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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
接下来的时间里,宋玫瑰永远着在写试卷,预习,就和她之前的无数个假期一样。
荆棘的话倒也没错宋玫瑰的假期必备项目一直都是这几项,从没有变过。
程淑颖要求严格、就连宋澈也没放过,这暑假,她们的家的书香味可比饭菜香多多了。
偶尔的放松也不就是和荆棘三似人聚在一块。但荆棘作用从来只有一个——陪他们。
毕竟他们的暑假不是同个暑假,一个是全在放松,偶尔紧张下,另外两位,完全是在忙碌中的放松,有的时候还得偷偷放松。
总的来说,宋玫瑰的暑假兵荒马乱,带点平淡的,不有趣。但也没想象中那么随意。
只是炽烈的太阳和难听又耻可噪的蝉鸣声倒是一成不变。
暑假不过一个月不到,转逝疾过。
过了暑假,宋玫瑰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高一生。
高一生是要提前去学校的,宋玫瑰出门上学时宋澈还在过着他那仅剩几天的假期。
开学那天,已经持断续半个月的晴天突然就下了雨,很小的一场雨,但像是来清醒人似的,这场雨下了一个上午,而后才慢慢转晴。偶尔一阵风吹来比秋风还凉爽。
宋玫瑰赶着去学校时因为没注意天气,还被淋了点雨,幸好这雨不大,不然,指不定放学回家会感冒。
宋玫瑰去上学那会在楼梯间碰到了荆棘,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头上顶了个鸡窝。要有多困就有多困。
看荆棘那样子,宋玫瑰毫不怀疑如果给他张床,他能立马倒头就睡。
但当宋玫瑰和他共同走出楼道时刚走几步就被天上突下的几滴水珠惊到了。宋玫瑰看看自己,又看看荆棘。
很好,这次他们倒是十分有默契地都没带伞。
当时他俩已经走到红绿灯路口了,再走几分钟就差不多到学校。
宋玫瑰想着,反正再过几分钟就到学校了,要是返回去拿伞的话指不定要迟到。
于是,宋玫瑰在迟到和冒雨过去学校的两个想法之间,选择了后者。
趁着还有几秒的时间才绿灯,宋玫瑰做出了决定,转头对荆棘问了句:“我们就不返回去了吧?”
有几秒,他们俩都是沉默的,而在即将要绿灯的最后几秒,荆棘有些闷地说:“嗯,跑过去。”
他们冲过马路,小跑赶着去学校。
一路上,也有人同他们一样,没有带伞,只
好狂奔赶去学校。而在这种情况下,显得他俩有点不紧不慢的。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宋玫瑰跑了会就开始喘气,后面干脆用走的,而荆棘则是,跑都不想跑,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明明还打算着飞跑去学校的两个人,却意外的默契地选择了走路。
事实上,这雨也不算大,加上家离学校就隔了条街,淋那点雨,也不算什么。反正他俩是完全不在意的。
更何况他们学校周边的绿树也不少,偶尔才有几滴雨水滴落在他们身上,更加不慌不忙。
虽然暑假是结束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们马上要开始上课。比起上课,显然是即将要到来的军训更让人绝望。
宋玫瑰就是这绝望人中的之一。不为别的,单是在太阳下站着宋玫瑰就绝望,更何况是军训!
军训可不是只单单站太阳底下的。
现在临近九月,天气依然燥热,没有半点凉意。
在这种天气下军训,是个人都不想。
虽然是这样,但纵使宋玫瑰有几百个理由不想军训也是不能避免她要军训的事实。
长达一个星期的军训,终于随着九月的到来而结束。
实话实说,除了军训以外,宋玫瑰从未如此期盼过上课。动脑子算什么?动身子才是硬伤啊!
正式开学那天,很不凑巧地,宋玫瑰和荆棘又分到了同一班。总会有这么巧的一天,但总是在分班的时候。
宋玫瑰从小到大,几乎所有活动都少不了荆棘,上学是这样,放学了也这样。
常常就想,做邻居,这么烦的吗?
正式开学,也就意味着高中生活的正式开始。
进教室那会,闹哄哄的,几乎所有人都在聊天。虽然是第一天,但好像大家都很熟。
宋玫瑰和荆棘来得算是比较晚的,班上几乎是没有空位的样子,有的话也是同桌都没人的双人桌。
宋玫瑰不可能去和荆棘做同桌,所以她选择了刚好她一样落单的女生。
因为江北一中是可以直升的,而班上的大部分同学都是直升的,其他中考考上一中的基本是在其他班。所以也导致班上能有还没同桌的人是只有一两个。
宋玫瑰没想其他的,只觉得第三排的座位就刚好,于是她坐在了第三排的第四桌。
预料外的,荆棘坐在了宋玫瑰后面。
本来她还觉得荆棘会坐其他地方的,至少会离她远点。不过看荆棘旁边也没有人坐,宋玫瑰了然。
这人就是想找个没人的位置,偷偷补个觉。
也不知道晚上都在干嘛,一副睡意沉沉的样子。
宋玫瑰不再想身后人的事,转头看向自己的新同桌。
新同桌扎着马尾,一对杏眼水灵灵的,宋玫瑰还发现这位新同桌似乎过于安静,不与他人交流。
看到宋玫瑰坐到旁边,新同桌显然是诧异的,那双杏眼直勾的看着宋玫瑰,似乎是想打个招呼,却又迟迟不开口。
见新同桌迟迟不开口宋玫瑰便先开口介绍:“我叫宋玫瑰,你好啊!”
新同桌笑笑,才有些磕磕绊绊地开口:“你好,我叫……杨绵。
“杨绵?“宋玫瑰看着自己的新同桌,越看越喜欢,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可爱,“是绵羊的绵吗?
