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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法奇朵(Affogato)
虽然余晖和牧远都挺外向开朗,但也不是喜欢有陌生人长期在家里待着的人,所以这么大的家也没有固定的保姆,只有每周来两次的钟点工。
当然他们自己也会简单地搞搞卫生,至少脏衣服会集中在洗衣篮,用完的物品会归位,不至于把房子折腾的不能见人。
一般来说,他俩都忙的机率很小,所以一般来说除了做饭,其他家务活儿余晖也会轮着做一些,要是他把牧远那折腾到不行的话,钟点工又还没来,他就把牧远弄去他房间睡,反正办法总比困难。
然而这次项目,两人都接洽了,项目时间也非常紧迫,因此两人最近都忙得天昏地暗。牧远已经闭关在书房好几天了,在五个户型初稿出来之前,他快定居在书房里。
而余晖,由于整个项目涉及内容和范围广泛,他需要带着整个团队一起做,因此他当日就马上回公司召开紧急会议。
听到项目参加比赛,时间非常紧迫后,团队成员像被一记闷雷击中,所有人里焦外嫩。但大部分成员很快便接受这个挑战,表现得跃跃欲试,虽然同时也为接下来的修罗期而面容扭曲,痛并快乐着。
余晖说︰“这周可能要辛苦大家加班,大家做好心理准备。”交代项目基情况后,余晖也进入紧急状态,他列举了部分要素,让使用者通过app,了解楼盘的信息、特色、优势等重要的相关信息 …
在这周内,余晖也基本驻扎在公司,因此当他周内首次踏入家门,看见乱糟糟的景象,他以为自己走错了门,退出来又从久未使用的自家门再进去一次,间隔两边的移动门大开,衣服到处都是的客厅。
然而牧远还是很有道德的,虽然乱,倒是乱中有序,而且能看出来,他尽量只乱自己那边,实在没办法了,才放了几本设计相关和智能家居相关的参考资料在余晖那边的咖啡台上。
余晖挑挑眉,看着叹为观止的一幕,撸起袖子加油干,把脏衣服全扔洗衣篮,幸好钟点工今天晚些会过来,要不然以这周余晖吃不好睡不好的体力,肯定没法做一次完整的大扫除。
等他简单收拾出来已经大半个小时过去了,他累得随手拿了些衣物进浴室简单冲洗。其他就等终点工过来搞卫生吧,他想。
没一会儿,水声停了,余晖擦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他没有进自己房间,反而走到牧远那边。
进门,反锁。
他轻轻地掀开被子,钻进牧远怀里,双臂环着的牧远的腰腹,头枕着他胳膊和肩膀交接处,闭上眼楮,沈下心,静静地躺着。
他小动作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结果刚一动,被枕着的牧远胳膊也跟着动了。
牧远上下扫了扫余晖的后背,温声问︰“回来了?”
余晖埋首在肩上,闭着眼楮好半天才应了一个“嗯”。
“睡吧。”牧远习惯性地圈着他,两人亲密地睡在一起。
余晖醒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他们依旧类似下午入睡前的睡姿,只是余晖翻了个面,牧远从后面圈着他,前胸与后背相贴,紧密无间。
后背彷佛都能感受到牧远胸口那有力的心跳,余晖起了生理反应,下意识曲了曲腿,尽量侧趴。
他觉得自己有点难受,但他不想自己弄,牧远能够让他感到互帮互助的快乐,想要借助小圆圆的手。他有点委屈地翻身抬眼看过去,发现牧远也醒了。
余晖的气息烫着他的耳畔,沙哑的声音彷佛蛊惑︰“帮我。”他伸手进被子里,牵起牧远的手。
“不 … ”牧远喉头发紧,并不想帮忙,尤其知道自己喜欢他之后,更感觉没有立场帮忙,所以这些年,他从来不肯主动帮忙,每次都是余晖强迫,而且他从不让余晖帮他弄。
余晖缓慢的舔了舔唇,侧过头来与牧远相对。他本来就长得好,唇红齿白,是无数人心目中惊艳岁月的少年。天生带笑的桃花眼此刻正直勾勾地看着牧远,嘴角右侧的那粒小痣撩得牧远心颤颤。
他们的鼻尖踫着鼻尖,呼吸之间空气交融,两个人亲密得快要合为一体。
牧远看得一愣,飘忽的移开视线,推搡的手来回过了几招,最终还是被他得逞了。
余晖抓着牧远的手放上去,骤然抽气喘了一口,是久未有过的感受,脑袋里轰的一下,轻易便被带走了他所有的思绪。
或许是渐入佳境,余晖不矫情也没有忍,低喘着粗气。
余晖觉得自己要疯了,牧远也是。
他在黑暗中,在自己急促的呼吸里,面对面地搂住余晖的肩膀,将人按向自己,把人更深的搂到怀里,同时将头埋到余晖颈窝里吸了一口气。
他的身体和他的心,意识、直觉、感官,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在叫嚣着余晖,他彻底放纵了自己。
