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不曾相识

　　凡妮莎醒来时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去看魁地奇比赛。
　　虽然这是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之间的比赛，可由于裁判是斯内普，她无论如何都会去现场，只为了再次目睹斯内普骑在扫帚上的风姿。
　　当初是谁说的斯内普不擅长飞行的？
　　一年级的时候她就曾目睹过斯内普担任魁地奇比赛裁判，一场比赛下来干净利落行云流水一般的飞行让许多学生目瞪口呆。当时斯莱特林的级长克劳利说的那句话很对——教授不喜欢扫帚，但并不意味着他不擅长。
　　凡妮莎迅速起床收拾好东□□自一人来到吵嚷的大堂吃早餐。距离比赛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有许多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学生赶往魁地奇比赛场地。凡妮莎大致扫视了一下，没有珀尔的身影。
　　她其实早就不生气了，也知道错在自己，只是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去向珀尔道歉。
　　自从珀尔因为自己被困在这个世界之后，她没有向自己抱怨过半句，她把所有的麻烦都挡在了外面，独自一人承担。在她的身边，凡妮莎几乎不用担心任何问题。珀尔已经尽可能的包容了她的任性，默默处理好她留下来的麻烦，同时还要努力尝试着各种办法回到她们自己的世界。凡妮莎一直都很清楚，在珀尔身边，她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也正是因为这种不对等的关系所造成的依赖，让凡妮莎越来越不安，越来越愧疚。她不想再处处都依照着珀尔的意思去做，她想独自去思考问题，像个成年人一样。
　　或许正是因为她们的身份的不同和经历的巨大差异，造成了对于这个世界认知上面的根本差异。珀尔是纠正者，她只喜欢躲在暗处，不去参与任何事情，不去改变任何事件的轨迹，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可凡妮莎做不到，她本就是性格开朗直爽的女孩子，做起事情来从不考虑后果。她做不到袖手盘管，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关心的人走向毁灭和死亡的深渊。
　　那种由心底激发起的抗争和保护欲时常让她忘记珀尔的所有叮嘱，一心一意只想按照本能的想法去做。她们已经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已经融入了他们的生活，何必又在乎那些所谓的定数呢？
　　凡妮莎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些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道理。发现了哈利、罗恩和赫敏时，她便走向他们，四个人一同走向了魁地奇赛场。
　　同她一样来观赏这次比赛的斯莱特林学生并不在少数，除了给斯内普捧场之外，他们很多人也是要看看格兰芬多临时找来的找球手到底是谁。在魁地奇比赛上，这两个学院一直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凡妮莎一行四个人找了一个视角极佳的位置坐下，可以将整个比赛场地一览无余，她拿出准备好的望远镜，随时准备一睹男神降临的风采。
　　比赛终于开始了。
　　场地下面左右两处宽敞的大门被拉开，纷纷涌出黄红两色的队伍飞向空中。学生盘旋于空中时，一个黑色身影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场地当中，斯内普虽然还是一身黑衣，但是明显的运动风格与他往日里的衣着大相径庭。凡妮莎兴奋了起来，拿着望远镜直直忘了过去。
　　斯内普手握着扫帚，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仰着头直直的看着一个飞在半空中的学生。
　　“快看，那是珀尔·巴蒂斯塔！”
　　凡妮莎的手轻轻一抖，立刻将视线从望远镜里侧了出来，朝着许多人的手指指向的那个人看去。
