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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师叔……可愿舍弃这一身修为换取身体安然?”
空镜一愣,一身修为吗?……
一夜无话,第二天,众人依旧齐聚云川广场
鹤台周围四面各有梅兰竹菊四台供各台比武之用。铜钟沉音破晓,这比武大会便是开始了
梅台
“在下燕骑!人称燕三刀!特来武林盛会领教各豪杰高招!”一汉子跃上梅台向台下抱拳行礼。手中一把寒光宝刀,虎目圆瞪自有一番威风。青光闪过,原是一青衣男子上了台,
“在下马跃,还请燕兄赐教!”话音一落,双方已然动起手来,马跃使金鞭,但见刀闪寒光斩落,鞭泛金光甩出,百余招不见胜负,突然见马跃手腕使力一抖金鞭便缠住寒刀,燕三刀却不惊慌,反手一扭将刀迅速抽出转身横挑,竟生生将马跃的鞭子斩落,收刀微笑“承认!”
马跃纵有不甘却也只能服输,抱拳便跳下台去。沈之航冷眼旁观不禁也看出这燕三刀的确武艺不容小觑。燕三刀竟是越战越勇,连连得胜,沈之航轻笑,提气便上了台,众人立马屏气注视,希望一睹青莲公子风采。银衣随风飘舞,好一个飘逸俊朗的轻功。
“在下云川沈之航,特来讨教燕大侠!”沈之航落定便微笑向燕三刀行礼。
“不敢!还请沈公子亮出兵器吧。”燕三刀心知这真正的对手已经到了。
“呵,燕大侠已大战数十人,体力耗损不少,小弟怎能乘人之危呢,空手讨教方显公平。”
此言一出,众人不免唏嘘,这燕三刀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沈之航竟想空手站之,未免太过狂妄了。怎料那沈公子狂言并没结束
“且,为了节省燕大侠体力,不如我们一招见输赢可好?”
燕三刀顿时心中生怒火——这沈之航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于是提刀就出招了,勿必要煞煞这小子威风。寒刀逼近,沈之航不躲不避,右手成一奇怪手势,左手轻挥,右手迅速出招,但见白烟瞬间迸出。没有人看清他究竟是怎样出招的或是他出的何招,一阵强气流让众人不得不低头躲避,待抬头只见沈之航依旧凌风站立,精致的面容上一片淡然,而那燕三刀睁大眼睛,仿佛是不相信地看着地上碎成两截的寒刀。一招,自己竟连眼前人的一招都接不住!台下的人更是惊讶至极,力挫数十人的燕三刀,居然一招惨败,那沈公子的功力之怖当真是难以想象了。
“燕大侠,承认了!”沈之航看着面前还处于呆滞状态的燕三刀,转而又道“若燕兄不曾耗损精力,两招可还应接的下来吧!”
燕三刀回过神来知道这是在嘲讽自己,但不气不恼抱拳道“我燕骑服了你沈公子!真乃武道奇才啊!只是从未见过公子此招,还请公子解惑。”沈之航微微一笑道“不敢,此招名为拈花芷莲。”
“拈花芷莲?闻所未闻呀。”燕三刀更是疑惑
“此乃在下今日刚创的,燕大侠自然不曾听闻。”
听着两人对话,其他人亦是感叹不已,如此年轻的沈公子竟能自己悟出如此威力强大的招数,不禁佩服之色溢于言表。
兰台
“哈哈哈,莫非今日大家身体都抱恙啊!快上来陪我打个痛快!”魏尘封站于台上大放狂语,台下都敢怒不敢言,只因这第二组相较实力稍弱,这魏尘封已然力挫数人,夺得兰台之冠。
竹台
这是竞争最为激烈的一组了,尤以顾卿卿,秋千叶,程青玉为最。秋千叶其成名绝招云横西岭掌击败方才为众人惊叹的顾卿卿所使的“暗香疏影”当真惊险重重,此时正是秋千叶与程青玉对决,一为精通掌法的秋家传人,一为以内功心法闻名的紫云派的后继之人。两人家世名气相当,又都是翩翩佳公子,竟是吸引了众多没有参加比试的女弟子围观,因此倒比其他台多了一分香艳。只见秋千叶起势举掌,程青玉凝神聚气于指。同时飞起至半空交手,一掌一指瞬间便过了十招有余,落地再起,再拼,如此5,6次方停手,落地站稳。相互对峙,就在大家以为又一轮交锋即将开始时,却见秋千叶眉头皱起,竟是吐出一口鲜血出来,溅在明黄色的劲衣上惊心怵目。程青玉落地后亦不轻松,但立即动用独门心法,生生将喉头的腥甜吞了回去顿时一阵头昏眼花,转头见到青烟灿烂的笑容,心念自己终究还是胜了。
菊台
风卷残叶,竟是格外冷清,只一角红衣静立其上。银色面具看不出表情。今日残风仍一袭红衣,只是换下了平时的宽袖,改为方便的窄袖,用银带缠绕住,墨发在风中飞舞,身体却是岿然不动。希白立于附近,望着台上的残风,明知那是人人闻而生畏的血雨公子,不知为何心中却觉得那红影在风中是那样单薄寂寥。
残风今日第一个便上了菊台,使得其他人皆不敢随意挑战。而残风也不急,只静静地站着,负手远望。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出场了。
“我是徐遇安,但请秦少主赐教!”此人30左右,高大健壮,满脸络腮,一较之下,却是比残风高出了将近半个头来。身着墨绿锦衣,手持长剑,赫然是那徐门门主了,徐门在这人才辈出的武林,名声已然大不如前,想来这徐遇安也是为了家门名声才想尽快出头吧。
残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徐门主家大业大,钱财还算多吧?”
