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书

作者:梦木木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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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家四郎二


      陆娇喜欢蓝空那可靠又笨笨的性格,既让她觉得安心,又让她觉得有趣。
      两人常常私会,背着父母享受刺激,可纸包不住火,两人的事也被发现了。
      陆汤恨铁不成钢,拿鞭子使劲抽着蓝空,陆娇跪在陆汤脚边求饶。陆汤心疼极了,他从小养到大最宠爱的女儿,被这个死男人拐跑,简直奇耻大辱,遂越发狠地抽蓝空。
      李然慢悠悠走来,看着陆家众人为蓝空求饶的混乱局面,喊了一声:“打的好!”
      这一声惊住了众人,而李然却似无察觉般自顾自道:“你们继续,我早看这人不顺眼了,”他坐在胡椅上,抓了一把瓜子磕着,“蓝空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死板的一批,我被老爹揍,他就挡我前头;我被杀手盯上,他就穿着我的衣服去引;我去前线打仗,他非要跟去,说是要保家卫国……哼,冠冕堂皇!谁信?”
      陆汤听完这话,突然不知这手中举起的鞭子该怎么处置了。
      蓝空对着李然磕了一个头,被陆娇扶起上药。
      李然看此时人齐,站起来整整衣服道:“既然人齐,我趁此机会宣布一件事,”他把陆烟拉过来,“这个四郎我十分钟意,从今以后就是我南靖王的枕边人,你们那别想给他取妻,我的人我自己安排。”
      “混账!”陆汤怒目圆视,浑身颤抖,“哪有男儿不娶妻生子的?陆烟,你堂堂陆家人,难道要去给高门做男宠?你脸呢?”
      “父亲,”陆烟低下头,与李然十指相扣,“孩儿不孝,但孩儿不入高门,不做男宠。”
      “对!小烟儿有自己的生活,他喜欢山水林间,我便为他修屋建院,我们会过的潇洒自由。”李然笑道。
      “可你们终会被世俗不容!”
      “他们的不容与我何干?”李然吻了吻陆烟的手,“我是南靖王,向来不怕弹劾,不怕非议,我就是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陆汤气的直翻白眼,甩袖离去。二位夫人紧随其后,仆人们也纷纷退下,堂内只余下陆家小辈和李蓝主仆二人。
      陆家小贝向来齐心,这次也不例外,几人凑在一起说说笑笑。
      几日后,红阳来信,各藩族已集合完毕,只待李然前去整顿兵马杀回京城。
      于是关系初定的两对情侣遭到了离别之苦。
      两人离去的那天,另两人送他们走过了一个又一个长亭,最后白雪纷纷掩去了离人留下的足印。
      “不是,陆三小姐咋喜欢上你的呀?你没说呀?”红阳听蓝空说完,疑惑举手。
      “阿姐,其实早就喜欢他了呀!”陆烟的声音从窗口传来。
      红阳和蓝空转头看去,陆烟正趴在窗框上微笑,李然倚在窗边打哈欠。
      “蓝空当年送花给阿姐时,有标注姓名,不过阿姐以为那是南靖王送的,就把感情寄在王爷身上了。”
      “诶,可是陆三小姐不是对康乃馨过敏吗?留着它们干嘛?还对送花人产生感情?”
      “会过敏不代表不喜欢,而且蓝空当时日日送花,对阿姐来说那可是长长久久的情谊呀!”
      “傻子。”李然骂红阳,“老的肉都咬不动了,还没谈过恋爱,尽早回家娶媳妇吧,就你一个光棍,你好意思吗你?”
