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且留住

　　你这死女人，还不想回来吗？电话那端咬牙切齿的模样。
　　在南京快一年了，我举目无亲，对酒都成不了三人。其状况，怎一个惨字了得。
　　于是就下定决心跟卡卡联系。纵使面对我的是她的狂风骤雨，河东狮吼，我也要排除万难。但是，大量事实证明我是一临阵脱逃的主，思量来，思量去，决定先发个邮件探探路。我知道那女人很少上网，说电脑有辐射，对皮肤不好。嘿嘿，我才想到发邮件给她的，也算是给自己个台阶下。明天或者后天或者很久以后，这女人打开邮箱，看到的是我对她的一厢绵绵情意，指不定就欣喜若狂，亲自来南京看我来着。于是我就在邮件里跟她忆了一下苦。说的好象比我被别人甩了都惨，且思了一下甜，展望了一下N年后我在南京的美好生活。怎么说，也算是我首先跟她联系的。那女人就算是看在我们俩十几年的关系上，指不定就心一软呢。女人这心思，谁能说的清楚呢。我想这都凌晨2点了，这女人应该在睡她的美容觉。谁知道邮件发出去才五分钟，电话就跟过来了。我都怀疑这女人是不是被她老公带坏了，都有夜游的习惯了。
　　大热的天，你死了没有？你终于敢露面了。活滋润了是吧？你说，老爷子给你找的那份工作多优越。整日也就是免费吹吹冷气，偶尔写个报表什么的。你说你受不了什么什么约束，非要辞掉。你疯了！！！
　　这女人总是这样。一开始就切入正题，从不拖泥带水，也不说跟我叙说一下相思之苦，让我虚荣心得到些须的满足来着。怎么说，也是我先跟她联系的。虽然想当初是我撂下了一句挺重的话，以后你就当没我这人。那是当时情势所迫。但是我毕竟是心虚的。所以，继续听她在电话那边发飙。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她的模样。一手叉腰，一手对着空气指点江山。虽然隔了这么久没见她，但是她接电话的模样，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这女的接电话好象是在吵架。
　　布其顿。你是不是热的傻掉了。第二份工作，你又嫌什么什么寄人篱下。那个是小李子那个死人的哥们。是个钻石王老五。要身家有身家，要长相有长相。我是要你近水楼台先得月，把这一高地拿下。什么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要不是那个死人拖累着我，我就自个冲上去了，才不管那个死人。你自个说说，你对得起我吗？
　　我这边心虚的大气不敢喘一个，就听那边一模糊声音。卡卡，睡吧。明天再说啊。也让布布自己好好想想。她能先跟你联系说明她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
　　我真想跟那个一向与我意见相左的人一个热情拥抱。虽然他说话还是这么的，让我心里不那么舒服。
　　那个母夜叉才悻悻的放下电话。临了，还整了句，过两天，我去南京看你。

