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耀

　　易北下了飞机.
　　正值冬天,坐上三线城市的末班公交车,易北来到了梧桐大道116号,下了车,落泽正在站点等他,接过他的行李箱,拍了拍易北后背上的雪:"就等你了,丧礼夜里两点开始."
　　“春林什么时候没的?"
　　“嗯……”落泽想了想。
　　"昨天,俱说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死在自家卧室了。”“报警了吗?"
　　“报了,但是你说离奇不离奇，春林的尸体在你来之前,已经在医院太平间失踪过一次,等找到的时候,已经被火化了，所以没有实质性证据，警察都没有什么办法。"
　　"嫂子还好吧?"
　　"还行,哭了两天,正和孙卿惠，史芊毓待着呢。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次回来,除了悼念我大哥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听说咱们这儿新换了个局长叫卢没南?"
　　"额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现在大伙到齐了吧，是不是都等着我呢？”
　　“那可不滴！”
　　到了王春林家,落译掏出钥匙刷了电梯,
　　电梯里面堆的尽是些杂物,停在了6楼。落译和易北下了电梯,敲了敲门,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身材瘦高的人开了门,易北认出来了,这是张桐，上过电视,是给英语培训和婚介所打广告的那个,家里贼有钱,他还给英语培训机构捐过钱，还因此受过市里的表彰。他是穿长衫的英语六级唯一考了十次过不去的那个
　　"鸽子,你来了,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听说你跟春林大哥颇有交情,已经混成有头有脸儿的人物了,我在外头找不找工作,哎,只能暂时回到家乡,再议出路了."

　　春林的死虽然蹊跷,但我觉得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入土为安."张桐递给易北和落译两双拖鞋,易北将行李箱靠在门边上,悄悄走进卧室,嫂子,孙卿惠,史芊每毓正在床边围着骨灰盒聊天,易北道了声诺,放下二百块钱"嫂子面色尚好,切莫过于伤心,警方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没用的,没用的....他们已经来过一次了，判说是你春林大哥说瞎话遭雷劈了,所以就这么走了,敢情他们也都是群……”
　　易北点了点头,对着那个精巧而别致的骨灰盒,拜了三拜,躲过正在厨房做饭的落译,从行李箱中翻出来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掀开门帘,正撞在也准备掀门帘进来的安泽身上.

　　"呦,易北啊,这么着急要干啥去啊?”"晚上吃饭不用等我,两点肯定回来.""嗯?"安译还没有听懂,刚要继续问，落译过来拦住：“易北，不用管他，安泽得病了，现在他就是一个傻子，不用跟他废话。”
　　易北坐上电梯下了楼。出了小区,易北打了一辆出租,过了三个路口,他在市政厅下了车,整了整身上的衬衫,搓了搓手,进了市政厅。
　　推开局长办公室的门,易北轻轻踱进办公室,局长正趴在桌子上写文案,听见声音,噌一下抬起头,正了正眼镜:"你是何人啊?没有预约和报告擅闯我办公室,胆子也太大了,我这就叫人把你轰出去。"
　　"别着急轰啊,卢局长."易北从公文包中翻出张名片递给局长,"鄙人王易北."
　　"哎哟原来是王大律师！——没南失敬了,早就听闻过你的大名,今日终于见得真容了,您可是中央人民法院首席律师,怎么造访小弟了。"
　　"局长不必客气,鄙人是因兄丧归乡的,同时也应法院每年一人选调地方的决定,在家乡任职一年。”
　　"太好了,今后还要多多仰丈。"
　　不敢不敢,也得您多多指教才是."易北笑着被卢没南(局长)拉了出去,没南一笑,先生初到,不如先去吃顿饭吧!走,我请客,咱去吃最地道的菜。
　　晚上七点,鹊桥仙酒楼.
　　桌上摆着两杯酒和两瓶窖藏的五粮液,四个菜摆在中间,一个叫薯木村光,一个叫澜永植全；一个叫吴菜吴得,还有一个叫梅佑目秦.易北与没南敬了两杯酒,就开始只啃碗里那份米饭,没南见他不吃一口菜,赶忙笑道:王大律师,这些菜都是我经常吃的,不知道您爱吃什么胃口.您尝尝,尝尝."说着,将梅佑目秦推到易北前面,"这盘菜我最爱吃,一定合您的胃口,您快试试吧。"
　　易北夹了一筷子放在碗里,正要吃,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易北看了看信息,是落译发的消息:"速归,家中告急."他皱了皱眉头,拿起公包鞠了一躬:"对不起,家中出了些事情,卢局长,您先吃,咱们后面交情多的很,我下周一来你这里工作,有什么事吩咐就行了."
　　没南点了点头,"王大律师,方不方便给个
　　微信啊?有什么事儿可以找我帮忙."
　　"行!"
　　易北打车回了王春林家,落译和史芊毓正在门口等待,看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去诉苦:"易北啊,刚才你走了,我们都在卧室,突然有一个黑影从窗外一闪而过,要知道,那黑影得有一米多长,还是在6楼,等我们去看的时候,发现不仅什么都没找着,你的皮箱也被人偷走了."
　　"容我考虑一番."易北想了想,摇了摇头,这足二十米高的天台,一群人看见一个人形黑影从窗边闪过,也不是跳楼自杀或利用绳索爬上天台,他是如何上去的?也不存在悬挂木偶的可能,而且是北打电话寻问了装修公司,当时楼上也没有粉刷外墙的装修工.

