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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优势与劣势
明天就是面试，再考虑分明是逼迫宁芙做出下一步决定。
“那我们先告辞了。”老史密斯没有犹豫站起身子，牵着宁芙走到门口。
“等一下。”
布拉蒂喊住两个人，事实上他心里也很清楚，得罪这两个人事不明智的，有些时候让人失去一样东西远比得到一样东西更简单。
宁芙扭过头，看他伸出手比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抬头看向老史密斯，犹豫的点了点头。奥提不比得奖，况且这个电影在后世也算赫赫有名，加上华钠的助力，只是两个提名并不算难。况且对于她本人来说，参演电影提名越多票房越高越是好事。
两个人又坐了回去，三个人重新开始商讨条件。
至此，宁芙才知道他的写的小说是根据故事里原型鲍登神父的日记和亲笔信改编而成，讲到这里，他回到房间拿出日记和亲笔信递给宁芙，这种原版资料要比小说重要的多。
东西交给她前布拉蒂跟她强调：无论是信件还是日记可以在这里查看，但是不可以拿走，也不可以拍照。在宁芙点头之后，才把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到宁芙手里。
宁芙迅速的浏览了一遍日记和亲笔信，在争取到布拉蒂同意后，宁芙又抄写了一部分资料。晚上又和凯瑟琳通了一个电话，表示自己有点紧张。凯瑟琳倒不是很在意，在她看来，这种恐怖片拍摄远不如《纸月亮》困难：“商业片嘛，表情可以夸张一点，凶狠一点，不要怕丑就没有什么问题，你的演技足够用的。”
挂断电话，宁芙又回忆着电影剧情里主角的动作，在老师的陪伴下，对着镜子反复临摹，确认无误后又练习了一遍自我介绍才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小史密斯就开车来接她，宁芙看着镜子里还没长长的头发，在李妈的帮助下带上齐刘海金色的长发，反复甩了两次头确认不能掉下去后，才跟着小史密斯上了车。
“紧张吗？”
小史密斯问道，宁芙没有回答他，她又反反复复翻看着小说的内容，确认自己没有遗漏什么，才深吸一口气下了车。
宁芙是一个人进的等待室，李妈是个亚裔，小史密斯是个律师，站在一群精明的经纪人里面格格不入，倒不如不来。就连宁芙本人都因为在里面太矮而显鸡立鹤群，好在带她入内的服务台小姐姐很善良，给她放在面试间门口的椅子上，避免因为看不见而漏掉。
宁芙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回头，进来的路上，她已经快速看过在场所有的人。
小史密斯和她分析过，这些竞争者里，和她竞争最大的就是琳达·布莱尔。
小史密斯调查过她，她的父亲是一名好莱坞星探，而她本人五岁开始当模特儿，参加过《我们现在生活的方式》、《运动俱乐部》等电影拍摄，年初刚刚获得健康优良儿童奖，今年十四岁，比宁芙整整大十岁。
她是倒数第二个进面试间的，出来的时候满脸笑意，喊宁芙进去的时候还摸了摸宁芙的小脑袋。宁芙是最后一个，她站起身子来，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控制它不要抖动。站在门口，她看到宽大的舞台，她缓缓走上舞台，一行六个人坐在下面，后面还站着一些工作人员。
她看过照片，正中间的是导演威廉?弗莱德金，他正在和右侧的男子讨论着什么，布拉蒂坐在导演左侧，看到她冲她笑了一下：“不要紧张，宁芙·休斯是吗？”
宁芙点了点头，把自己的简历背了一遍。
“参演过《纸月亮》？我记得导演是彼得·博格达诺维奇先生？”
本来还在聊天的导演威廉·弗莱德金被宁芙的话吸引。彼得·博格达诺维奇今年刚在奥斯卡上凭借电影《最后一场电影》拿下最佳导演奖，最佳改编剧本奖双提名。《纸月亮》的选角传的沸沸扬扬的，导演彼得?博格达诺维奇加男主角阿尔?帕西诺的配置，明年也是冲奖的有力对手。
宁芙乖巧的点了点头，弗莱德金右侧的男子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靠在椅背上开口道：“休斯小姐，请先表演一段被恶魔附身的画面。”
宁芙感觉对方态度有些随意，是已经定下来人选了吗。
不能慌乱，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她背对弗莱德金等人坐了下去时还有一些不安，慢慢躺下，就像平常练习的那样撑起身子，往导演的方向爬动，舞台到观众席刚好有一个楼梯，她试探的往下爬，倒是后面有工作人员惊呼了一声跑到她的身边，但没有制止她的动作。
