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上交男朋友了吗？

　　编号005
　　牧谦，今天我很生气，比发现了你的“情书”还要生气，不过我觉得这件事告诉你，估计你会更生气，但是我又忍不住想跟你说，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你呢？
　　---南曦

　　军训一天一天的进行着，牧谦和新生之间的关系也是日渐拉近。平常休息的时候，就互相聊聊天儿，展示展示才艺，还玩儿真心话大冒险，还拉上南曦一起。

　　玩归玩，闹归闹，训练还是要继续的。4排最近几天大概进入了疲软期。不管怎么练，大家走的频率老是不一样。前面的同学越走越快，后面的同学越走越慢，摆臂也摆的不整齐，相邻的两人，手臂容易相互打着。

　　牧谦对大家要求严格，遇到这种情况也不恼，不打不骂，只是一遍又一遍，来回训练。正准备重新走一遍的时候，营长晃过来了。

　　自从上次牧谦拜托营长帮着照顾4排之后，营长时不时就来4排晃荡，美其名曰指点一二。现在看着这情形，语重心长地说：

　　“ 牧谦啊，我看你这情形是要拿第一啊。我说你平时自己正步走挺好的，怎么到你教人的时候就不行了，你是不是没把你本事都拿出来啊？”

　　牧谦听这话，也不生气，斜着眼看他。

　　营长抛了个眼神，自行体会。

　　牧谦做了个请的动作。

　　营长稍息立正，整队之后，直接进入主题。走过一遍之后，嘚瑟地看着牧谦，意思是，瞧，你就是不行。

　　牧谦撇撇嘴。

　　营长又带着走了几遍，确实比之前好了点。营长心里的那个得意啊，那个自豪啊，简直快溢满整个操场了。走到牧谦面前，右手搭上牧谦的胳臂，说

　　“哎呀，终于赢你一回了。”

　　“没想到啊，平时样样拿第一的牧谦，居然不会教人，我说等以后下部队，你怎么管教新兵啊！”

　　牧谦不屑一顾。

　　营长一下勾住牧谦的脖子，两人勾肩搭背，亲密无间。看好戏的新生们不停地起哄，

　　“哇~奥”“呜~呼”

　　营长一下把手放下来，朝他们喊：

　　“都瞎叫什么呢。你们这训练还差得远呢，我看还是你们牧教官对你们太温柔了。”

　　的确，牧谦要求严，可平时休息的也多。

　　“你们啊，得亏不是我当你们教官。要是我，准把你们训的哇哇叫。”

　　旁边排的教官听见这话，不干了。

　　“营长，你怎么光盯着4排呢！我们都知道你和牧谦关系好，平常吃饭洗澡都一起呢！怎么，到这儿，你俩还当连体婴儿呢？”

　　这话一出，所有训练的新生连同他们的教官都沸腾啦！

　　新生们暗戳戳地觉得有ji情，教官们明晃晃地打趣营长。

　　营长回头，“去，牧谦是跟我吃饭洗澡都一块呢嘛。明明是他们一寝室四人一起。吃饭睡觉，连写检查都一起呢！”

　　牧谦隔空踹了一脚营长。

　　教官们心知肚明的事儿，一起哈哈大笑。

　　写检查这事儿，缘于牧谦他们寝室另一个人，童尧。童尧女朋友大老远跑来见童尧，可童尧出不去。他们寝室就出主意，让他偷偷爬出去，结果女朋友没见着，反被纠察抓住，其他三个人连坐，一人一万字检查，外加打扫寝室楼洗手间一星期。

　　牧谦三人也是讲义气，二话不说检查写了，厕所也打扫了。看上去是相亲相爱，实际上，大概只有童尧知道了吧！

　　---
　　等大家都笑够了，营长又发话了，“咱们训练，也快一周了。到底你们教官训的怎么样，咱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四点半，咱们一营二十个排，每个排都走一遍。等会儿我就去找其他两个营的营长，跟我一起打分。那个排走的最好，那个排今天就先放你们去吃饭。至于最倒数的五个排，驮人做俯卧撑，每人50个。”

　　“听明白了吗？”

　　“明白！”

　　营长都下命令了，教官们自然是热血沸腾。军营男儿，要争就争第一。

　　“全体都有”

　　“立正”

　　“稍息”

　　“向右看”

　　“齐步走”
　　......

