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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府探宝
既然已经决定,一向奉行“择日不如撞日”原则的惜云决定同龙滎天填饱肚子就立刻出发。将繁华平静的洛城抛在脑后,惜云再次踏上未知的旅途。
出了云峰楼,龙滎天带着惜云折回码头。而满肚子冒着好奇泡泡的惜云像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叫个不停。
“子歆,龙都是什么样的,和洛城像吗?”
“比洛城还繁华。”
“那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好吃吗?”
“当然,那可是龙都啊。”
“你家是什么样的,我去了是住你家吗?你家有什么人啊?”
“惜云不想住在我家吗?”
望着龙滎天忧虑,渴望的模样,惜云也不知为什么从嘴里会冒出自己意料之外的话,“不会,我怕给你添麻烦,还有,我……”
“惜云,不用担心,有我在。”
惜云呆呆地看着龙滎天的坚定,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不安,甚至恐慌。而龙滎天只道惜云的一个不谙世事,要他爱护的小孩。
清新的空气缠绕着徐徐微风,穿梭在人群之中。惜云一反常态的静静地走着,灿灿安静的扮演着金手镯的角色,“乌鸦”静静的跟着。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平静,却又那么不真实。
“惜云,哪里不舒服吗?还是你……”龙滎天感到十分不安,前所未有的不安,就如即将失去自己的珍宝一般不安。
“没有,我只是在想,过几天还能吃到云峰楼的子椒鸡吗?”
“哈,真是小馋猫。你先上船吧,我去去就回。”
惜云不知龙滎天要独自去干嘛,但还是乖乖的准备上船。
看着惜云向船的走去,龙滎天又朝云峰楼方向走去。
……
“诶,你听说了吗?邢老爷新纳的小妾是无忧宫的人。”
“什么,你是说江湖上那神秘的无忧宫?我还听说无忧宫的镇宫之宝被盗被盗,无忧宫现在乱得不得了啊。”
“兄弟,哪路的,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莫不是老兄也是无忧宫的人吧!”
“我哪有那么好的命啊,我……诶,小公子,哪来的?”
“山里来的,遥远的山里来的。嘿嘿,老哥,还知道神秘消息,那无忧宫的镇宫之宝是不是那什么寒珠?那邢老爷家小妾应该知道是吧?”在码头无意间听到小道消息的惜云急切地参合了一脚。
“小兄弟,这……哥可不敢妄言啊!咱儿进城了,一道吗?”
“我还等一兄弟,老哥先行吧。告辞!”
“后会有期。”
惜云满脑子填满了南爷爷的笑,爷爷的怒,爷爷的点点滴滴,把龙都和龙滎天全抛在了脑后,离开码头,向着洛城方向走去。
“邢府到底在哪啊!天啊,地啊,怎么办……”又重新回到洛城的惜云完全失去了方向。
“包子呐,香喷喷热呼呼的大包子呐。”
“糖葫芦,又香又甜的糖葫芦。”
繁华的洛城叫卖声不绝于耳,行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唯有一只徘徊于人间的“精灵”游荡在闹市之中。
……
龙滎天一直面带笑容折回到了云峰楼,笑得身边的花儿都融了。“老板,我要足够十日的子椒鸡,打包拿走。”
“这位客官,您喜爱云峰楼的子椒鸡是敝楼的荣幸可你要这么多的子椒鸡恐怕无法保存十日吧。”
“那在下能见见贵楼的大厨吗?”龙滎天的态度十分谦和,让人无法拒绝。
“这,公子可难为在下啦。”掌柜的心想,你还不就是想来挖人嘛,别以为我看不懂。虽然心里这么想,可表面上还是要维护洛城第一大楼的颜面。既然无法婉拒,那就……嘿嘿……
“李顺,带这位公子去见见老刘。”
“好呐,掌柜的。”
龙滎天随着小二哥来到了后院。厨房里浓烟弥漫,各位厨师在里面是热火朝天。“老刘,有人找。”
小二哥站在厨房外扯着嗓子喊着。龙滎天静静的在一旁等着。要不了半盏茶的的时间,厨房里飘出一个白衫。来人身上虽混杂着油烟味,但一身白衫干干净净,毫无污渍,根本无法认出此人是一名厨师。
“公子,这位就是老刘啦。老刘,你和这位公子好好好好聊聊啊。”
“公子,你们慢慢谈。小的先去忙了。”
“子椒鸡是这位先生做的吧。”
“正是小人。”老刘说话不亢不卑,眼里有的是坚定和刚强。这并不是一名厨师有的气度。可龙滎天满脑子都只有子椒鸡,在他眼里的老刘说不定就的一盘吃不完的子椒鸡。
“我有个朋友很喜欢你做的子椒鸡,你能为她做吗?”
“云峰楼随时欢迎公子和你的朋友。”
“不,在下是希望你随我回龙都,在回龙都的路上为她做。当然报酬方面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要是你愿意,到龙都后来我府上当厨师。”
“好。”
老刘随着龙滎天来到大厅,“掌柜的,我要随这位公子前往龙都。”
“掌柜尽量撑大那两条缝的眼睛,盘算着为何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老刘又要这么轻易的蒸发了。不过看着位衣冠楚楚的玉面郎君,应该不简单,所以……
“老刘,你当初落魄的倒在云峰楼,而现在你说走就走,这是不是有点……”
“掌柜,是在下的不是,更要带这位先生离去,由在下赔偿你的损失吧。看看这够吗?”