　　珀尔穿着格兰芬多的战袍，脸色苍白的趴在扫帚上，随后同她的队友一起下降到斯内普的周围。
　　怎么会是珀尔？难道说，格兰芬多临时找来的找球手竟然是她？
　　凡妮莎再次举起望远镜，看到斯内普朝着那些学生说了几句，然后将口哨含在口中，耳边立刻传来了一声哨响，观众立刻响起了一阵欢呼。
　　凡妮莎还停留在最开始的震惊当中，一时间忘记了去关注她最钟爱的那个身影，绞尽脑汁的想着最为合理的解释。
　　珀尔最不喜欢抛头露面了，她最大的原则就是尽可能少的和这个故事里的事件扯上关系，但此刻她却站了出来，而且还是在最醒目的位置上。更不要说——她相当不喜欢飞行，凡妮莎很清楚，她恐高。
　　所有事情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如赫敏所说——
　　“巴蒂斯塔应该是想用赢得魁地奇比赛的一百五十分来弥补之前被斯内普教授两天时间里连续扣掉的一百分。”
　　周围许多人都了然的点点头，找球手这个位置很少有人愿意主动担任，风险极高，而且要担负起极大的心理压力。赢得比赛虽然能成为学院的英雄，但是输了比赛就会成为所有人痛恨的目标。
　　凡妮莎抿了抿嘴，珀尔这个大傻子，竟然为了和斯内普较劲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比赛开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不停地看向空中那个不停盘旋的身影，她不知道珀尔是如何克服恐高的心理障碍，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从高空中晕厥。突然之间珀尔似乎是找到了目标，俯冲下去。那惊人的速度让凡妮莎不禁握紧了双拳，这太危险了。
　　珀尔和自己不同，学习方面她样样精通，但唯独不擅长飞行，一是畏惧，二是她缺乏优秀飞行者最基本的直觉。只看她这段时间和拉文克劳的男生你追我赶的过程就知道，让人不忍再看下去。每个转弯每次越障都惊险异常，所有的观众同样是尖叫不断。珀尔同情的看了看不远处一脸担忧的麦格教授，这绝不是格兰芬多的院长想看到的。
　　可珀尔一点也没有理会她的危险，不停地加快速度追赶金色飞贼。看来她真的是太想赢得这次比赛，已经用了拼命的架势。
　　这时，凡尼莎才想起还在场地当中的斯内普。那个黑色的身影十分明显，她用望远镜看向他，显然他同样在关注着珀尔这般不要命的表现。
　　凡妮莎深深的叹了口气，她最喜欢的男人和她最好的朋友，怎么就这么水火不容呢？
　　突然间，学生同时爆发出一声惊呼，许多格兰芬多的学生站了起来。凡妮莎看到斯内普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拿出了魔杖，朝着一个地方甩了一下。
　　凡妮莎放下望远镜，看到在场地一侧的柱形铁架旁边，斯内普的魔杖指着的地方，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在缓慢降落。斯内普的减速魔咒托着那个已经昏迷不醒的人，直到她降到细沙地面上。
　　虽然她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但是那随风散落的一头金发让凡妮莎大惊失色，她猛地站起身，坐在旁边的哈利和罗恩也同时站了起来。
　　“巴蒂斯塔！”罗恩惊呼着，“她……她不会有事吧？”
　　顾不得去想别的，凡妮莎立刻冲到看台边缘，她看到斯内普也用最快的速度从扫帚上面下来查看珀尔的伤势，同时一直在底下观看比赛的哈奇教授也已经冲到了珀尔身边。凡妮莎看到斯内普对着哈奇教授说了什么，然后抱起躺在地上的珀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队员通道离开了比赛场地。
　　哈奇拿起斯内普放在地上的扫帚，骑了上去飞到半空中。
　　“继续比赛。”她大声宣布。
　　凡妮莎再也没有看比赛的心情，神色慌张的从人群中退了出去，径直朝着城堡的方向跑去。

　　凡妮莎站在病房外面，焦急的等待着珀尔的消息。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格兰芬多的黄金三人组，几个人都显得有些焦虑。
　　果然还是出意外了，这还是第一次——受伤的是珀尔，而等在外面的是自己。
　　凡妮莎之前三年曾因各种各样的原因住进这里，而每次珀尔都会等在外面直到她醒过来。当时她并未觉得如何，此时身份对调过来，她才知道等在外面的人会有多难受。
