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清六梦

作者:纽扣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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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前御后结缘


      康熙老爷子的除夕家宴。难怪这几天宫里张灯结彩的,我一拍脑门子,竟然连除夕佳节都忘了,看来来到这儿,连日子都数不清了。
      “格格,格格,娘娘叫你呢。”沐禾走进来。我抬起眼皮看了看她,道:“你说什么?”她笑嗔我一眼道:“格格还是没个正经儿。”我翻了个身:“这就起来啦,沐禾大小姐。”她推搡我一下,便为我准备漱口水和其他的一些琐碎。
      今天她给我打扮的时间仿佛特别长,我看着镜子里精致的人儿,不免有些自失地摇摇头。“格格怎么啦?”沐禾好像觉察到了,我回过头去看她,打趣道:“沐禾把我打扮得连我都不认识了。”她笑着说:“格格真是会打趣。”我又坐正。
      “秦淮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我福了福。瞥见下面坐的十四。
      “唉,这孩子,讲这么多虚礼做甚。”德妃和善地拉过我道,“今个皇上家宴,淮儿也一起去吧。”家宴!我脑门子懵地醒了,这么说,我马上就可以看到那个千古一帝,鸟生鱼汤的康熙了?说来也是我运道不佳,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康熙老爷子的样子,诚然,我并不怕他,历史上的明君,总不至于见不顺眼的就杀吧?实在不是饿哦贬低自己不着人顺眼,而是他老人家的几个精英们个个跟我有仇似的,难不成还是得了他老人家的真传呀?
      “谢娘娘恩典。”我尽量保持我的原有状态,毕恭毕敬地说。“呵呵,哪有这么多礼的。”德妃笑看着我道。
      “额娘,儿子昨个儿和十哥打布库,赢了十哥的翠玉鼻壶。”一直没有说话的十四忽然说。今天他没有去上早课,大概是今天家宴的缘故,给他们放假?
      哼,果然是蜜罐里长大的小孩,就这点破事还要想他妈汇报一遍,十哥,哼哼,你要连他也赢不了就不用活了。我冷笑。
      突然抬起头,十四竟然看着我,难道说,我刚才不知不觉把那声哼真给哼出来了?他那一脸不甘心,气愤的表情竟然让我心情大好,哈哈,活该啊你,谁叫你不给我好脸色的,我就偏要气死你。
      德妃大概没有注意到我的哼啊,一脸宠爱地对她的小儿子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成天和老十他们赢这输那的,也不着人笑话。”虽然是责怪,却透出溺爱来。唉,难怪说天下的父母的心总是偏的。这小十四才赢了草包十嘛,至于吗。
      “额娘这可说对了。”十四的声音,“这儿还真有人着实笑话儿子呢。”
      什么?这小子还真记仇啊,这里,宫女太监一大家子,谁敢笑话这位主子啊,这不明摆着说我吗,哼,你在你娘面前告状是吧,你等着,死小鬼。
      果然,德妃若有若无的目光朝我扫过来,我佯装不知道:“十四爷总是想着法子逗娘娘开心,秦淮每次都能沾上娘娘的光,十爷在宫里自然是了得的,十四爷能赢了他去,自然是大大的厉害,哪有人会笑话,莫不是十四爷自谦了。”德妃看看我,又看看十四,一副了然的样子,什么,了然的样子,我和那个家伙可是冤家路窄,她可千万别想出什么欢喜冤家之类的。不过,这秦淮的阿玛在朝中定是有些能耐的,不然这些宫里的人精,譬如德妃,还能天天拿我跟那啥打趣啊,难不成她是……我摇摇脑袋,怎么感觉快要掉下来了啊。十四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似乎是气得讲不出话啦,哈哈。
      我从德妃那里出来,正打算出去透透气,却不料被一个人劫住。
      那人的手劲可真是大,就这么一下子的功夫,我便感觉到有人用手在我身前那么一拦,我又偏偏走的快了些,便差点往前倒去,谁知那人又用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我便又被生生地拉了回来,他却一个箭步将我连拉带拖退到一个角落里。我手忙脚乱地挣扎着,突然对准他的小腿,奋力一踢。那人“哎呦”一声,便松开了我,我退后几步,走到有阳光的地方,正视着那人。刚才他拉我的时候便有所察觉,果真是他,我看着这个十四,虽然说是十四五岁的小屁孩,力气却一点儿也不小。
      “你干嘛,跟踪我!”我用手指着他的鼻子,他竟然一把拍掉我的手:“好大的胆子,竟连爷也不放在眼里!”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现在不算是真的格格,这个不伦不类的身份还是拜他额娘所赐,我倒宁可去做个无忧无虑,到了时间便可以放出宫的宫女,不用在这儿受他的窝囊气。不过,看他那样子,我的火气一下子冒了上来,奇怪,这个十四就是那种会惹我上火型的人。可是现在的情况,我又不得不忍。