宁芙按照练习的样子，爬到导演的桌子前，她缓缓的支起身子倾斜背靠对着弗莱德金等人的方向，这是她算好的角度。
突然，她快速扭动脖子，扭到最大角度和弗莱德金刚好对视，充满怨念与仇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弗莱德金，吓得他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宁芙余光看到弗莱德金桌子上放了一个摄像头，红灯闪着，是开机的状态，她缓缓的低下头，脸贴上了镜头。
这种贴脸杀，对于现在的人来说还是个新奇的东西，希望他们看回放的时候不会被吓到。
弗莱德金右侧的男子因为侧着身，几乎半张脸和宁芙对上，他倒吸了一口气，身子往后仰去。
半响，一旁的离得很近的布拉蒂念念自语道：“是芮根啊，是她本人啊。”
宁芙很喜欢他这句恰到好处的独白。
倒是坐在最右侧的男子像是没有被影响到，看到宁芙结束表演后：“休斯小姐，再表演一段附魔后被妈妈发现的场景。”
这是大部分儿童演员容易犯的一个误区，他们会把重点放在了被妈妈发现上，大部分孩子表演的都是做了坏事被妈妈发现挨骂的样子，这几乎是本能表演。
宁芙回到舞台上，把凳子扭了个位置，45度侧对着舞台，她坐了上去，握住拳头，假装拿刀在捅自己的大腿，低着头面无表情。忽然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紧接着身子倾斜了一下像被人推了一下，她几乎被推离了凳子，手松了开，愤怒的她回手推了一下对方，又站起来，跌跌撞撞走了两步，对着空气狠狠扇了一巴掌，紧接着狠狠的掐住对方的脖子。
表演结束，宁芙扭头看向导演弗莱德金，他似乎刚刚缓过神来：“休斯小姐，你之前只演过一部戏吗？”
宁芙点了点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又补充道：“我明天要进组弗朗西斯·福特·科拉先生监制的《美国风情画》，加上它就两部戏了。”
这是宁芙在给自己加砝码，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导演的《教父》还在热映。但是也是劣势，比起专心致志等待这部戏开拍的琳达·布莱尔等人，宁芙对这部戏的态度显然没有那么重视。
“明天就要进组啊。” 导演弗莱德金有些犹豫。
“只有四天的戏份。”
说道这里，宁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卢卡斯还安慰我说整部戏拍摄时间也只预留了一个月，这么看，我的戏份也不算太少。”
“四天啊……”
导演弗莱德金点了点头，剧组要优先拍摄神父部分的戏份，加上布景，宁芙少说也要一个月才能进组，按照她现在的演技，时间倒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年龄……
他看了一眼布拉蒂，刚刚他虽然被宁芙贴脸杀吓到了，但是布拉蒂的话，他都听在耳中。
其他人又问了几个问题，“休斯小姐，你先回去吧。”最左侧的男子开口说道：“后续结果，我们会电话通知你，注意接听电话。”
宁芙点了点头。走出面试间，送她过来的小姐姐正站在门口：“送你来的先生，委托我带你出去。”
“谢谢。”
宁芙不知道，她走后，场面一度安静了下来，比较而言，宁芙在演技上足够落下其他人一大截，但是她年龄差距也不可忽视。
最右侧的制片人大卫开口：“休斯小姐演技很好，但是年龄太小了，布莱尔小姐无论是年龄样貌都是最符合的。”
坐在弗莱德金右侧的另一个制片人马歇尔开口反驳：“休斯小姐演技似乎更好一些。”
宁芙的试镜邀请也是他发的，他仔细调查过宁芙的家世背景，刚刚宁芙进来的时候，他就在和弗莱德金介绍宁芙的背景。
舞台上，助理架好了幕布，开始从头播放试镜者的表演。
“我觉得布莱尔小姐演技也很好，况且她得过健康优良儿童奖，又参演过几部电影，也算小有名气。”
说话的是选角导演，他和布莱尔的父亲之前是同事，后来又合作过几次，关系良好，这次布莱尔的试镜也是他推荐的：“休斯小姐表演还是稚嫩了一些，况且年龄也不是很合适。”
导演弗莱德金看向布拉蒂：“威廉，你怎么看？”
选角色上，原著作者的意见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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