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逸趣录

作者:荷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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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令大人每天都在钓猫



      白司令从永城回来,发落了手下一员大将,是跟在他身边许久的老人了。
      原因无他,趁他出门的空档,老巢被人开了口。
      他生平最重义气,也最恨背叛。
      他一脚踹得人斜飞出去,直接撞开了书房的大门,气得手中的鞭子都扬起来了,不知为何又放下了。他舒口气,挥手让人清理干净。
      被拖出去的人在走廊上忽然大喊起来,“白老五我一向敬你,结果你他妈的对着个男人嘘寒问暖。玩玩也就罢了,老子不跟兔儿爷打仗。”
      “混帐东西,把他的嘴给爷堵上。”这话彻底惹恼了白玉堂,他扬手扫落书桌上的报纸。
      走进书房的人,眼看着承受着主人怒气的报纸蹭着桌沿掉在地上,他捡起来——头版标题是“昔日阎罗威风不在,容城即将改头换面”。
      展昭是在白玉堂把人踹出书房时走上楼梯拐角的,原本没打算进来,但看见白玉堂发现他了,这才改变了主意。
      他是挺不希望白玉堂晚上折腾他的。

      “你打算怎么安排他?”展昭不急不缓地折好报纸放进书柜。
      半晌,冷静下来的白玉堂疲累地开口,“给他一笔钱,就当是安家费了,滚出容城。”
      展昭点头,到底是跟在身边许久的,又有老婆孩子的,“我让雨墨去办。”说罢转身出门。
      “过来,”白玉堂揉眉心。
      展昭叹气,走到书桌后面。
      白玉堂拍拍大腿,见展昭不为所动,笑,“乖猫,你这是又想让我弄你了。”
      “你去永城被卢大哥骂了?”展昭无奈地跨坐过去,捋顺白玉堂的头发。
      “嗯,他不同意。”白玉堂抱住展昭,埋在展昭胸口,他心里堵着一团闷气,从知道容城出事开始。
      “同意才算怪了。”展昭推开白玉堂,捏住白玉堂的下巴,问,“我再问一遍,我当真和你有婚约?”
      “当真。”
      “普天之下哪里有男人可以结婚的道理。”
      “容城,我说了算。”
      “我真的是个教书先生?”
      “当真。”
      “为何虎口有薄茧?”展昭轻啄一口白玉堂的薄唇,“我为什么会知道如何布防容城?”
      白玉堂这次因为大哥的召唤不得不去永城,家里留着一群人看家,没想到被自己人捅了个窟窿,还是展昭临危不乱带着人死守,才等回他。白玉堂抓住展昭的手亲了亲,“因为你从小和我在一起,耳濡目染自然懂得。”
      “我跟你上过战场吗?”
      “上过。”
      “以什么身份?”
      白玉堂眯起眼睛,盯着展昭,“你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想起你怕我找不三不四的人,非要跟着我去。”
      这话说得风流又潇洒。

      展昭知道白玉堂这是又诓他呢,于是没好气地拍开在他腰间作乱的手,但看到这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还未消散的风尘仆仆,他心里一软,凑过去,温柔地吻了吻白玉堂。
      书房一下子安静下来,爱人一向温润,这样毫无保留的亲近,让白玉堂躁动的心立刻沉静下来。
      “军阀割据,一片混战,即便有四个兄弟和你相互照应,别人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展昭叹气,望进白玉堂的眼睛里,“这样僵持不是办法。”
      迟早要去吞掉别人或是被他人吞掉,但是战争又总会伤害无辜的人。
      “我保证,别人不招我,我不会主动招别人。”白玉堂箍住展昭的腰,把人带到书桌上,轻咬展昭的耳尖,道,“如果还有涂善那样急功近利草菅人命的,我照打。”
      展昭无暇顾及其他,所有的知觉都随着白玉堂起起伏伏,他咬着牙承受痛楚的时候,听到白玉堂叹息一声,“猫儿,如果有人比我们更能救万民与水火,如果有必要,我会交出全部身家。”
      说到这里,白玉堂埋在他颈肩,笑了,“当然,你不可以。”

