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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检测到宿主情绪变化波动较大,隐有危险,是以电击疗法安抚。】
滋滋.滋,你滋..,这.滋滋,滋.是滋滋滋..原主,情绪...滋.
“让我说句话会死?”
“这是原主的原主的原主的情绪!他不想见涂熙!”
伸展微麻的四肢,准备给涂熙解释前段时间事件的白栝被限制张嘴。
【根据守则,任务者执行任务期间不可以过重违反相关人设,也不能告诉原住民超越世界的认知,否则会。】
“停,过重?就是可以轻微得咯?”
【理论上是如此。】
困到哈欠连天快失了智忘了姓名的白栝垂着沉重浮肿的眼皮,用力睁开被泪水浸湿的桃花眼,他适当流露出些抵触:“我很累,下午约?”
涂熙张了张口,后抿了抿嘴,湿润的小鹿眼乘着细微的水光,“好。”
注视涂熙黯然离去的背影,单储行跨上自行车就走了,缓步恍恍惚惚走回去睡觉。
梦。
蓝色为主体的高楼,堆叠满满纸张的桌子,有人说:“白栝,你平常小打小闹就算了,这次怎么搞成这样。”
视线转向狭小角落里抱着血淋淋手腕的白栝。
他和他对视。
篮球场被拉眼熟的人起来,想咳咳不出来。
是老师,扶他去校门打车去医院,在上车之前被拦下。
“白栝,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被空调铺成冰库的房间,老师和人协商着,争吵着,他看见他绷直的背随着疼痛往下压,额头的冷汗滴落在地板上,手疼出来的青筋被另一只手盖住遮掩着。
很吵,是一个聚会,大长桌摆在草地上,最中间是奶油巧克力大蛋糕,几波人在草地上玩着各种游戏。
他看见他被人拉进来,明显有人停下游戏偏过头来看。
“白栝,他站我这边,你输了。”
“你们就想这样?”
“原来如此。”
世界好像没有尽头,他朝前方转瞬即逝的光亮奔去,没有犹豫,情绪遗忘在深海,博弈一般。
他触摸到了一层屏障,断裂的声音,他掉下黑色的深渊。
被断断续续敲门声吵醒,白栝满身戾气去开门。
涂熙被白栝厌恶的眼神吓了下心神,“我,我”
呼了口气,把涂熙拉进来按着坐在木凳子上,接着倒头大睡,涂熙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下午三点,才堪堪睡好的白栝瞥了眼旁边的人。
黏糊糊的汗水沾在衣服上,微透着瘦弱的肌肤,直挺挺地把手放膝盖乖巧坐着。
翻了个身,侧对着涂熙。
慢条斯理地观察对面:“你是来跟我和楚怀一讲和的?”
房间里静悄悄的,涂熙的声音踩着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小白,对不起,我。”
他皱着眉头挑剔的眼神打量:“你应该明白楚怀一是个叛逆中二有病缺根筋的冲动鬼。还是,你就喜欢浓烈青涩的恋爱,甚至它不成熟暴力?你也觉得这种感觉很好?还是你觉得你能管好他,达到你在别人身上获得成就感的满足?”
涂熙被白栝直截了当的直球打的慌乱。
他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试探地说:“因为他说爱你?几句情话就把你哄得以为他是真命天子?还是他偶尔和你一起回家?一起吃饭?这些谁都能做到,你却认为那是珍贵的宝石稀少的花种,遇见了是自己幸运,不想远处你看不见的地方就有一堆宝石花朵。”
“他推开你的朋友,隔离你的社交,拿走你对外界的联系,让你无时无刻在他身边这就是爱吗?这是自私的占有欲,是卑劣的手段,是圈住你的枷锁,你告诉我他爱你爱的深沉?那这么久了,他跟家里人坦白了吗?”
肉色的薄唇和双眸紧闭着,两行泪水蜿蜒滑下,涂熙安置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着裤腿布料,白栝转过身对着窗外看风景。
啧,年轻人。
爱学习-温【你没恋爱过,怎么说的这么深明大义?】
“你要明白,我室友是参照狗血青春文写的,这种孩子对三观定义都没搞好,随便说几句掺加点深奥的词语糊弄一下他就以为是什么高明的道理,把你视为神父。”
他追逐滚烫急切迎着烈日生存的花丛,却忘了原本脚下追逐的是太阳。
“小白,呜我。”涂熙的声音断在风中,白栝也不打破突然地沉寂。
咚咚咚,门开了。
“单储行,这门要是坏了,你赔!”
听见声音气急败坏的白栝跳下床板,鞋都没穿跑去看门板。
单储行不在意,靠着墙抱臂观察里屋的人,摒眉严厉质问:“你打他了?你还想和楚怀一打架?”他真想和白栝好好讨论一下,叛逆青少年的成长和暴力解决问题带来的是牢狱之灾。
白栝微眯着桃花眼看过来,气势不输他:“你别想扯开话题!”
【宿主,这个门是原主第一次来的时候没钥匙,用脚踢松的。】
“这不”
【有监控。】
屋外的树枝吹得沙沙响,知了安抚吵闹的街道处,白栝心平气和把两个人按在床板坐着,自己翘个腿坐在小板凳上。
“我没打他,我跟他讲完了,你来请我吃饭的?”
头发后面被小风带起,太阳制造的阴影让单储行原本沉稳的气质带偏成恶鬼的责问:“吃什么吃,你的行李不是还在学校?一个人搬得完?”
涂熙已经整理好心情,他想感情的事先放一放,想和白栝像刚认识那样相处:“小白,我来帮你吧。”
单储行有些气,他搞不明白,他和白栝算得上是竹马,对白栝的交友方式也没什么意见,他能待见白栝的混子朋友,却很懊恼涂熙。因为白栝自从认识涂熙就很少和自己交流,明明一个班却说不上几句话。
知道白栝手都被打断的时候白栝已经在医院了,他连哪家医院都不知道。
主任说,是起了点小纷争,没多大事,他们选择和解。
他明白,学校在保人。
他只有在白栝出院不便的时候去接他才知道是哪家医院。
小时候和他胡闹,想在大树下睡觉被蚊子咬醒就把花露水涂抹在树皮驱蚊,捉迷藏让他躲啤酒箱里面,偷吃辣条的时候朝他扔臭屁蛋的那个人让他陌生。
拿过单储行的手机,边按号码边说:“那我跟老板请个假,你就不用了,小胳膊小腿的我怕别人看见说我欺负你。”
最终,涂熙还是跟着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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