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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厉害我都知道
每个人都希望成为那种人的吧!每次做操时我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从来都没有回过头,当然也不知道旁边有个我。
高中里成绩差的男生追着女生满教室的跑,成绩好的男生女同学重点保护,成绩不高不低的无人问津,所以女生都喜欢聪明又努力的男生。
半月以来,我一直都关注着他,我们的教室不在同层楼上,但是学校的画室在三楼,所以我总是借着去画室的路走过他所在的班级,整个高二年纪最好的班级,有一两次我看见他站在阳台边静静地待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是一个奇怪的人。对于古怪的东西,我向来难以接受。可是就连范云那个恶贯满盈的奇怪的生物都可以把我降服,他也会的吧。
不管是在食堂,还是教学楼,主干道还是图书馆,我都会不自觉地想看到他的身影,可是从来都没有过。后来我想,好学生们都是不会和我们同流合污的,我就一些我没有去过的地方,仍然没有发现。我彻底没辙了,奔跑落败的小羊羔灰溜溜的想逃走。
这件事情戴立功知道了,庆幸的是他没有笑话我,他令我在这场糊里糊涂的暗恋中没有多余的难堪,之前我小心翼翼的想要掩藏我对那个人的喜欢,不敢让别人知道,让别人议论,尽管我不怕别人知道会说什么,因为周围的情侣有很多,就连他自己还追着范云满大街的跑,学校里不管是明恋还是暗恋都乱成套了,我怕什么?
只是我怕这个优等生会不喜欢我这样的差生。
我的大脑这个时候已经不工作了,停在那天从楼梯掉下来的那个时间里了。
我又不敢厚脸皮的安慰自己,那个狗吃屎的摔跤是个美丽的疼痛,只能咬咬牙的说自己一紧张,脑袋就跟不上动作。
十二月份的一天,我们从食堂出来的时候,范云去小卖部买水去了,中午的汤咸死我们了。真怀疑食堂那位“眉飞色舞”的大叔是不是把食盐当成了白面?
戴立功和我在等她。看着范云跑远了,他凑过来说:“小想,那个男生我知道是谁了,他叫谢培安,是高二(1)班的,听说成绩特好,长的挺好的,没有女朋友。”
我急忙忙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会去问他了吧?”
戴立功笑着说:“你以为我是笨蛋吗?他就住在我们宿舍隔壁,平常总会看见的,早就认识了,只是我不知道你喜欢的就是他而已.......”话还没有说完,范云就跑过来了,递给我们一人一瓶矿泉水,我们立即不说话了。
范云朝我们不高兴的挤眉弄眼:“怎么不说话了,我一来你们就不说话,什么事啊,我还能不知道?不把我当自己人啊?”
我打岔喷她:“哎,你不要岔开话奥,你怎么又买了矿泉水,我喝不下去啊,难喝死了,一点味道都没有,我不要喝,昨天喝这个,今天还喝,你自己喜欢不要连累我们嘛?”
她一本正经的说:“本姑娘主宰着钱财,你不要发表意见或者建议,那些花花绿绿的饮料不能经常喝,走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说,”说完自顾自的走了。
等她走远,我们两个面面相觑:“凭什么啊?”
我们各自走回了自己的宿舍,走两步,我回头叫住了他:“我知道了,现在我舒服多了!
戴立功对我微笑。冬日里温和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脸颊周边有了少许的光亮,突然也不觉得讨厌了,转身走开的动作也变得很帅气。走过楼下的垃圾桶真想把那瓶还没有开封的矿泉水扔进去让它早点休息,后来我又想,这好比扔掉自己的心爱的一块大洋,立即缩了手。
走在楼梯上我突然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谢培安”很别致的名字,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压在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不过心里还在不住的打鼓:我要怎么样才能打到敌人内部呢?我已经知道了喜欢的人的名字,可是什么都是屁啊,人家还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呢?所以我又开始了魂不守舍的日子。
谢培安,谢培安,谢培安,魂不守舍的上楼。
晚上的时候我憋了很久之后问范云:“范云如果你喜欢一个人的话,你会怎么做?”