　　"那个...."易北刚要说什么,落译的鸭梨牌山寨手机突然响了,落译接通了电话,传出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嘿,那个傻了吧唧的落泽,传话给易北,我甘淼在城东化工厂等他,想拿他的东西,来找我,自己一个人来,我告诉他,我绑了些人,让他过来看看,胆敢使阴招,他们都得进硫酸池。哈哈哈哈哈!!!"
　　"硫酸池?行,我马上告诉他你别激动,我们
　　肯定过去.还有就是,硫酸是H2SO4还是Hbs83下去,来着,化学忒不好."落译话音未落,就被甘邈挂了电话,环顾四周,易北拿着钥匙下了天台。还唰的一下把门带上了,落译只得找个地方坐下,试着给别人打电话。
　　易北跨上王春林的摩托，飞驰向化工厂。
　　到了门口,易北大着胆子一只手推开大门一只手摸着腰间的"秘密武器"。"你来了!"是电话里的声音,"我叫甘邈,surprise,"
　　灯光一刹亮了起来,甘邈就站在离他七八米的位置,他身后是巨大的经着油光的硫酸她,上面吊着几个女的,还有他的行李箱。

　　"甘邈,你想怎么样?”
　　"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然后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她们你能不能救,那是你的事."

　　"他们....不行!我可以告诉你,但我不需要你跳下去,我只要你把她们和我的行李箱放了."
　　"你还敢讲条件?"甘貌手一松,绳向下掉了几十公分,甘邈这才又抓住它,吊着的人全都被吓了个半死："再不说,她们,都会没命!"
　　易北点了点头."好吧,我告诉你,我来这里是因为上级任命我委任一年地方并顺便给大哥发丧."
　　"停停停!"甘邈说,"这段儿我早就知道了,你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哎呦,可以啊!这都知道?谁告诉你的?"
　　“我大哥啊!"
　　“啥时候过来告诉你的?"
　　"就昨儿。"
　　“你大哥是谁啊？”
　　"我大哥是……"甘邈才反应过来.瞪眼哼了一声:"不对!怎么成你问我了,我问你,你还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是.……"易北还没说完,一个人影从空中飞跃下来,手里抓着一条绳子,只见他
　　拔出手枪连开两枪,甘邈的胳膊和一条腿被瞬间打残。
　　."啊,奶奶的不讲武德."甘邈松开了手中绳子,绳子上绑着的人急速下坠,易北飞跑两步扑过去,极限抓住了绳子。