　　我不得不说卡卡这个死女人。
　　卡卡，姓陈，叫陈其卡。公商管理系毕业，在大学是一风云人物。大学毕业两年，踏入婚姻的坟墓。什么叫风云人物，就是你可以不知道校长是谁，但是你早就听到了陈其卡这个人的大名。而且，她的名字属于中性化。是男是女你一开始根本就不知道。这就更加危险了。想有好多英语系的小女生给她们心中的陈帅哥写情书来着。那些情书的下场可想而知。这就充分说明了，起名字这事情是特重大的。想我的名字布其顿。一听就是一堂堂正正的大男孩的名字。要说错，也只是我投胎投错了地方。愧对了这个名字。
　　我俩名字有多相象啊。她叫陈其卡，我叫布其顿。能让不认识我俩的人予以无限遐思。
　　想上大学那阵，我去见跟我一学校的经济系的网友。两个人在网络上都有点眉来眼去的味道了。我跟那小男生视频，觉着他长的还是不错的，一社会主义的小青年。两个人两情相悦，还不就那么回事。于是人约黄昏后。那人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听说你和陈其卡有些不明不白的关系哦。我在那儿当时就楞了，这丫调查我。想他调查的也是不准确的，大概是被那一帮整天没事就爱在背后琢磨帅哥的丫头们误导的。我就暂且原谅他，但我也不是一会善罢甘休的主。于是我就在那儿装，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我不喜欢他了，和他在一起太累了。那小男生被我唬的一楞一楞的。然后，就伸出了狼爪，原来是这样，我愿意与你共同度过这伤心的日子。这时，那小男生所认为的陈其卡从天而降（其实是李非霜来着），当场捉奸。我怀疑那小男生当时死的心都有了。脸都变色的了。我还在一旁装腔作势的喊，啊，卡卡，原谅我。李非霜就非常大度的对那小男生说，这是我魅力有限，加之，你也不了解情况，我不怨你。只是布布这个女人我是不能要了。然后，就闪了。我在那儿欲哭无泪来着。我跟那小男生说，现在我自由了。你刚才的话还算数吗？那小男生可能没见过这阵势，讪讪的说，我，我。脸都快憋成猪肝色的了。想他也是拒绝我的话说不出口。我一看这，就知道没戏了。刚才搞的跟拍电影似的，女的在外偷情，谁知道就那么巧，被刚回家的丈夫看见。当然，捉奸要捉双。
　　那小男生哪见过这阵势啊。他的经验哪有我丰富来着。我就装做痛心的样子，我知道你也很为难。那先就这么着吧。有事情再电话联系。于是人就飘然离去。
　　我和李非霜那人的梁子又结下了。本来两个人就有梁子，这次他是毁我的美好前程。那小男生怎么说也是一根正苗红的小青年。
　　我又不是明星，干吗跟踪我？我见个网友，谁让你插手。回去后，我气势汹汹。
　　李非霜还没来得及损我。卡卡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那男的，太不上水准。咱不能要。本来是我想上的，但是，害怕那人看到我就忘了你了，所以就让小李子上了。怎么样，演技不错吧。
　　你个死女人。我气的要抓狂。
　　死女人，是我对她的昵称。也是她对我的爱称。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从幼儿园就是同学，直到她嫁为人妻，我逃到南京，才把我们俩分开。用俩人穿一条裤子来形容这关系都不为过。不过，两个女人穿一条裤子多不雅观。我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所以，平时形容我们关系铁都是这样说的，共用一个老公都不会有人吃醋。当然，这是她说的。她知道我是没那个胆子。对她那如花似玉，玉树临风的老公，我像是碰见病毒似的，看到他我都绕着走。
　　但我和卡卡却一个被窝睡过。小时侯有一年冬天，暖气设备还没现在这样先进，到半夜暖气就停止供应了。半夜那个女人把我踹床底下，我爬起来，栽床上，撤了大半被子，接茬睡。第二天，两个人都病了。集体请假。确切说，是我怂恿卡卡去跟李非霜请假。因为卡卡去跟他请假，一般会换来嘘寒问暖数声，以及零食若干。但如果我去，那么就会扣上什么撒谎的恶名。纵使我咳到快进坟墓了。李非霜也不会心软。
　　从小我就看李非霜那家伙对我们卡卡的眼神不一样。所以，每次有什么事情，我总是让卡卡一马当先。
　　事实证明，我是一诸葛亮。虽然卡卡这女人，平时有点骄傲。对李非霜不冷不热，喊人名字都是：小李子。这社会主义一大好才俊怎么能和紫禁城的太监沾上边呢。但是人家李非霜楞是不恼不怒。依旧笑脸相送。好象喊他这名字还是对他的恩赐了。
　　平常这日子也就这么过着。但到李非霜在一星光漫天的晚上跟卡卡那么一表白，她小脸一红，头一点，居然同意了。从此以后，我的屈辱生涯就再次开始了。