他们向来亲密,他顺势放纵,余晖也没有察觉的。刚刚好,不是吗。
“牧远。”余晖平时几乎不叫这个名字,太熟了,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要不就调戏着叫他小圆圆。
可他现在抱着牧远,牧远控着他,他情不自禁,格外想要喊这个名字,他便用带着哽咽和喘息的音线,一遍遍在那搂紧的人耳畔重复着︰“好舒服 … 牧远 … 牧远 … 啊 … ”
回复余晖的,是更紧密的拥抱,黑暗中,牧远眸色渐深,彷佛有什么在他心底酝酿,又被他强行压制。
一切结束。
余晖的胸口剧烈起伏,与抱着他的牧远紧紧地贴着,热潮暂未退去,静默弥漫,谁都没有说话。
余晖埋首在牧远身上喘着呼吸,涌入他鼻息全是牧远的味道。他动了动,想要调整姿势,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去摸牧远。
牧远反应过来余晖要帮自己,抓住他的手,握住捏了捏,“别 … ”
他不能让余晖帮自己,否则,他会更有罪恶感,他也会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他看着沉醉在自己的贤者时间的余晖在畅快的余韵中,他冷静又矛盾,他喜欢余晖,很喜欢。
但余晖是直男,铁直。
室内再次归于安静当中,春日的晚上还有一丝丝的凉意,床上盖着的还是厚被子。两个人躺在一张双人床上,挤在一张厚被子当中,感受着夏天里没有的惬意和睡意。
放松过一次之后最容易进入睡眠,余晖也不例外,他额头抵着牧远肩膀,呼吸逐渐变得平静悠长。
余晖睡了,牧远为他简单清理擦了一下,脑袋还想了想他俩的现状,然而并没有什么方向,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将余晖的气息吸入肺腑里。
也许这些天是真的累坏了,两人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天矇矇亮,算一算两人断断续续睡了快二十小时。
牧远先醒起来,他看着近在咫尺还在熟睡的余晖的脸,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号称有着“令人窒息的美味”,散发着足以“淹没我”的魅力的阿法奇朵(Affogato),一杯揉合了成熟与俏皮感的义式咖啡。
他无声地失笑,不知道是笑对余晖的形容,还是笑自己走火入魔,但既然浮现了,就决定早餐必须要喝上一杯这个。
材料冰箱里都有,决定就做两份简单的三文治和两杯阿法奇朵。
阿法奇朵(Affogato)在义大利原文意为“淹没我”,用来形容“被香醇热咖啡淹没的冰淇淋”这样独特的吃法,同时也有“窒息”之意,指“美味到让人窒息的食物”。
这不正正就是对牧远来说的余晖本晖?
牧远起来去浴室洗澡醒神,出来的时候看到余晖已经醒来并坐在床边,两条修长白皙的腿挂在床沿上晃呀晃,晃瞎牧远的钛合金狗眼。
“起来吧,我去做早餐。”
牧远进厨房将两个漂亮的玻璃杯洗净,放入冰箱中冷藏约15分钟,到做咖啡的时候再取出来。
算着时间,等余晖冲澡差不多了,他迅速地做了两份份量十足的三文治,放在餐桌上。
然后取出冰好的杯子,将两个香草冰淇淋球放入玻璃杯底,顶部洒上巧克力碎作点缀。拿出去的时候,余晖正好在餐桌坐下,他慢慢倒入香浓的热咖啡,搭配小汤匙。
“哇!小圆圆,这是什么咖啡啊?看起来很棒啊!”余晖没有特别偏爱甜食,所以牧远也很少在家里做这款咖啡。
这是一种源自义大利类似甜点的咖啡,做法是在杯底放入义式冰淇淋(Gelato),再浇上一小杯刚煮好的义大利浓缩咖啡(Espresso),最好使用冰过的玻璃杯,能让浓咖啡倒入后不会立即融化冰淇淋,品尝到它冰火交融、苦甜平衡的美感。
牧远细细地向余晖介绍,余晖从小就是急性子,工作之余鲜少有安安静静认真听讲的时刻,记忆中几乎所有耐心听话的时候,都是与现在说话的自己有关。
对于这点,牧远也是有所体会的,所以每次余晖问点什么,他都很温柔耐心地解答。
即便知道余晖可能也只是随口问问,但只要他想知道的,牧远就会认真回答。
这也是他俩少数温馨而不互怼的时刻。
作者の话:车当然是说开就开,没想到吧,滴滴 … 请品尝汽车尾气?(? ? ?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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