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钱火居传

作者:华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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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当断不断领取任务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此刻,在文钱那张冷漠的脸上,大家似乎看到了更加可怕的东西,看着他随手就杀死一个折磨了他们那么长时间的邪祟,实力,竟成了文钱令他人恐惧的东西。
      文钱站了起来,拍了拍后面,强装出笑容对着他们说道:“既然呢~困扰你们的邪祟已经被消灭了,那我也就该走了。”
      说罢迅速收敛了笑容,转身便要走。
      “且慢~道长,您可以先不要走吗?”后方传来了一个老妇人颤巍巍的声音。
      但很显然的是,文钱并没有听进去一点,仍自顾自走着。
      而后听到一声膝盖重重砸向地面的声音,“求求您了!”,接着便是头,紧跟着就是张凤在后方的嚎啕大哭,用着含糊不清的奶音说着:“奶娘~奶娘,你起来~”
      此时文钱终于回过头来了,看着周围,残垣断壁,废墟一片。那临近傍晚来到的此地,却在深夜里发生了那样的事,若现在一走了之,未也免太不近人情了。
      文钱先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赶忙扶起,说道:“您快起来吧,我怎么受得了如此,我不过是个小道士而已。”
      而后又蹲下摸了摸张凤的头,说道:“不要哭了,哭花了脸,可怎么办啊。”
      哽咽中的张凤断断续续地问着文钱:“爸—爸—爸爸,爸爸呢?”
      “爸爸,对啊,爸爸呢?”文钱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惭愧,“可能已经走了吧。”
      “那,,,那去哪了?”
      “对啊~去哪儿了呢?”
      “爸爸,,,,爸爸他没有,,,,没有,告诉你,吗?”
      “孩子,你有娘亲吗?”
      “有,但是,但是,,,,,,”说着说着,张凤就又哭了起来。
      在一旁的老夫人马上抱起了张凤,用着很轻,很慈祥的声音哄着她。文钱看着她,一脸的想要知道先前发生过什么事。而老妇人也抱着张凤坐到了一边的石头上,诉说起了曾经的往事:
      我呢,算是是张家比较老的那辈儿下人了,在夫人嫁来之前就已经在张家,侍奉老爷,原本的老爷,还只是个做小生意的普通商贩,活的也还凑合,关键是为人也是善良,做生意本本分分的。后来,也就是七年前了吧,结识了夫人,夫人是城里最有名的达官贵人的女儿,在旁人看来老爷肯定是想攀上枝头做凤凰的,但谁又知道当时的老爷根本就不知道夫人的身份。即便如此,必然免不了街坊邻居的闲话,老爷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小。
      好在夫人的父母祖上也是做过商人,出于同情什么的,夫人竟说动了她的父母,同意嫁过去了,就在当时,那可是震惊了全城的大事啊,就连平日里说不说得上一句话的人都来蹭了一杯喜酒喝,一顿喜宴吃。过了一段时间后,老爷觉得生意做的还行,便决定搬到别处,对于这里的人情世故,老爷实在不太喜欢。
      可是,也就在那之后,老爷变了,除了对待家里的人和贴身的一些下人好,对待对外人,变成了毫无人性的剥削,与更多无论品性的商人成群走在一起,压榨所有的劳工,只要有利于生意就好,酒肉朋友也是越来越多。起初说是为了站稳脚跟,也还说的过去。
      但之后的老爷从却未改变过,于是与夫人的矛盾便就此开始了,小到鸡毛蒜皮家庭琐事大到生意商业,没有不在吵的,其实老爷和夫人也都都知道,自己只是好一时的薄面而已,而矛盾却是愈拉愈大。直到五年前,张凤小姐出生那晚,老爷不管不顾,仍是出去做生意,应酬。可以说是为了这个家吧,亦或是身体的缘故,夫人这次隐忍了下来。
      可,,,一个月后,夫人的月子算是做完了,孩子也刚好满月,应该是时候做场喜事,宴请亲朋,好好为夫人为孩子做点什么事了。但,并没有,而且老爷一早就出了门,到了夜里仍然没有回来,这是老爷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夜不归宿了。夫人实在气不下,带着贴身丫鬟,几件心爱之物,回娘家去了,去时只留下一句话:’这个家,这个孩子,既然你不管,那!我也不管!
      故事讲完了,在场的都在沉默,文钱率先打破了僵局,说:“也就是说,张凤是有娘亲的,对吧,那就,把她带到她娘亲那儿去吧,你们有谁知道,,,,”还未说完,大家纷纷摇头叹气。
      忽然,有个年纪不大的瘸腿下人,手举起却又收回,低低的说了句:“我,,,我知道。”
      又在他的讲述下,文钱得知到了这个夫人,并非什么达官贵人之女,而是楚家城,城主之女,名唤楚玲焕。那为什么一个小下人会知道这个呢?在文钱的再三追问下,他说出了真相,他本来就是楚家的下人,同时还暗恋楚家小姐的贴身丫鬟,但毕竟是仆从的身份,也就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可当初小姐嫁来时,丫鬟跟来了,而他则不要命地偷跑出来。到张家后,签了生死契,夫人走的那晚,也没能逃出去,还被管家打折了一条腿。
      张凤在旁边听的迷迷糊糊,俨然一副哭累要睡着了的样子,文钱上前摸了摸那张稚嫩的脸蛋,笑着对她说:“那爸爸说了,要带你去找你的娘亲,你娘亲可是想你想得不得了呢!”
      完了之后,大家都看着文钱,似乎文钱成为了他们最后的那根救命稻草。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大家都沉默着。
      “该散了就散了吧,也不用再当什么下人。”
      “这道长你有所不知,我们这些下人,要手艺没手艺,要本事没本事,出去也是死路一条,所以。”这时那个老夫人开口了。
      “所以?”
      “还望文道长能够带领我们,一起前往楚家城!”
      于是众人一起喊道“还望文道长带领我们一起前往楚家城!”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为什么啊!!!”文钱用着极低的声音,矛盾地跺脚,似乎是被气着了。
      “道长?”
      “道长?”
      “嗯——嗯~”文钱似答应又似不答应,在那里犹豫了良久。张凤来到文钱的身旁,拽了拽衣角,恳求的目光显得如此炙热:“大哥哥,你陪我一起去吧,求求你了~”
      当断不断的,墨迹。
      “好吧~毕竟,路上也挺不安全的。”文钱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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