“啊,够,够。其实也要不来这么多,可我们这儿也找不起。”掌柜盯着那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金锭子直趟口水。
“不必了,是在下给贵楼添麻烦了,告辞。”
“啊,慢走,公子慢走。”
……
多一个老刘的云峰楼是云峰楼,而走了一个老刘的云峰楼依然是洛城的第一大楼。龙滎天领着老刘,踏着清风回到大船,幻想着惜云眼里的惊喜和几乎不可能出现的感动回到了大船。可踏上甲板的那刻,看不到欢快背影,听不到恼人的鸟叫的龙滎天只觉太阳的热度急剧下降,身后阵阵枯叶飘落,一直向上翘着的嘴角也终于在这一刻换了弧度。
“龙珦,龙姠。看到惜云了吗?”
“惜云姑娘并未上船。”
“属下见她在返回船上的途中又折回城中了。”
“龙姠,为何不阻止她,她去哪了?”
“主子,属下不知。”
“你,来人啊。立刻下船去寻惜云姑娘。”
“主子,您先回龙都吧,听说太子已经快到都城了,老夫人招您立刻回去。由属下留下来寻找惜云姑娘,龙姠保护主子回都。”
“请主人(公子)以大局为重。”
在众人的请求下,龙滎天不得不踏上回都之路。而离开龙滎天庇护的惜云,此刻正在洛城街上游荡。
洛城的大街上一切如昔,独独多了一只游魂徘徊晃荡。惜云蹲在街角,看着一笼一笼冒着香烟的包子,一串串红得滴血的冰糖葫芦,心里一直重复着“邢府啊邢府,你在哪里?”就这样楞楞地盯着街道,盯着行人,不断地撅嘴叹气。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即使再次相遇,也只能说声“有缘无分”吧。不要忽视时间的力量,时间拥有颠覆一切的力量。
没有耐心的惜云忽而想到北爷爷的一句话,“鼻子底下便是路”。
“老哥,请问邢府怎么走?”
“诶,小兄弟,是去邢府喝喜酒的吧!到了酉时,邢府开宴,大家都会朝邢府方向去。邢府宴请的可是全城百姓,真不愧是洛城第一大户啊。你知道吗,听说邢老爷在武林也很有威望。”看来不管男人女人都那么八卦。
“老哥也去吗?你还知道什么,来咋没坐下慢慢,老哥让小弟见识见识。”
“好,咋们茶馆里说。”
这八卦是无人不喜的,惜云和这位被随手拈来的仁兄就这样天南地北开来了。
时间一晃而过,酉时将近,洛城的街道上愈渐热闹。
漆红的大门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和山头的落日的余晖交相辉映。这却给喜庆的邢府增添了一丝猩红的血气。
“小兄弟,你这这邢府这气派,听说今儿还来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只可惜像咱们这种老百姓只能坐在外面,是见不着了。小……诶,这人呢?”当这位大哥正在赞叹着邢府的气派、地位的时候,惜云早已自动消失了。对于才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这位大哥也没有闲功夫放下这难能一见的邢府去寻他,所以就这么不了了之啦。
而另一边的惜云不是自动消失了,而是重没下过山的她,不小心迷路啦,直在邢府的围墙外晃悠着。不过这里是邢府,只要没封死,她惜云就一定进得去!于是乎,就这么“咻”的一下,惜云的落脚点就已变换了方位。
空旷的院子,灌木,植物茂盛却不是参天大树,依稀嶙峋的假山在惜云眼里出奇的诡异。院子里的寂静和前厅的喜气喧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细风的亲挠下,惜云的皮肤上冒起了一颗一颗的小疙瘩。惜云迅速的射出院子,寻找人气。看着挂满了红色绸缎的回廊,缀着大红灯笼的屋檐,惜云早已辨不清东西,没头苍蝇般乱撞。
“听说新夫人长得比天仙还美,是真的吗?”
“我哪儿知道,要想保命的就少说少看,知道吗?”
“是,绿儿知道了。”
惜云见两个小丫头端着食盘离开,猜想那新娘子一定是她们回来的道上,朝这那方向去了。凭着直觉推开了大门,转身轻轻地掩上。惜云蹑手蹑脚地转身,眼前出现的是颗颗红亮的,圆圆的,在烛火的映照下还闪着光的果子。拈一颗放进嘴里,淡淡的甜,浓浓的香流转于嘴里的每个角落,让人欲罢不能。旁边的点心,外皮酥而薄,里面的馅儿粘而甜,却不腻不闷。惜云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只管用闪电般的速度将这美味一扫而光。抿着狼狈的小嘴,舔着黏糊糊的小手,挺着微微鼓起的肚子,心满意足的惜云此刻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慌恐的发现屋里原来坐着人,惜云忽地弹起,谨慎地向屋里的人挪去。靠近一看,此人一身喜服,还盖着红盖头,一动不动地坐着。惜云迅速出手,想扼住新娘的劲子打探消息,可在触碰的一瞬,新娘厉地倒下,一动不动。惜云伸手揭开盖头,貌若天仙的新娘脸色惨白,毫无气息,惜云傻了,不知作何反应,呆呆地维持着叹人气息的模样。
门开了,杀猪般的尖叫声冲破了邢府后院的安静,也叫回了惜云的魂。惜云慌忙跃窗逃走。小丫鬟开门给新娘送东西时看到的是已死的新夫人和陌生男子,于是就有了那响彻云际的尖叫声。
喧哗热闹的前厅依旧如昔,只见邢府老管家慌慌张张的走进邢老爷身边,低头耳语了几句便匆匆地离去。
“来,多谢诸位光临啊。”
“邢老爷哪儿的话,能得您老邀请是我们的荣幸啊。恭喜邢老爷得如此娇妻啊。”
前厅的热闹不减,街道上此时也喧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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