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效

　　“少废话，得不得罪你心里没点B数！需不需要我们帮你想想？”其中一位少年态度恶劣地说道。
　　得罪的人近在眼前，瞎子才不知道吧……
　　闻辞意味深长地瞥了瞥宋言，缓缓说道：“别不用，我猜，是因为宋言。”
　　闻辞不过是想通过不动手的法子来解决这件事。他不是打不过，而是不想打。
　　他刚来这个学校这个班级第一个星期就惹事树敌，那他以后可能没好日子过了。
　　打架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也没什么意义。
　　闻辞尝试着和苏名习他们沟通：“我向宋言道歉，放过我不行？”
　　“呦！这就认怂，早干嘛去了！面对宋言不是挺能装的吗？”苏名习讥笑。
　　宋言略微惊讶，闻辞这是什么操作……
　　看来是不能好好商量了。
　　“那就揍我。”闻辞不屑又欠揍地说。
　　左边的三位少年见闻辞明目张胆的挑衅，不带任何犹豫上前欲压制住闻辞，却被闻辞轻巧的躲开了。一位少年见状直接伸手去抓闻辞的头发。闻辞向后一仰，抬脚踢向少年的肚子。少年被踢中闷哼一声。
　　苏名习走到宋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宋言，你说的没错，这小子有点东西啊！”
　　宋言没出声，冷眼观望着闻辞与他们的打斗。
　　“一起上。”苏名习对他这边的几个人说。
　　七八个人打一个人实属有点过分啊，宋言是不打算让他完好着出这条巷子。
　　一位少年被闻辞踹到在地，他随手捡起放置在地面上的一块板砖。站起身，举起就要冲过去拍向闻辞的头。
　　闻辞与苏名习他们缠斗着脱不开身，未曾觉察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他。
　　宋言看见那位少年的动作眉目微沉。他出脚一勾，那位少年被绊了一脚猝不及防爬倒在地。板砖从他手中落下，摔碎在地上。
　　“哪个狗日的绊我？不长眼睛？”被绊倒在地的少年用难听的语言故意辱骂着宋言。
　　“我。”只听见声沉磁的嗓音。
　　与闻辞缠斗着的少年停止动作屡屡转头，目光落在他们之间。
　　“你脑子进水了？帮你打架你TM绊我？”
　　苏名习满脸黑线，他快步走过来：“周于城，怎么跟宋言说话呢你。”
　　周于城粗暴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吐了一口唾沫：“什么叫我怎么跟他说话。我帮你们来打人，宋言他跟个没事人似的，干站着不动手。还故意绊倒我算怎么回事？”
　　苏名习没听明白：“什么宋言故意的？你说详细点。”
　　没等周于城讲述，宋言先开了口：“让你打他没让你弄死他。”
　　苏名习更不明白了：“什么弄死他，周于城你做什么了？”
　　周于城含糊地叙说：“……就拿板砖……拍他一下又不会死，哪儿有你说的严重。”
　　“什么拿板砖拍一下又不会死……”苏名习擦了擦嘴角的血，闻辞是真狠。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他是专往人脸上打。
　　苏名习终于弄清楚了，责骂道：“不是你傻了吧？拿板砖拍他脑袋，不死也得重伤。亏你想的出来！”
　　周于城自知理亏，说话声小了不少：“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
　　内斗？还是为了我。
　　一旁看戏的闻辞散漫地说道：“我挺荣幸，真是谢谢你们。”
　　苏名习白了闻辞一眼：“关你屁事！等会儿再收拾你！”
　　闻辞眼皮也不抬，理理身上脏乱的校服：“随时欢迎。”
　　宋言，周于城两方僵持着，谁也不肯服软。
　　苏名习开解说：“周于城你向宋言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周于城脾气上来了：“我又没错，凭什么？”
　　宋言眉目间添了冷意，就这样沉默地瞪着周于城。
　　周于城缩了缩脖子，宋言这种家境好、脾气差，会打架的人他可得罪不起，认错吧还是。
　　识时务者为俊杰。
　　“抱歉，没有下次了。”周于城决定妥协。
　　宋言这才移开目光：“我先回家了。”
　　周于城指着闻辞说：“你回家那他呢？”
　　宋言留下句：“随便。”
　　其他人茫然不解地看向苏名习，等着他发话。苏名习看向闻辞，闻辞冲他轻轻一笑。
　　明明是笑着的，苏名习竟感觉有点毛骨悚然。他们七八个人打闻辞一个人，闻辞脸上身上看不出什么伤，也就校服挂了点彩。再看看自己和其他人的脸上身上，……真惨，还真打不过他。
　　“散了，都散了，先饶他一次。”苏名习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走了言哥。”一群负伤的少年拖拖拉拉地向小巷外行去，他们都有一个特点，脸上挂着伤……
　　闻辞突然喊道：“宋言，你等会儿。”
　　闻声，宋言顿住脚步，却没回头。那群少年也顿住脚步，转头望向闻辞。
　　闻辞无视他们的眼光，迈开步子绕到宋言面前，直视着他的脸。唇角一勾，轻轻荡开一抹弧度。
　　宋言听见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所有向你示好的人都跟个神经病一样？”
　　宋言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反问道：“你不就是吗？”
　　“这个习惯可不好啊……”倏然，闻辞抬脚，膝盖重重地顶在宋言腹部。
　　闻辞悠悠地把话说完：“得改。”
　　他承认他对宋言有兴趣，但并不代表他会一次次容忍宋言。
　　宋言没防备的被闻辞暗算，反应过来迅速扯住了闻辞的手腕，用力地一掰。“咔擦”一声，闻辞的手腕脱臼了。
　　“你是没听过医院这两个字？有病就去治，没病……”宋言别有用意地拖长了声音：“现在有了。”
　　宋言当然不会让打他的人舒坦，他只会加倍的还回去。
　　痛苦在闻辞脸上一闪而过，不被任何人察觉。
　　那群少年惊掉了下巴，是他们见识浅了，打架还能这样玩？
　　苏名习倒是不太关注这个，他的关注点是为什么闻辞不打宋言的脸？
　　“宋言，你有事没？”闻辞使了多大的劲，苏名习都看在眼里。
　　小腹一阵绞痛，宋言咬了咬牙逞强着说：“没事。”
　　“可……”苏名习还想再说。
　　“别问了，真没事。”宋言显然是想让苏名习终止这个话题。
　　苏名习顺下眼睛不说了。
　　“那边好像是言哥他们在打那个新来的帅哥诶。我就疑惑了，他怎么就招惹上言哥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能只看脸呀。”
　　“走！我们去看看。”一位女生拉着另一位女生刚要跑去看这场热闹。
　　尹冰循着去往晨阳高中的路走，半路遇到两个女生。听她们说着有人要打新来的那个，细想，新来的那个可不就是闻辞。
　　“在哪儿打架？”尹冰的声音飘进两位女生耳中。
　　突然出现一位陌生男生拦住了她们的去路，两位女生吓了一跳。她们声音发颤地问道：“怎……怎么了？”
　　我长得有那么吓人？？？
　　尹冰用平静的语气说：“哪儿有人打架？麻烦指一下路。”
　　她们伸出手指，指了指前面的小巷：“在前面，右边第二个路口。”
　　“谢谢。”尹冰客客气气地道了谢。
　　那两位女生受宠若惊：“啊，不客气，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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