　　"死,都给我死,死得干干净净."甘邈边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边爬到疏酸池边缘,给他们露出自己腰间的炸弹"只要我一引爆,跳下去，你们都没法活着走出这里。”
　　"不必这么麻烦,先生."开枪的人从绳子上跳了下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貌比潘安，才过宋玉，好一个衣冠禽兽……咳咳！好一个八尺男儿。
　　他笑了笑."根据我的计算,你的炸药威力严重不足,所以你才要跳进硫酸池让硫酸被炸得飞溅,我分析得没错吧?如果我还想说,你其实只是个替死鬼,真正要你这样做的,是你大哥鸭脖吧。”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样。”甘邈怒了。易北借机踢了他一脚,将他踢进了硫酸池中。甘邈笑着将炸弹拉线拉开。
　　"正合我意,哈哈哈哈哈哈哈!"躲开"那人又对着一旁的钢板一个飞踢,钢板压在了池口的上方,轰的一声,钢板碎成块落进了硫酸池中,而易北只受了点皮外伤。
　　……
　　易北握住那人的手,岁月已经在他的手上磨下了沧桑,这只手,是拿枪的手。茧厚厚的一层，而又十分温暖,深沉。
　　"壮士大名如何?""我叫玉霞,江湖人称大帅,中央特派执法特警，再见，后会有期，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随时出现。"再见，我叫王~易~北~"他故意把这声音拉的很长,可玉霞已经走远了,没有回头。
　　别了易北,大帅在易北只能远望的田野边上引吭高歌:"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易北拉着行李箱,骑着摩托回了家,还有很多疑点等着他去解开一为什么尸体会被偷走?大哥究竟是怎么死的?鸭脖到底与甘邈有什么关系了奇怪的人影究竟是谁?易北到了楼下,丧礼已经开始,易北跪在垫子上叩拜."一叩.....""再.....""三...."
　　易北静悄悄的听着葬礼上播放的音乐，似乎并不是落译说过的任何一首，而且自己也没有听过，这首歌似乎很有节奏，里面清晰可听的敲打声吸引住了易北，他也跟着敲打了起来。
　　等等!易北打断了主持,"有问题,这首现在拨放的音乐,绝对不是我们点的,而且..我记的你们没有提供这一首,这音乐--"易北停下来听了听:"有问题,它没有歌词。把它的所有节奏拼在一起,就是摩斯电码!"
　　·——··，——·——·，······。
　　(里街十三)
　　易北静静地听着,边听边向音响控制器走。扑了过去才发现,没有一个人,但音响控制器上莫名其妙插了一个U盘,U盘上有一个大大的L，这个L是用印章印刷的。
　　易北拔出U盘，跟主持谈了两句,让他继续主持。说罢,丧礼重回了正轨,但是易北和落译则悄悄退了出去.两人为了躲避监控,走楼梯回了家,打开了门，落泽拉上了卧室的窗帘关上了门。易北坐在电脑旁,插上U盘，手指在键盘上下速地跃动着,U盘里的文件被插入了许多道防火墙,易水也无能为力将其破解。
　　我知道谁可以破解."正在放风的落泽说"孙卿惠和史芊毓跟我说过,她认识一个公司的电子信息软件工程师,叫孙钰杰,他肯定有办法,而且据说孙钰杰的领导潘遥和你们领导卢局长关系也不错。
　　"好,我这就去找他."
　　等等!"落译拉住了易北,"现在是凌晨三点,你去有什么用啊?听我的,先休息会儿,我还不困,七点我叫你,你待着吧我先看看楼下去."
　　"好."易北躺在床上,扯了条被子盖上,却不小心扯出了一旮相片出来.易北摘下眼镜,拿起相片一看,有三张春林和嫂子的照片,两张落译和史芊毓的结婚照,一张安泽的刷碗照片和一张张桐的和孙卿惠和落译和春林的合照.易北将相片放在床垫底下,转身便进入了梦乡,他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
　　Two thousand years later-
　　"易北易北,快醒醒,到点儿了."易北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落译.突然,他跳下床来.伸个懒腰,顺手去摸自己的眼镜。
　　"哎我眼镜子呢!"易北疯了似的，在地上床上,桌上乱摸,落泽也找不见他的眼镜.易北的眼睛没有眼镜像被糊了一层胶水,他的大脑阵阵发晕,他让落泽给他到口水，顺便去找找。膝盖又磕在床沿上,疼得他连忙坐下,脑袋一磕。
　　"我这就去。”落泽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脚步回来说"不对张桐和安泽来过这屋,肯定是他俩拿了,我问问去."