      展昭不记得很多事情,不记得他和白玉堂的相识,不记得他家在哪,甚至不记得他为何是展昭,又是如何成长为现在这样的。
      他最久远的记忆,是半年前从床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白玉堂,他所有的关于过去的事,也都是白玉堂告诉他的。
      白玉堂说他们是一起长大的竹马、发小、知己、恋人,说他从小喜欢安静,因此现在做了讲学堂的先生。至于白玉堂自己,则喜欢舞枪弄刀,有四个过命的兄弟。
      关于故乡,白玉堂沉默许久,理直气壮的不容人反驳——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那么他为何受了那么重的伤呢?
      白玉堂眼中都是心疼,下巴上是顾不上刮掉的胡茬,一下子抱住尚还虚弱的自己,“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白玉堂抱得他喘不过气,他在混沌中,忽然懂了白玉堂的情绪,白玉堂在害怕。于是他放松了身体,等待他的爱人平复心情。
      至于展昭为什么没有怀疑过白玉堂,也许是因为整个司令府对两人亲密的举动见怪不怪,也许是因为他在心底里就不曾有过疑惑。即便失去了对这个乱世的记忆,但白玉堂的气息白玉堂带给他的安全感,抚平了他脑海中的缺失和心里的空白。

      \'先生。“
      时针指向夜晚十一点 ,展昭摘下眼镜,通常雨墨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儿,就代表着白玉堂今晚会在外面过夜。
      他打开房门,果不其然看见心虚的雨墨别开目光,“赵家来人了,永城卢司令再三交代司令一定要好生作陪。司令让我回来告诉您,别担心,他应付得过来,办完事立刻回来。“
      “嗯,“展昭点头。
      雨墨瞅着“夫人“还算平静,长长舒口气,不过,“夫人“一向待人宽厚,让人如沐春风,生气什么也只会折腾司令。
      “今晚在哪儿?“
      雨墨没堤防展昭突然发问,脱口而出“海棠春“,他眼睁睁地看着温和的展昭,扯出一丝笑意,意味不明,却让人心里打鼓。
      “你快回去吧,和赵家人在一起,你家司令身边不能没人。“展昭又恢复一贯的平静。
      “不是,司令交代我……“雨墨盯着关闭的房门,把后半句咽了回去。自从展昭受伤之后,身体大不如前,如果是在以前,他决不允许白玉堂身边的守卫有一刻的空白。

      凌晨十二点,展昭从贵妃榻上起来,他和白玉堂共用一间书房,房间很大,一多半都是他教书用的。他每次看书和教学的时候,都觉得力不从心,如果是他一直专注的事儿,即便因为受伤失去了记忆,也不应该如此陌生。
      相反,倒是白玉堂那一半的文件、城志、布防等等,他不仅知道具体的位置,反而记得很清楚。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支手枪,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凌晨十二点半,一辆汽车从司令府开了出去。
      雨墨睡眼朦胧,听到属下报告是“展先生”出门了。他立刻清醒一大半,自打展昭受伤后,司令就把人捧在手心里,连车都不让展昭碰,生怕被磕着了。
      他忍不住爆了句脏话,衣服穿到一半,又停下来琢磨半天,他招来人,吩咐只需远远地跟着,不必惊动,不必打扰,保护即可。
      属下一脸懵,忍不住问为什么?万一司令怪罪下来……
      雨墨哼笑一声,凉凉的留下一句,依司令死要面子又爱记仇的性格,靠得近才没好果子吃。夫人去“捉奸”,他是没胆子看热闹。

      海棠春是夜晚中的容城唯一有声音的地方。
      外面灯火通明,里面靡靡之声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整个舞厅依旧人影憧憧,白玉堂和赵从昱坐在视野最开阔的卡座里,听着台上海棠春的台柱子“小海棠”唱歌。
      小海棠人如其名,不俗不艳不卖弄风骚,秋水双瞳一派天真,白裙飘飘清新自然。

