防护服正有序取样,只有安桉不敢上前
搭档刘云飞从车旁走到他的眼前,拍了下他的肩膀,“是队长”
这三个字像魔咒一样紧紧箍在安桉的头上,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被白布盖上的人形轮廓旁边
“别看了,安桉,让他们来处理吧,你还是回避下,云飞送他回去”局长担忧的看着安桉,这小孩跟他师父感情最好,出了这样的事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
安桉愣在原地,刘云飞拽了他两下也没拽动,
“走吧安桉”刘云飞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被队长养大的孩子
正当刘云飞打算伸手圈住安桉回警车时,安桉突然爆发出力量冲到了白布旁跪下,小心翼翼的想要看看这个师娘去世后自己一个人笨手笨脚教导了自己和小昀十来年的师父,眼泪已经布满整个脸颊
缓慢掀开的手在看见师父脸上深可见骨的划痕的时候微微颤抖,再往下是空洞的胸膛和皮肉全无的双腿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啊”安桉想伸手触摸师父残破的身体,却又不敢,就像怕摸到师父的伤口弄疼师父一般
局长和刘云飞伸手想要拉开安桉,却被挣开,安桉嘴里不住的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走吧我们一定会好好调查的”刘云飞手上使了劲终于把精神崩溃的安桉拖到了旁边,挥手示意其他人抬走安桉师父的尸体
师父消失前对他说的还债就是这么还的么,安桉心里不愿相信,他从不认为师父一生在警察这个职责上有什么亏欠,连自己这个犯罪现场捡回来的孤儿他都一心一意的养着,究竟是谁对师父下此毒手
安桉虽然被拉到了旁边但是仍呆呆地目不转睛看着师父,慢慢的师父的白布下竟然有了一点变化,双腿处鼓了起来好像长出了皮肉,白布上竟然慢慢渗出了血渍
“师父·········师父·············!!”安桉想放声大叫,却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眼睁睁看见师父坐了起来,身上的白布滑落,紧接着身边的人好像都消失了一样
“安桉,走吧,这个世界我来还债就够了,你快点走吧”师父眼睛里是一片死寂,不再洋溢着慈祥的笑意,胸膛的空洞正流着血,旁边的人慢慢变成了白骨,血肉填到了师傅的腿上,安桉看着这诡异的画面,忍不住问“师父,你怎么成了这样,谁杀了你”
师父抬起手指慢慢指向一个方向,正是安桉的位置,安桉看着师父的眼神变得充满了不可置信,“不是我师父不是我”霎时间前面的师傅闪身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咔嚓一声,手腕骨处传来剧痛,紧接着是腿骨,全被师父敲碎,安桉想动却身上毫无力气
“你都来了那就来陪我吧”师父的脸突然裂成了左右两块,一张一合的说着话,中间流出像是混浊的脑浆,浓烈的腐臭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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