范云还没有说什么,我对面床位上许加芬就急急忙忙的插过来:“当然是先下手为强啊,不过要先看是不是有女朋友的。”
我补充:“如果没有呢?”
许佳芬立即说:“那我就告白,我不能让我喜欢的人不知道吧,暗恋是很可怕的东西,我不行,暗恋的日子类似于过林黛玉那种敢怒不敢言的日子。要喜欢的话就告诉他,直接告白!”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霍小容对我们说:“我倒不会,不是怕他不接受自己丢人,而是怕知道了以后连见面都会尴尬,有的男生追求女生不成功就在背后记恨她,还处处诋毁人家,你们不觉得很过分吗?”
范云这才放下小说:“如果我喜欢他的话,他一定是我的,不是我的菜的话,我不可能喜欢上的,人的感觉是很奇妙的东西,两情相悦的概率是低,但不是微乎其微,相信一见钟情吧,女孩们!”
许佳芬吐了:“范云,你真是受了言情小说的毒害颇深,说起话来爱恨情仇的,我想问你,那如果你喜欢他,他也恰好喜欢你,你怎么弄、。”
范云想了想,“所以说这中间肯定是有电灯泡,假想敌,第三者插足,月老红娘,总之各种惊心动魄的吧,让两个人自己明白就会在一起的!”
我们都快要在她美好愿望中晕倒了,不过在这之前,霍小容又问了我们宿舍唯一一个有男朋友的取款机佩佩,为什么叫她取款机呢?有钱呗,她这个时候正在看英语题目,霍小容就说:“哎呀,你不要再看了,马上就要熄灯了,家里那么有钱还学的那么认真干嘛,快说说关于你的爱情?”
佩佩厌烦的说:“没什么啦,从小青梅竹马的,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就好了呗?和别的男人我不习惯!”范云拿着书钻进了被窝,我们都被秒杀了,凶手就是佩佩。
可是,我还是没有答案,或许每个人遇到的情况不一样。
但是范云开始狂轰滥炸:“快说,你究竟喜欢上了谁?”
我辩解:“没有的事,哪有啊?我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总结观后感呢!”
范云套我话:“成想想,你算了吧,戴立功都对我招了,你还不说?”
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戴立功对我的忠心耿耿,我嗫嚅:“啊?这个烂人,明天我就把他五马分尸”说完大刀阔斧的耍起来。
范云露出奸诈的笑:“哼,姐跟你认识都快要到20年了,我什么不知道啊?”
我说:“不是18年吗?”
她要生气:“你妈我妈还多认识了2年哪,虽说不是天天同床共枕,但是也是天天见面吧,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竟然不告诉我?”
我自知理亏:“好吧好吧,我的错,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的名字的?我怕你笑话我!”
还好,范云并没有继续的深究下去。只不过,我已经不安于日子像这样没头没脑的过下去了,我要让谢培安知道我的心,可是范云的一句话让我瞬间跌入了谷底。
范云可惜的对我说:“成想想,你要知道,你喜欢一个人就要让那个人知道啊,但是现在最要命的是或许、本该、大概他真的不认识你,你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个路人,你怎么办啊,你完了,最残忍的一种爱情就是暗恋, 它也称为“单相思”或者“一厢情愿”你明白了吗?那种想要不能要的爱情足以置人于死地,oh , my god ,你和那个谢培安不仅不在一个班,而且隔着一层楼,厚厚的钢筋混凝土和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就是你们最大的障碍!”
我完全颓败的看着她:“那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啊?等死?”
范云闪电般的速度接下去:“当然不用,念你这么多年来对本小姐不赖,我决定给你介绍个好的,你说戴、、”
她还没有说完,我就封住了她的嘴巴:“您是想说戴立功吧,你真恶毒,毒妇!谁不知道戴立功只围着你一个人转的啊,地球还是不是圆的,怎么出了你这个笔直的障碍物?人家戴立功对你一片痴心,天地可鉴,你怎么能这样?我都心碎的如豆腐渣似的,更何况是那小子,我求你对他好一点成不成?”