      白玉堂闭着眼睛打节拍,心里把赵从昱从头骂了个遍,赵家根基深,人丁也兴旺,三个辈分不同的赵家人争那点子权力争得头破血流,这赵从昱就是个小辈,因为和正经接班人也就是他叔叔赵祯年龄相差无几,就起了些歪心思,想借助周边势力增加自个在赵家的话语权。
      对于赵从昱,他谈不上喜欢或讨厌,顶多是有几分欣赏罢了,大清都亡了,这赵家还真当有“皇位”搞什么继承制,他也听说过赵祯,能力不弱。如果换做他是赵从昱,早离开赵家了,乱世出英雄,只要有能力哪里都是囊中之物。
      “啧,劳白兄陪我这个大老粗,不过,时间也不早了。”赵从昱坐相矜持,膝盖交叠,后背虚靠在椅背上。
      哟,白玉堂睁开眼睛,暧昧光影里,笑容风流,“从昱兄,你也知道时间不早了?你愿意做柳下惠,爷可还有家眷呢。”他早就看出赵从昱看上了小海棠,但别说小海棠不愿意,就算愿意,海棠春还得拿乔呢,要不,就丢了排面。
      “有福同享,你可是答应了和我一起留宿。”
      白玉堂摆摆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402号房,你的。”
      “我如果说非要台上这位呢。”赵从昱笑问。
      白玉堂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不耐烦,先不说小海棠一向不陪客人,好歹也是在他容城的地盘,就算歌女也有说不的权利,“赵先生,不必强人所难吧。”
      “强不强的,白兄不问问人家。”
      白玉堂知道今晚这茬是过不去了,这尊大佛早送走早好,他打个响指,不一会儿唱完一首曲子的小海棠就被人领了下来。
      小海棠看起来像个学生,看见白玉堂时,眼睛都亮了,别说她了,整个容城的女子,谁人不向往白司令,当然,从前白司令身边还有一位温润如玉的副官,可惜半年前就不见了,说是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人选少了一个,白司令便成了这容城第一也是唯一的大英雄。
      “咳,”白玉堂轻咳一声,介绍赵从昱,“S城的赵先生。”
      赵从昱吩咐侍者送上香槟玫瑰,道,“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
      小海棠脸色微变,求助地看向白玉堂,却见白玉堂眉心紧蹙,她心里一凉,正要答应,却听白玉堂道,“当然,赵先生不会强人所难,愿则愿,不愿也没关系。”
      “啧,”赵从昱失笑。
      白玉堂起身,“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么晚了,难道从昱兄要浪费过去?”说完,也不等赵从昱回答,率先离开了舞池。

      半小时后,白玉堂打开灯抽烟,海棠春后院有一座小楼,一般用来招待贵客,他现在就住在二楼,此刻外面不知出了什么事,动静不大,但他认床,算了,是认人,他本就不太痛快,打开门走了出去。
      楼梯口,一共有四个人,从客房里出来半解衣衫的赵从昱,赵从昱的两个手下,以及被赵从昱的手下抓着的人。
      睡也睡不着,白玉堂索性倚着门框,边抽烟边看戏。
      “敢问先生是何人?”被绑的人一开口,白玉堂就炸了。
      “你们容城白司令的贵客。”赵从昱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恶心。
      “他的贵客与我何干,您不需要给我这样的见面礼吧。”答得倒是不卑不亢,完全无视自己即将任人宰割的处境。
      “你们司令是个护短的,他既保了小海棠,我卖他的面子,但今儿爷兴致上来了,从你进舞厅的那刻起,爷就记住你了。”赵从昱凑近展昭。
      展昭侧开脸,他确实是带着气来找白玉堂的,当他走进海棠春一眼看见坐在卡座里的白玉堂时,一下子被迷了心窍,他很少出门,更不喜欢应酬。从前,他不知道,但这确实是失忆后,他第一次看应酬时的白玉堂,慵懒,风流,就算有人在他面前动刀动枪,他也不过是端着酒杯后退一步,以免被弄脏了裤腿。他瞧着有意思,便向侍者要了一杯低度酒,在不起眼但又能瞧见白玉堂的地方坐了下来。
      “再不放开我,你就走不出容城了。”展昭平静地像在说明天天气不好。
      赵从昱权当展昭是唬他的,“我如果不放开呢。”
      “那你真的会死。”
      第五个人的声音冷得像冬天的冰碴子,楼梯口的三人下意识地往走廊深处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那儿站了个高大的身影,只有唇间一点火星,看起来像是出门抽烟的。

