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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李正心踩着云朵,在空中遨游了许久,终于降落在一片林子里。这林子里雾蒙蒙的,还有一股臭味。
“还没飞过这么久,快累坏小爷了。”他擦了一把汗。
“你是人还是妖犵?”一个细小的声音从一棵松树后面传来。
“谁?”李正心吓了一跳。
“我先问你的。”
“我是人。”李正心悄悄绕到树后面,原来是一只蓝色的小鸟,他‘咚’地跺了一下脚,小鸟吓得飞上了树梢。
“小鸟,你还会说话啊!”李正心笑道。
“我不是普通的鸟,我是精卫鸟。”它尖叫道:“你是人,你们人来我们妖犵的地盘做什么?”
“这意山是你们的地盘?”李正心问道。
“意山虽然位于人系,却是人妖共有之地。又是我们先来的,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那我就找对地方了,你认不认识芬儿?”李正心打探道。
“你怎么知道她?”
“快带我去见她!”李正心仰着头看着小鸟:“我是程晔的师弟,给她带话来了。”
“程晔的师弟?”小鸟道:“我知道了,跟我来!”
小鸟带李正心来到了一个山洞里。山洞里黑漆漆的,李正心小心的迈着步子。
“精卫,你把人带到我这干什么?”四周响起一个虚弱沙哑声音。
“芬儿姐姐,我是程晔的师弟。”李正心道:“我来是有话...”
没等他说完,他就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
从黑暗里闪出来一个穿着蓝色羽裳的女子,脸上布满蓝色纹路。她紧紧掐住李正心,厉声道:“你们还敢来,不怕我吃了你?”
“呃...”李正心用手攒住芬儿的手臂,脸憋得通红。
“说,你来干什么?”芬儿用力一甩,便把他摔到几步之外。
“咳咳咳”李正心摸着喉咙,道:“芬儿姐姐,你怎么这么对待客人啊?我是好心来告诉你,程晔师兄没事了,师父只是打了他几鞭,现在他正在养伤。他自己都顾不好,还叫你专心养伤,好生修炼。不过我看你力气这么大...他的担心倒是多余了。”
“程晔...”芬儿黯然道:“没事就好...”
“哎,芬儿姐姐,你看,既然我都给你带话了,你可不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啊?”李正心笑嘻嘻的走到她身边。
“你要问什么?”芬儿依旧警觉。
“我想问,妖犵是不是都是坏蛋,都吃人?”李正心眨眨眼睛道。
“芬儿要是要是坏蛋,早就把你吃了。”小鸟飞下来,啄了啄李正心的头。
“喂,你敢啄我!看我不拔了你毛!”李正心跳起来抓它。
“刚才对不起了。”芬儿道:“误伤了你。我以为你和他们是一起的。”
“姐姐说的哪里话,你这是正当防卫。”李正心道:“我知道前几个师兄一定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所以你才对我们这么戒备。”
“你刚才问我,妖犵是不是都是坏人,当然不是。”芬儿道:“就如你们人,也分善恶之人,不是吗?”
“我就知道。”李正心笑道:“多谢姐姐告知。我先走咯!”
“等下,你叫什么?”芬儿问道。
“姓李,名正心。”
“正心,程晔拜托你多加照顾了。”
“放心吧!”
观内
“师父。”李正心站在师父的修行的高台下,道:“弟子回来了。”
“你去干什么了?”
“弟子亲眼见了妖犵。”
“什么?”祖师喝斥道:“你去哪见了妖犵?谁让你去的?我门严禁弟子随意下山,你把规矩放在眼里吗?!”
“弟子知道门规森严,但是我不得不去。”李正心平静的说道:“没人让我去,是我自己去的。晌午与师父您争辩无果,于是亲自去见了妖犵,我可以给您答案了。”
“你的答案是什么?”
“妖犵确有善恶之分。”
“你可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祖师道:“就算它们有善类,但长期处在污浊中,也早已迷失本心。”
“那救了程晔师兄的妖犵,为何依旧秉持本心?”
祖师从高台上,飘落在地。他看着李正心,语重心长的说:“非我族者,其心必异。它虽然救了程晔一命,是善举。但若人,仙,妖三系再起战争,它却不会向着我们这边。正心,人有人道,犵有犵道。你心地善良,机敏过人,一定明白孰轻孰重。为师今日惩罚你师兄,是为了他的过错,也是为了警示你们。”
“弟子明白了。”李正心道:“多谢师父赐教。”
“想必你飞天术也驾驭的如鱼得水了?”
“师父怎么知道?弟子日日勤奋,已经可以驾云飞行,在空中行走了!”
“你方才说你去见了妖犵,平勍周围百里都没有妖犵出没。若没有驾云的能力,如何能在几个时辰内往返呢?”
李正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师父不怪我私自下山就是弟子的荣幸了,还这样夸我...”