　　口令声在操场上此起彼伏。

　　有事可做，又投入百分百精力，时间总是一晃而逝。

　　下午四点三十分

　　一营所有排按序号相对而坐，中间留出足够多的空地。

　　营长站在空地中间，来回走动，重申规则。有人问，营长输了的教官驮人的人选是谁啊？

　　营长扫了一圈，看到好几个身材魁梧的男导生

　　“我看，就让输了的教官驮自己排的导生吧！呃，教官是正排长，导生是副排长。一正一副，两人理应互帮互助。”

　　“各位导生们，没有意见吧！”

　　做个砝码而已，又不用做俯卧撑，导生们是没有问题的。

　　教官们看了看自己排的导生，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牧谦回头看了一眼南曦，小姑娘安慰一笑，我相信你，你不会输的。

　　一排打头阵，新生们步伐有力，动作整齐，口号响亮，开了个好彩，也让后面的排压力倍增。

　　二排差强人意，也算过关。

　　三排就有点不忍心看了，从一开始步伐就是乱的。

　　四排，终于轮到四排。

　　开始前，牧谦对新生们说，大家都按照咱们平常的来，听我的口令。跟不上口令，没关系，及时调整就行。

　　终于上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你，盯着你的手，盯着你的脚。或许会有人讨论你帽子戴歪了，或许会有人讨论你脚换错了，或许会有人讨论你姿势不标准......

　　没关系，听到了，也不用怕，集中注意力，做你该做的事，很快，很快就会结束。

　　接着是五排、六排、七排......

　　后面的依次走过，等最后一排走完。营长站在中间，先是对所有人提出了表扬，诸如大家都走得不错云云。接着画风陡转，直接公布排名前五的队伍。

　　“对于这些排，我们的同学要向这些排的同学多学习，我们的教官要向这些排的教官多取经。”

　　然后又公布了排名6-14，17-20的队伍。

　　剩下15、16，前一个，免于惩罚，后一个接受惩罚。

　　“到底，是谁呢？”，营长故意拖长声音，目光在剩下的两个排中来回打量。

　　“第15名”

　　“是由我们吕琦教官带领的十四排”

　　十四排欢天喜地像过年，这边四排可就愁云惨淡了。四排的小朋友们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南曦主动安慰他们，“没关系的，咱们也走得很好，也有可圈可点的地方啊！大家都开心一点！”

　　牧谦也说道，“是啊，有输有赢是常事。咱们能做的，就是总结这次的不足，下次做到更好。我有信心，你们呢？”
　　“有”

　　---
　　输了就该实现惩罚了。排名最后五位的导生，三男两女。

　　教官们愿赌服输，找了空地，手掌撑地，脚尖抵在地上，导生们一个个坐在上面。

　　本可以休息吃饭的新生也不离开，围在一起，观摩惩罚。

　　南曦小心翼翼地坐在牧谦背上，努力减轻自己对牧谦的压力。

　　“你放心坐上去就行了，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找个最舒服的姿势坐好。”

　　“嗯”， 南曦手轻轻抓着牧谦的衣服

　　“好了吗，好了我们可就开始了”

　　“好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有人说的轻松容易，有人说的面红耳赤。

　　“好，一，二，三！”

　　听到三的指令后，牧谦开始动了，不快不慢，上下起伏，十分安全。

　　但是南曦心里还是很紧张，手心出满了汗，纠着牧谦的衣服，起了旋儿。

　　做到第20个的时候，南曦感觉小腹一股热流涌出来。

　　她例假一向不准时，本来应该是展会那几天的，推迟了，刚好碰上今天了。

　　那一瞬间，南曦的脸如火烤一般，绯色从脸庞蔓延到两只耳朵。

　　“ 牧谦”南曦悄悄地叫了一句，但牧谦好像没听见。

　　“ 牧谦”

　　南曦又叫了一声，牧谦抬头，轻声问怎么了。

　　“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什么？”

　　“我例假来了，可能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

　　空气静了几秒，牧谦的俯卧撑也快结束了。

　　南曦已经坐立不安了，怎么办？怎么办？这大庭广众的，多尴尬啊！

　　“等会儿要结束的时候，你就装晕倒，剩下的我来解决。”

　　南曦有点儿懵。牧谦也觉得有点儿尴尬，耳根子泛着微红。

　　“你就放心晕倒吧。相信我，嗯！” 牧谦低头说道。

　　南曦嗯了一声，心里想，不管了，就装晕吧，装自己啥都不知道吧。

　　“45，46，47，48......”

