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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夜
宋卿轻轻用手帕拭泪,轻轻一笑:“你换名倒是勤快。”
尾音是颤的。
宋影无视它,“那今后我也不常来了,再来就是我不对了。”
宋卿本来是低着头用手帕拭泪,听见这话她抬起头,微红的眼看着宋影,宋影莫名有些心软,最后说:“如果伯父伯母不同意的话。”
宋影走到门口,对宋卿说:“替我对伯父伯母说一句,这种事真的没什么好偷听的,如果你一开始邀我来你家,就是为了这事,那今后也不必再叫我了。”
宋卿坐在椅子上,低头拭泪,抽搐地看着他。
刚把脚抬出去,一旁的草丛忽然有动静,宋影隐约借着府门的灯笼光看见一个人影,宋影只看了两眼就走了。
-
回去后宋影看见宋栀趴在桌子上熟睡,小小的桌子上摆满了菜式,宋影抬起瓷盘,摸了摸底部,是冷的。
他们就在等他回来再动筷。
宋影轻轻推醒宋栀,宋栀慢慢从桌子上起来,看见是宋影,她说:“哥哥,你回来啦,”她收拾着碗筷,替宋影添饭,“那个,杜哥哥怕你在那里没吃饱,再吃了这碗吧。”
宋影忙阻止她,“哎哎,小栀,够啦,我在那边……吃得够多了,再吃点菜就行了。”
宋栀点头,想转身进房。
宋影叫住她:“小栀,这才还没动呢,你就不吃了吗?”
宋栀摇头,打了个哈欠:“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想先躺着。”
宋影心里很对不住宋栀。
宋影心里清楚,宋栀平时肚子疼就是因为没吃饭,她从小身体不好,胃口也不是吃的很多,有时候没时间吃了或没得吃她就疼的在床上打滚,宋影看着心里揪一块。宋影凑了自己所有的银钱也没能带宋栀去看大夫,宋影只能尽量让她吃上饭,每天三顿有两顿是提前准备的,有一顿就是简单的白粥。
宋栀却从不会嫌弃。
自从她发了一场大病之后越来越听话乖巧,宋影却有些心疼。
宋影想着慢慢掉了眼泪,见状宋栀吓得跑到宋影面前,踮起脚尖擦拭着他的眼泪:“哥哥,你怎么了?饭菜难吃到哭吗?我就说杜狗那家伙做的饭菜不好吃……”
宋影将宋栀抱住。
宋栀瞬间睡意全无:“哥哥,你怎么了?”
宋影笑着说:“哥哥没事,你还是吃一点吧,这样会好受点。”
宋栀闻言只好坐下,夹了一小点的青菜,她看到上面有些许辣椒碎,她将青菜放在茶杯里,过掉青菜上的辣椒碎,然后才慢慢将它吃掉。
宋影看着她吃,才发现少了个人,他问:“杜哥哥呢?”
宋栀咽掉嘴里的青菜,“打盹前他说过去洗个澡,我记得他出来了呀,可能去哪儿了吧。”
宋影思考了一下,“我去找他吧。”
正在这会,杜庭用布擦拭湿发。他从外面走进来:“找谁呀?”
宋影回头,“你洗个澡洗那么久。”
杜庭说:“我之前是洗完了,但出来之后我打算去散散心,想不到又下了很大的雨,我躲不及,只好又洗了一遍。”
宋影问:“你哪来的衣服?我看我衣柜里从没有这件。”
宋栀抢答:“杜哥哥他去……唔唔唔!”她没说完被杜庭捂住了嘴。
宋影一惊:“你去抢劫了?小栀你也不拦着点。”
杜庭“啧”了一声:“谁去抢劫了,这是别人不要,送我的。”
宋影上前摸了摸衣料,“这可是极好的,有哪个人会狗眼不识泰山,把这样好的衣服给你?”
杜庭:“……所以给了我这衣服就遭罪了是吗?”
宋影想再说点什么,却见宋栀捂着嘴笑出了声。
宋影看着宋栀,也轻轻地笑了。
杜庭撇着个嘴:“合着你俩把我当笑话了呗。”
窗外知了叫个不停,仿佛这漫长的夜它将要失眠了一样。
宋影吹灭桌上的蜡烛,杜庭恰好这时进来,忽然没了光,只好摸索着前进。
杜庭摸到床边,抱好自己的床被就要出去。
宋影看着他抱着什么东西,问:“往哪走?”
杜庭头也不回:“睡觉去。”
宋影:“你床在这你往哪走?”
杜庭回头:“你不是借我睡一晚么?”
宋影看着他:“你睡不睡,不睡以后也别进来了。”
杜庭唯唯诺诺地爬上床,乖乖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宋影躺着无聊,忽然想起赵琴给他一个东西,他从腰间拿出,是一个用纸包着的瓶子。
杜庭看宋影手里拿着东西,从他手里拿过:“这啥啊?你买的药?你病了?”
宋影摇头:“这是宋卿的母亲给的。”
杜庭仔细观摩着:“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都不知……道……”
宋影看着他,杜庭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宋影拧着杜庭的耳垂:“我就知道那个人影是你,还撒谎洗了两遍澡,可不就是借着这个理由出去找我,你还真放心小栀一人在家。”
杜庭“ 哎哟哎哟”地大叫:“我也没偷听多少,只听见了你说的话,话说你怎么就姓杜了,嗯?”
