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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吻
亚久津拉着龙马穿过几条昏暗的小巷,停在一座看似废弃的仓库前。
推开生锈的铁门,他们慢慢走进仓库,里面出人意料地整洁。一个简陋的隔间映入眼帘:一张单人床,一套木质的桌椅,一盏明亮的吊灯,以及一个摆放整齐的医药箱——简单得近乎冷清。
亚久津松开龙马的手,掌心残留的温度让他罕见地感到一丝不适。他动了动脖子,试图掩饰那份突如其来的空落感,低声命令道:“进去,小鬼。”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几分蛮横。
龙马站在原地,微微摇了摇头,压下心中那股莫名的悸动,“你到底想做什么?”
亚久津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解开衬衫纽扣。他的动作不算优雅,却带着一种粗犷的流畅感。龙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落在亚久津那双修长而苍白的手指上。衬衫滑落,露出肌理流畅的手臂。然而,左臂上肿胀的伤口和右臂上的青紫痕迹在雪白的皮肤映衬下格外刺眼。
龙马喉咙一紧,眼神微微闪烁。他不是没见过伤痕,但亚久津身上的这些,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他下意识地想:一定很疼吧。
亚久津察觉到龙马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讨厌怜悯的目光,那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弱者就像以前一样;他更习惯让人畏惧或厌恶,这样更简单。可面对龙马,他却生出一种奇怪的期待——不希望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嫌弃。他咬了咬牙,恶声恶气地打破沉默:“喂,傻了吗,小鬼?还不快来给我包扎!”
龙马回过神,淡淡地说:“我不会。”
“你说什么,小鬼!”亚久津的声音陡然提高。
“我不会包扎。”龙马平静地重复,语气中没有丝毫退缩。
“不会可以学,你……”亚久津顿了顿,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
“好,不过我不叫小鬼,你这样称呼我很没礼貌。”龙马抬起头,眼神倔强而认真。
“小鬼,你是在命令我吗?”亚久津眯起眼,危险的气息一闪而过。
龙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空气仿佛凝滞,过了几秒,亚久津终于叹了口气,低声说:“……越前。”
“嗯,你还差得远呢。”龙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你这臭小子。”亚久津咬牙切齿,但眼中却不自觉地闪过一抹笑意。
“我要来了。”龙马拿起绷带,小心翼翼地靠近亚久津的伤口。他的动作生疏却认真,指尖偶尔触碰到亚久津的皮肤,带起一阵微妙的颤栗。
“嗯。”亚久津低声应道,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可能会痛。”龙马轻声提醒,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啰嗦!”亚久津皱眉,但眼中没有半分责备。
龙马手上微微用力,亚久津发出一声低哼。龙马抬头,脸上浮现出恶作剧般的笑意:“疼的话,就说出来啊。”
亚久津看着那双充斥着狡黠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真是只调皮的小猫……他伸出手指,轻抚龙马脸颊细小的伤痕,喉结微微滚动,低声问:“还疼吗?”
龙马偏过头,耳尖染上一抹红晕,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早说了不疼……”话音未落,唇已被亚久津封住。
亚久津的吻来得突兀而焦躁,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宣泄。掌心贴住少年后颈,像按住一只挣扎的猫。生涩却强势地掠夺着。舌尖划过龙马的唇瓣,带着一丝栗子的甜味,在少年因吃痛微张时,趁机灵巧地钻入少年口腔,撰取着少年的气息,双唇紧贴双舌交缠。龙马无意识地攥紧亚久津的衣角,呼吸逐渐急促。直到察觉到龙马的抗拒减弱,亚久津才放缓动作,温柔地吮吸着,像是在安抚。
龙马大口喘着气,面色潮红,整个人软软地倚在亚久津怀里,眼神还有些茫然。亚久津低头看着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故意凑近龙马耳边,低语道:“越前,要我抱你回家吗?”
龙马的脸瞬间红透,挣扎着站起身:“不要。”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亚久津戏谑地挑眉。
“……”龙马别扭地转过头,沉默半晌后,轻声道:“手。”
“上来!”亚久津蹲下身,示意龙马爬上他的背。
“我自己可以。”龙马皱眉,语气中带着倔强。
“你确定?”
“……”龙马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爬上了亚久津的背。
亚久津稳稳托住龙马,慢慢起身:“走了,越前。”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夜风轻拂。
龙马枕在亚久津宽实的背上,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安心。他轻声呢喃:“你还差得远呢。”
亚久津没有回应,只是收紧了手臂。夜色渐深,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修长,一路无言,却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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