　　她真后悔自己一直在和珀尔闹脾气。
　　不一会儿，斯内普从走廊的一侧匆匆而来，只是瞥了一眼他们四个人，便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凡妮莎抓紧机会尽可能的看向病房，庞弗雷夫人就站在病床前，在她的身边还有之前进去的邓布利多。
　　一看便知珀尔这次受的伤绝不简单，甚至需要让斯内普亲自去拿药剂。
　　“凡妮莎，你和巴蒂斯塔关系很好么？”哈利突然问道。
　　“算是很好吧。”凡妮莎简单地说，“我能活到现在全是她的功劳。”
　　四个人沉默了片刻。
　　“她不会有事的。”站在后面的赫敏突然说，“有斯内普教授在，珀尔很快就会没事的。”
　　“赫敏，你也和她很熟悉？”罗恩皱着眉头问道。
　　“有点吧……”赫敏犹豫着说，“我在图书馆里经常看到她，所以在万圣节之前我们就已经很熟悉了，她一直比较低调，所以我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凡妮莎不想去参合这三个小孩子之间的对话，她把视线重新看向那扇紧闭的门。
　　很快这扇门被再次被推开，斯内普最先走了出来，然后一声不吭的径直离开。凡妮莎目送他走开，听到有人在一旁喊她的名字。
　　“凡妮莎。”
　　她转过头，看到邓布利多已经站在她面前。
　　“你们可以进去看看她，但是不要带太长时间，珀尔这次受的伤有些严重，需要一段时间好好休息。”
　　凡妮莎点点头，然后立刻走进病房内。
　　躺在病床上的珀尔面无血色，额头缠上了纱布，右臂的袖子被撤掉了一半，手腕处同样缠上了一圈圈纱布。虽然此时她的伤口已经止血，但他们从她衣服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就能想得出在她受伤最开始时流了多少血。

　　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时，凡妮莎的心绪还是离不开仍在昏迷的珀尔。就连庞弗雷夫人都说不清楚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今后又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休息室里其他几个斯莱特林也在谈论今天的这场比赛，不过语气欢快愉悦，有的人甚至在嘲笑格兰芬多根本没有像样的找球手，让一个不会飞行的书呆子出来丢人现眼。凡妮莎竭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愤愤走回了女生寝室。
　　躺在床上，满脑子还都是斯内普救下掉落的珀尔以及最后抱起她离开的那些画面。
　　看得出斯内普对珀尔这次受伤十分在意，但是没有人会多想什么。毕竟斯内普是这场比赛的裁判，而且珀尔参加魁地奇比赛的原因很多人都明白，这也和斯内普有着直接关系，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这样做。
　　凡妮莎睁开眼，看着床铺的顶梁，上面被自己放下了一个小魔法，效仿着霍格沃兹礼堂的天花板，这里仿佛是一个微小般的星空。
　　星空？
　　凡妮莎坐起来想了想，然后立刻跑到自己的箱子那里翻找了起来。花了好半天，她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从外观上看，那只是一个简单至极的石头，没有任何出众之处。如果不是当时珀尔眼尖认出了它的材质，它此时还静静地躺在挪威北部寒冷的森林当中。这块足有三英寸高的克兰迪尔晶石让珀尔爱不释手，但如何去掉竟是外面坚如磐石的外壳则着实费劲。她一直说想要看一看晶石中的银河，所以从那时起她就一直带在身边，直到这次开学前凡妮莎借来了石头说有她想想办法，珀尔才十分不舍的交到了她手里。
　　这正是她们二人和好的最佳礼物。
　　但是要如何除掉外面那层坚硬的外壳呢？
　　凡妮莎早就有了方向，她自己说过很多次可以寻求邓布利多的帮助，或者斯内普，但都被珀尔否决。这时也顾不上她愿不愿意，凡妮莎打定了主意等晚上再去找斯内普，他肯定有办法，实在不行再去找邓布利多。
　　同时，借此机会她或许还能拉近自己和斯内普的距离。
　　凡妮莎悄悄计划着，内心也从焦虑中稍稍松懈了下来。
　　晚餐之后，凡妮莎抱着晶石去找斯内普，但让他意外的是斯内普并不在办公室里，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去找韦斯莱双胞胎，从他们手中借来活点地图看一看斯内普身在何处。可忽然想到他们并没有主动跟自己提到过活点地图的存在，如果贸然借用还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凡妮莎便使用了最笨的一个办法：等。