　　关于李非霜呢，我也不得不说两句。
　　虽然现在他已经是卡卡的老公。但是，他欺侮我的历程也是从小就开始的。我不得不文绉绉的说一句，李非霜的成长过程就是可怜的布其顿的受辱历程。想我的成长，简直就可以写一部血淋淋的史书。
　　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李非霜就开始成为我和卡卡“铿锵二人组”的后备军。有我和卡卡的地方，就会有他那家伙的身影。鞍前马后，在所不辞。针对卡卡的。非打即骂，劳苦工作。针对我的。虽然我这人比较乐天，但是谁能忍受一个男的对你身旁的一女的献殷勤，对你就横挑鼻子竖挑眼呢。所以我就做了一回真小人，从小就对着卡卡苦口婆心的骂李非霜。不管是指名点姓还是含沙射影。但是没有想到我的辛苦换来了泡影。
　　从他们在一起后，这女人居然把我给卖了。胳膊肘往外撇。完全的把我的真小人形象展现在李非霜面前。从此，我在别人面前能趾高气扬。但看到李非霜就矮他一截。有时候，这俩人还合伙起来挤兑我。你说，我的遭遇怎么这么惨啊。我上辈子遭了什么孽啊。这辈子碰到这么两个神人。

　　关于我跑来南京的事情呢。要追溯到N个月前。
　　在卡卡和李非霜结婚的头几天，我在南宁受了点刺激，不也就那么点破事。我男朋友背着我在外面搞女人。虽然这件事情发生的直接原因是我挺纵容那小子的，但是这种明目张胆的给我戴绿帽子的事情我怎么会容忍呢，怎么说我也一社会主义的热血女青年。这一地方呆不下去了，就跑到南京来糟蹋古都的名胜。旅游完了糟蹋出感情来了，不想走了。就求助于南宁的乡亲父老。电话打过去，卡卡那小两口正在新加坡蜜月中，没有办法，请老爷子，也就是卡卡的老爸帮忙，在南京找了份舒心的工作。在那儿两个月，我看那个老板不顺眼，随便找了个理由把老板炒掉了。他们两个回到南宁的时候，都知道了我的叛逃行为。李非霜对我这个举动大加赞赏，因为从此以后他再无后顾之忧，害怕他的母夜叉老婆半夜被惨兮兮的拽起来听哭诉来着。但是卡卡和老爷子对我这个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举措颇为不满。确切说是，非常不满。
　　这样又不得不说老爷子和我的关系。老爷子是我姨夫。我这名字就是拜他所赐。要不，我这名，怎么能跟卡卡的名这么像呢。我爸我妈在国外，只能把我拜托给我阿姨。我阿姨一主外的事业型女性，平时都不舍得顾家。我就是老爷子一手带大的。虽然老爷子比较主内，但还是有点手段的。他虽然对我任性的举动非常生气，但他还是很疼我的。所以我才能在落魄的日子不会流落街头。不会被警察叔叔当作乞丐送进收容所。
　　李非霜那人为了不让我回来祸害他老婆。于是说他一哥们在南京有家公司，让我去那里。李非霜那人的底细我会不知道。他所谓的哥们不过是他不让我回来的一个幌子。虽然那男的长的帅到可以去拍电视剧了，身价也够我这一心想把自己嫁出去的势利女子咋舌的了。但是为了不再在李非霜面前有什么把柄。我忍痛拒绝了这份工作。
　　中间有一小插曲。
　　卡卡和老爷子从南宁跑到南京来劝我回心转意。当时，我正在李非霜的哥们那正做是去是留的痛苦抉择。完了，卡卡推门进来，看到那帅哥，立刻把我给忘了，俩眼放光的跑过去，问人户口。那男的早知道面前这女的是何许人也，只是笑眯眯的听着卡卡在那查他户口。等卡卡喘气的时候，说，嫂子，坐。我倒水给你们。直到那帅哥出门了，这女人才想起旁边坐了一可怜的我。于是开始游说的工作。目的就是让我回去。但是我不。那意志就跟江姐似的。
　　最后他们拿我没辙了。因为我撂下一句挺重的话，以后，你们就当没我这人吧。
　　我这人不喜欢别人纠缠来着。别人把我逼急了。我啥事都做的出来，啥话都说的出来。俗语不是说的好么，那啥急了还得跳墙呢。更何况我一热血沸腾的社会主义女青年。