      “白玉堂,我手疼了。”根本就没看白玉堂的展昭,忽然说道。
      赵从昱看着沉着脸越走越近的白玉堂,终于明白过味来,他是知道白玉堂有主,也知道是个男的,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巧?今儿打个食儿还能戳到老虎背。他后退一步,扯出笑容,“误会,误会,白兄,误会,我不知道是……”他一时卡壳了,好像也不能叫令夫人。
      他示意手下替展昭解开绳子,被白玉堂喝止,“不准动他。”
      两人面面相觑,走到赵从昱身后。
      白玉堂把烟叼在嘴里,解开展昭手腕上的绳子,把人拉到身后,问,“谁动的手?”
      赵从昱皱眉,“白兄,我都说了是误会,大不了,我向嫂子道歉。”
      白玉堂忽然笑了,他走向赵从昱,压迫地赵从昱脸色都变了,他倒是没动手,而是把燃着的香烟结结实实地摁在了赵从昱的胸口上,“从昱兄,你得多谢谢你自己没碰他,但是打他的主意,就是找死。”
      赵从昱疼得脸上冒汗,看见白玉堂身后的展昭,依旧面无表情,反而抱臂看戏。他两个手下倒是有眼力的,知道打不过白玉堂,便想偷偷摸摸地过去制住展昭。
      \"蠢货。”赵从昱咬牙,话才说完,白玉堂已经一脚一个地把人踹了出去。

      展昭先一步绕过几人,他估摸着这间打开的房门便是白玉堂在的,于是走了进去。
      白玉堂忙跟上去,“猫儿,你不会打他吗?”
      “是你说我是教书先生的。”展昭事不关己,好像刚刚差点陷入险境的不是他。
      这话确实是自个说的,白玉堂被堵得哑口无言,总不能现在告诉他,你其实可以一打十的。他走过去拉住展昭的手腕,心疼地揉了揉,“你这样出来是很不安全的。”
      “我有这个。”
      白玉堂刚想问什么,接着就说不出话了,因为他的腰间正抵着一把枪。
      展昭保持拿枪的姿势,把白玉堂迫近墙壁。
      白玉堂讪笑,“这个玩笑不好笑。”
      “司令,你觉得你和我是恋人,这个玩笑好笑吗?”展昭眯眼,凑近白玉堂。
      “啧,”白玉堂看着眼神清明的展昭,心中警铃大作,艹,表面正经、骚在骨里的笨猫儿呆猫儿回来了。失去记忆的展昭偶尔会流露出几分迷茫,纯真又呆,总看得他心里一颤。但是……他忍不住笑,他吃了半年的乖猫,也算够本了,还是眼神坚定的炸毛猫儿更让他有征服欲,“猫儿,你想起来了?”
      “你希望我想起来什么?”枪口从白玉堂的腰间向上,隔着薄薄的衬衫,沿着腹肌怼到胸口,展昭压低嗓音,刻意带着几分鼻音,“是让我想起,其实我是你的副官?还是想起,我的身后有一个弹孔,但因为视觉盲区,所以这半年来一直没发现受伤的真相。”半年多以前,他们和涂善在容城外三十公里的地方展开最后一站,混战中,他发现了对准白玉堂的子弹,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

      可是……可是,这半年来,白玉堂对他是没的说,如果是因为愧疚呢?展昭不想这么想,但又不得不,即便他一周前就恢复了记忆,但还是想就这样暂时赖在白玉堂身边,知道赵从昱到容城,军阀之间一旦想联合,就证明局面有变,早晚会失去平静。
      “你最应该想起的,是我如何爱你。”白玉堂抚摸展昭的后颈,道,“我不是故意骗你,而是不希望你再手上,我知道你不怕也知道你的志向,当然你也懂我的,可是,我真的害怕,那次我是真的怕极了。”

