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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不爽想揍人
“准备好了吗?孩子们!是的,船长!是谁住在深海的大菠萝里~海绵宝宝~方方黄黄伸缩自如!海绵宝宝~如果.......”铃声戛然而止,“喂?谁呀?哦,画修补好了?等着,我让人去拿,恩行,到时候让他带给你,就这样吧,拜拜”
挂掉电话,洛生神睡眼惺忪。
“阿佳,快来,我这有好东西给你看”青年冲着门口喊着。只见一阵青烟从楼下飘进屋内。
“东家,我知道你要梳头,不用找借口哄我”
青烟凝实化作妙龄女子,脸上有些无奈。今天阿佳直接穿上了OL装,自从团建回来,休息了好多天,也该到了上班的时候。
“暂时没什么委托,我就不穿长衫了,你先去公司,我让三通去拿趟东西。”青年边换下睡衣边说。
“我们都有事干了,您呢?”阿佳有点疑惑。
“我去拜访个老朋友,你去把我的西服拿来。”
没多久,阿佳提着熨烫好的藏青色西服走了回来。梳完头换好衣服,下楼嘱咐完三通后直径往大门外去。驱车来到城北的一家花店,挑选了一捧花后,上车开往了临海市最大的医院。走进住院部大厅,站在询问台前,里面的值班小护士哪见过这样的妙人,身材修长,裁剪精细的藏青西装服帖地包裹住青年的身躯,丝毫没有违和。一头锦缎般的长发随意的绑缚在脑后,几根调皮的青丝落在天鹅颈般的脖子上,当真是公子如玉,举世无双。左手轻扣前台,登登两响:“你好,请问上周送来的孙老先生住在哪个病房?”小护士回了神,顿时觉得盯了人家这么久,有点不好意思。羞红了脸,慢慢低下头查了下住院资料。
“孙传武先生在9楼的903高护病房。”
洛生神道了声谢,转身向电梯走去,小护士还是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又有人来询问,才回了神。
说是拜访老朋友,结果来了医院。老朋友在医院?孙老先生又是何人?等到了903,也不敲门,推门而入。窗户旁边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正在边晒太阳边喝着茶。热气升腾,屋内倒是比外面暖和多了。抬头看见来人,这位老先生起身拍拍病号服,病号服显然是新换的,不可能脏到哪去,其实这只是他多年的习惯,一直都改不了,索性就不管了。笑着把洛生神迎进来,两人在茶几旁坐下后,孙传武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看着洛生神说:“您可来了,我一个人在这里都快憋出病来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偶尔来两个还都是为了公事,根本不关心我一个孤老头子为啥住进医院,哼,看见他们就来气。”说罢气哼哼的看着门外,转而又笑呵呵的看着洛生神说:“来就来了呗还带什么花,让您破费的,也就是您啊,知道我好这三才芙蓉和杨枝水仙。”冲着洛生神拱了拱手,欢喜的捧起花,细细查看起来。
听他自顾自说的,洛生神也不恼,也是笑呵呵的回应着。看着摆弄花的孙传武,好似发现了什么,笑意却是减了几分,心中想道:“怎么会出现五行反悔相?所谓反悔,即居于上者反被居于下者欺辱,奴得势而反欺其主,主受其辱也。”怪不得他底下人都把他扔在这里,连个看护都没有。
武乃金戈,兵家锋芒自当属金,金克木,木克土,虽然金克木,但是木势大旺,金反被其制,木旺金却衰,实打实的逆克。这才导致孙传武手下人心不稳,且自己多病的原因。
看来肯定是手底下有个家伙起了什么心思。等下要好好问问,洛生神这样想着,对孙传武开口说:“最近忙,很少时间来看你,你也不要怪我,你虽没有入我门中,但是却有传艺的情分,但是因果不断,我也有理由对你照拂一二,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
听见洛生神这么说,孙传武脸上再也没了半分笑意,甚至有些寞落。犹犹豫豫才开了口。
“师......先生,我从小就尊崇您的教导。这世间,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行他人之道,与己无利有害,行己之道,万念皆可通达。这么多年,我都安照着我的本心做事,顺应自己。只是这一次,我觉得我错了!不是您的教导有错,而是我做错了,我违背了我自己,我听信了别人,我铸成了大错!先生!我枉费了您的教导........”