      “报告王爷,小的能把骨头咬的嘎啦啦脆响,不老。”
      “那也是狗。”
      “咳,”陆烟轻咳一声,开口,“王爷虽没直说,但还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的,我们此来是有一事相求,关于你的婚事。”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陆烟故事里的女主来自北方,却在南方长大,她姓闻芳名渺波,是浙江郡太守独女,自小娇养长大,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俱是精通,钟情于江南第一皇商二子陆愿。
      那是多年前,陆烟才刚13岁时的事了。
      陆放此人生性狂妄,自由不羁,极爱调戏人。学堂内上至80的夫子,下至五岁的小师妹都被调戏过,做为陆放的弟弟,陆愿只好越发成熟,给哥哥料理这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陆放实在太浪了,终于在他一次胆大包天剪掉夫子的山羊胡后,夫子怒极,叫了陆汤过来,把陆放这些年干的荒唐事一并告知。
      陆汤气的吐血,拎着鞭子在学堂里追着陆放打了一天。这一天,学堂里鸡飞狗跳,不少学生都被波及,受了陆汤的鞭子。陆愿跟在身后不住道歉,派人买了一堆伤药,免费送给被波及的学生。
      浙江郡太守听闻此事,对陆放十分感兴趣,跑到陆家找陆汤。太守婉婉约约、迂回曲折,含蓄表达了下他对陆放的赞美之情,又婉婉约约、迂回曲折,含蓄表达了他想将陆放带进闻府由闻家教孔夫子教导的想法。
      陆汤终于明白太守的意思,想着陆放放浪,在太守家上学,恐得罪太守,不如让陆愿跟去,陆烟一向由陆愿照顾,不如把陆烟也塞过去,三人在太守那里肯定受益匪浅。
      于是陆汤发挥了自己奸商本质,半推半拒,欲拒还迎,拉拉扯扯了一上午,终于把三个儿子都塞给了太守。太守忍痛答应,决定日后再也不跟陆家来往了。呜呜呜呜,才聊了一上午,他就损失了那么多。
      事实证明,他损失的不止这些。
      陆放网罗了天下各种酒谱,派人搬去陆愿书房。当时陆愿正在和陆烟看书,看到下人们进进出出搬书,把屋里搞得乌烟瘴气的,就眼皮直跳。
      待下人退去,陆放坐在堆叠如山的书群中,随意拿着一本翻看:“老二,小季,你们别愣着,快来学怎么酿酒!”
      “大哥,你平时喝酒不都出去买吗?怎么今日想自己酿了?”陆愿捡了一本翻看。
      陆烟也放下手中的诗经,拿了一本酒谱看。
      “嘶~我托人问过了,孔夫子的学堂是一月一放假,这一月我们得住在他们那里,太守为了防止他人贿赂,戒烟戒酒,全太守府戒烟酒,这不治我呢吗?我这么一个嗜酒的人,快快快,还有七日就得出发了。”
      “大哥,你最近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陆愿,你欠揍是不是?”陆放摔了书,指着陆愿鼻子骂。
      “可是大哥,酿酒不止看方法,还看日子,七日太短,一月也太短,根本酿不出好酒。”陆愿苦口婆心,“你再嗜酒,一个月也可以忍忍的。”
      陆放还没开骂,陆烟先开口了:“可是二哥,大哥此人一杯酒便是一生,你劝他忍,那真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诶,小季!文化低可别乱说话,你大哥我一长江的酒才是一生,而且这酒要是醉长春!”
      陆愿摇摇头:“与小季比,我市侩了一些,大哥不学无术了一些。”
      “我哪不学无术了?”陆放摔书,“陆愿你算算我一个月去学堂的次数可是五六次,那丁家老二一个月只去两次,我怎么不学无术了?”
      “你就不能和小季比吗?”陆愿无奈道。
      陆放还欲狡辩,只听陆烟糯糯道:“其实不学酿酒也可以,我认识一人,有绝对能力在太守府藏酒。”
      第七日至,陆家三个儿郎背着包袱去太守府,开学第一日不用上课,三个儿郎在偌大的太守府里闲游。
      身着绿衣的婢女从假山走出,陆烟拉着两个哥哥跟上。
      穿过竹林,一个美丽的姑娘正撑伞站着。
      那姑娘十五六岁模样,明眸皓齿,乌黑的发只有一支通体碧色的玉簪装饰。
      正是太守之女闻渺波。
      婢女向她福了福身,离开了。陆烟跑过去抓住她的手:“闻姐姐,我们以后要多受你照顾了。”
      “看到白鹤送来的信,我就知道少不了麻烦。”
      陆烟笑笑,看向大哥二哥。
      陆愿拽拽正四处张望着找酒的陆放,两人一起给闻渺波行礼。
      闻渺波从地窖里拿了酒给陆放,看着陆放抱着酒狂喜的样子,皱了皱眉。
      她早已曾听闻陆放的浪子行迹,当时就觉得荒唐,对此人半无好感。可父亲十分赞赏他,觉得他有赤子之心,青鸟情怀,父子让他来这里,只恐是要让他们培养感情,要把她嫁给这个浑身上下透着不靠谱气息的二货。
      她不要。
      闻渺波又看向正在看着陆放笑的陆愿。
      陆愿此人,剑眉星目,眯着眼时浓郁的睫毛会遮住眼眸,显得忧郁。
      一看就很靠谱。
      闻渺波立刻对其感了兴趣。
      “说实在的,女孩子不愧是女孩子,眼睛毒得厉害,闻姐姐后来在书信里跟我说了能够震惊整个江南的秘密。”
      陆愿对陆放有非分之想。
      闻渺波不止一次这么感觉了。
      她对陆愿有好感,便时常关注他。
      陆愿总是带着陆烟在陆放一定范围之内。这个范围很恰好,恰好陆放不注意,恰好陆愿能够注意到他。
      陆放还如在私塾一样,整日无所事事,让闻渺波讨厌的紧,让陆愿各种善后
      孔夫子课上
      “有没有学生能背一下《赤壁赋》?”
