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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
白酌挂完电话以后,就去洗了个热水澡。
只见她边洗边感叹道,“真舒服啊~”
敷完面膜,吹干头发。
她走出了浴室,顺手点了只陈惠送给她的香薰。
就这样,她闻着淡雅怡人的白茶香味进入了梦乡。
白酌本以为今晚一定会做个好梦的,没想到,她还是被噩梦惊醒了。
半夜三点多,白酌突然坐起。
她梦见。
她因为和父亲吵架,气急败坏之下,跳了河,然后结束了生命。
突然画面一转
……
有个人张着血盆大口在追她,她边跑边哭,眼见差点被追上,然后就被吓醒了。
白酌胆子小,被吓醒以后打开了床头灯,才敢继续睡觉。
反正自从她昨晚醒了以后,她就再也没睡踏实,整晚保持在一个浅睡眠状态,大脑里的神经也在寂静的夜晚里跳动的更加强烈。
陈惠呢,总是能干出那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大清早她来敲白酌家的门就算了。
还要带她去逛街,买参加宴会要穿的礼服。
白酌顶着个熊猫眼,有气无力地说:“姑奶奶,你要不要看看现在才几点钟,你要去哪买礼服。”
陈惠嬉皮笑脸地看着她,说,“我这不是替你着想嘛,再说了,早点准备咱们早点出发。”
然后她把目光放在白酌的眼睛上,又说:“酌,你昨晚没睡好啊?怎么黑眼圈这么明显。”
白酌回忆起昨晚那张血盆大口的脸,连忙摆了摆手说:“别提了,我昨晚做了个噩梦,然后被吓醒之后就再也没睡好。”
陈惠以为她又梦见裴生了,于是气不打一出来得说。
“?又梦到那个渣男了?”
白酌没想到她会提到裴生,最近自己好像已经很少梦见他了。
听见陈惠愤恨的声音,她安抚她道,“不是,我是说我梦见有个长得吓人的东西一直追我。”
陈惠听见她这么说,一下子就不气了。
“你鬼片看多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然后她又一本正经地说:“说实在的,差不多三年过去了,他就是个渣男,不值得你的留恋。”
白酌明白,她就是还没放下罢了。
“我知道,我最近已经不怎么会梦见他了。”
“那就好。”
等到吃完午饭以后,她们就出发了。
冬日的太阳没有那么灼人,刺眼,而是变得无比温和。阳光映在白酌地脸上,让她感到惬意。
陈惠拉着白酌的手,就像她们高中时一样。
她带白酌来到一栋小洋房。
这栋洋房坐落于后海街,总共有三层。房子外墙壁呈橘黄色,门口摆放了许多花盆和吊篮。这栋洋房在太阳的照映下,像矗立在庄园里的城堡,显得不太真实。要不是陈惠拽着她往里走,她还以为那是她幻想出来的。
她走进去发现,这里一楼是家花店,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花,桔梗,黑玫瑰,碎冰蓝,康乃馨以及其它她叫不出名字的花。二楼是家咖啡厅,名’一隅’。三楼是家服装店,展示架上挂满了琳琅满目的礼服。
白酌看花了眼。
陈惠倒是很淡定,对着其中一个店员说:“你们老板呢?今天不在吗?”
那个店员答道:“老板刚刚出去了,应该等会回来。需要我带您参观一下吗?”
陈惠摇头:“不用了,我们自己逛逛。”
陈惠告诉白酌,这家店铺是她朋友新开的。有各式各样的礼服,高跟鞋也都是搭配好的,不仅款式新颖,而且价格也合适,值得一逛。
陈惠带着她选了几条礼服。
最让她满意的有两件。
一件是黑色鎏金亮片蓬蓬裙,另一件是香槟色羽毛长裙。
她把这两件礼服都试了一遍,还是拿不定主意。
这时,陈惠的朋友回来了,也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他从斜后方角落的橱柜里拿出一条银色亮片鱼尾吊带,让白酌把这三条裙子都试一遍。
当白酌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他直接被惊呆了。
虽然另外两件礼服白酌穿上也非常惊艳,但是这条吊带明显更能衬托出她清冷的气质和婀娜的身姿,使他的目光不自觉的被她吸引。
陈惠看见白酌穿上这件礼服以后也被吸引住了。
随即,她惊呼,“哇,酌~你真的太美了!这条裙子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一样。”
陈惠和她是同班同学时,就觉得白酌是她见过最最最好看的女生。虽然学校漂亮的女生很多,但在她心里,白酌可以排的上前三。如果她那个时候不那么自卑,心甘情愿当个小透明的话,估计她还能争个一中校花的头衔。
白酌除了跳舞以外,不怎么穿这么贴身的裙子。此刻她被俩人炙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
她微张双唇,反问道:“真的好看吗?”