　　落译快步到客厅,厨房,厕所都没有人,最后才在阳台找到了晕倒在地的安泽,安泽手上还拿着易北的眼镜。
　　"安泽,安泽,快醒醒,发生什么了?"
　　"我真的服了这个好易北,我戴上他的眼镜本来想偷看……啊不,想看看远外的雪景,一戴上就因为度数太高直接晕倒了."安译将眼镜递给落译,落译数落了他几句:"你是小可爱吗?这可是三千多度的光学显微型眼镜，一般人可试不得,快回去吧,吃完早饭子孙卿惠会来找你的."
　　"为什么?"
　　“你说呢?"落译皮笑肉不笑了一下，回去将眼镜给了易北,易北吃了早饭,计划着先去拜访卢局长,请求他的支援。
　　早八点,市政厅
　　易北给看门的工作人员展示了工作证,工作人员给他将铁门打开,易北取回了律师证,径自迈进局长办公室,,没南正在看足球比赛,看见他来了,急忙将电视关上,摆出一副笑脸。卢局,好有雅兴啊!""不敢,不敢,一点小爱好."
　　"我也喜欢足球,我最爱的是……”
　　"哎,王大律师,咱俩可是一个喜好,真是英雄略同啊!对了,大律师,你造访小弟有何指教啊?"
　　易北晃了晃手,"卢局,我现在不是大律师,而是您的下属啊,得要您这样熟悉本地管理的多多指教才是,我今天是来特地请您伸出援手的。"
　　“呦?什么事啊?"
　　“请您先给我个工作岗位吧."“这好办。”
　　"我想要一把手枪,防身使用."
　　"嗯...."没南皱了皱眉,"行,我回头去公安局申报一下,给你批支枪,不过市区以内可不能乱开,要不然,我不好跟上边交代。"
　　“我想要自行处理事物的权力，我可以决定一切归我所管的事务。”
　　“没问题，反正就是一个事，你得让我能交差。”
　　"是!谢谢卢局长."
　　"没别的事了吧?要不要一起看场球赛,正点球大战呢,追得可紧了."卢局长数了数手中的文件,对屋子中内室中的一个人喊,"教授出来拿文件。里面的人答应了一声.易北借机告辞:."卢局,实在抱歉,今天有公务在身,请您帮个忙,多关注关注昨天报案的春林之死那桩案子,我改目定携礼来访,与您共赏球赛."
　　"行,我知道了,去吧,慢走王兄!小心台阶.易北走远了,"教授"才刚从内屋出来,拿着文件去了里屋,很快,电脑传来了一声发送文件的声音。
　　“身份如果暴露，请自行了断，我们会照顾好您的家属。”
　　告别了没南,易北坐上了环城公交56路,来到了宝兴科技有限公司前,下了车,不禁被眼前一幕震惊到:一座三线小城的龙头企业,竟然能日货币流动总额达到三十万,企业中心写字楼有三十一层,易北找前台打听了一下,钰杰工程师就在二十层的总会厅里开会,他预约了个开完会的号,又塞给前台200感谢费。前台答应先帮他去找孙钰杰。
　　“大律师,久仰大名啊."钰杰从转椅上转了过来，放下中的卡布奇诺,"我们二人工作天差地别,我没想到竟然仍然可以见到您,可真是幸会!"哪里,哪里,因此回乡主要是来乡任职,才一上线,就遇上个解决不了的东西,听朋友说孙卿惠是您大学同学，您精通电子信息方面的知识。因此向您求助来啦!”
　　"哦？何事使得王大律师如此焦急?交与我一试."说着，钰杰擦了擦手上的汗，打开了平时不舍得用的新式笔记本电脑，先输入了几个程序，接着伸手跟易北要U盘。
　　易北将U盘递给了钰杰,U盘插在电脑上，钰杰的手指在键盘和鼠标上飞速地跳动,很快,U盘就像被驯服的鸽子一样听话,防火墙被钰杰的病毒-神龙破开了一个大词,钰杰点击了文件夹:"文件被删了,我试试能不能恢复."说罢,又开始了一番神龙摆尾。一分钟两分钟、七分钟,钰杰抹了抹脸上的汗:"OK了,破解出来了,敌人在U盘里只有一个文件,写的是一个IP地址,我用全城联网搜了,这个人化名鸭脖,发IP的地址暂时破解不出来."说着，钰杰将U盘递还给了易北，清除了电脑里残留的程序，“干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是细心，不能给对手留下蛛丝马迹，你不留下对手还可能找得到呢，何况是你留下，那就相当于是把自己的命交代给别人了，别人想拿就可以可以拿。”
　　“OK,谢谢您,我知道了."
　　易北拿过U盘飞跑下楼，赶紧打电话告诉落译,边拨号边和路人借了一辆电动车,向城中心飞驰而去."喂?易北,怎么了?"
　　"带上我的包,去里街口等我,我马上到."十分钟左右,易抵达了里街,看见里街口假装看报纸的落泽.一手接过包,从里掏出一个微型直升机,坐在里街八号的长椅上,易北操纵直升机，两翼的螺旋桨加速使飞机上浮，易北打开摄像机功能让他飞进了里街十三,左右看了看,院子里没有人,摄像机飞进屋内,屋里能看见的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在敲电脑，一个在床上坐着休息。

