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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吃呢!
今日带回一个方子,陆昱珩回来的比较早。
回到松苑却发现莫大夫没在,招手锦书过来问道:“莫大夫人呢?”
锦书:“不知道。”
陆昱珩:“……?”
皱着眉说道:“去看看莫大夫在哪,有事寻他。”
“是。”
陆昱珩坐于书案前整理文书,不多时锦书又跑了回来。
“人呢?”
锦书一脸怪异道:“找到了,只是……莫大夫说,世子有事直接写下来交给他就行了,他……还有事,就不过来了。”
陆昱珩淡淡瞥了他一眼。
锦书:“莫大夫就在他房间躲着呢,爷不信可以去看看。”
——
莫大夫从偏院回来,自己涂了些药,便兀自躺床上歇着了。
陆昱珩推门进来,只见着莫大夫的后脑袋。
“莫大夫现下可方便?晚辈有些事想要请您帮忙。”
莫大夫头动了动,囫囵道:“啊?何事需要老夫帮忙,说来听听!”
陆昱珩:……
那您倒是把脸转过来啊?
“有个案子涉及到一处方子,想请莫大夫看看里头有什么禁忌!”
“哦那,你放桌子上就行了,晚间给你答复。”
陆昱珩敛眉,往前走了几步:“莫大夫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怎么会……”
莫大夫急忙拽过一旁的被子盖住头,不让陆昱珩靠近。
“我,我,我……”
“锦书,过来。”
门外候着的锦书连忙跑了进来,一把拉过床上的被子。
莫大夫情急之下,以袖遮住嘴巴。
锦书忍着笑,同样一把扯了下来。
一张涂满膏药的肿胀大红唇,油光锃亮甚是荒诞。
陆昱珩嘴角微扯,淡淡问道:“莫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今早还是好好的啊!
莫大夫烦躁:“被一个丫头整了,不提也罢。”
陆昱珩猜测:“是偏院的客人?”
莫大夫:“就是她,不过涂了药,晚间才会消下去,不会耽误事儿,你把方子放那我待会儿看。”
陆昱珩点头,不再过问:“那就麻烦莫大夫了。”
莫大夫大手一挥,便接着躺回床上挺着。
出了莫大夫的屋子,陆昱珩侧眼便瞥见了墙边的铁门。
驻足看了一瞬,不咸不淡对着锦书道:“住的什么人查清楚了吗?”
锦书:“查清了,两个姑娘主仆关系,原是住在京郊养病的,碰巧莫大夫路过遇见的。”
“嗯,莫大夫以后要是有什么需求,照办就是不必回禀于我。”
“是,属下明白。”
还未走进书房,就过来一个下人禀报:“世子,表姑娘有事求见。”
陆昱珩皱眉,冷淡道:“何事?”
下人:“表姑娘说她的爱宠跑进了松苑,想求世子爷让她进来找一找。”
宠物?
陆昱珩视线微淡,扫了一眼锦书,他摇着头:“属下并未见过任何动物在松苑出没。”
何止动物,这松苑平日里一共他们三个大老爷们,都要看吐了。
虽然世子爷丰神俊朗,高贵冷艳些,但时间长了也……腻。
锦书轻咳道:“回去告诉表姑娘,松苑没有。”
下人跑了出去,没一会儿人又回来了。
“表姑娘依旧坚持要见世子爷,说她有话要说。”
陆昱珩拧眉,脸色微沉:“让她进来说话。”
没多会儿,表姑娘林思樱娉婷袅娜走了进来。
见陆昱珩如玉之姿态正浅浅望着她,林思樱福了福礼。
“樱樱见过表哥,给表哥请安。”
窈窕之姿惹人怜爱。
陆昱珩却神色清明,开口道:“苑中并进来任何东西,表妹可在其他地方找找。”
林表妹怯怯道:“我已找了两日,别的地方都没有,只在离得最近的墙边发现了一个小洞,方向是表哥的院子,因此才过来打扰。”
陆昱珩背手而立,并未出声。
林思樱尴尬的立在那处,见表哥不理,又柔柔解释道:“那小兔是我父亲生前所赠,养在身边好多年了,如今丢了我晚间岂能睡的安稳。”
莹莹泪水夺眶而出,锦书在一旁瞧着都不落忍。
暗暗扫了一眼世子爷。
却对上了他淡淡的黑眸,身上打了一个冷颤。
得,世子爷不耐烦了!
陆昱珩脸色暗沉,淡淡道:“此事就交给锦书去办,若找到就给表妹送去,若没有还请表妹见谅。”
说着转身吩咐锦书:“具体问问表姑娘,好生找。”
“是,属下遵命。”
陆昱珩颔首离开,进了书房便把门关上了。
林思樱很遗憾,竟没有多说几句,或许就能感动表哥呢?