宋影看了他两秒,最后移开视线,松开手:“我瞎编的。”
杜庭的手在作乱,不时挠着宋影胳肢窝:“那怎么就是瞎编的呢?”
宋影缩着,笑着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说话间,那瓶子的木塞一不注意就弄掉了,瓶里的液体顺势流了出来。
宋影“哎呀”了一声:“你瞧你,就说别让你这样了。”
杜庭帮忙收拾着,忽地闻到瓶子里一股水果清香味。
很甜腻,杜庭忍不住又多吸了两口空气,就像上瘾那般:“宋影,这里边的是什么啊,倒还有水果味。”
宋影扇着风,试图让沾湿的被子稍微干爽些,也因此没有闻到空气里那股甜腻味:“你就好似没吃过水果一般。”
过了很久,被子总算是没那么湿了,宋影才察觉到杜庭安静到不寻常,他转过头,杜庭没有睡着,宋影叫了他一声:“杜庭。”
没回。
宋影又叫了一声:“杜庭。”
“……在。”
“你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
“刚刚还好好的,是因为那东西吗?”宋影靠近杜庭,用手背测试着 杜庭的额头。
因为睡觉,宋影只穿了件单薄的外衣和一条裤子,这时也没有好好系好衣服,胸前的风光杜庭借月光一览无余。
杜庭轻轻咳了一声,别过头去:“好了,我没事。”
宋影看着桌子上的瓶子,伸手就要去把它摔了,杜庭伸手阻止他:“别,放过这瓶子吧。”
宋影闻言才放下手,又去试探了一下 杜庭的额头温度:“你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嗯,可能是。”
宋影从床上起来,点着蜡烛:“都专门让人来告诉你放一百万个心,别担心,你偏来,怎么就是要出来。在床上等着,我去给你烧热水。”
过了一会宋影拿着毛巾过来,放在杜庭额头上,借着烛光这才发现杜庭的脸红得吓人,“你是不是洗冷水澡了?”
“……嗯。”
“你,你洗了两遍 ?我服你个贵公子了,是不会烧水还是只图方便,你明天指定感冒。”
杜庭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宋影在自己面前腾来腾去。
宋影记得有一位朋友曾经赠送给自己一些药品,其中有治感冒的 ,宋影记得是放在桌子最下面的抽屉里。
宋影因为蹲下来衣料与皮肤完美贴合,又因这衣服本就遮光不好,且又薄,杜庭即使头晕眼花,也能看清衣料下宋影的体色。
这么冷的天,他不晓得多穿几件么?
若是像女孩子那样穿的肚兜,我毫不费力就能看清楚。
杜庭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把宋影吓了一跳:“你干吗?”
“没事。”
宋影继续低头找药,又说:“水我已经烧好了,你要是太难受你先睡一会儿,等水温好了我再叫你,洗完澡之后再吃药,这样是最好的。 ”
“嗯,好。”
杜庭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心说 :耍流氓别在这时候耍,别费了人家一番心意。
宋影把其中一包药放在桌子上,他抬头:“我先去看看水怎么样了,你在这别动。”临走时还把窗关上了。
宋影离开后杜庭显得莫名的空虚。
杜庭知道那瓶子里的是什么了。
杜庭在尽力压制心里那股莫名的火,但只坚持了一会儿不到,杜庭双腿弓着,摩擦着自己的器官。
感受到熟悉的快感,全身都是酥麻的,他弄的越发奇迹,嘴里不时还嘀咕着“宋影”,这样意淫的效果竟然他兽性大发,脑子中的画面越发激烈,但这样仿佛不够,杜庭拿起枕头,低头闻着宋影的味道,杜庭的情绪随着液体喷射出去。
许是被下药的原因,这次的量尤为之多。杜庭脸色潮红,弄的太忘我,也因为枕头遮住门口的原因,连宋影站在门口也未曾察觉。
“……”
“……”
两人大眼瞪小眼。
宋影斟酌了一下语句,最后很认真地说了一句 :“你……自制力是真不行。”
“……”
宋影撇头不去看他:“水好了,你去洗吧。”
杜庭从床上慢吞吞下来,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宋影抬起手:“要扶一下吗?”
杜庭看着他,摆手:“不用,我行。”
说完晃得更厉害了。
宋影忙上去扶着他:“你这不是一般的发烧吧,因为那瓶子里的?”
杜庭沉默不语。
宋影 :“什么东西?”
杜庭撇他:“……不知道。”
宋影:“chun药?”
杜庭:“……不是。”
宋影扶他坐到客厅的长椅上:“刚刚不是说不知道吗?怎么又说不是了?”
杜庭这才知又中了他的套,只好承认:“是。”
宋影撇他:“让你乱碰,自己被自己下药了都不知道。 ”
杜庭只听着,不说话。
宋影把那条毛巾又洗了一遍,放在杜庭额头上:“所以你要怎么做?”
杜庭:“?什么?”
宋影:“不管了,你洗完澡就进去吧,我不管了。”
“别啊,一会我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那就传染给我吧。”
杜庭一愣,宋影意识到这句话有些不正常,他改口:“那滚出去睡。”
杜庭:“我不。”
宋影推他:“那就赶紧洗澡,你还想竖着跟我睡觉吗?”
杜庭嘿嘿一笑:“也不是不行。”
见杜庭没那么迷糊了,宋影稍微松了口气:“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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