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亚路嘉·吉尔菲艾斯

作者: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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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亚路嘉进行单方面的拌嘴极大地缓解了莱因哈特从军务省文书中积累的压力,之所以叫单方面拌嘴,是因为亚路嘉一直维持着完美的绅士风度,对莱因哈特幼稚的挑衅视而不见。
      正式记载的年龄只有莱因哈特的三分之二,身高还不及莱因哈特肩膀高,确用一种长者的态度纵容莱因哈特的任性。两人这种互动给齐格飞和房东姐妹带来了不少快乐,这也算额外收获吧。
      单看相处方式,亚路嘉更像年长的一方。不过从亚路嘉偶然泄漏的狡黠神情来看,他大概是知道这种态度最能刺激到莱因哈特,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由此可见,双方的幼稚程度不分彼此,只是一方比较擅长掩藏罢了。
      亚路嘉跟莱因哈特之间的关系一直这样在磕磕绊绊中前行,渐渐的也能达到和平共处了。

      1月的某天,莱因哈特获得皇帝的特许,可以见到格里华德伯爵夫人。这天本该是莱因哈特同齐格飞最高兴的一天,可这次气氛有些不同。
      结束会见后,莱因哈特同齐格飞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异常。平常的时候,齐格飞总是做莱因哈特和亚路嘉之间的润滑剂,可今天需要有人来做莱因哈特和齐格飞的润滑剂了。
      每天齐格飞都会细心地帮莱因哈特处理好日常琐事,会在莱因哈特想要做一件事前就为他准备好一切,今天齐格飞也有这样做,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不同,至少房东姐妹没看出什么来,但这瞒不过亚路嘉。
      亚路嘉感觉很奇怪,他首次知道这两个也是会吵架的。
      关于齐格飞和莱因哈特之间气氛怪异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晚饭后两人窝在小客厅里面研究决斗问题。看起来,齐格飞无论多么生气都不会对莱因哈特大人的安慰置之不理。
      决斗之类的暴力话题一向被归类为少儿不宜,本来应该回避小听众的,但亚路嘉意向表现的不像个孩子,所以两人也没有特别避开他。
      现在的决斗同西元时代的决斗有些区别,在决斗场上杀死对手非但不是主要手段,还成了不名誉的行为。贵族间的决斗更像一场华丽的仪式,一切都要遵循严格的程序,要进行的高贵且优雅。决斗的目的由最初的多种花样演变成了单纯的利益之争,而且争执的双方也不再亲自捉刀而是采用所谓的决斗代理人。
      这次,莱因哈特成了场上的主角之一。
      莱因哈特主动提出要做夏夫豪简子爵家的决斗代理人,这是今天齐格飞反常的理由。这么不注重自身安全的轻率决定触及了齐格飞的底线。
      “□□?”一直安静地听着决斗讲解,直到听说现在决斗规则把武器限定为几千年前的□□,亚路嘉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杀人而已,还要讲究什么固定程序。这在亚路嘉看来是赤裸裸的侮辱,是对他之前生活的一种侮辱,也是对他存在意义的的否定。
      “恶趣味!”
      这是亚路嘉对决斗所下的最后定义,也是对于这个表演意义大于一切的仪式的最贴切描述了。
      “长达五百年的特权生活,僵化了贵族们的大脑。那些满脑子醇酒美色的贵族,也只会用不断完善贵族模式的方法来浪费他们漫长的生命。”说到这里莱因哈特伸手向虚空一抓,似乎在抓住命运的轨迹“所以才需要改变,将这陈腐的一切都打碎。”

      第一次,亚路嘉觉得,某种意义上莱因哈特比他要强大得多。亚路嘉漠视规则,因为漠视所以行为中无意识地破坏规则,而莱因哈特是主动的去打破旧规则,然后重建新的规则。从这点看,至少在灵魂上,莱因哈特要强于自己。
      “打破陈腐的规则,然后建立新规则吗?那需要很多人努力,可以算我一个吗?”
      仍然是第一次,亚路嘉觉得这个灵魂意义上的强者有追随的价值。

      做出追随莱因哈特的决定还不足一天,亚路嘉就感到有点后悔,在看到莱因哈特使用□□进行射击训练后。

      亚路嘉一直知道这个世界个人的力量很弱,可弱到这个程度就有些不可思议了。莱因哈特力量弱的无法单手承受□□的后坐力,每次射击都会伴随身体明显的后退,当然目标一次都没射中,这在亚路嘉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嗯……决斗的事情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尽管亚路嘉尽量说得委婉,可这句话还是刺伤了幼狮的自尊。尤其是在这个时刻,在幼狮刚刚被□□征服的时候。
      “这是什么枪啊?我看它的准星歪掉了吧!”
      在决斗问题上,幼狮不考虑其他的可能,自己必然会是夏夫豪简家的决斗代理人。可是自己在射击方面表现得很差,幼狮实在没有勇气对谁发脾气,只好把矛头指向□□。
      “我想这不是枪的关系。”
      有人在亚路嘉之前说出了这句。
      说话的人穿着帝国军少校军服,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岁。少校先生看了下莱因哈特刚刚放下的手枪,又把它交还给吉尔菲艾斯。
      “这跟一般的手枪或者镭射光束枪不同。火药式手枪射击的时候会产生反弹,要把这个也计算进去,瞄准的时候要稍微比目标偏下一点。你试试看。”
      按照少校先生的建议,莱因哈特调整了射击的角度,效果显著,这一次至少射到了靶子上。
      “很有天赋,这种旧式手枪射击的时候会有反弹力,将左手平置于胸前,右手搭在左手上射击效果会好些。”
      说完,少校先生演示了一下射击姿势。
      得到少校先生的指导,莱因哈特设计的准确度上升了不少。
      “真了不起……”
      莱因哈特的天赋让少校很惊讶,看来金发少爷的成功不仅仅因为有个美貌的姐姐,金发少爷本身也具备了与众不同的才能。
      掌握了方法,莱因哈特的进步是神速的。几天之后,或许跟高明的决斗代理人之间还存在一些差距,不过已经达到了职业的标准。

      随着决斗日期的临近,齐格飞的神经越来越紧绷。对于莱因哈特这次莽撞的决定,齐格飞一直心存担忧。莱因哈特一直存在着敌人,这个敌人从不放过任何可以用来剥夺莱因哈特生命的机会,这次决斗正好提供了一个可以堂堂正正杀死莱因哈特的机会。
      同齐格飞的焦虑形成鲜明对比,亚路嘉却是胸有成竹的。
      莱因哈特欠缺的不是技巧,而是力量。解决这方面的问题恰好是亚路嘉擅长的,亚路嘉唯一的困扰就是如何隐瞒精明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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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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