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请留步

作者:迷糊的米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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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史家庄花和尚大战九纹龙 鲁提辖谈心事谢绝史太公


      且说鲁达与二解差一路东去直奔孟州。沿途之上想吃便吃想睡便睡。吃喝拉撒,行住坐卧皆有鲁达定夺。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惬意了。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二解差处处小心侍候,与下人跟班无二。尽管内心有少许芥蒂。然而一来看在‘金爹银娘’的份上;二来一路之上俩人也见识到了这位胖官爷的神力与手段。故而早早熄了造反的念头。二人内心其实挺佩服这位胖爷的坦荡与胸襟。毕竟两人干解差这一行当已十年有余。大大小小押解罪人无数。什么鸟人没见过?哪个不是一路凄凄惨惨,哭哭啼啼;唉声叹气,颓废到底。像这位爷大大咧咧如游山逛水般,根本不往心里去的奇葩却从未见过。果然是:

      身无旁骛六根清净;胸无丘壑天地自宽。

      这一日三人来到华阴县境内。

      但只见:远处青山蒙蒙,近处芳草弱弱。山涧溪水潺潺,小河蜿蜒而过。偶闻鸡鸣犬吠,炊烟数座村落。耕牛慢慢吞吞,农夫田间劳作。疑似桃花源处,转来此中落座。

      空气清新而芬芳,吸之心旷而神怡,鲁达流连忘返,久久不忍离去。抬头见日已偏西。天边处红尘西坠,彩霞满天。鹰隼盘绕,群鸟归巢。鲁达遥指一处对二解差言道:

      “两位且看,那处庄园颇为周正。想必定是殷实人家。我等且去借宿一晚,自是亏欠不了些许银两。”二人手搭凉棚循声望去。但只见翠微处阴翳一座庄园。青砖碧瓦间隐约有房屋数十座。二人当即点头应允。心中却甚为苦楚。能通知一声便是莫大恩宠,不同意又能如何?

      不久一行三人便来到该处院落前。只见数棵银杏古树枝繁叶茂栽立两厢。朱红的大门前左右各有一座石狮。门上方匾额书写‘史家庄’三个字。三人正欲上前叩门。忽闻院墙东侧人声鼎沸,不时传来阵阵叫好之声。鲁达好奇心顿起,立刻循声转来。原来庄园东侧靠着村中官道,又是村中集市。故而往来客商、贩厮走卒络绎不绝,十分的热闹。此刻空地当中,正有一少年赤裸上身,手中擎着一根棍棒好一通耍。

      三人走得且近方才看清。但只见这位少年郎约十八九岁。生的是面似银盆,色如温玉。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头系一条素白锦缎抹额,上镶一颗走盘东珠光华夺目。赤膊上身纹着九条盘龙,花团锦绣五彩斑斓。下穿兜裆滚裤。赤着双脚。手拿一根哨棒,此刻正耍得尽兴。果真是: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翩若惊鸿,婉如游龙。

      周围众人纷纷鼓掌叫好。人群中还夹杂着不少美妇佳人,以手遮面羞若桃花,眼含春水秋波荡漾。二解差看得也是津津有味,不住点头称赞。唯有鲁达眉头紧锁,不苟言笑。待那少年耍完,潇洒的舞了个棍花,向四周抱拳拱手,躬身致谢。一时间掌声雷动喝彩连连。场外甚至扔来无数香帕与银锭。那美少年心得意满,连连致谢。忽然瞥见人群中二解差与胖鲁达这怪异三人组。没办法!明明是一囚犯却昂首挺胸,气宇轩昂。明明是俩解差却扛着刑具,一旁小心侍奉。若不注意才奇了怪了。

      当少年瞥见鲁达的脸时不禁面色一沉。他当即用棍点指道:“乌那厮。你是何人?为何看小爷耍棒,凭得如此苦脸”?

