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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春风十里渭水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你这蠢丫头,清白怎么能比命重要呢?大不了二哥以后养你一辈子,况且只要二哥还活着,就不会让那些歹人动你一根手指。”二哥说罢将一把精巧匕首放在我手中,“拿着防身。”叮嘱之后便抽出长剑和镖师们站在了桥头,望着二哥威风凛凛的样子,原来二哥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用毛毛虫捉弄我的毛头小子了。
流寇的小船上亮着星星点点的火把,逐渐靠近。还好我们在大船上也算易守难攻,流寇通过飞爪钩从小船上往我们的船上攀,好在郑镖头组织镖师和家丁砍断飞爪钩的绳索,即便有漏网之鱼,也会迅速被击落入水。
远处画舫上,一锦衣男子负手而立,他淡漠开口:“李斯?这就是你找的穷凶极恶的流寇?”他面前的黑衣男子跪倒在地:“殿下,属下真的没想到他们会带镖师同行。”
“那你便带人给我协助他们,我这一出救命之恩的戏码还是要开演的,你说呢?”说罢,那叫李斯的男子便叩头道:“属下遵命。”
我手握匕首,看着战况本以为我们已经抵挡住流寇。可是远处火光再现,我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不知对方来意如何,究竟是流寇还是过往商户的援助。随着对方的快速接近,我的心不由的一沉,看来这次注定是凶多吉少了,那船上的黑衣人,势必来者不善。这群黑衣人相比那群流寇训练有素,并且身怀武艺,不一会儿便攻上了船。不少镖师家仆已然战死,丫鬟们乱作一团,二哥和郑镖头还在苦苦支撑。在这千钧一刻,一只画舫接近了我们,画舫上灯火通明。几个侍卫模样的男子纵身一跃便上了我们的船。这群武艺高强的侍卫加入战场后,黑衣人明显不支,纷纷败走。可是那些侍卫并没有留情,没有黑衣人能够逃过他们的长剑。一时间,鲜血入墨,染黑了渭水。我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吐意,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画舫的帷幕,那男子眉眼如刻,一双眸子,深沉入渊,难探深浅。他望向我那一刻,我看到他的眸子亮了亮,薄唇上勾起了一抹笑意。这大抵就是这群侍卫的主子了,我提起裙子便跑向了储藏室。但是祖父母已经在父母的搀扶下走出,祖父向前急走几步,便拜倒在地:“草民拜见七殿下!”祖母、父母一众侍卫、镖师乌压压拜倒一片,我也迅速混在人群中。
那男子双足发力便从画舫跃至我们穿上,“陈老先生、陈侍讲快请起。”一只手便扶向祖父,祖父果然是见过大风雨的人,面对皇族态度依然不卑不亢,令我心生拜服,我虽然受祖父多年教导,这风姿远远不及。我不由眉头紧锁,未来京中贵人众多,唉,也不知未悠这两年是如何度过的。
“殿下何须如此客气,草民早已辞官,如今不过是一介平民。”祖父爽朗一笑。“陈老在雍州的功绩京中早已美名盛传,更何况陈老还培养出陈侍讲和陈编修两位朝廷栋梁,连父皇都对您赞赏有加。”七皇子言毕,祖父便朝京都郑重一拜,道:“离京多年,承蒙陛下惦念,草民感激不尽。”
一番寒暄过后,我们与七皇子一同回京,一路上顺风顺水再也没遇到危险。远远望去,京都好不繁华,果然不是雍州可以比拟的。码头上,一柄梅花小伞下,一道纤细身影引人注目。那女子身穿杏色月华裙。我在船上向着那道身影挥手,未悠我终于到京城了。随着船驶至码头,那道身影的面容也愈加清晰。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细腰赛笔管,开口更胜燕语莺声。“姐姐,你终于到了。”说罢那美人便扑入我怀中,随着七皇子、祖父母、父母相继下船后,她才恋恋不舍从我怀中出来。看到那身着锦衣、气宇轩昂的男子,她不由一怔,然后上前盈盈行了个常礼道:“见过七殿下。”果然,未悠和七皇子相熟,我眉头微蹙,唉,看来未悠终究未曾将我的话听进去。七皇子只是轻轻一摆手,“李小姐何须如此客气。”未悠只是微微一笑,浅浅道:“方才让陈爷爷、陈老夫人、伯伯、夫人见笑了。”,祖父则是宠溺的看了我一眼,笑道:“哈哈哈,你们两个闺阁女儿,许久不见怕是想念的紧快拜别七殿下上车叙叙旧吧。”
我与未悠闻言,道了个万福礼便翩然告辞。祖父则是拱手向七皇子道:“此次多谢殿下救命之恩,草民携子初入京中,万事还未打点妥当,就不留殿下了。改日定当设宴款待殿下,以报殿下大恩。”七皇子只是摆手:“举手之劳,定当备薄礼庆祝陈老回京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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