      “十四爷”我说,他一时间被我弄的莫名其妙,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我,一言不发。不错,真是很好的效果,我继续道:“是秦淮逾距了。”
      这下可好了,我看着他的脸慢慢变红,又变白,他突然一步上前,强力用手掐住我的肩膀,道:“你!”我吃痛,抬起脚,向他的脚猛得踩下去。他低低叫了一声,却并没有松手,但是力道却轻了许多。我趁机挣脱开他。
      他这回却不怒反笑,道:“这样多好呀。”我被他弄的摸不着头脑,这个十四,一下子风一下子雨的,让人琢磨不清。我狐疑地退后两步,真怕他又突然咋咋呼呼的,那啥突然爆发,我还是离远点比较安全。他见我这样子,倒也不恼,只是说道:“你装起规矩来的样子真是惹人着火。”看他那似笑非笑,又似乎想讲和的脸,我一下子懵了。我装规矩?我道:“那十四爷是比较喜欢秦淮没有规矩了?”他眼里是疑惑,我慢慢走上前,用那困扰了我几天的花瓶底,又狠狠地踩了他一脚道:“秦淮恭送十四爷。”他吃痛,但是却是一副嬉皮笑脸,只是低低笑出声来。
      难道说,康熙的儿子有那啥来着,哦,是喜欢被虐?
      十四马上恢复了,这阿哥就是阿哥,吃的嘛好的,身体也嘛壮,这才一下子,就恢复了,早知道我就多踩两脚,省得他出来作威作福,谋害乡邻。
      “秦淮这就走啦?”我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他却是一脸兴奋。
      难怪今天这么不灵便呢,这左打扮右打扮的,厚厚一大把,能快的起来吗?
      德妃换了一套旗装,我进宫以来,她不是什么太喜欢打扮的女人,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她花枝招展呢,却是别有一番风味,艳而不俗,难怪能在日新月异,万象更新的,这词儿过啦,的深宫中荣宠不衰呢。那繁复的装饰看得我眼花。见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她倒是一笑道:“这孩子,今个儿又是怎么啦?”我看看她,道:“娘娘竟是美得连秦淮都认不得啦。”她极力掩饰住欣喜,道:“就你嘴贫儿。”又转而对清酌说:“这丫头倒是愈见得你真传。”清酌笑道:“奴婢哪敢呀。”我道:“怎么不敢了呀,师傅!”德妃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孩子…”清酌也是笑嗔我一眼。
      清代的规矩似乎格外繁多,我在德妃身后,德妃正与那些康熙的妃子们隔着华丽的步辇说话,我回望后面,大概是康熙御封的格格,而我嘛,这个算不上格格的格格却能在她们前面,果真是好不自在啊。乾清宫的宫殿监引我们入了苍震门,我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长长的甬道,青灰的地砖,有一个声音传来。
      “哟,这就是姐姐上次提起的秦淮格格呀?”我回过神来,德妃正满意地看着我,冲一旁的一个女人说道:“可不是嘛,这孩子,活脱脱的机灵劲儿,我看着是好生喜欢都舍不得放她回去了呢。”别呀您,您舍不得,我可就遭殃了。我暗地里说。我小心地打量那女人,与德妃年纪相仿,美艳有余,端庄不足。“秦淮给娘娘请安。”我还是很大家闺秀地回了句。“倒是个美人胚子啊,说话也惹人喜欢,姐姐真是得了个宝呢。”“妹妹过奖了,秦淮的额娘自小与我亲厚,可惜去的太早了。”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她们的谈话,百无聊赖。转眼到了交泰殿,那成群结队的人就在交泰殿外丹陛下排立,不一会儿,一个公公便来请人了,转而到了西暖阁。我估摸着去东暖阁瞅瞅,不过,这看情况不对,便老老实实坐下了。
      德妃自然是八面玲珑,别看这一派其乐融融,姐妹和善的场面,却是个个不让须眉,暗藏杀机。我打量着她们各自的脸色,有的仿佛是赢得了什么,雍容华贵地笑着,有的则是败下阵来,一脸晦气,我禁不住这场面,别过头去,悄悄笑了一下。
      德妃见我坐不住的样子,便笑说我的性子生来便是管不住的,便让我出去了。
      远离了这一屋子的喧嚣,我倒是轻松了不少,踢踢踏踏地随意走着,累了,便像一堆烂泥,懒懒地靠在回廊上。
      “你倒是会享受。”我回过头去,一袭深色转眼便到了我面前。“呵呵,十三爷不也是吗。”我笑着说。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我旁边,我抬眼看看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跟在他四哥的后面,这个十六岁的男孩,仿佛是突然间长大了般,在他的身上,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些成熟的气息。
      “唉,你想什么呢。”他把脑袋移动到我脸下面。“啊?”我惊讶地抬起头,轻轻拍掉他的脑袋,道:“想你啊!”他显得很惊讶,转而又很开心的样子,这样才像个孩子啊。我想。他又像是不相信一样,道:“真的啊?”