      “我!我我我我!”
      虽然大家都举手了,但陆放声音最大。孔夫子很稀奇,让他来背。
      陆放清清嗓子大吼:“北冥有鱼……”孔夫子一戒尺打过来,陆放哇哇大叫。孔夫子气得胡子直颤,把陆放赶了出去。陆放在学堂门口站了一会儿,又听见孔夫子气不过的吼,“滚远点儿!”
      陆放在门口探头:“哎,好嘞!”
      孔夫子把珍藏多年的竹简扔向陆放,陆放大笑着滚远了。
      下课后
      陆愿带着陆烟找到陆放。
      陆放正在调戏婢女,婢女有事要忙,可陆放一直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还不知道帮忙!婢女很烦他。
      陆愿把丢人现眼的陆放拉走,又给婢女道歉,谦和温顺的陆愿平息了婢女烦躁的怒火。
      却撩动了偷偷跟着他们的闻渺波的心弦。
      女孩子对喜爱的人或物总有狂热追求,闻渺波也不例外。她借与陆烟玩之名跟着陆愿,陪着陆愿跟在陆放身后。不过她看着陆愿,陆愿看着路放。但对陆愿来说,只是多了一个人陪他看着陆放而已。
      她的心思不久就被父亲发现了。
      太守恨她不争,与她吵:“为什么不选我给你选的那个?”
      “父亲是害我吗?那陆放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学无术,浪子一个,多大的人了,还调皮捣蛋,当他三岁吗?幼不幼稚?”
      “你不懂,我看中陆放可不是因为这些。陆放这样的人敢争敢斗,为自己所求愿做一些不合常理之事,或者说他敢与天下争斗,也就是说,如果他认准你,便一辈子是你,即使你被世人不容,他也视你若珍宝!”
      “可我不会,我怎会被他人不容?我是您的女儿,他们巴结我都来不及!”
      “那要是我不在了呢?”
      “有陆愿护我!”
      “陆愿?你说那个跟陆汤一样奸商本质的人?别开玩笑了,你若不伤他的利益,就一切好说,一旦伤了他的利益,他定会为了利益弃了你。”
      “我怎会伤他的利益?”
      “你不主动也会被动,利益之间太复杂,鬼知道心怀恶意的人会做什么?”
      “可是……”
      “此事绝不能再依你!”
      太守生气至极,跑去内院了。
      后来两人又吵了几次,太守气的直接找了白绫挂在房梁上,扬言闻渺波再任性就要上吊。闻渺波红着眼不再提此事。
      但闻渺波最终也没嫁给陆放。
      就像所有的父亲那样,太守在女儿终身大事上,坚持那个对的,毫不退让。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女儿。
      未免夜长梦多,太守不久就找了陆汤。不像先前那样说话婉约,这次他们的谈话很直白,陆汤诧异了一下,奸商头脑动了动,答应去提亲。
      太守回去后被下人告知女儿跑了,他如被惊雷劈中天灵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带着下人发疯似的找,却忘了还不知此事的陆汤。
      彼时的陆汤正逼着陆放松口娶亲。
      陆放从小到大受过的鞭子不计其数,早就习惯爹爹随时抽他了。现在也不例外,他跪的笔直,看着火冒三丈的爹爹抽他。
      爹爹真是个极易动怒的人,陆放想。话说爹爹有几根睫毛来着,上次数过,忘了,重新数一遍吧!