杨绵点了点头,对宋玫瑰笑。
杨绵笑的时候,丙脸颊两边陷下去,显露出梨涡。
接着,杨绵又问宋玫瑰:“你怎么会坐这?”
听到这话的宋玫瑰下意识以为杨绵是和人约好要一起坐的,当即就说:“这有人坐的话我可以去坐其他位置的。”
说完,宋玫瑰环视了四周,这时候人几乎到齐了,只有荆棘旁边还有个空位。
虽然并不想去坐那,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宋玫瑰刚才的话说完没多久,杨绵就连忙 摆手道:“不是,没人坐,就是你不是要和他坐吗?”这次话说的很顺,刚才应该也只是因为紧张才结巴。
宋玫瑰没懂:“他?谁啊?”
“就是……杨绵指向宋玫瑰身后,没再说下去。
这时候宋玫瑰身后的人醒了,桌椅因为荆棘的动作而发出响动。杨绵的手指也收了下去。
宋玫瑰可不在意身后的响动,故意拖着手长音:“我啊——怎么可能会和他坐。
身后并没有声响。
宋玫瑰看着杨绵,耸了下肩:“我其实和他不熟。”
“不熟?”身后传来声音。大概无是刚睡醒的原因,荆棘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带点倦意。
“那我怎么记得某人早上还专门拿牛奶送到我家门,还一脸得意地说自己长高了。”荆棘的声音缓缓传来,“结果呢?这人转眼就说不熟。”
听着耳朵都声有点发痒,宋玫瑰揉了揉,转头看荆棘:“睡醒了啊,那怎么还在说梦话呢?
说完,又转过头和杨绵悄声说话。
许是刚睡的原因,荆棘的神情恹恹的。在宋玫瑰转头后又盯着她背影看了会,才又一次趴下。
上课铃声打响了,但教室里闹哄哄的声音还没消散,唯一的个例大概也只有荆棘了,他从始至终只醒来过一次, 其余时间都用来补觉了。
“叮零零”,当铃声正式打响,一位穿着简单,扎着干脆利落的马尾的女老师走了进来。
她大概四十来岁,进门时身后还跟了几个男生。男生都很高,手里都各自拿了新课本。
走在前头的男生最高也最壮,搬的课本也同样是最多的。他把新课本往讲台一放,又大声叫嚷:“重死我了。
那老师当即就说道:“人这么壮,不搬多一点也太看不起你了。
男生呵呵一笑,答:“但也没希望让您多看重我。”
台下笑声一片。
老师拍拍讲台,示意他们安静。
这时的荆棘也刚巧补完觉,也不知道是睡够了,还是被一群人的起哄声给吵醒的。反正神情还是一如的恹状。
荆棘睡醒时,桌椅发出响动,让宋玫瑰惊了一跳。
她刚才什么也没听,顶多就是朝讲台瞄了几眼,又开始分神。此时被荆棘的动作惊动了,缓缓回神,目光望向讲台。看到老师和男生时,宋玫瑰还愣了下,有点眼熟。
“欸。”宋玫瑰转头和荆棘搭话“这人我们是不是见过啊?”宋玫瑰指了下台上的男生,又有些好奇地问荆棘。
荆棘随意地看向宋玫瑰指的人,又只是一眼,荆棘便回答:“不知道。
“那到底见过没?”宋玫瑰并不满意他的回答。
“那又怎样?”荆棘不答反问。
宋玫瑰愣了下,不是很明白,她想了想,才答:“不怎么样。”
“那还问。”荆棘草草结束了话题,显然不感兴趣。
宋玫瑰想着,这倒也对。便也不再多问,转头又开始分神。
“你们在聊什么啊?”杨绵打断宋玫瑰的分神,一双杏眼看着宋玫瑰,带点好奇。
宋玫瑰觉得聊得也没什么好玩的,便言简意赅:“聊同学的事。”
“嗯。”杨绵点下头,不多问。
话题完毕,宋玫瑰开始无聊,便开始乱想。
但也正是这时,女老师结束了话语,拍了讲台,再次提醒他们安静:“话不多说,我是你们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接下来的一年,我都会与你们共同度过。
台下声音稀稀疏疏。
“我姓谢,叫谢睆。”这老师的名字一听还以为是哪个学生的名字。因为实在太显轻了。
“谢睆”二字,实在与这位老师不相符。
谢老师又简单说明了一些有关新学期的内容,便开始要发新课本。
帮忙搬课本的几位男生也回了座位。
让宋玫瑰有些惊讶的是,那位刚才在台上与老师谈话的人竟会是荆棘的新同桌。
原以为荆棘会是一人坐,但现在看来,显然不会了。
一落坐,男生便自来熟的打招呼自我介绍:“我叫夏今明,夏天的夏,今天的今,明天的明。
“欸,我们是不是见过。”夏今明发出惊呼出声。
“是吗?不知道。”对于自己的新同桌,荆棘一如既往地冷淡。
“对啊,你说是吧,绵羊?”夏今明没在意荆棘回答的语气,依旧是大大咧咧的。
“啊?”突然被叫的杨绵转过头,愣了几秒,“我没见过。”
反倒是宋玫瑰猛然想起:“是便利店的吧?“说完,还看向荆棘,等着他反应。
荆棘一脸无所谓,随口答,“是吧。”
“所以我们还是邻居了?”宋玫瑰惊呼,又感慨着,“终于不是只有荆棘了。
夏今明开怀笑笑:“是吗。我刚搬的家又有了认识的朋友。”
“交际花。“荆棘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比你好了,无趣的荆棘。”宋玫瑰瞪了眼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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