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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折
秋猎不会因这变故而停止,毕竟只死了几个无关要紧的奴仆。待雨停后,又按流程继续,白日为狩猎或游玩时间,傍晚则是举行宴席,好不热闹。
屈道安起初总想待在寡人营帐中照看,但在寡人的游说下,他便是白日去打猎,入夜不参宴,到寡人这看寡人。
秋珺、秋孟玉也常常来查看寡人病情。
许是太久没病了,那天又是着凉又是惊乱,寡人这病一直病到秋猎最后一天才有好转。
这秋猎最后一天,申时便开了宴席,正是要清点各个参赛者的猎物,看谁拔得头筹。
众人都到了正中处的广阔地域参宴,寡人就趁着现在没什么人,带着几个小厮在营帐周围四处游逛。将近六日,寡人都被迫窝在自己的营帐中。如今大病初愈,无人打搅,自个儿到处游走,看天际滚滚红霞,落日余晖……果然舒畅。
眼看天就要黑下,寡人想要回营,却有几声闷响,转头看去,竟突然被人捂上了眼,寡人大惊,伸手去拽,两手皆被抓。
“你是何人,想干什么?”寡人冷静下来,沉声问道。
“自然是想g你。”这话是贴在寡人耳垂处说的,说完还含住了寡人的耳垂。
寡人怒极了,也恶极了,挣扎着道:“卫瑜!天子就在前边不远,你也敢在这放肆。”
前面居然还有人,他摸着寡人的唇,寡人偏头,卫瑜的唇恰擦过寡人的脸颊,后寡人就被卫瑜亲吻了起来。
这滑腻的触感,让寡人作呕。卫瑜愈发过分,竟掐着寡人的下颚,迫使寡人张嘴……,寡人欲咬,他便退。
眼前没有了遮挡,寡人也看清了前面的人——太子卫昭。
卫瑜不老实,一路吻着寡人后颈向前,热气均匀地喷洒在寡人皮肤上。寡人不适,不断地扭动想要挣开。前面的卫昭伸手解寡人衣带,凑到寡人面前,要亲寡人。
“你们就不怕被御史大夫往上谏奏吗?”寡人忍无可忍,厉声道。
“为何要怕?秋御史年岁已高,易犯糊涂……”卫昭开口,他说话轻闲,满不在乎,留下后面一句让寡人自行参悟。
卫昭解了寡人的腰带,将腰带绑住了寡人的手。
前有卫昭,后有卫瑜,一个太子,一个世子,如此身份……四只手在寡人身上摸索,寡人夹在中间,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怨恨地瞪着两人。
……
河蟹 ……
卫昭顺势掐住寡人下颌,将寡人脸抬起。可寡人太过疼痛,恍惚不清,听不真切谁说了什么。
……寡人强忍着这折磨人的痛,咬牙骂道:“畜牲……我定要杀了你们……”
清脆的巴掌声,震得寡人耳中轰鸣不断——寡人竟是被卫昭打了。侧脸火辣辣的疼着,XX又被折磨。寡人两世,何曾受过如此对待。瞪着猩红的目……
河蟹……
醒来时寡人头痛欲裂,浑身无力,艰难地睁着眼。记忆纷纷涌来,寡人恨不得提刀去砍那两人。可现实如此,寡人无可难何,只能在心中怨恨。
“兄长,你醒了。”秋孟玉进了营帐,见寡人睁眼便道。他来至床边,将寡人扶起背靠软枕。
秋孟玉接过身后婢女的药碗,舀了一勺汤药往寡人嘴边送。寡人精力不济,恹恹地分开了唇。当药汁入了口,寡人觉口中竟满是□檀味。寡人瞬间暴怒,推翻了秋孟玉手中的药碗,伏在床边干呕。
“兄长——”
“滚,谁都不准进来!”寡人满眼戾气,扯着疼哑的嗓子厉声道,勉强提起手去推要扶寡人的秋孟玉。
秋孟玉带着奴仆走了,寡人躺回床上,双手不断打着颤,是方才推碗、推秋孟玉导致的。寡人还发着热,困倦又乏力。这次明显比之前病得厉害,原因是什么不言而喻。
寡人昏昏沉沉,似睡非睡。有人在脱着寡人的衣服,腰肢和两点被轻轻拂过,疼痛非常。寡人勉强睁了眼,模糊地看向来人。
“秋孟玉……”寡人恍惚地念出这个名字。秋孟玉好像伸手抚上了寡人的脸,问寡人这是谁做的。
寡人陷入了深深的梦魇中,浮浮沉沉,不得解脱。
再转醒时,寡人一睁眼便对上了屈道安发亮的双眼。“阿清,你终于醒了!”屈道安兴奋,捧着寡人的手,后又悲伤起来,苦道:“阿清,我好担心你。以后我得一直跟着阿清,不让阿清再着凉了。”
寡人还未完全清醒,一愣一愣的,听着屈道安说话。看对方可怜巴巴流着泪,不免心酸。
憋急的尿意涌来,寡人窘迫。现在寡人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软手软脚的,如何解决?只好让屈道安抱着如厕。
寡人站不住,屈道安力气大,单手圈着寡人的腰,将寡人提起站好。腰上的疼痛寡人只好咬牙忍着。待处理完回到床上,寡人已是冷汗涔涔,口中苦涩至极。
寡人喉咙依旧在疼,艰难开口问道:“从秋猎结束到现在过了几日?”屈道安回道:“今天是第四天了,阿清。”
没想到寡人昏睡了四日,又问:“秋珺随皇驾回去了?”他点头道:“嗯。我兄长也回去了,他们要正常上朝处理职务。这里有我和孟玉陪着阿清。”伸手理了理寡人额前的头发。
寡人心绪杂乱,沉默了许久才道:“叫秋孟玉过来。”他却道:“孟玉一早就骑马回京了,说是要买些什么东西,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坚持要自己快马加鞭回去……”
寡人不再说话,听着屈道安说到长安中的趣事。耳中满是他的声音,寡人竟还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兄长……”秋孟玉坐在床沿唤着寡人。他见寡人醒了便道:“兄长,该进食了。”
寡人已恢复许多,并不用全靠秋孟玉才能坐起来。秋孟玉喂着寡人粥,可寡人口中淡涩,只觉难吃,再加下咽时喉中刺痛,不过几口,寡人就偏头不想在吃了。
“兄长,再吃些吧!”秋孟玉拿瓷勺的手很稳,停在半空劝道。寡人不语。他又道:“今日我回城中匆匆见过母亲,他担忧兄长得紧,欲想来这照看兄长。”
寡人转头,有些恼怒地看着他。秋孟玉这是在拿王氏来挟制寡人。
他知寡人吞咽困难,不急不倦,慢慢的一勺一勺喂来。一碗粥见底时,他才道:“我与母亲说,兄长渐好,不日便能回府,让她不必过忧。”最后一口吃完,他拿出帕子帮寡人擦嘴角。寡人在他抽离时色厉道:“你知道了?”