　　也不知等了多久，她倚在办公室旁边的石壁上打起了瞌睡，一个恍惚让她从睡意中惊醒，顿时觉得浑身酸痛。凡妮莎揉了揉已经有些僵硬的肩膀，满满地转过身。
　　可身后突然出现的身影吓得她双手一松，晶石立刻滚落在地上。
　　斯内普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然后才微微低下头看了眼掉在地上的石头。眉头微蹙，他弯腰捡了起来。
　　“教……教授……”凡妮莎有些语塞。
　　斯内普手里握着石头，绕过凡妮莎走到办公室门前，推开了门。
　　凡妮莎看到他走了进去之后并未关上门，才明白过来，立刻跟了进去。由于过度紧张，她在身后只是把门推上，却并未关牢。
　　“鲍德温小姐这么晚找我，有什么重要事么？”斯内普背对着她，抬起手仍在打量那块被岩石包裹的晶石。
　　凡妮莎深吸一口气，明白自己此时此刻千万不能慌，一慌就成了斯内普的笑话。
　　“教授，我是来有事相求的。”她轻声说。
　　斯内普微微侧过身，瞥了她一眼。
　　“哦？鲍德温小姐也会用‘求’这个字眼？”
　　对于斯内普的态度，凡妮莎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她坦然的向前一步，继续说：“您手里拿着的石头——”
　　“克兰迪尔晶石对么？”斯内普终于转过身，将石头放在身后的书桌上，看着凡妮莎。见到她点点头，才继续说：“你是想让我帮你去掉外面这层粗糙简陋的外壳吧。”
　　凡妮莎继续点头。
　　“理由。”
　　“送给珀尔的礼物。”凡妮莎继续说，她还没有胆量当着斯内普的面撒谎，既然邓布利多说他已经知道自己和珀尔的关系，那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她一直想看里面是不是真的会有银河。”
　　斯内普冷着脸，挤出一句“幼稚”。
　　“您有办法对不对？”凡妮莎并不介意斯内普的嘲讽，看他的表情似乎并未把这看做什么难事，不禁喜出望外，“可不可以帮我一会？看在……看在……”
　　“看在什么？”
　　凡妮莎咬了咬嘴唇。
　　“看在我这么用功学习魔药课的份上。”那句“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她临到关键却还是说不出口。
　　斯内普思量了片刻，便转身拿起了那块粗糙的石头，放在手中，说：“克兰迪尔的这层外壳名叫潘迪亚岩石，坚硬程度远超过麻瓜喜欢的金刚石。这是一种用魔法加固过的石头，一般的粉碎咒根本不管用，我想你们也一定尝试过了。”
　　凡妮莎听得十分认真，立刻点了点头。
　　“强行粉碎咒呢？”他又问道。
　　“想到过，珀尔说不行，那会连里面的晶石一起碎掉。”凡妮莎说道。
　　斯内普冷哼一声，把石头放在另一侧的工作台上，凡妮莎也跟了上去。“她说的没错，但是她有没有告诉你一旦克兰迪尔水晶碎裂，里面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会要人性命？”
　　凡妮莎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摇摇头。
　　“这晶石确实很吸引人，但是也十分危险，我劝你还是把这件事告诉巴蒂斯塔，看够了就将它从哪儿拿的扔到哪儿去，免得什么时候小命丢了都不知道。”斯内普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药材库里拿出来一个漆黑的小瓶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而这次他也没有解释，直接倒出来几滴滴在岩石上面，那层黑色的像是墨水一样的水滴碰到岩石之后立刻扩散，很快整块石头都变得像黑炭一样。
　　斯内普收起了那个小瓶子，目光重新移到站在一旁的凡妮莎身上。
　　“看来鲍德温小姐十分擅长于保守秘密，这么久了我竟然不知道你和巴蒂斯塔十分要好。”斯内普挖苦着说。
　　凡妮莎看着他，就好像是对那种刻薄的目光免疫了一般，镇定异常的回答道：“我和她在孤儿院时就认识了，她是个保护欲很强的人。”
　　斯内普微微挑了挑眉。
　　“院长，你不会介意我和一个格兰芬多十分要好的，对吧？”凡妮莎突然问道。
　　斯内普别过脸去，“与我何干？”