暗暗弯下嘴角,就听锦书木然说道:“表姑娘可否告知那兔子的样貌特点,小人再仔细找找。”
“也好,那就麻烦你了。”
转头却吩咐身边的丫鬟上前对锦书仔细描述。
锦书面色一僵,随即认真听那丫鬟细细说道。
打发走她们,锦书四下又多看了一眼,却在墙角看到一个老鼠洞。
呃……
里院的那一个,居然与外院的这个连在一起。
这么看的话,好像跑到偏院去了。
锦书蹲在墙角,摸着下巴摩挲了半天,最终才起身打开了那扇铁门。
他虽进去过一次,但还没见过里头的客人,如此有些冒昧了。
轻脚走进偏院,锦书就闻见了一股子香味,像是肉的味道,其中还掺杂着几句清脆的声音。
——姑娘,您尝尝有没有盐,要不要再放一点。
——有点淡,多加点。
——还要不要多放点配菜?看着不够吃啊?
——你再加点水啊!
……
锦书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不过四下打量了一眼,不像有活物的样子。
不免有些尴尬,站在院子里,轻声说道:“抱歉打扰一下,请问……”
乍有一道年轻的声音出现在她们院子里,方以棠愣了一下,从小厨房里探出头望去,就见铁门的方向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正直愣愣的瞅着她。
方以棠:“你是……哪位?”
锦书指着隔壁:“永安侯世子身边的侍卫,有事想问问姑娘。”
“何事?你说。”
锦书:“侯府表姑娘有一只兔子跑了出来,想问姑娘有没有见过。”
兔子啊!
方以棠微笑道:“没见过,我们从不吃兔肉的。”
锦书愕然:“啊?”
方以棠嘴瓢顿了顿,解释道:“这院子就我们主仆二人,没有其他活物,不信你可以自己找找。”
锦书恭敬道:“不必麻烦了,既如此……”
“姑娘,这兔头十分软烂,鲜美的很,您先尝尝味道。”
你先闭嘴吧!
方以棠回头眼神警告麦冬,就见那丫头端着兔头递到她眼前,毫无眼色的执着于让她试味道。
方以棠一脸黑线,轻轻把那盘子往里藏了藏。
回头见那侍卫伸头往她这瞧,眼里充满了怀疑。
方以棠歉意的笑了下,从厨房出来温声道:“我常年卧病,从不食荤腥的,更何况是兔子呢,兔兔那么可爱怎么能吃呢,您说是不是?”
锦书不信:“那……您里头的丫鬟她刚才说……”
他虽没看见,但听的真真儿的,那丫头说的兔头,别和他狡辩。
方以棠:“意外,都是意外,这也不是我的本意,但事已至此,我也无从狡辩,不过你要追责的话,莫大夫也有份。”
锦书:“莫大夫怎么了?”
方以棠坦然道:“肉是他吃的,与我无关!”
她倒是馋的紧,幸亏没吃成。
锦书看明白了,眼前这姑娘被发现索性光明正大的承认,顺带拉莫大夫下水。
他头疼的表示:“姑娘说的哪里话,既如此,,姑娘安心养病才是,小的就先回去了。”
方以棠淡笑:“慢走,不送。”
锦书怔楞了片刻,这姿态怎么和他们爷这般像。
……
回到松苑,陆昱珩正手捧书册,清茶相伴。
锦书回道:“爷,表姑娘的兔子找到了。”
陆昱珩淡淡道:“找到便送回去。”
“呃……怕是送不回去了。”
陆昱珩抬头看他:“为何?”
锦书:“属下顺着老鼠洞去了偏院,那兔子已经被吃了。”
而且是各种吃法,拼都拼不上的那种。
“吃了?”
陆昱珩微有些吃惊,毕竟他知晓偏院住的是两位姑娘,可女孩子很少吃这些野味家禽的。
“方姑娘体弱,是不食荤腥的,但让丫鬟做了各种口味的均被莫大夫吃了,属下去时,她们还在卤兔头。”
锦书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个小姑娘口味这般重。
陆昱珩捏着眉心,无奈道:“按着表姑娘的描述买一只送过去。”
“那……怎么解释?”
“不必解释。”
死都死了,吃都吃了,还能怎么解释。
锦书心累:“是,属下这就去办。”
也不知道表姑娘晚上还睡不睡的着。
——
晚间,莫大夫盯着微肿的嘴巴来到陆昱珩的书房。
走到书案前就“啪”的一声把那张方子拍到陆昱珩的面前。
莫大夫显然气的不轻,咬牙道:“这是哪个龟孙子配的方子,这是要害人啊!”
陆昱珩很是淡定:“莫大夫看出了什么?”
莫大夫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愤然说道:“这方子表面看不施为是补气滋阴的良方,可我仔细对比问了下药渣,他这个符水里加了龟甲,这味药与紫河车相冲,脾虚之人服用却是会中毒。”
陆昱珩眯了眯眼:“所以,果真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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