      二解差闻言心中大惊。他二人在外行走多年,知道‘过江龙莫压地头蛇’的道理。当即拱手施礼道:

      “这位小爷休怪,俺这配军天生苦相。惊扰之处还望原谅则个”。

      少年听闻面色一缓笑道:“怨不得是个贼配军,果真天生注定”。

      鲁达闻言大怒:“直娘贼。配不配军甘你鸟事。花拳绣腿雕虫小技,也配在洒家面前卖弄”。

      “你个贼配军,好大口气。来来来…好胆上来跟俺耍耍。”

      鲁达听罢哈哈大笑,他甩开二解差苦苦哀求的双眼。大步流星走进场内。

      “那后生。有何手段尽管使来。若是不敌,洒家自当磕头认罪便是”。

      “此话当真。莫不是欺俺年幼见识少”?少年当即眼睛一亮。

      “洒家说话从来算数。”说完鲁达便摘下软翅乌沙,递与俩解差。又紧了紧腰带。一撩长袍将其掖在腰间。浑身上下收拾的干脆利索。

      抬手点指少年:“来吧”。

      少年也不客气。尚未至近前便冲身而起,轮棒便砸。鲁达经验丰富,目测了下距离。只是后退半步便轻松躲过。随即抢步上前一个侧踢直奔面门袭来。少年撤步抽身一个后滚翻闪过。起身便使了个怪蟒翻身,大棍横扫鲁达下盘。鲁达腾空跃起又是一个直踢仍奔其面门而来。少年急忙前滚翻躲过。二人同时转身又对峙起来。

      鲁达心中自是一番计较。‘这后生反应自是不俗,可见寻常也下过一番苦功。并非完全摆设’。

      那少年心下亦吃惊不小。‘直娘贼。这厮颇为难缠,须谨慎对待为妙。’

      二人盘横一圈,各自寻找机会。鲁达抢步上前就是一个直冲拳。少年抽身后撤欲拉开距离,发挥棍长优势。哪知鲁达步步紧逼,右手直冲接左手上勾拳,左手上勾变右手侧摆拳。右手侧摆立刻跟上谭腿的连环夺命三脚(右脚侧踢变左脚后踢再凌空飞踢)。这套组合下来,搞的少年闪躲失据。被最后一脚踢中手腕,吃痛难耐下大棍撒手而去。鲁达趁机一伸手勾住其脖颈,移行换步使了个摔跤技巧‘大背跨’,直接将其摔倒在地。紧接着双手绕过其腋窝在其后脖颈十字插花牢牢固定。用力一抬。少年吃痛不起当即服软求饶起来。

      正在此时,听闻人群当中一老者开口言道:

      “这位官爷,手下留情!”鲁达也不想将事情搞大,便立刻松了双手起身观瞧。只见那老者年近六旬,须发皆白,头戴遮尘暖帽,身穿直缝宽衫,腰系皂丝绦,足穿熟皮靴。鲁达当即抱拳拱手施礼道:

      “老丈在上,洒家有礼了。”老者也急忙回礼道:

      “适才小儿无知,惊扰了贵人。看在老朽的份上,望原谅则个”。随即转身怒斥少年道:

      “孽障。整日只知耍枪弄棒,还不快快过来见礼”。那少年略显扭捏。却还是走上前来抱拳拱手道:

      “好汉好身手。俺史进自负拳脚上,方圆百里罕有对手。不曾想今日竟败在你的手中。刚才多有冒犯,请受俺一拜”。说完便躬身施礼。鲁达急忙双手相搀。

      “阿哥说的哪里话来。洒家寻常便是个直娘贼。做不得虚伪,故此受俺鸟气者并非只你一人。”

      史进闻言心生欢喜。“但不知好汉尊姓大名”?