　　凡妮莎心里偷偷笑了笑，斯内普在知道她和珀尔的关系之后并没有多么生气，这确实让她松了一大口气。心中一动，套近乎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教授？”
　　斯内普转过头，但是没有说话。
　　“教授，我在魔药课上的表现您是否满意？”她满是期待的问道。
　　“如果你在别的课上也能如此用心，我倒是会很欣慰。”他轻声说。
　　“那您是希望我能像珀尔一样优秀？我是说，如果我想珀尔一样其他的成绩都十分突出，您会十分欣慰？”
　　斯内普思量了一下，勉强点了点头。“毕竟你是一个斯莱特林。”
　　凡妮莎低下头，像是暗自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身体微颤，十分激动。但斯内普随后一句话却又狠狠泼了她一身冷水。
　　“但是你做不到的，鲍德温。你知道过去三年里你和巴蒂斯塔之间的差距已经扩大到了什么地步么？坦白的说，如果她也是一名斯莱特林的话，她的成绩会远比现在还要优秀，你是望尘莫及。”他毫不留情地说，“有些人的高度你倾尽一生也未必能追赶上，如果想要与之比肩而站，你只有抓住你自己所擅长的。”
　　凡妮莎有些困惑的看着他。
　　“校长说你们俩都想成为奥罗对么？”
　　“什么？”凡妮莎下意识的反问，什么奥罗？珀尔从来没说过她想成为奥罗，她自己也没有说过。
　　斯内普的脸色突然发生了转变，阴沉下来。
　　就在凡妮莎不明所以时，斯内普突然说道：“时间差不多了。”
　　他转身重新看向那个被黑色液体染成黑炭的石头，抬起左手招呼凡妮莎过来帮忙。“用手按住这里。”他指着黑石的尖端，“拿出手套戴上。”
　　凡妮莎照她说的去做，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很显然经过去年的谈话，你多少算是长了几个心眼，鲍德温。就这样保持下去，如果你还想曾经那样口无遮拦的说那些奇怪的话，别怪我真的会因为你给斯莱特林扣分！”斯内普一边用魔杖轻轻去掉那些已经变得酥脆的外壳，一边冷声说，“到时候整个斯莱特林会让你无处容身。”
　　凡妮莎专心致志的看着晶石袒露出来的一小块表面，迷人的光泽立刻就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但听到斯内普的这番话，不禁用一种极为斯莱特林式的微笑回应道：“我不是孩子，你说服不了我，也吓唬不了我。”她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教授，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略微带出了些许的醋意，“今天珀尔受伤时你倒是很着急的。”
　　“我和巴蒂斯塔之间的事情大家都清楚，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我是这场比赛的裁判，学生受伤时我有责任进行必要的举措。”斯内普神情变得有些不耐烦，但是语气十分温和低沉。
　　随着清理工作的继续，斯内普加快了节奏，晶石引起的振动越来越强烈，凡妮莎用两只手固定住它，双手渐渐开始发麻。
　　“教授，你能不能……慢点？”凡妮莎忍不住问道。
　　“这能怪我么？”斯内普的声音压得更低，“是你跑过来求我的。”
　　清理掉最后一块黑色的外壳，完整圆润的晶石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们面前，凡妮莎终于知道为什么珀尔会对这块儿石头这么痴迷了，看着其中那点点闪烁的光亮以及流动溢彩的纹路，当真像极了美丽的银河星空。
　　凡妮莎将这块石头当成宝贝一样抱回到寝室，忍不住看了又看。不知道明天珀尔会不会醒过来，无论怎样，她一定会被感动哭的！
　　闭上眼睛，凡妮莎想起了不久前离开斯内普办公室的时候，他那次十分突然将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兴奋得差点笑出声。
　　那可是第一次，他们之间有身体上的接触，第一次！她当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只不过是对方一个无心的碰触，就足以让有心者彻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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