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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的原因
彼时的斯迈尔还刚出海没多久,经验不够丰富,一时不查,进入陷阱,心中已是懊悔不已,没曾想□□势力如此凶残,直接出来就斩杀自己一方的一个普通农民。
忿恨之下,斯迈尔不假思索,杖刀挥动,银光闪烁,一人当场被断一臂,另外两人就此丧命,其余人也是倒下一片,这些人被斯迈尔这一瞬间的气势所慑,本来就只是□□小混混的他们立马呼啸一声,作鸟兽散。
斯迈尔看着所有小混混都跑走了,刚刚松一口气,就听到一个女人的惊呼。
“舅舅!阿瑟!啊!!!”就见一个年轻貌美的柔弱女子,惊呼着冲进这片战场。先是扑倒在一个中年人身上,试了试鼻息,不敢置信的跌坐在地上。然后又听到另一个断臂的年轻男子的呼痛声,连忙跑过去为他止血。
“莉莉,快走!你快跑别管我们,这个杀神还在这里!”
莉莉听后却不仅没有跑,反而直接冲上去用自己的拳头去打斯迈尔,哭声更是悲恸不已。
女人的拳头自然无法给斯迈尔造成伤害,但女人的哭声却让斯迈尔心中懊悔不已。
想起昨晚听到的他们两人的对话,显然这几人本性不坏,并无大恶,罪不至死。
这个青年男子更是现在眼前女子唯一的依靠了,现在也被自己斩掉了一只手臂,强烈的愧疚和后悔啃噬着斯迈尔的内心,让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承受着女人的哭声和捶打。
其后,斯迈尔将另外两个农民送回利昂家族时,利昂得知路上发生的事情之后,主动带人帮忙收敛了莉莉舅舅他们的尸体,并且还给予了相关的家属一笔安置费。
帮助几人办完丧礼之后,斯迈尔跟随利昂一起回到了利昂家族的大宅。
两人谈起最近的形式,经过农民遇袭一事之后,利昂知道他和保罗之间的战争已经避无可避了,心中为此颇为烦恼。
“保罗做出在路上截杀这样的事情,已经是公然撕破脸了,看来他的耐心已经不多,您这边也要早做打算了。”斯迈尔真诚的劝解着利昂。
“哎,我虽然已经做了一些准备,但是那保罗势力庞大,又比我们早成立十多年,与地方官方势力勾结深厚,形势对我们很是不利啊。”利昂心中郁郁,叹息着和斯迈尔说道。
斯迈尔心中对各方形势斟酌再三,已是明白个中关键,于是自告奋勇的说道:“我来解决保罗,请您和利昂家族以后好好善待这些村民吧。”
......
夜晚到来,仿佛在呼应着斯迈尔的决心,这个夜晚狂风大作,雷电交加,月亮也躲入了厚厚的云层之中,四周漆黑一片。
斯迈尔孤身一人,手持杖刀,闯入保罗家族大宅中,最终将保罗斩杀剑下。
据说保罗尸体被发现时,尸体手中还抱着一个大箱子,里面堆满了金钱,有人说那是想要收买斯迈尔的,可是最终只是和他的尸体一起躺在地上,分文没叫人取走。
斯迈尔知道保罗与地方官府关系密切,自己杀了保罗必然会被通缉,于是斯迈尔便连夜开始了跑路,乘坐船只离开了这个岛屿。
秋去冬来,稻花飘香,凄凉天涯人不问。这一天,斯迈尔刚从一个花街出来,走在夜间的小巷之中,心中正自感慨刚刚看到的贵族奢靡腐烂的嘴脸。
突然斜刺里出现一个剑锋,直直的朝着斯迈尔而来,斯迈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毫无所觉,直到利刃已在他身后几厘米处时,忽然那行刺的人就这样突兀的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然后一声惊呼后倒地不起。
再看时,原来斯迈尔的杖刀已经微微出鞘,刚刚他使用了重力刀,直接将人压倒在地。
“不知这位找在下一个个区区流浪武士有何贵干。”
“呀啊!去死!去死!”对方却疯了一般只管不断挣扎。
这时,乌云散去月光洒落,斯迈尔看清了对方的面容,以及那断掉的右臂,那尘封了1年的回忆复。
“阿瑟!”
看到阿瑟落魄的打扮,斯迈尔没有将他赶走,反而等他挣扎累了不再动弹之后,提出请他喝酒。
阿瑟不知出于何种想法,默默跟着斯迈尔来到了一个小酒馆,两人坐下,酒过三巡,阿瑟开始讲起了斯迈尔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因为保罗身死,家族中的精英也大多被斯迈尔那晚斩杀,所以利昂家族非常顺利的收拢了保罗家族的残部,并且接管了整个岛的黑暗势力。
在没有能够和他对抗的势力之后,利昂于是不用再伪装自己博得民心了,不久之后就开始显露自己的本性,他四处增设赌场,不断压榨百姓的血汗钱。为了加强与地方官员的联系,更是强迫莉莉等多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去做官员们的小妾。
说到这里,阿瑟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一把扫翻桌上的东西,站起身来。
“让利昂那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上位!这些都是因为你!是你害了我们所有人!就算是我打不赢你,就算拼上我这条贱命,就算我变成鬼,我也一定会再来杀你!”