      鲁达身后两解差皆松了一口气,此刻也走上前来。闻言抢先言道:“这位乃是渭州小种经略相公帐下提辖官鲁达是也。皆因打抱不平,失手杀了当地恶霸镇关西郑屠。才被判刺配孟州。途径贵庄,见天色将晚,又过了投宿,故而冒昧前来借宿一宿。没成想得此一场误会。实在是多有得罪”。

      史太公闻言愈加敬佩起来。当即正色道:“世道坎坷多有不公,然肯慷慨出手者少之又少。今日能与提辖偶遇即使吾等的缘分。若不嫌弃,请大官人到老朽庄内一叙”。

      鲁达闻言自无不可当即拱手道:“如此洒家便叨扰了”。众人这才互相礼让,进得庄内。

      只见庄内青砖铺地,绿柳成荫。苍松翠柏,假山顽石。一切皆十分周正大气。老太公自是吩咐下人端茶倒水,安排酒水晚饭。此刻史进也换了一身公子装扮。但只见头戴二龙斗宝逍遥冠,身穿蜀锦素纱圆领窄袖锦袍,足蹬一双牛鼻子筒靴。果然是人配衣裳马配鞍,越是周正越好看。

      客厅内众人分宾主落座。双方自是一番介绍。当鲁达说道与二兄弟大闹潘家酒楼一段时,史进听得是全神贯注心生向往。‘如此弟兄情深义重,快意恩仇。上不谄媚下安黎庶,端得是好汉子、好手段。令人好生羡慕!’

      待聊到枪棒拳脚功夫时,鲁达坦言:“洒家观小阿哥功夫耍得自是好看,然其中破绽颇多。将来倘若遇见真豪杰恐吃亏不小”。

      老太公闻言甚是迷茫:“犬子自幼好武,为此老朽没少请师傅指点。依大官人所言,莫非老朽请的皆是酒囊饭袋”?

      鲁达闻听微笑解释道:“老太公有所不知。这拳脚功夫重在实战不在习练。耍的好未必是错,然!为耍的好而耍的好,便是错上加错。俺西北禁军常年与西夏交手,军中好手如云。那些最能耍得往往先死。”

      “偶…这是为何”?老太公不明所以。

      “因为耍得好,故而一味贪图好看。自然忽视了功夫本质”。

      史进抱拳拱手道:“敢问官人。何为功夫本质”?

      “打败对手”。鲁达对曰。

      “耍的好岂不更能打败对手”?

      “这就要看对手是谁?普通百姓自是不在话下。然若如西夏军曹般,就不够看得了。”

      史进还想细问,不料下人已将酒宴摆下。史太公立刻阻止了史进。而是邀请鲁达三人排座入席,吃起酒来。众人推杯换盏,吃得十分尽兴。在老太公的频频敬酒下,不消片刻。鲁达便已吃下四坛佳酿。仍然气定神闲,面不改色。众人纷纷震惊不已,史进越看鲁达越是欢喜。心中暗自赞叹‘果然是条好汉,俺若有这样一位大哥。死而无憾’。当下越发频频敬起酒来。席间二位官差想要更衣(如厕),史太公挥退下人亲自为二人引路。慌得两人连连拱手:

      “区区小事。却烦劳太公亲为,如何使得!”

      “诶…说得哪里话来。来即是客,主尽客欢,方是待客之礼。二位上差不必拘礼,这边请…”。史太公边说边头前带路。俩解差诚惶诚恐后边紧紧跟随。行至妙处二位纷纷拱手口称“叨扰了”。便自行方便去了。

      老太公点手唤来下人一番吩咐,下人称是立刻离去。不久便捧来一盖着红布的托盘与两个褡裢。待二位差役净手出来后,史太公便同下人一起迎了上去。他微笑拱手道:

      “两位上差初临寒舍,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上差莫要嫌弃”。说罢将托盘上的红布一揭,只见托盘内整整齐齐排放着二十个二两小银锭,共计四十两纹银。俩解差没想到此番不但白吃白喝白住,临末了还能白拿。当即满脸堆笑宛如两朵菊花。

      “这便如何使得!老太公特以得见外了,见外了。”边说边伸手就要往怀里揣。史太公哈哈大笑连忙伸手制止。

      “上差莫急。如此多银两揣在怀中如何方便。尔等且看”。说完便将银锭一份为二,分别揣进准备好的两个褡裢内递给二人。两解差自是连连道谢,喜不自胜。史太公挥退下人趁机靠近低声问道:

      “二位上差,借问一步。此番押解,上定时限是多少阿”?

