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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溪情朝门口看过去想了一下道:“应该是,我们过去看看。”
祁紫凛正打算再找一遍的时候就看见菲影学姐朝她这边挥了挥手,拉着溪情学姐向自己走来,连忙站直了身子有些局促的跟她们打招呼问道:“两位学姐好,我是来找姐姐的,她不在吗?”
相比溪情一贯严肃的表情,菲影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微笑,温和的看着她说:“会长今天请假了呀,学妹不知道?”
“啊?我不知道,我以为姐姐只是晚一点来。”祁紫凛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
菲影若有所思看她软软糯糯特别招人疼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也是,要是知道就不会跑来高年级这边找人了,我和溪情要去食堂了一起去吗?”
“好。”祁紫凛点点头跟在两位学姐身边。
南墨初跟着南震去白家,路上南震突然开口说道:“白老在三年前退休后就回到祖宅隐居了,他的门生众多,大多成为政客,为国效力,小部分从商。我第一次遇见白老,那是我最落魄的时候……”
南墨初坐得端正这会儿面向他一副倾听者的模样,等父亲开口。
南震表情略有些沧桑地叹了口气说道:“二十多年前我和现在‘暗部’的四位管事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被卖入黑豹的手下。被迫参加各种黑色任务,我们五个因为一次去B亚任务被分在一起。”
“那次的情况很危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行踪被对面知道的一清二楚,三十号人的队伍还没到达目标所在的别墅就被突然冒出的雇佣兵火力压制,堵在那想将我们全数围杀!我们聚在一起拿着武器御敌,好不容易抢来一辆车冲出包围圈,那辆车上面居然还被安了炸弹,破坏了刹车装置。”
“实在没办法我开着车往山壁摩擦试图减缓车速,但是根本没有用,陷入绝境时我们在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不甘以及仇恨,这样的险境却也越发激起了几人的血性,我看着四周的环境向他们大吼,前面的密林是唯一的生路,你们信我,我说跳车就不要犹豫直接跳出去明白了吗?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坚定的看着我说,好!”
南震笑了声:“我开着越野猛踩加速在冲开护栏的那一瞬间大吼一声跳!他们没有犹豫的相信我,我们一起往密林深处坠下去,即使因为惯性我们摔得很惨,因为有树木的缓冲倒也没死,运气差的摔断了手脚,但都成功活了下来。”
“之后我们结伴走了一个多月才走出密林,偶然遇到秘密出国拜访故友的白老,他没有问我们为什么那么落魄只是温和的笑着,给予我们帮助和治疗,送我们回国,我们一直都很感激他。回国后我们招揽与我们一样不甘的屈服的人,想要揭露‘黑豹’的恶行将他推翻这过程很艰苦,但我也遇到了你的母亲,我的爱人。”
南墨初看着他的表情从愤怒的痛恨到提及母亲的温柔和眷恋可以看出父亲是真的很爱母亲。
南震怀念的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婚戒回忆道:“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可以俯瞰整个城镇的公园,她神色温柔的看着那片城镇。我不敢出声打扰这片刻的宁静,默默站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她,没过多久她注意到我的瞬间就收起了所以有的温柔,神色清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我心里有些失落凭着一股冲劲我大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她转头那双轻轻冷冷的眼底带着一丝疑惑看着我,只一眼我什么劲都没了就这样木楞地看着她拉着她的手不放。”说着还笑了几声。“那时候的我感觉,全世界都只有我和她了,就这样追了她一年多结了婚后面有了你之后我更是加快了推翻‘黑豹’的计划。
在计划实施前几天我悄悄地找到白老拜托他帮忙照顾你们母女俩,这一切我都瞒着她不想她担心,更不想她卷入这所有的纷争,就当我以为一切就快要结束时,白老那边传来消息说夫人不见了,瞬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惊慌涌上心头,立刻带人打进‘黑豹’最后的防线。
南震愤怒的看着自己爱人的嘴被胶布封住,双手被绑在身后整个人被黑豹禁锢在身前看到我进来还用木仓指着太阳穴威胁着。余歌看到自己激动地哼哼唧唧的大概是想让我不要管她吧,真傻……
我忍着暴怒冲他低吼:“我会放你离开,前提是你要先放开她。”黑豹眼里闪着疯狂的阴冷地笑着:“离开?为什么要离开?我要你看着你心爱的女人慢慢死在你的面前!我要你生不如死!”说着就朝余歌的手臂上开了一枪。
“不!”南震嘶吼一声就要冲上去,却被林康和佐棋死死抱住。黑豹疯狂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木仓被移到余歌的太阳穴上木仓口的灼热让她忍不住痛吟出声。