徐遇安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糊涂了,一时竟是说不出话了,“还……还好。”
“那便符合在下的要求了!”声音徒然转冷,徐遇安心头一颤,怎忘了眼前这人便是江湖中的杀人魔王呀。握紧了手里的长剑作势便要出招。残风也不再说话,只不紧不慢地抽出腰间宝剑。两人身形皆动,众人突然发现残风动的一刹那,竟散发出隐隐红光将其身包裹其中,那肃杀之气便是台下都能感受到、只见残风手一动,快得没人看清。便是一招已毕,两人擦身而过。残风插剑回鞘,那徐遇安——竟被拦腰斩断,倒于血泊之中,死了。众人大惊
“这不过比试武艺,点到为止就好,怎么能杀人呢!”胆大之人忍不住指责,也有人附和。
“技不如人又谈何比试,杀人又分什么能不能的?若有不服且上台来。”残风冷冷道,目光所及之处无人再敢出声,徐门一代门主,居然一招毙命,这样的人物又岂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而这比试业已结果分晓。当残风目光触及到那白衣人时不由一顿,嘴角轻扬,但再见希白竟用略带责备的目光时,又恢复了那冷漠,心中居然隐隐不快。
“徐遇安是我秦残风所杀,与云川无关,若要报仇尽管来找我秦残风!”
洛宁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血案,不敢耽搁,赶紧着手处理,一时倒没人敢置一词。
此时,四组之冠业已选出,便是沈之航,魏尘封,程青玉,秦残风。此四人随洛宁至后山风云殿,接受盟主试炼。四人步入这云川密地,来不及好奇一番,却见空镜真人已经坐于主位,示意他们就坐。互相致意后四人坐下。
“四位都是我苍朝武林万里挑一的人才呀,老夫实为武林欣慰呀!”转头向洛宁,“待你们洛师兄为你们讲解试炼内容吧。”
洛宁向师傅点头,随即走至四人中间道;“盟主试炼总共分三关,第一关为黄鸟阵,是为测内在修为,至多只能三人通过:第二关为貔貅阵,测其外在修为,至多只能两人通过:第三关无名阵,测其心智,通过的那一人便是盟主了。各位可有异议?”
“什么鸟阵不阵的,还无名阵,那么麻烦,直接比武不久完了!”魏尘封不耐烦地摆手,
“魏少主不必急躁,盟主岂是仅凭武艺便可胜任的,统领全武林,自然不可马虎!”洛宁无奈,这魏尘封和这几个人一起,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其他三人皆不语。
:“既然无异议,那试炼便开始吧。”洛宁宣布。
四人疑惑,“试炼之所何在?”
“;老夫便送各位前去试炼,望各位努力了!”空镜真人的话音犹在,几人但觉头晕目眩,不由闭眼。待头晕的感觉消失,睁开眼,几人都暗暗吃了一惊。
眼前是一片冰原,平滑如镜,白烟缭绕,几如仙境。四周空旷,隐隐可见正前方200米处有一山洞,定是出口了。
几人正在思索着,魏尘封又沉不住气了,“这有什么难嘛,本爷我走了!”边说着一脚踏上了冰面。不料原本静谧的空气突然涌动起来,刹那间狂风肆虐,魏尘封努力站稳,终究是抵不过强风侵袭,“砰”地倒在了冰面上,随着倒地那一刻身影消失了,也就是说魏尘封一进来便失败了。其余三人目睹这一幕,面色逐渐凝重。
“黄鸟招风,黄鸟阵,顾名思义便是风阵,踏上冰面便是触动了阵法。”残风盯着宽广的冰面。
“不错,无任何支撑扶持之物,全靠自身内力通过了。”沈之航叹口气,这回是偷不了懒了。
“两个公子,待我先探它一探”说着程青玉提气踏冰,先前的狂风又起,但程青玉何人?原本就是主修内家心法,如今更是修炼了紫云最高心法溪流归海,修为极高,自然不会如魏尘封般不堪。但这狂风着实可怖,那平时很短的一段路,如今却是那么漫长,艰辛。觉察到那两人也开始行动了,不免分神观察,两人皆和自己一样蹙眉,但不见狼狈之象,内功修为竟是绝不在自己之下。程青玉长吸一口气继续凝神往前走。不知过了多久,三人终于走到了洞口,离开冰面狂风消失,又恢复了原先的仙境风景。三人皆是略显疲惫,坐下盘腿调息片刻便进洞了。三人一进石洞,洞门轰然被一巨石封堵,三人皆得一惊。
“貔貅,有进无出者。看来我们只能往前了。”程青玉注视着前方唯一的一条路,便往里走去。秦沈二人对视一眼也进去了。山洞由窄变宽,由暗变明,待到三人可并行有余时,已是较为光明了,路到了尽头,被一庞然大石封住。三人环视四周,这是一间石室。
“看来我们竟是走到了这貔貅的内脏之处了。”秦残风却似很轻松。