      我人不住笑出来,这个十三,怎么讲都比那个十四可爱很多,不过他的可爱又能维持多久呢?那次德妃留饭后我与他的谈话,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却已经有了侠王的影子,他的声音,青涩却很豪迈,正是处在变声期的少年,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却会给人一个安慰的笑,虽然只有十六岁却会跑过来跟我道歉,虽然只有十六岁,却已经开始接触朝中之事。他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了。从认识他到今天,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他的一言一行却总是给我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或许在那个成熟的外表下,也是潜藏着一颗天真童稚的心灵。
      我又很认真地回答他:“是啊。”我与他又长时间陷入了沉默。
      “你怎么有空出来?他们不会找你吗?”我问他。他定定地望着地面,道:“我出来,不会被发现的。”我只好哦了一声,这个十三阿哥,在历史上应该是非常得康熙宠爱的,难道说,是时间没有到?他那语气里有小孩子的哽咽,还有一点儿不在乎的意味在里面。有阳光,我看着他的侧脸,一时间竟然有些痴了。哎呀,我晃晃脑子,看向其他方向。
      十三似乎看到我的意外表现,嘻嘻哈哈地凑过来道:“你怎么了?”
      我避开他那种已经不是小屁孩的目光,道:“没事没事。”该死,我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一句话说两遍的习惯。
      如果说和十四在一起会给我一种死掉的冲动,那么,和十三在一起则是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他是一个没有任何压抑感的人。
      “四哥。”十三的声音,但是我的脑门子却直充血,好来不来,偏偏在我和他那个十三弟在一起的时候来,我知道这个冷面王对我的印象一直不佳,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想,叫十三离我远点?还是在想一个把我弄死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
      我只好站起来,这时我才发现我刚才的动作很不雅观。活像只八爪鱼。
      我正想着得给他请安,“你自己不要规矩……”那句话又涌了上来,不要规矩?十四呢,“你装规矩……”该死,我横竖就是没规矩,罢了,质本洁来还洁去,懒得和他们磨叽,不就是请安吗,我一步上前,一个“给”字没有说出口,那四阿哥就直直地从我身边走过,好像我不存在似的,对十三说:“这会子该开始了,这就走吧。”十三看了看驻在哪儿的我,一脸同情和迷惘,“四哥…..”他似乎想为我说些什么,但是那位四爷的眼神制止了他,他跟在他后面,回过头来,向我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各路罗汉都像模像样地归位了,席间笑语嫣然。
      “皇上驾到——”一声,比什么都灵,大家都安静下来。按规矩我是不能和嫔妃同席的,所以说我被很奇怪地安排在公主席里,那些真格格没有和我多寒暄,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说着话,我也乐得清闲。
      这下,我瞪大眼睛打算把这位康熙爷看个清楚,旁边那几位见我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嘁嘁喳喳的。
      康熙皇帝自然是威严的,但是除了威严,他的身上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压力,却又不至于把你给压死,他的脸上,还隐隐有些天花的疤痕,眼角有些下垂,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威力。那鼻梁下微微向上扬的嘴唇又显得他很慈爱。却不至于慈爱过了头。
      跟在他边上的便是大名鼎鼎的李德全了吧?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一看便是个干净利落,口风又紧,而且能干的人。他横握着拂尘,紧跟在康熙后面。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万岁的声音。我也只好动动嘴唇,但是不好意思叫出来。