“好看!!!”
陈惠和店老板异口同声的说。
白酌被他俩逗笑了,“那就这条吧。”
然后她指着裙子,说,“老板,我觉得这条裙子码数有点不适合我,你能帮我改下码吗?”
老板点了点头,笑了笑,“当然可以了。还有,你叫我小汪就好。”
陈惠看他们这么客气,随即才反应过来,她还没有给他们互相介绍一下呢。
她指了指白酌,说:“这是我从高中玩到现在最好的朋友,白酌。”
接着又指了指店主,“这是我的大学学长,汪子齐。”
互相打完招呼以后,她们便离开了。
“惠惠,你学长可真厉害啊,还能自己开一家店铺。”
陈惠看见她欣喜的样子,说,“你还是国标舞老师呢,只要你想,你也可以开一家属于你自己的舞蹈室。”
白酌确实有想过开一家属于自己的舞蹈室,但是以她现在的资历,还不够,她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许君辰在高二发现那张收养申请书以后,他就向自己的父亲许成清证实了此事。
他确实是被父母领养回来的。他们本来打算在许君辰成年以后再告诉他的身世,但没想到还是被他先发现了。
他们说,他是五岁时被带回家的。
他们还说,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对他们笑,那个时候,他们才下定决心领养他回家。
因为他们认为,这是缘分。
许君辰还在办公室看文件。
只见他突然停下手头的工作,吩咐秘书去办件事。
再过不久就是白酌的生日了。
他让秘书约好淮安市手艺数一数二的设计师,他要给白酌设计一条属于她的项链。
宴会当天早上。
白酌本来不想麻烦许君辰的,但是许君辰执意要过来接她。
他带白酌来到一家造型室,吩咐其他人一定要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那些人帮她换好礼服,给她化了妆,做了发型,搭配好配饰。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眼前人的模样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
镜子前的女人有着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枚红色的唇瓣,高挺的鼻梁,清冷美丽的绝色娇靥,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代美人。
白酌好久没有化过这么精致的妆容了,她此时也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就是自己。
许君辰这时也收拾好了。
他在门外坐了许久,也没见白酌出来。
正在他要进去寻她时。
白酌出来了。
女人盘起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干净又利落,脸颊两侧垂着的碎发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反而给她清冷的面庞增添了一丝灵动的气息。
她颈部的肌肤如同软滑透明的凝乳,隐隐显出皮下细细的青青的筋脉。白皙的皮肤中,透出点点的红润,彰显其恰到好处的娇韵,鱼尾裙摆更是衬出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
一切都迷的许君辰移不开眼。
男人的桃花眼本就勾人,此时盯着她的眼神更是明亮且摄人魂魄。
突然,男人的眼神定睛在她的手臂上。
女人左手臂上的伤痕让人触目惊心,看上去似乎是旧伤,右手腕处更有一道狭长丑陋的疤痕。
男人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深黯的眼神盯得她浑身不自在,她像做错事的孩子般迅速把手背在身后。
下一秒,就听见他冰冷的语气道:“谁干的?”
边说边轻柔的拉出她藏在背后的双手,好像是为了看的更仔细些。
白酌被男人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的挣脱出了他的手。
然后迟疑的说:“说来话长。”
男人和她的身高相差悬殊。
此时,他俯下身子,凑进白酌的耳窝轻语。
“那就慢慢说。”
斯德苏洛酒店。
众人正在饮酒交谈,正厅却突然安静下来。面带自信骄傲笑容,身着华贵礼服的女人出现在红毯上。她的皮肤白的雪亮,裙子露出又长又直的小腿,红色高跟鞋上缀着珍珠,和脖子上的项链装饰一致。一头大波浪黄褐色卷发,配上红色耀眼的礼服,有一种说不出的娇媚。
白酌目光无所谓地往红毯上一瞟,视线漫不经心的收回,又瞬间表情一愣,随即再度看向刚刚的位置。
女人接过话筒,仪态大方,声音灵动地说:“大家好,我是何瑶。非常感谢大家能来参加宴会,这次我回国……”
后面的话白酌已经听不进去了。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她高中时候那副矫揉造作的样子,让她感到厌恶。
许君辰看见她在发呆,于是轻声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偏厅休息一下。”
白酌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熟人。”
何瑶发言结束以后,就在宴会厅里搜寻着许君辰的身影。
正当她迈开脚步时,就看见许君辰温柔的目光落在了旁边女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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