　　于是，俩人没得逞，就走了。卡卡快被我气疯了。她当时大概是被我的话噎着了。那小脸，什么色的都有，快能开染铺了。
　　我寻思，这要让我妈知道，把我灭了的心都有。

　　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凭借自己的实力在报社找到了工作，记者。我从小就满心向往的职业。虽然是一摄影记者外加写社论，上晚班，很辛苦，出力不讨好，薪水也少。但最起码证明，我也是可以独立的一主。
　　就昨天，我出去拍摄一组系列图片，完了，看到一不平现象，以我的个性是不能容忍的。回来后写了篇报道。以为会通过这些来引出一些东西。谁知道，报道被打回来。主编发了一通飙，说什么报道是要为城市的良好形象服务的。还有一些大道理。我有点忍无可忍。本来想再次炒掉这个古板的上司，但是，却没有了勇气。毕竟，我不像卡卡一样，可以一笑了之的。卡卡对这些是不在意的。或者说，对这些小事情人根本不放心上。
　　我就嘲笑她说，是一小资产阶级。对待事情都怎么冷酷怎么来的。那女人，对待外人，那是如水的性格，她要是如水了，这世界上估计就没什么女的来充数了。

　　我关上灯，在那忆苦思甜来着，忽然想到那女人临末还撂下一句话，要来南京看我。
　　什么是晴天霹雳啊，什么是当头一棒啊。我当时就这心态。
　　要是让她看到我现在这一状态，每天泡面，屋里乱的可以群魔乱舞了。连我这个人也惨兮兮的面露菜色，快要挂掉。我怎么能够让她来呢。
　　我要是让她看到我以前是热血女青年，现在可是一旧社会出来的老太太。她会把南京吼翻天的。我在这儿求生存来着。可不能对不起南京人民。
　　本来想拿起电话炮轰她来着。想她也不容易。半夜不睡还给我打电话。我还是消停会吧。再说，我明天到单位再打，还能省下我长途电话费。