“正心,切勿骄浮。”祖师道:“为师所教与你的武艺,都是不曾教授其他弟子的,不要轻易显露。”
“弟子切记。”李正心作揖。
“还有,你可是闯了石阵瀑?”祖师问:“可拾到什么?”
“我不曾...我也没...”李正心暗暗叫苦,怎么去了哪,干了什么,十载祖师无一不晓?
“好了,不用隐瞒。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那本书册名叫‘牵丝戏’是百年前仙系吉宗留下的。”
“就是那个阻止了三系大战的吉宗?”
“不错,他编撰了这本书册,里面记载的都是仙系致命弱点。”
“致命弱点?!”李正心瞪大眼睛:“既然是致命弱点,为何吉宗还要流传于世?这么做岂非不是让仙系陷入危险?”
“为师是他的第八十九位弟子。”祖师摇头道:“说来惭愧,竟是他最差劲的弟子。”
“师父怎么会是最差劲的?”李正心急了:“您是我遇到最好的师父,武功最强的高人!”
祖师苦笑的看了看他,道:“这本册子本不是传给我的,可是我那令他引以为傲的师兄在一场恶战中归去了。无奈才传给了我。吉宗怕我偷习此术,或将关键之页尽数撕去,或将字迹抹去。”
“原来如此,怪不得尽是空白!”李正心道:“师父人品高尚,为何那吉宗却信不过您?”
祖师道:“为师虽已修成仙,可始族并非仙系。‘非我族人,其心必异’便是吉宗当年亲口对我讲的。不过事情都过去太久了,大概也有别的理由罢...不提了,为师今日给你讲这些,是想告诉你,牵丝戏是可以灭族的法术,你若今后领悟了此法,断然不可随意乱用。”
“师父糊涂,您若不告诉我,我怕是永远也不知这珠子是干什么的。”李正心笑道。
“为师告诉你,只是想提醒你,仙系现如今是三系之首,但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一直遵守秩序,若不遵...”祖师蹙眉看着李正心:“唯有你。”
“唯有我...”李正心惊讶道:“我...莫不成能阻止仙系?”
“游侠某,名声传,而今江湖谈。仇者多,友俩三,但逢敌手难。雨尽碎,风如潮,出手挽狂澜。”祖师吟道:“正心,你万万要正心。”
‘师父这是在说我吗?’李正心从未听过别人对他有如此高的期望,而此人竟是众人崇拜的,大名鼎鼎的十载祖师,不免一时恍惚了。
“师尊,晚膳好了。”一名小童进来禀告。
李正心缓过神来,连忙道:“弟子遵,绝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去罢。”祖师与小童缓缓走出观内。
李正心看了看手中的珠子,‘牵丝戏,何等高法?’。
光阴似箭,弹指之间,三年便过去了。那一批十门弟子,个个都练就了一身好本领。
“马上就到斗武大赛了,你们准备的怎么样?”刀疤坐在几个北丘国来的弟子中间,问道。
这两年间,刀疤的武艺进步的很快,那些来自北丘国的弟子们便视他为中心骨,没事便在一起小聚,仿佛一个帮派。
“我们准备的都不错,不知仁兄?”
“你们不必担心我,这次大赛,我不是第一,也该是前三。”刀疤胸有成竹道。
“仁兄可有几率打过唐楚奇?”
“他确实有些本事,不过不足惧怕。”刀疤道:“我跟他交过手,他的出拳的速度很快,加上飞天术的掌握很成熟,所以才显得颇有本领。不过我早就掌握了对付他的诀窍。你们放心。”
“什么诀窍!”李正心忽然从刀疤身后跳出来。
“臭小子,吓死我了。”刀疤重重拍了一下他,道:“谁不知道你跟他关系不错,要是告诉你了,我还能打赢他吗?”
“刀兄千万别这么说,我赌十个鸡大腿,你一定赢。”李正心笑嘻嘻道。
“何出此言?”众人好奇道。
“楚奇脚崴了,打不了了。”
刀疤面露喜色,但很快强制的恢复了神态,道:“哦?那他伤的重不重?”
“重啊!”李正心一拍大腿,叹息道:“楚奇跟师尊练习时,一个大马哈摔下去,脚踝肿起来,像个馒头似的!”
刀疤怀疑道:“那么严重?”
“刀兄,我发誓我没说谎。”李正心严肃的说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跟他切磋切磋。”刀疤摇摇头:“只能下次了。”
寝舍内
“啊哈哈哈!”李正心拉开门,捂着肚子笑道:“那刀疤老兄就是个大傻子,他竟然信了。”
“哈哈哈!”唐楚奇从竹席上坐起来,笑道:“我竟还把脚踝包起来,以为他会进来查看,没想到只是用言语便骗过去了。”
“这次要是你跟他比试,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李正心道:“这两年他没少找我麻烦,可要让他吃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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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某,名声传,而今江湖谈。仇者多,友俩三,但逢敌手难。雨尽碎,风如潮,出手挽狂澜。”此句并非本人自创,若有侵犯,在此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