黑豹勾着嘴角溢出凶恶的笑容:“南震你可要注意了,我怕一不小心这子弹就打中不该打的地方了呢”话音未落接连两道抢声与破窗声响起,黑豹和余歌的身子在下一秒倒下。我发了疯似得冲上去踹开黑豹抱起余歌冲到外面,白老带着人过来看到我怀里浑身是血的余歌,赶忙吩咐手下的人带他们去医院。
白老一脸愧疚地对我说:“先带人去医院,这里我来处理。”南震抱着余歌坐进车内强忍着颤抖把绳子和胶布解开抱着她,蹭着她的脸声音颤抖道:“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也不知是在安抚怀里的爱人安慰还是在安抚自己。
余歌抬起没受伤的手无力地抚摸着南震的脸,费劲撑起身子轻轻吻了下南震的唇温柔的说:“阿震,没事的你看我把我们的孩子保护的很好,白老为了保护我被打伤了左肩,你不要怪他们……”
南震紧紧地抱着她,一个劲的点头,余歌缓了会儿在南震怀里蹭了蹭闭着眼:“阿震,等我们的孩子们出生就叫墨初吧,水墨的墨,初心不改的初,南墨初。男孩女孩都好,是吧?”听着怀里人越来越轻的声音,南震咬着牙无声的落泪用手使劲捂着她的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这如泉涌的血液。
南震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低声哀求道:“好,小歌说什么都好,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都还没带你去看北方的雪,哪都还没来得及带你去过。”
司机忍住落泪咬牙将车速从180迈提到220迈连闯好几个红灯,到医院车刚停稳,南震抱着余歌冲出来,医务人员已经候在门口,将人放在病床上紧跟着医生听到他们说:“病人右后心有一个致命伤,左臂的弹口需要处理,腹部的孩子需要剖腹产,快安排……”心如刀绞地看着他们边走边熟练的给余歌做急救,直到急诊室门口想踏进去及时被小护士拉住,坐到椅子上失魂落魄地看着手里的血一言不发。
小护士拿来清水和布递到南震面前,他呆楞地把血洗干净擦了擦脸清醒了一下,感觉等了很久或许也没多久急救的红灯灭了。
……
医生开门走出来南震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刚放下的心在医生摇头的那一刻再次提起就听医生说:“先生节哀。大人没保住,孩子没事是个女孩。”
南震踉跄了一下,余歌的死讯冲淡了孩子带来的喜悦,冲进急救室看着手术台上被白布盖着的人,颤抖地伸出右手,掀开档住脸的白布,轻抚着那张惨白的脸,目光有些呆滞地跌坐在地上,良久低声呜咽低喃道:“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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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墨初闭着眼把泪憋回去,拿着纸伸手替南震擦着泪水:“爸,别说了,妈妈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她肯定也很难过。”
南震伸手搂住女儿痛苦道:“墨初,我这么多年一直不肯原谅自己,对白老也是有怨,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多派点人手保护你妈妈,那她是不是就不会遭受那么多,也能给你跟多的爱,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南墨初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紧紧抱着父亲拍拍他背无声地安慰着。待平缓了情绪,父女两人分开看着对方都哭成了泪人的狼狈样,忍不住笑了两声。
南震情绪宣泄出来后,神色轻松的看着南墨初:“这么多年我也想开了,更何况当年是白老在我还沉浸在伤痛中的时候替我摆平了黑豹残余的势力,和几位管事联手建立‘暗部’,可以说暗部没有白老帮忙大点一二,是不可能在这十几年内以各种行业的生存方式内发展到其他各国。”
南墨初点了点头道:“我还以为暗部是您和四位叔叔一起建立的,没想到白老帮了暗部这么多忙。”
“白老突然邀请我说是有事情要拜托我,我也想趁着这次机会将这份恩情还了。”
南墨初点了点头,她对白岠没什么兴趣,对他的孙女白简倒是挺感兴趣的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机会碰上一面。
到了白家祖宅,守在门口的白管家上前替他们开门:“南先生,南小姐请。老爷在大厅等您们。”
“嗯。”南震应了一声,带着南墨初走进去。
南墨初跟在南震身边走进前院,眼前的景色心底不住惊叹,不愧是百年世家,祖宅是由榫卯拼接方式建成,以紫檀木为主黄花梨为辅带着木材本身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整座宅邸给人一种沉稳的既视感。
进到大厅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面前摆着一套上好的茶具和四个白玉杯正在认真的洗茶,白管家出声:“老爷,南先生、南小姐到了。”说完就默默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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