      二人皆是眼明手快之徒。听其弦而知雅音。当即心领神会。“好叫太公得知。一般押解期限皆视距离远近定夺。似孟州这般通常往返一月有余,故衙司收飞签火票以当月为限。自然也有特例,倘若是配军中途染病者,可宽限半月。若是我等解差因病不能行走者,可宽限一月。不过这些皆需当地官面,出示保单凭证方可奏效。再多我等就无能为力了”。太公捻须点头。

      “倘若是犯人中途不幸染病死了,又当如何”?俩解差心中皆是一惊。老太公赶忙解释道:

      “两位上差莫要心惊,老朽只是好奇而已”。

      ‘我好奇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二人沉默片刻,捏了捏褡裢里白花花的银子。最终还是开口道:

      “这种事情倒不是没有过。若果真如此,我等必定要承担些许罪责。轻则杖责罚没银两,重则丢官罢职收监入狱。所以……”。说到关键处二人皆停住不语。史太公久经世故自知其意,当即笑道:

      “二位莫要担心,一切损失自由老朽承担。尔等尽管道来”。俩解差闻言心中大悦,恨不能此刻便下毒将鲁达搞死。这既免去了一路辛苦,又能有大笔赏银可捞。想想就十分‘憨佩’。二人立刻言道:

      “好叫老太公得知。只要有当地府衙出具仵作验尸报告及官衙大印即可。”史太公闻言内心一叹‘这厮估计这活没少干。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金银行得万里船’。

      三人返回继续吃酒,直到戌时方才各自回房歇息。

      次日一早未等鲁达起身,史进便忍不住前来拜望。别看昨日吃了四坛酒。鲁达醒来依然精神抖擞,浑然不觉。史进内心连连称奇。几人用罢早饭,鲁达便被史进拉着来到后院。只见偌大个庄院内摆满了各种沙包、沙袋、石柱、石锁等诸多健身器械。两厢武器架上皆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三节棍七节鞭,甚至连辽人的链枷,西夏人的铁骨朵都摆列其中。架上仅刀类就有:长刀短刀,单刀双刀。陌刀朴刀,三尖两刃刀,青龙偃月刀,金丝大环刀等等。枪也分单枪双枪钩镰枪,镰矛戈矛丈八蛇矛。至于其它如:单戟双戟方天画戟,长斧短斧车轮板斧,两股叉三股叉五股托天叉,月牙镗牛头镗凤翅鎏金镗,长棍短棍齐眉棍,竹节鞭四棱鞭水磨钢鞭,四棱锏八棱锏瓦面金锏,单手锤双手锤走线飞锤,单拐双拐阴阳拐,双截棍三节棍,七节鞭九节鞭。简直就是个武器展览馆。

      鲁达见状眉头一皱:“练武之人最忌贪心。所谓样样精通即是样样稀松。因此专精一门深入领悟,才是长久之道。”史进闻言不住点头称是。

      “阿哥平时善用何种兵器?”

      “俺平素最喜用刀。”

      “长刀短刀?”

      “长刀”。鲁达随即从兵器架上取出一把朴刀,扔给了史进。

      “耍来看看”。史进既不推辞也不羞涩,当即舞动起来。果然耍得是呼呼作响,上下翻飞。鲁达一旁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待其耍完。随手从兵器架中抽出一根齐眉棍。舞了个棍花言道:

      “洒家陪阿哥走两趟”。二人当即动起手来。耍着耍着史进越打越是别扭。原来鲁达并不进攻只是防守。每每自己一招刚刚启手,便立刻会被其中途打断无故夭折。真有种鸟困于笼有力施展不开的憋屈感,越发泼起狠来。鲁达却是不急不缓从容应对。正所谓命中七窍,蛇打七寸。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无意之举,却皆是关键所在。不一会史进便气喘吁吁浑身是汗。鲁达感觉差不多了。当即变守为攻。身体纵身跃起用了个‘泰山压顶’,大棍呼呼挂风搂头盖顶向史进砸来?史进慌忙平举朴刀往上封架。谁知鲁达耍了一半,棍至中途戛然而止。身体落下后,左脚前屈呈弓步。右腿屈膝蹬地。大棍回撤,搬棍头现棍尾向史进小腹点来。史进一惊只的边后退边用刀柄向下磕砸。结果鲁达又是点到了一半立刻戛然而止。右腿迈出成弓步左腿屈膝蹬地,大棍拦腰横扫。短短几秒内,三招连贯而紧凑,一气呵成。史进避无可避。耳轮中就听着啪的一声响,大棍正中腰眼。尽管鲁达手下留情,史进依然被扫了一个趔趄。鲁达急忙上前扶起史进口称得罪。史进却满不在乎。他只是随手叫来下人。解开衣襟为其敷上跌打膏。只见腰间果然红肿一片。史进却是不予理会。他冲着鲁达抱拳拱手道:

      “还请师父解惑”。

      “洒家与阿哥春秋相差无几。做不得你的师父。若不嫌弃你我今后以弟兄相称便是”。史进闻言大喜,当即双膝跪倒对鲁达三叩首:

      “大哥在上,受小弟史进一拜”。鲁达急忙双手相搀。

      “贤弟免礼,快快请起。洒家在魏州就有两位生死兄弟。不曾想在这里又收了一位,当真快哉!”二人相视皆哈哈大笑。忽然旁边传来一老者的声音。

      “既是喜事,当须痛饮三杯以示庆贺”。二人闻言回头观瞧。只见史太公手捻须髯笑意盈盈看着二人。

      “阿翁何时至此,俺竟然不知”。史进起身迎了上去。

      “阿翁在此恭候多时了,只是尔等耍的过于投入罢了”。鲁达也急忙上前躬身施礼。史太公微笑还礼道。

      “你二人过于投入似乎忘了时间。现如今已至晌午,前面我已准备好饭菜与酒席,特来请提辖入席的”。鲁达与史进闻言皆抬头看了看空中的太阳相视一笑。

      酒席宴上未见二位解差。鲁达正心中纳闷,史太公却急忙解释道。

      “此次是你我家宴。无有外人方便说些体己话”。三人坐定。史太公与鲁达先对饮了三杯后,方才开口言道。

      “昨日听提辖说起此番劫难。老朽私下也问过二位解差。昨夜一番深思熟虑后,似乎老朽能够帮助提辖解除此难。但不知提辖意下如何?”

      “偶…如何解除还请太公解惑”?

      “昨日听那解差言道,只需提辖中途突然病故。老朽再在当地府衙运作一番,出示相关证据,让解差能够回去复命,此事便能就此作罢。”史进闻言不禁拍案而起。

      “好,太好了!大哥你终于可以不用走了。这里便是你的家。你我兄弟二人天天习武饮酒岂不快哉!”

      鲁达闻言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便沉思良久,方才开口言道:“好叫老太公得知。洒家平生坐得端行得正。最忌讳那些腌臜勾当。太公一番好意固然方便。然则洒家今后便要隐姓埋名另谋生计。甚至于平生所识那些兄弟好友皆不得见。这岂不活活憋死洒家。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有所为,亦有所不为。太公好意洒家心领了,今日说不得让太公失望了,告罪则个”。说罢便站起身来,单膝跪地给史太公敬了三杯酒,以示谢罪。父子二人相视一望,皆无言以对。然则内心却对鲁达更敬重三分。这正是:

      丈夫顶天立地,男儿志在四方。赤条条来,赤条条去。

      化作大梦一场。

      争做三皇五帝,称道尧舜禹汤。王朝兴起,王朝覆灭。

      皆是一段过往。

      尔等抬头且看…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江山依旧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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