秋孟玉稍顿,站起身,声色如常:“我去给兄长端药。”他转身抬步走去,寡人盯着他十二三岁的背影身姿,在他出帐后转盯烛架上跳跃着的几簇火光许久,最后缓缓合上眼。
秋孟玉给寡人喂完了汤药,遣走奴仆,从怀中摸出两个小瓷罐——很显然是膏药。他帮着寡人在那些吻痕和淤青上抹药。
上完药,便将一青色的小瓷罐放到寡人的手里,他道:“这个是消肿止痛的,大夫说要推进去才有效果,兄长自己来,我出去守着,有事便唤我。”说前半句时往寡人臀部看了一眼,也因为这一眼寡人明白了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握着瓷罐的手抑制不住地抖着,寡人脸色难看,问:“你回城里买的?”他点头道:“嗯。此事兄长不想,我便不会说出去,兄长放心。”
不过是十二岁的孩子,不止聪慧沉稳,且还对此道颇为了解,寡人对这弟弟还真是一点都看不透。
………………
寡人又惊又愤,绰起一旁的青色瓷罐就往地上砸。声响引来了秋孟玉,他掀帘进帐。寡人与他对上眼,见他慌乱掩好帐帘,寡人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姿势不堪入目。
可这会儿又是体力不济,哪能急时地翻身盖好被子。才动了一下身,秋孟玉就快步上来,替寡人拉上亵裤。
秋孟玉没说什么,掩好盖在寡人身上的被子后又拿出了同样的青色小瓷罐放置寡人枕侧。
两日后寡人大好,同屈道安、秋孟玉启程回长安。
在府上几日,寡人生活已日常。挑灯看完府上的账本,寡人解衣上床。下仆放下帘幔,灭了烛火,也进了耳房。
身上似被人压着,寡人猛地睁眼,黑暗中与一双眼对上。寡人正欲开口,却被捂上了嘴。
“嘘——别出声。”卫瑜的声音轻轻在寡人耳边响起。寡人惊怒更甚,曲起腿借力,想把他给推下床。
他跨坐在寡人腹上,用力压住寡人。他不知扯了什么来塞上寡人的嘴,扣着寡人的双手将寡人翻转,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他却还用腰带蒙上寡人的眼。
他声音沉哑,逐字道:“我想你想得紧,自那日后,我一日不见你便难受得很……”
寡人用尽全力也挣不开身。
……
寡人咬着牙强压着声音,道:“是你那日在……在慈清寺后院……”
卫瑜倾身下来,道:“什么?”
寡人艰难开口道:“你怎么不去与你的白公子……畜牲……”
卫瑜稍顿住,后低低地笑出声,道:“原来被你看到了——”
……
寡人叫来守夜的奴仆和侍卫,说到昨夜寡人口渴,唤了几次都没有人时,在房中守夜的奴仆连连跪下,惶恐地说磕头认错。他们道昨晚不知怎的,全都睡得死沉,直到天亮才醒来。
等寡人说到自己起床见窗外似有黑影掠过,只以为看走眼,可早上却发现柜上的玉佩丢失,箱箧里的银票匣子更是不翼而飞后,后排的侍卫也嘭嘭下跪认错。
这里说的自然是半真半假,“窃贼”潜入是真,可他不是窃财。
看这些人多是王氏安所排的,寡人各罚了他们两月例银,守夜的侍卫再加二十杖棍。
将此事告知秋珺,他便斥寡人先斩后奏,后还是和寡人一起重新安排府兵。王氏那边也得知此事,又调了几个她身边年长周到的奴婢到寡人院中。
待入夜后,寡人藏了把匕首在床里。坐到子时,新调来的张嬷嬷和大奴婢拂茗轮番劝寡人歇息,寡人只摇头,睨了眼她们,她们就不再多嘴。
过子时,寡人想卫瑜应不敢再来,命人熄了灯火。
寡人并未深睡,忽觉有人靠近,瞬间清醒万分,但并未睁眼,悄无声息摸向床里的匕首。在那人掀开被子之时,寡人猛地睁眼,将匕首刺去。
卫瑜反应极快,抬手便捉住寡人的手腕,一扭,匕首便脱手掉落,他也顺势捂住寡人的嘴。黑暗中,四目相对,寡人恨不得将他剁碎。而他却是轻笑着,解了自己的腰带捆住寡人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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