范云或许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我要的爱情真的不是这种啊,可能我现在我能定义是什么样的,但不是这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日久生情型的,真的不是!我会让他死心的。”
那年高中,谢培安是全校第一名,我与他的距离有万里长城那么远,我如果伸出手要触碰他,要等几年,距离就是一个可以害死人的东西,我用了很多的办法想引起他的注意,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高二下星期,我们的班级靠在了一起,我出来教室门再走几步就可以看到坐在窗户边上的谢培安,我很多次无聊的走那里穿过,课间十分钟我可以去厕所三次,尽管右边的走廊边也有厕所。
范云总是问我:“你是感觉到左边的厕所比右边的香吗?”
我通常都会以“去看看戴立功在1班有没有被人欺负”为借口搪塞。
我想要去看看谢培安,想看看他认真学习的脸,但是每次他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黑板或书本,
心里迫切的希望他会抬起头并且像窗外张望一下,恰好我那个时候在张望的看着他,我那个时候会恼羞成怒的暗自骂他,大哥,你错过了很多次与我四目相对的机会,猪头。
机会就像大姨妈,是会稍纵即逝的。下次就算再有,也会错过的。
其实真的有很多次我们是有四目相对的,但那只会令我们面面相觑。有很多伤脑筋的时刻我会再想或许谢培安根本就不认识我,我在这里干着急也于事无补。
偶尔骑车经过网球场,不经意间会发现栀子花早已不存在,什么时候掉落的你也寻不到踪迹,脑海中依稀还能想起那个早春的午后,有2个可爱的小学妹横冲直撞的要求我给她们拍照,微笑接过,没有一秒的犹豫,下车,接过手机,我很乐意,因为那就是美好。
我可以给的一定不要吝啬。
戴立功充分的做起了我安插在谢培安身边的一个间谍,我可以知道他所有的事情。但是这个间谍原本就是个呆呆木木的人,所以他的情报只有:谢培安在吃饭,在上课,在睡觉,在画室。
前面的我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最后一条引起了我的注意,谢培安那个爱学习的好孩子还会去顶层的画室吗?有一天我打算打入敌人内部,我吃完午饭,就神出鬼没的走进了画室。
画室里成片的素描纸乱堆在一排,颜料盒胡乱的摆放着,有几处地面已经被颜料色调和的辨别不清楚颜色。黑色的画架以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挡住了我的去路,画板上只有夹子固定着的几张素描纸,笔筒里面扎满了已经削好的铅笔。邻近的窗台上孤零零的躺着一块橡皮,桀骜不驯的笑看整间画室的凌乱,独它一个细细品味屋子飘满石膏像和油彩的气息。我抬头看见对面的墙壁上竟然贴着王力宏的海报,他酷酷的笑脸和坚实的臂膀立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自顾自的走着,慌忙中打翻了左脚边的颜料盒,边上的几种颜色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细磨掉出来,还好还没有开用。急忙收拾好,又再次打翻了屁股后面的一桶子清水,我急躁的跳了起来,转身一回头看见了一个人直直的站在我身后,比我高点,一个漂亮的女孩,长的有点像林熙蕾。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很大的敌意。
我故作镇定的说:“我来找人,不好意思打翻了颜料盒。”
她用有些轻描淡写的口气说:“没有关系,现在这个时间哪里会有人来这里。”
我心里想说,你不是人啊,难道我看到的是神?不过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应该叫做妖精。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还没有走到门口,谢培安高大瘦长的身体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我的存在,不过他只是稍微的震惊了一下,就走到那个女孩的身边说:“苏美轮,你的书我还你。”
那个叫做苏美轮的女孩笑着接过谢培安手上的书,笑着说:“你这么快就看完了,这本书我看的时候足足花了我三周的时间,你一周没到就看完了,一目十行啊。”
“我看书本来就快,不过这个时间这里怎么还有其他的人啊?”说完用不解的目光扫了我一眼,我顿感羞愧,落荒而逃。
逃到门外听见谢培安疑惑的声音,女孩子怎么那么快的跑了。
妈的,我能不跑吗?这是你们偷情的地方,我还在这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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