“快来看!”程青玉沉声喊道。眼望着石壁上,两人也随之观看起来。只见石壁上密密麻麻地刻画着的竟是武功招式!“出去的方法定是与这些招式有关。外招不似内功般需长久修为,虽看似繁复无比,但主要是依靠修炼之人的身体协调能力以及对武学的参悟,此三人皆是武学中的上上等,特别是秦沈二人,更是可称天才之人。话不多说三人稍查看一番便知晓这并不是普通招式,每个示范的小人竟是有三双手同时出招,且三手相互制约,一招克一招。
“难怪这需要三个人,便是要我们各习招数方能通过!”程青玉不由自语道。
“程兄不要再徒自感叹了,可能我们还没习会便以丧生于此了。”沈之航蹙眉道。程青玉不解地看向他,神情一滞猛然嗅到一股异香扑鼻,是毒无疑。忽觉丹田一空……
“此乃云凝,嗅者内力暂失,且不出一个时辰便意识全失。”秦残风转头向沈之航,“云川逼迫弟子习武的招数当真独到呀!”
沈之航不置可否,道“那事不宜迟,秦兄善剑,便习那中间剑招,程兄善内功,当习那最前的掌招,在下便习那最下的指法。”两人点头,残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那一招一式和在一人身上的确奇怪,但分于三人便难度降低不少。待三人将所有招数一一牢记后,便要合力出招,出招顺序与壁上一致,程青玉站最前,残风其次,沈之航最后。三人边出招不由心中感叹另外的两人着实奇才呀,能在不足一个时辰之内记牢近百招,而且还是那么奇怪的武法。最后一招便是沈之航以指点于残风背上,残风剑指程青玉左肩,程青玉挥掌在巨石之上,而刚才的一招一式皆在巨石上留下了痕迹,似是一个图形。三人一齐发力,巨石轰然崩塌,那“云凝”异香也顷刻消失,内力便即刻恢复。三人还没来得及收招,那巨石崩塌的瞬间竟是漫天暗器齐发,秦沈二人由于较远立即转身躲避,而程青玉因靠巨石最近纵是奇才也无法躲开,被一暗器射中,身影消失,便是通关失败。暗器突止像先前突来一般。
“沈公子必是早料到这暗器关了吧。”秦残风略带嘲讽。
“呵,秦兄不也一样嘛。”沈之航淡笑,“那程青玉自是出众之人,但既已有你我,他便是注定失败的。”秦残风听后仍旧是被面具遮盖看不见表情,只是眼中更加幽深。不再言语,提步向前。
“第三关便是无名阵,既是无名也无通关之法,唯有步步为营,随机应变。”沈之航跟着残风走进阵中,面目恢复了冷静。心念,这才是最关键的一关吧。
一走进阵,只见烟雾缭绕,沈之航定神细看,不由大吃一惊,这居然是皇宫里的皇帝的书房“圣德宫”而那专属于皇帝的位置上坐的是……自己的父亲,当朝丞相沈穆青!沈之航疾步上前。“父亲……”
“之航,你来了?哈哈!今日是你母后的寿辰,还不快去凤栖宫给你母后请安,朕处理完水患之事便去.””母后?朕?之航又是一惊,难道自己不在的日子,父亲竟是得偿所愿?从小的心血付出不就是为此吗,母亲?那病弱的善良女子终是原谅了他们父子吗,自己所想所愿竟然是实现了!已有多久不见母亲了?自从得知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有那谋反之意便闭门礼佛不再相见……心里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到母亲身边……不!有什么不对!母亲怎会原谅自己和父亲呢?这不会是真的!!!…………沈之航猛地扬头睁大双眼,宫殿,父亲,全都消失了,自己站在一间很普通的房屋内,旁边……居然是秦残风!他居然昏倒了!沈之航马上意识到这无名阵定是迷魂阵能看到自己心中最大的愿望,这便是考验心智呀!这秦残风究竟看到了什么,竟然让如此人物失败至此。沈之航看着那带着面具的人,心中一动,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于是便移步至秦残风身边,轻轻揭去那冰冷的银色面具,当面具离去面具下那张脸暴露于眼前时,沈之航不禁到吸一口冷气——完美的轮廓,却是……一道道疤痕遍布嘴以上的脸,在那没伤的如雪肌肤的映衬下竟是格外触目惊心,恐怖至极。看那伤已然是旧伤,竟是十年有余,那时的他,应该还是一个小孩吧!什么人居然如此狠心下这么毒的手。沈之航不由面露少有的困惑神情,顺手将面具重新覆盖那让人惧怕却心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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