      等等,明明不是这样的!展昭有许多质询的话都被白玉堂毫不保留的温柔给砸蒙了。
      他皱眉,挣脱白玉堂,语气生硬,“司令,我是你的副官。”
      “我问过大哥他们了,从没有副官可以爬司令的床。”
      展昭抬腿就踢,白玉堂倒吸一口冷气,把人扑在床上,道,“那天晚上,明明是你强迫我。”
      展昭面上一红,那事儿发生在和涂善交锋之前,在蒋平的地盘上,他陪白玉堂应酬多喝了几杯,送白玉堂回房后,才明白蒋平那暧昧的目光怎么回事,房里的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小桃红?他和白玉堂愣了半晌,还是白玉堂说让他回去。他一听来气了,以为白玉堂真起了什么心思,于是把小桃红赶了出去,并且以“明天还有公事要办”为借口要求白玉堂不要四处留情。当晚就怎么过去了,接下来的一二三四天,白玉堂的房里都有人。虽然每次都被他以各种理由赶了出去,但是这事儿被蒋平知道了,偷偷拉住他问——这几年当哥哥的没怎么照顾好玉堂,玉堂是不是有那方面的隐疾。
      是夜,展昭果然发现白玉堂的房间里又有人,这次把人赶走后,他留在了白玉堂的房间,问,“你是不是真的想那什么?”
      “什么那什么?“
      白玉堂只凑过来,控诉他,“你把人都赶走了,拿什么陪我?”
      展昭想,那天一定是他喝了酒的缘故,所以才会把人压在床上这样那样,白玉堂任他予取予求,他正因为白玉堂不回应而感到伤心时,一个没堤防,被白玉堂掐着腰换了上下。

      “不过,最多算和jian,毕竟我也很愿意。“白玉堂轻笑,他始终不明白一向温和内敛的人为什么看见小桃红那么生气,他本想展昭走后,去找四哥谈谈,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后来发现,展昭似乎理解错了意思,不过他很受用便也放任四哥瞎做主了。“猫儿,你来这儿是吃醋了?你放心,我的身体和心都是你的?“
      不对,展昭被亲得晕头转向前,抵住白玉堂的胸膛,把人推离,道,“你他妈的老窝都快被人看透了。“
      白玉堂不恼,掐一把展昭的腰窝,把人的力气给掐没了,“除了刚刚吓唬你老公的那把枪,还带了什么?“
      “你……嗯,你不是都摸过遍了。“展昭察觉白玉堂去拿扔在一旁的手枪,努力找回声音,“空的。”
      闻言,白玉堂气笑了,在展昭的脖子上狠狠嘬了一口,道,“回来收拾你。“
      他起身,然后拉起展昭,活动活动筋骨,道,“这个点了,猫大人以为几个小奸细,需不需要惊动
      惊动府里。“
      “街巷里打地鼠,还是本家白老鼠出手,才能一招制敌。”
      两人相视一笑,悄地离开海棠春。

      凌晨四点,启明星出现,白玉堂和展昭靠在巷口,等待雨墨带人清理干净。
      跟着赵从昱混进来的细作妄图摸清容城的地形和底细,三四个小时里,被白玉堂和展昭清理干净。毕竟整个容城哪里是要道哪里有价值,都在两人的脑子里。
      雨墨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他送走两位大爷,搭眼瞄到尸体的伤口,匕首穿胸的一般是白玉堂下的手,一刀封喉的是展昭。从前他问过正气凛然的副官大人,问,为什么要一刀封喉?
      展昭说,“因为有重要的人要保护,不能让对方有机会外节外生枝。虽然这样说很可耻,但还是希望敌人也能走得干脆一些。”

      展昭恢复记忆了?司令府就不必配合司令大人演戏了吧。

      这戏是不用演了,只是跑到展昭面前告状的人多了。
      比如司令大人又不做人了,今天撂了一府的人,火气太旺,精力太足。
      比如司令大人又和临城的蒋四爷打架了,说是将四爷在司令面前提了一句小桃红。
      展昭多半时候是不太管的,只要不闹到他面前,毕竟白玉堂一边答应,一边还要从他这里要些好处。他思来想去,这事儿总是他吃亏。但白玉堂总说是他出力?
      算了,猫儿和老鼠有什么好计较的。
      毕竟一个傲娇可爱,老鼠是这么想猫儿的。
      一个小气风流,猫儿是这么想老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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