      陆放认认真真数陆汤睫毛时,有一人跪在了他身前,带着满身风尘。
      是替爹爹巡视商铺刚回来的陆愿。
      陆汤没及时收回鞭子,那一鞭狠狠打在了陆愿身上。
      陆愿自小听话,哪受过这种打,脸上瞬间出了血印,可吓坏了众人。
      陆愿按住陆放伸过来查看伤势的手,推开了试图给他上药的李夫人,任血流过脖颈,进入雪白的衣领。
      陆愿磕了一个头,眼睛直视陆汤,说了他这一辈子唯一遵守的诺言:“爹,陆家四郎各有千秋,大哥善玩乐,三妹有追求,小季喜悠闲,而我这一生除了帐簿什么也看不会,陆家是经商世家,比起墨守成规让嫡长子当主,不如让我来。
      大哥无羁,家业交给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败光了,到那时一切又要重新开始,既如此,不如让善商的我来,我定能将陆家生意做大,不负父恩。
      若您同意,便不要再逼大哥娶太守之女了,若定要有一人为了利益牺牲掉什么,就让孩儿来,反正孩儿……”陆愿闭了闭眼,他知道,此言一出,便意味着自己从此要把感情埋藏在心底了,他睁眼,以往的星目隐入了神秘莫测的雾中,再无人能看出他眼中情思,“孩儿甚喜闻渺波。”
      陆汤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感受,他明明知道陆愿说的每一个字都正确,但偏偏又觉得荒唐之极。
      在这种极致矛盾中,陆汤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大堂内瞬间乱如麻。
      女眷们扑上去担心陆汤,陆烟让人去找郎中,自己试着给陆汤诊脉……
      陆愿跪的笔直,看着给他上药的陆放。
      若是以前,他定各种欢喜,现在那种心情已经深深的沉在了心底深处,连他自己也感受不到了。
      “虽然二哥下了如此决心,但闻姐姐不见了,此事最后不了了之了。后来二哥跟着父亲学习,天赋加努力,他把陆家操持地越来越好。为了生意,他娶了妻妾,成为我们几个中最早成婚的,我们也得以在他的庇护下做自己想做的事。”
      陆烟喝了口茶,继续道:“我之后试着给闻姐姐写信,白鹤有灵,把我两年内写的信一封封寄到了闻姐姐手里。闻姐姐因不想再与我们牵扯,晾了我两年,最后终被我打动,我们就又开始书信交流。以上便是她所见到的和我所感到的结合起来的故事。”
      “你知道闻小姐在哪儿吗?”红阳发问。
      “人人都道闻姐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一绝,她自然改名换姓游于天地间,看山看水,结交好友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红阳耸肩。
      “你可还记得三年前你曾救助了一位险些饿死的姑娘?”
      “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姑娘,她被乞丐们抢了食物,独自一人蹲在墙角哭。我看她可怜,给了她几十两银子,不过我们也没什么交集啊,路见不平,人之常情。”
      “你的人之常情,她的万古恩情,她一直在找你。”
      “她找我,我就要出现在她眼前?”
      “据我所知,你曾对她动过心。”
      “???你怎么知道?”
      陆烟看了一眼正在看着他的李然,笑道:“王爷说的。”
      闻渺波漂亮又有气质,当时虽然落魄,但满身的雅气还是让红阳魂牵梦萦。
      当夜红阳辗转反侧,决心查她。
      红阳让一个手下跟随闻渺波,又连夜调度南靖王府的情报网,几天后终于查出他救的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性情品质。
      红阳烧了情报,独自在小楼坐了一夜。
      后来,他便不再关注闻渺波了。
      “因为你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她是那样秀雅,满身书香气,而你一身武功,只会杀人;她满腹经纶,你看过的墨迹都是阴谋,你觉得自己和她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她不会喜欢你。”
      “难道不是吗?”红阳低头。
      “你看我,我和王爷可否志趣相投?可否引为知己?可否性情相似?但我们仍彼此喜欢。有些事,你不试,又怎知不行?”
      “我批你两个月假,去蜀州把媳妇追回来,追不回来你就直接滚蛋!”李然可没有陆烟温和,直接下了命令。
      红阳下意识听从命令,待狂奔几十里才突然想起:“我还没同意去呢?”

      大雁排队飞在高空,穿过层云遇到了辽阔的黄金海浪。那不是海,那是稻谷在风中翻涌形成的浪。
      农夫们卷着裤腿踩在水中,草帽下的脸上满是汗珠。
      有一个头戴帷帽,身着红衣的,辨不清是男是女的人提饭盒而来。那饭盒很大,他抱的很吃力。
      田里有一健壮的农夫一看到他就扔了镰刀跑过来,一手接过饭盒,一手托着他的手揉,边揉边说:“小尾巴,大太阳的,你就别出来了,晒住了我会心疼的,还有我会回家吃饭的,你可别再来送了,我吃的多,你劲儿又小,累到你可不好。”
      “我是残废吗?陆放,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残废?”梅尾声音清脆,说出的话却毫不饶人。
      “那哪能呢?我这是宠你呢!”陆放大手捂着梅尾小手,热度一直传到梅尾脸上。要不是维帽遮住他的脸,他大概又要被陆放笑话了。
      “手拿开!大热天的你不嫌热?”
      “再热也不舍得放开你。”陆放笑嘻嘻握紧梅尾要抽走的手,拉着他往田边树下走去。
      百年青松投下大片阴凉,农夫们都聚在这里吃饭,他们的妻儿都在一旁与他们说笑。
      什么时侯小尾巴也能像个小媳妇一样照顾我啊!陆放这样想着,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又点炸了梅尾。没什么力气的梅尾挣扎着要抽走被陆放紧握的手:“陆放!你什么意思?我这么不堪吗?我不堪你干嘛要我?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陆放发誓他绝对没有觉得梅尾不堪,但梅尾这样闹,看来是又想要了。陆放隔着重重丝绸准确找到梅尾的唇,轻轻落下一吻。
      树下的人们起哄,梅尾羞得满面通红,乖乖跟着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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