　　南曦两眼一闭，身体往后一倒，侧躺在了牧谦背上。牧谦见势立即一个转身，右臂搂过南曦，将南曦放在自己怀里，左手解开腰带，拉链往下拉，像香蕉脱皮一样，把军装外套脱掉，然后系在南曦腰间，动作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营长等人看南曦晕了过去，一窝蜂地围了上去。牧谦对营长说，“估计是中暑了，营长，麻烦照看下队伍，我把人送去医务室。”

　　说完，将人一个横抱了起来，大步向医务室跑去。留下一群人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看着牧谦离去的方向，只有个背影了！

　　南曦被牧谦搂在怀里，两只手紧紧地箍住牧谦脖子，以至于两人的脖子和手臂都被汗水黏在一起。牧谦低头看怀里的人，眼睛紧闭睫毛微颤，脸上还是一片红。

　　不知是抱人的人手臂肌肉太硬了，还是被抱的人长得太瘦了，两人都觉得对方咯到自己了。

　　牧谦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南曦睁开眼睛，不适应刺眼的光线，手抓着牧谦的右手臂，眼睛眨巴眨巴了好几下，才适应了过来。

　　两人相对无言了几秒，眼睛四处乱飘。

　　“那个......”

　　“要不，我去帮你买点儿那个你常用的”，牧谦看着不远处小超市。超市附近没有队伍在训练，牧谦就是看准了地方，才把人抱到这儿来的。

　　“不用了，等下，我自己去买吧!”

　　“你先回去训练吧”

　　南曦含着胸，低头说。

　　“你这样儿不太方便，还是让我去吧，不差这点时间”

　　“你，平时都用什么牌子的啊？”

　　“七度空间，纯棉的”

　　“什么纯棉的？”

　　“那个，你要不就随便拿一包吧！”

　　牧谦点点头，两手插兜，让南曦在原地等着，转身就走了。

　　---
　　牧谦回来的时候，南曦远远看着他，想起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曾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他身披金甲战衣，脚踏七彩祥云。

　　此时的牧谦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妙。逆着光，周身上下闪闪发亮，带着阳光温暖的气息，手里拿着一个纸杯，右边的裤兜儿鼓鼓囊囊。

　　牧谦把手中的热水给了南曦，让她先喝点水。之后左右看了看，把裤子里的卫生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南曦。

　　嗯，七度空间，纯棉的。

　　南曦去教学楼的卫生间把自己归整好之后，又用清水把牧谦的衣服搓洗了下，量比较少，洗得干净。

　　出去之后，南曦低着头，“你这衣服，我刚刚在卫生间里用水洗了洗，看不出来什么的。”

　　牧谦看了一眼南曦手中的衣服，说“我送你回寝室吧！”

　　“我看你裤子弄脏了，用我的衣服挡一挡。”

　　南曦听了前一句话，脸又烧了起来，简直是丢脸死了。

　　牧谦看着南曦沉默，也知道小姑娘脸皮薄，把衣服拴在南曦腰间。侧过头说“走吧！”

　　之后南曦在前，牧谦在后，两人走出教学楼，走人少的林荫小道，一言不发，大步向南曦寝室走去。

　　牧谦高大，南曦瘦小，一路上，南曦是走在牧谦的影子里的。到了寝室楼下，南曦转向牧谦，看着牧谦，说：“今天谢谢你。”

　　“真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牧谦笑了笑，说：“没事儿，你快上去休息吧！多喝热水。”

　　“明天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不用来了，我看着他们呢，不会出事儿的。”

　　南曦点点头，又道了声谢，转身回寝室。

　　牧谦看着南曦进了大门，转弯，看不到人影时，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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