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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纪昀对镜理了理衣冠,抽过架子上的折扇,熟捻地敲在了纪一头上,“去见纪左泉。”
“少爷”走在路上,纪一还是忍不住的想叨上两句,“待会儿见了老爷,可千万不能直呼其名。但也别太冷淡了,虽说您和老爷多年未见,但毕竟是血脉至亲。况且老爷最爱夫人了,您又是老爷和夫人唯一的孩子,倒也不必过于紧张……”
纪一没有注意到,走在他斜后方的少年一脸淡漠,毫无反应。却听在他提到夫人时,闪过复杂的神情,垂在衣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可以看出他在极力忍耐。
“父亲”纪昀面色如常,微微俯身行礼,丝毫不见刚才的失态。
长风穿过堂前,撩起少年的衣摆,垂在额前的碎发飘飞,露出了那抹颠倒众生的绝色。
不管看几次都是同样的惊艳啊。纪左泉想。
“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很像。”纪左泉莫名地说,语速很慢很慢,他盯着纪昀几乎是要把对方看出一个洞来。
纪昀把发丝挽到耳后,他的面容更清晰的呈现在纪左泉眼前。那一双原本淡漠的眸中,此刻盛着淡淡的忧伤,却仍眉眼弯弯,似强颜欢笑。
坐上去往皇宫的马车时,纪左泉还有些神思恍惚。他作为一个久经世故的老狐狸,自然不会轻信于人。
季灼香当初带着他们的儿子离开,每年只会回府住一段日子,但自从13年前灼香死后,他与儿子也失去了联系。直到11年前那孩子回过府一次,虽说后来时常也会有所联系,那谁又能证明如今这个少年就是他们的儿子呢?
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他去了哪儿?他不是没想过把儿子接回来,只是儿子始终没答应,每次都含糊过去。又为何偏偏在灼香死了这么多年后突然同意回府?
但大半的疑虑都在刚才消散在风中。
他看见少年顶着那张与灼儿有七分相似的脸,清澈的眸底盛满淡淡的哀伤却强作笑意,不由得心中一软。
他好像看到了年少的灼香朝他缓步走来。当初他们明明是那么相爱……
温润的嗓音似水,少年的话随风击中纪左泉内心仅剩的那一块柔软。余音环绕在他的耳畔。
“是吗?以前母亲常盯着我发呆。她说,我长得像父亲。”
不知为何,纪左泉越看越觉得靠在马车里小憩的少年眉眼之中确实与自己相似。
灼儿……灼儿……他无声地想着着,有些怀念。
屋内的气氛压抑,空气仿佛凝固,让站在案前的男人有些窒息。
他心虚地用余光偷看眼前人的表情,却只看到对方漫不经心的束着腰带,恍若未闻。忽然有些不爽,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对着冲着对方大叫:“沈碎!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
“嗯?”沈碎终于系好了腰带,拍了拍身上的褶皱,“听到了。”
迟子建抬头悲愤的叨叨:“你根本就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也不知道安慰一下人家。你没有心!”
沈碎似是轻笑了一声,让迟子建背后冷汗顿生,“安慰?”他用一贯散漫的语调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唔。那沈某便恭祝迟少迎来了成名之后的第一次滑铁卢。”
说实话,沈碎也有些惊讶,迟子建的能力他是清楚的。所以他才会草率地描述下午所见的那两个人。可谁知……
时间回到一刻钟前,迟子建面色铁青地进门,冲着他喋喋不休的吐槽了半天:“……青衣白斗笠?满大街全是白斗笠,奔丧啊?挤得本少一身臭,至于满江楼,个个都是装傻充愣的好手,两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听了半天,沈碎从一堆废话中提炼拼凑出了他走之后的事,那家伙大抵是送了每人一顶白斗笠吧;至于青衣,在京城本就常见。
再简单一点说,那两人凭空消失了。
有趣,最好别让我逮到。
“走!”沈碎不再多想,拽过快自闭的迟子建,又是一副纨绔样,“本世子带你入宫玩玩。”
如今这情形还能把入宫当成玩玩,除了沈碎恐怕也没别人了。
迟子建眼中一亮,今夜的宫宴不会太平,这已经成了上流圈子的共识。作为情报堂的堂主他知道的自然比旁人多的,今夜京城的格局怕是要变。而他最爱看热闹了。
只是没过多久他便后悔了……
这热闹不凑也罢,迟子建生无可恋地看着自己一身下人的粗衣。又看了眼边上穿着蓝黑色华衣的某世子……
这绝对是公报私仇!
“愣着干嘛,开帘子让本世子进啊。”沈碎冲着迟子建说道。
“凭什么!你没手啊?”迟子建哪受过这样的委屈下意识地反驳。
沈碎挑眉:“现在你是我下属,而且本世子在旁人眼中可是京城第一纨绔,戏要做足。不然你别去了。”
得了,还挺自豪怎么回事。
“不!我可以的。我要去。”
开玩笑,衣服都换了委屈都受了,现在回去亏死了,当我傻吗!迟子建暗想。
“那今晚听我的”沈碎亳不意外他的选择。
公报私仇!迟子建看着沈碎欠揍的笑,以后这种人肯定找不到媳妇!
来自各方的马车汇入皇宫,注定了此夜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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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对不起!这周末把碘伏倒我的纸质草稿上了,只能先这样了。又要上学去了,这次得呆三周因为中秋国庆要放长假。
ps:由于来不及打字了,先把第六章分一半给下一章。等我回来再合并
pps:前面有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