说完便好似脱力一样,伏在洛生神腿上痛哭。洛生神见状也没有扶他起来,脸色十分难看:“自己的学生受了委屈,自己却不知道,还要在自己面前强颜欢笑,好个狗胆,真是欺人太甚,撒野撒到我头上了。”
伸手拍拍孙传武肩膀,将他扶在椅子上。一个耄耋老人,此时如同被欺负的孩子一般,见到可以依靠的人,哭的稀里哗啦。洛生神心里现在也不是滋味,自己虽然不是一手遮天,但在另一面,却是手段通天无人敢捋虎须,如今却是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
“莫哭莫哭,有什么委屈,全都说出来,为师给你做主。”就这一会洛生神心思百转,很久没有动手,看来有些人是忘了死字有几种写法了。
孙传武也知道洛生神肯为他撑腰,便开口说道:“不敢欺瞒先生,半月前,有一个落魄的商人,他带着一尊镶嵌着珍珠宝石的酒杯,来我们研究所。那商人说,由于经营不善,公司破产了,想要卖掉这宝贝,换钱来偿还欠下的债务,我们一堆人初步看了一下,发现这的确是个好东西。再次研究了一番,发现这酒杯的制造工艺不像是中原的,是一种有别中原的罕见的制造手法。我们甚至猜想这个酒杯和消失的楼兰古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那时我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催促我,买下来,买下来。我跟他们一说,决定由研究所出资,买下了这个酒杯。您知道,我的工作就是研究这些奇奇怪怪的古物,跟随着您,我也见了不少。那商人说这是祖传的酒杯,其他的一概不知。甚至直到研究所出事后,那个商人,还信誓旦旦地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别再找他。之后找他,别人说他还了债出国了。购买文件是我签名的,买下来的提议也是我决定的,出事以后,研究所的人都疏远了我,甚至高层表示,我年纪大了,不太适合再工作了,让我该去哪去哪。下达这个决策的人我不知道是谁,我只知道等我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被赶了出来,这么多年的研究成果,丝毫没有要还给我的意思。我问他们,他们说,这些都归研究所有,我只是个研究员,并给我点钱就打发了,我要的是钱吗?我不要钱!那些我半辈子研究的成果,是我的孩子,是我毕生心血啊,回到家我便气的一病不起,再然后我就进了医院。”
“等等,这和你违背本心有什么关系,还有研究所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是没说清楚啊。”事情大致明白了,还是催促着孙传武把事情说细致。
孙传武抹了把脸接着说道:“高层有人传话过来,说要私下拿走看看。我开始没答应,后来再三催促,后面的话语甚至有些威胁意味,不得已我就找了个信得过的人带走给他们。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有点鬼迷心窍的感觉,买卖协议应该是联名签的,还有,东西经过我的手,也是要签单子的,这些我都没有做。再之后,就发生了酒杯丢失的事情,高层传话来说根本没有人要它,问那个人,他也说没有这件事。问库房安保,他们也说没有见过我们出入库房。那之后我就被赶了出来。”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终于有了点眉目,那传话人的声音和接我投诉质问电话的声音还有我脑海里的声音一模一样,还有,研究所里的人对我的态度有问题,好像一早就知道我会出事,哦,还有还有,我走之后,那个我以前信任的人接替了我的工作,俨然成了研究所一把手。东西丢了,也没有法律追究我,只是给钱赶我离开。这些事情串联起来,我就觉得没那么简单,这显然是个局,是个针对我的局。”
听完孙传武的话,洛生神脑子里有了个大概。的确是局,但不是针对孙传武的,是针对酒杯的,尤其是那个多次出现的声音,呵,能影响到一个有坚定信念的人,虽然这个人上年纪了,但是一个由洛生神早就打造好的信念框架,可是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稳固的。根本不受岁月侵蚀的影响。
这件事本身就不是孙传武的错,想到这里,洛生神心里好受些,自己教导出来的人,不能那么没用嘛。那么接下来就是找那个声音的主人麻烦了,他可不是好相与的,人打他一下巴掌,他不只打回去,还要把人家连巴掌带胳膊卸了泡药酒,更何况这人另一只手里,还举着个金灿灿,又是镶嵌玛瑙又是镶嵌珍珠的杯子。被洛生神盯上了,此事注定不能善了,尤其是还有一个他自己脑补出来的金灿灿的杯子。时光流转几千载,成色再好的金子,到现在也不可能金灿灿地夺人眼球。对洛生神来说,这只是一个他下狠手理由而已。
“好了,大致事情经过我了解了,你安心养病,这件事交给为师解决,等我回来给你个交代。”说罢,在孙传武感激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刚走出医院大门,舒三通打电话过来说画修复好了,给修补匠带的东西也交到她手上了。回到征信社,洛生神想着不如也办个研究所算了,家里也有这么多年攒下来的“破烂”,孙传武有经验,现在也是没事干。而那个修补匠,她也没有具体的工作单位,可以拉进来,以后这种修复的事交给她,还不用多付钱,直接付工资就可以。越想越觉得划算。等这件事完了,孙传武从医院出来,全交给他打理,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也不管人家一把年纪了,受不受得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洛生神对待每一件事都喜欢像打仗一样,收集情报是最主要的,首先要搞清楚这个研究所有什么门道。然后再仔细部署,逐个击破。至于旁枝末节,则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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