这犹如恶毒诅咒般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斯迈尔一个人端着手中的酒在原地坐了很久很久。
突然听闻阿瑟的话语,斯迈尔心中是大为震惊的,但是他心中还抱着万一的希望,不愿相信利昂竟然是鱼肉百姓的人。为了印证阿瑟的话,斯迈尔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已经离去一年的小岛。
这天晚上,在赶往利昂家的路上,斯迈尔又因为没钱到街边一家妓院打工,别误会不是那种不正经的打工,斯迈尔因为是一个流浪武士,心中的道德感又不愿意强抢他人的财务,所以学了许多的生活手艺,期中之一就有按摩和弹三味线,在妓院这里还算是比较好找工作。
刚好有一个贵族想要人听人弹三味线,斯迈尔被喊进去,不想竟然看到了莉莉!
离开房间后,斯迈尔在妓院中多方打听终于知道,原来莉莉被送去的那个官员因为曾经远远见过天龙人的英姿,视为平生偶像,从此处处以模仿天龙人的作风,最喜欢的就是折磨奴隶取乐。
莉莉被送过去之后,名为小妾,实则就是一个奴隶,被他几番折磨后,有一次不堪受辱,激烈的反抗了那个官员,于是被他卖到了妓院。
斯迈尔在后院找到了莉莉,想要道歉却被莉莉打断。
“如果没有你,我有一个爱我的舅舅和一个即将结婚的青梅竹马,我将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一个美满的家,也许还会有一个孩子。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没有你,岛上的大家又如何会遭受利昂家族如此的蹂躏!这些都是因为你啊!你怎么还有脸来请求原谅!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原谅你的!”
看着那莉莉满脸的凄苦再不复初见时天真烂漫的表情,斯迈尔这才不得不打破自己心中最后那一丝幻想,只得相信阿瑟所言不虚,心中五味陈杂的同时又深恨自己识人不清。
第二天路上,斯迈尔停在半路上等阿瑟的出现,他知道阿瑟一直在跟踪他并伺机想要杀他。阿瑟果然出现了,斯迈尔告知他莉莉的现状,阿瑟心中大惊,再顾不得斯迈尔,连忙赶去了妓院。
妓院里,莉莉看着时别一年的阿瑟,无语泪千行,心中本有万般苦楚,却是到头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相拥而泣。阿瑟向莉莉发誓,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替她赎身,带她从妓院出来。但是莉莉听到这却一把推开了阿瑟,原来在这段时间的折磨下,她的身体早已经残破不堪,疾病缠身,唯一职称她的信念就是想要再见到阿瑟一面,此时心愿已经完成,她已经再也没有遗憾了,说完,匆匆逃走。
阿瑟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急急追了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莉莉已经带着无限的悲愤和遗憾,纵身从悬崖上跳入了大海,只留下阿瑟跪在悬崖上嚎啕大哭。
不久,阿瑟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刺杀了利昂,终究武力差距太大,还没靠近利昂就被斩杀。
另一边,斯迈尔感到了利昂家所在的地方,他先去看了当时救下来的两个农民,却发现他们的房子已经早已没有人居住,四处还贴上了封条。
斯迈尔四处打听,才得知这两人在那次赌博被救回后就痛定思痛,成为坚决的反对赌博派,因此在利昂家族四处开设赌场时,他们经常组织人手去阻止村民去赌博,还到处进行赌博有害论的宣讲。
后来,利昂和当地官员打点好了关系,就开始狼狈为奸的收拾这些反对他们家族的人,先是诬陷这两个农民是反叛军,用官府的名义将他们抓走,审判之时,两人坚称自己一心为民,劝阻大家不要赌博都是为了这个国家,村民们是国家的基础,村民们安居乐业,国家才会长治久安,他们并没有反叛的心思,也没有反叛官府的行动。
但是那个贵族官员哪里肯听,看他们两个不肯认罪,立刻大怒,让底下的人动用酷刑,逼迫两人一定要承认谋反的罪名。
斯迈尔一路找到了利昂家的大宅来了。利昂先是笑脸相迎,本来还想糊弄过去,不曾想斯迈尔一路上已经知道了他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
等到斯迈尔不动声色的靠近他身边,突然就是一拳将他揍翻在地。
“好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这一方的百姓受你的庇佑,过得可真是好的很呐!”
斯迈尔连连冷笑,利昂害怕斯迈尔的武力,连忙一把跪在地上叩头认罪,口中大声说着自己错了,然后又将抓捕那两个农民的事情全部推到官府身上,只说自己也是被那些贵族逼得无奈,才做下这些错事。
为了得到斯迈尔的原谅,还供出了那些人关押的地址和钥匙所在的地方。斯迈尔沉默片刻转身离去,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后面一声大喊:“动手!”
四周的小弟纷纷向斯迈尔冲去,斯迈尔叹息一声,回身,抽刀。
“重力地狱!”
不消片刻,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了利昂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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