　　中午，为了不让我再有什么把柄落我主编手里，我在屋里闭门造车，努力歌颂我们伟大的祖国。就听见一大嗓门，布其顿。你个死女人。开门。热死我了。
　　我这边还没回过神，这是南京还是南宁啊？就听我那可怜的门被撞了N次。这要让房东看到，我肯定又会挂了。我赶快跳下床。去开门。
　　门外。卡卡那女人一手拿一小手绢擦汗，一手提一小坤包。后面站着大汗淋漓的李非霜。
　　我暗暗咋舌。但是脸上还是要装出一副无辜样。
　　你们怎么来了啊？这大热的天，不在南宁凉快。我小心翼翼的把他们两位请进屋。
　　你就住这地方？卡卡那个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知道我就忌讳这，还跟我提。
　　恩，是啊。是啊。这地方也不错。一个人住，挺舒坦的。
　　是么？她很威严的看我一眼。
　　我心虚，立刻去给他们倒水。
　　李非霜那个人反常的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拿眼睛剜我。那意思不用说我也明白。我不仅连累了他，更加让卡卡不能安生的过日子。
　　卡卡巡视一圈。其间，目光威严，没有一句言语。面部表情僵硬，看不出什么门道。
　　我在李非霜背后悄悄的捅他，你们怎么知道我这地的？
　　他不满的嘟囔，这男的从结婚以后，在我面前的大嗓门就变成了小女人的和风细雨，换言之，更年期的老太太。还不是我那哥们帮忙啊。电话，地址，工作，全部都知道。他差点就派人在你身后安一侦探了。
　　那卡卡不是不上网吗？怎么我一发邮件她就把电话打来了啊。跟我这安一监视器一样。
　　你呀，头脑一热就跑出来，快半年没跟家里联系。你知道卡卡都急成什么样了吗？知道你爱深夜上网，每天晚上不睡觉，就守在电脑前，挂着□□，鼠标狂点更新邮箱来着。昨天你那一通邮件，我老婆差点就哭了。你说你，我们都结婚了。你就不能让我俩安稳的过二人世界啊。
　　我这边还没接话，就听面前那女人开口了。
　　住不惯就回去吧。咱不能因为一男的，让自己在这儿遭罪不是。你呀，总是不爱惜自己。他在外面找女人，那是说明他没看出你的好来。那是他的损失。你干吗在这儿糟践自己。
　　卡卡就这么几句轻描淡写，我就开始撕心裂肺的哭。
　　在这儿虽然我整天没事就在单位挂个□□，在校友录里叫嚣，我多么的举目无亲。可也就是说说，没觉着有什么异样的。我就是这么一人。平时人五人六的，张扬的跟个土匪一样，根本不像女人。可是我内心特脆弱，特柔软。我知道自己很贪心，总是想拥有全世界的爱。如果要不到，就拼了命的逃避。不让别人看出我的脆弱和渺小。
　　我男朋友在我外面找女人，那女人哪儿都比不过我。但是，就是一性格像一小鸟，小鸟依人什么样她什么样。我男朋友跟我说，布布，我觉得你没了我，也可以生活的很好。你坚强的不需要任何人来保护。我记得当时我给了他一巴掌，眼泪都没出来就转身走了。我知道这男的他不懂我，可怎么说那是我一初恋。我全部的精力都在他身上了。卡卡初恋就能花开结果，花好月圆的。为什么我的就不可以。我知道我那男朋友靠不住，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我被别人比下去。
　　我以为我把爱情看的比谁都重，我可以不顾和卡卡的亲情，还有老爷子，把我当亲女儿看待。老爷子那边一直帮我抗着，到现在还没让我阿姨知道这件事情。
　　我以为我可以不去想他们。我以为我自己也可以一直过的很好。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不需要别人的保护，我够坚强了我。可是这些一直都是我虚伪的外套。
　　这么多年，我一直这么冲撞，可以不考虑任何的后果，全凭自己的性子。那些最珍贵的东西我可以丢在一边不去想，不去管，因为我知道他们会一直在那里等我，他们不会丢失。
　　在南京的日子，我从来都没想过那个人，而一直一直回忆我和卡卡在一起张牙舞爪，两个人开心的没心没肺。和李非霜两个人打闹着，我虽然一直强调说李非霜的成长过程就是我的屈辱的过程，但是我却一直心怀感激，上天能够让我和他们遇到。我知道他们都太过了解我，太过不放心我。所以，卡卡会改变她的作息时间，天天在网络上等我，李非霜虽然平时怎么跟我斗，可是他还是私下里去跟他的那个哥们联系，请求他照顾我。
　　那些年轻时候的样子，那些青春时候扑面而来的感觉，潮湿的让我感动，让我想要流泪。
　　每次回忆都让我笑，让我加速我的苍老。但我知道爱如果没有走的很远，如果我紧握终究会和幸福相见。
　　我和卡卡虽然从来没有互相承诺过什么。但是她在我心中的分量是没有人能够取代的。两个人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再多的情感到最后也会变成最纯美的亲情。虽然一路上多了李非霜。我一直看着他们两个人，好象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窝心。
　　我知道当我最难过最失意的时候一定有人会听我说，给我温暖和拥抱。所以一直一直可以这样耀武扬威。没心没肺。
　　这么多年，我们一起一直走过来。我们像是守望的常青藤，慢慢的，根纠结在一起，变成了好象我的疼痛就是她的疼痛。我一直珍惜。

　　这么多年。
　　SO MANY YEARS。就这么的一阵风飘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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