　　"我们要不要趁他们不住意,冲进去干掉他们!"落译看着摄像头里那个敲电脑的人,他正登陆着病毒网站,IP鸭脖。
　　"不行,我们不确定他们有多少人,而且...."易北突然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绝不能草率,甘邈一个小弟都配了炸弹,他们不知道有多少武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行动。"
　　易北站了起来,走到里街十三的大门前,敲了敲门，然后通过无人机观察里边的情况。一个人站起来转转身子,准备前去开门,易北示意落译做好准备。
　　门开了,落译一块石头闷在他的头上,他瞬间被砸倒在地，一声不吭。
　　"我们占优,冲!"易北按下了无人机的导弹按扭,然后和落译踢开门冲了进去,坐在椅子上那个喝茶的被一个麻醉飞镖打中,倒在桌子上,茶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屋内操作电脑的人一惊,从床上跳了起来,端起一挺狙击枪呼地开了一枪,差点打在易北腰上,幸好落译推了他一把,他跌倒在地上,几下滚到水池下面躲避,落译则退到门外兼顾窗户,枪没有再响.但屋内的人仍然对着卧室的门端着,紧紧盯着.
　　"屋内的人听着,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的所有的证据,现在你私藏军火,故意杀人,绑架百姓,网络病毒,涉嫌谋杀王春林,若顽抗到底，则必只有死路一条!”
　　……
　　"我投降也话不了,休想劝我投降."
　　"投降我们,我们帮你争取宽大,我告诉你,我依法持枪执警,你逃不掉."
　　"你们就算饶了我,我大哥也饶不了我,去死吧."说着,鸭脖又开了一枪,木屑翻飞,硝烟遍及.易北和落译却是没有枪,只有无人机的麻醉针.两人手语比划了几句,无人机率先飞了进去,在空中上下舞动反复左右跳来跳去,鸭脖开了两枪设中,而无人机的麻醉针也没有一个打中.趁鸭脖正在与无人机纠缠,落泽从窗户翻了进去,扑倒并压住了鸭脖,鸭脖一声惨叫，无人机发出一发飞镖将他麻醉,但落译却直接将他的脖子扭断了。
　　"你干什么?,这也是违法的!"
　　"啊?对不起,我...怎么办怎么办?"
　　“算了,当是我杀的吧,我和卢局说说,他会体谅的."易北正去拿那杆大狙,却从鸭脖尸体上掉下来了个东西--《诗经》中的一页.相鼠有皮,而人无仪,人而无仪,如鼠何为了相鼠有耻,而人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己?胡不遄死胡不遄死."
　　鸭脖留下来的这篇诗经是什么意思，易北实在搞不明白，还有，鸭脖的大哥是谁，那个神秘的L有究竟是什么，如果不是落译草率地把鸭脖不小心整死了，自己绝对可以逼问出一点东西，他太后悔跟落译这种没有出警经验的人在一起执行任务了，而且尤其是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的命实在是赌不起几次。

　　他此时还不能休息，更不能放松一点警惕，因为冬令夏时的交界处,还有一双眼睛恶狼般地盯着他,盯的出神。

　　作者有话曜说
　　这个《如烟》是作者平时写的线下小说，亲友团应该都看过了，略有改动不是很大，内部关系如果有看不懂的可以评论ask，作者非常欢迎指出错别字，因为作者不是考纯手输入，而是文字识别，然后进行修改，作者觉得多少可能会有点纰漏。咳咳，本文是以探案为主，还有反抗黑恶势力的部分内容，宣扬人性美和充满激烈的斗争过程，涉及的人名大多数都是作者身边的人名加以改编，有想进入小说的可以在评论区打字交流提要求，作者会满足，反正这个线下写的可以随便改名……啊，反正作者肯定把读者放在第一位啊，我说的没错吧，熬夜的ladys and gentleman，下面，你将步入永寂之黑夜。（下一章）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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