      “呵呵,这都起吧,自家家宴,没这么多虚礼。”康熙似乎很高兴。
      “谢皇上恩典”齐刷刷的声音。
      我坐下后,感觉有人看我,便别过头去。
      “你倒真有意思,刚才还使劲儿朝皇阿玛瞧,我还以为你是多敬重皇阿玛呢,没想到——这会儿子倒是没的礼数。”一个清越的女声,我想,她听说的没的礼数就是说我刚才嘴巴象征地动动,没发声吧,她离我近,也难怪她听得清。我看向她,她在我旁边的位子上。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虽然是一身的锦衣,却仍是遮不住那双清越的眼睛,心下生出许多好感来,这后宫之中,人心向背的事儿,早是屡见不鲜,今日却能得见这样一双眼睛,真是难得。“唉,我和你说话呢,你看我做什么!”她不耐烦的声音。我这才把眼睛从她的眼睛上拿下来。道:“我是瞅着格格花容月貌,一时竟看得痴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努力表现出最最灿烂的笑容,这宫里的人上至皇帝,下至奴才,哪个不喜欢听虚话呀。
      谁料她竟是极不买账的,道:“我还以为额娘那么喜欢的人儿是如何与众不同呢,原来还是和那些人一样。”语气是极其不屑的。我懵了,难道说说好话也有错么,看来我是扬名在外了,见她如此我便向她微微一笑道:“格格莫怪,我刚才讲的呢,不瞒格格,就是真话,秦淮心里面就是这么想的,至于客套的成分嘛,也自然是有的,不过这深宫之中,大家都是迫不得已啊,格格说的那些人也未必是自愿的。刚才瞅着格格的反应,也想见格格并非阿谀奉承之人,现下,秦淮甘愿罚酒一杯,算是对刚才的客套道歉。”我说着便拿酒一饮而尽。她愣愣地看着我,半晌道:“你果真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一点儿也不寻常。”呵呵,这紫禁城还真是八卦的集中地加发源地,还不知道这些天的事传的怎么样了。正想道这儿,她又说:“你怎么老是神游太虚?刚才我叫你你都没听到。”我一惊,忙说:“格格刚才叫我?”她一副无奈的样子:“就是啊,你叫秦淮?虽然说听奴才们传得多了,今个儿还是第一次听你自己说这名儿。”语气缓和许多了,“对了,刚才你为什么不肯呼万岁?”这个格格还真是不好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我叹口气道:“刚才是秦淮疏忽了。”她狠狠地看着我,一脸“你在说谎”的样子。我急于想扯开话题,便道:“刚才和格格聊这么久还不知道格格芳名呢。”她骄傲地别开头说:“你这么有能耐,怎么连我也不知道?”我讪讪地笑:“秦淮是挺有能耐的。”她惊讶地看向我,不相信我脸皮会这么厚。我嘻嘻笑道:“这琴棋书画秦淮本是无一不通,可是偏生菩萨给秦淮少生了根经,所谓眼耳口鼻,你说哪里没经不好,偏偏是耳朵出了问题,连关于格格的事情都听不进去了。于是就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无辜地看向她,她忍不住一笑,道:“看来他们还真是没有骗我,你真是会胡扯。”眼里却是笑意。我道:“那现在格格可以告诉秦淮了吧?”她道:“那你可听好了,我就是皇阿玛的八格格。”语气里是得意。八格格,不就是十三的亲妹妹吗,同样幼年丧母,可是却极得康熙宠爱,后嫁往仓津,是清朝唯一死于难产的公主,才活了二十三岁。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同情地看看这个意气风发,天真可爱的格格,她的生命也不过是一颗流星,皇帝的宠爱,最后,她却还是成了政治的牺牲品。她急急的声音:“唉,你在干嘛,怎么又看我?”我忙移开目光,道:“原来是八格格,果真是与众不同。”她清越的笑声:“既然咱们都与众不同,不如就…….”我接过她的话:“不如就进入洞房吧。”她张大了嘴巴,喃喃道:“难道说,难道你……”我见她那惊讶的样子,忍不住大笑。她见我如此,心下明白,道:“好啊你,敢骗我,看我不…….”我嬉笑着躲开。我无意间,瞥到康熙那边,却正对着一双眼睛,那眼里,有探究,有沉思,有冷漠,就是他,四阿哥,刚才我和八格格说笑,莫不是被他看见了,这下可好,他向来和我八字不合,这回,他八成是会认为我想巴结八格格,她又是十三的妹妹,十三又和他形影不离,看来,我是乌鸦掉进烟囱里,有命也没毛了。
      正我沉思这当儿,传来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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