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知君意

作者:三十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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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母的过往


      “苏晨!快开门,都已经很晚了!”门外的雪霜一直在敲门,可苏晨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搞的雪霜差点以为他都走了。
      “苏晨!今天可是秋猎!再不起来的话大少爷就要走了!”雪霜大声喊。
      里面的苏晨朦胧中听到‘大少爷要走了’马上爬起来穿戴洗漱好。
      苏晨心情有点坏,因为他今天居然起晚。
      不一小会儿,他推开门,发现雪霜蹲在门口却没有管,径直走了。雪霜看到苏晨走了,站起来。她担心的问他:“你昨晚上怎么会被锁在书阁里的,现在没事了吧?”苏晨很无语:“被锁在书阁肯定是人为的啊。我现在能站在你面前自然没事。”雪霜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就跟在苏晨身后默不作声的走着。
      但苏晨为了按时赶到必须走得很快,而雪霜为了跟上苏晨的步伐不得不走一阵跑一阵。
      看着气喘吁吁的雪霜,苏晨稍微放慢了脚步,问她:“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雪霜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了“啊?我是因为奉大少爷的命令要将你带到大门口去才跟着你的。”雪霜在心里报怨着,苏晨真是的,不说话的时候跟个空气似的,突然问你问题又能把你吓个半死。
      “是吗?那你就不用跟着我了,我认得路。”“这不是你认不认得路的问题,我只是也要去秋猎所以与你顺道而已!”雪霜气鼓鼓的说。苏晨听完这话就没管她是不是还跟在身后,自己走了。 大门口。
      苏晨来得正巧,去猎场的队伍还没出发,公子们包括沈亦都在向沈父--沈启渊道别。
      看到这样一幕,苏晨又想到了娘亲还在时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的样子,也如沈启渊一般,很开心。但他想这些美好的往事,想着想眼泪又在眼框里打转。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又因为一点事哭,便把眼泪忍下去。
      这时沈亦已经跟沈启渊道完别朝马车这过来了。
      看到沈亦身边还跟着一个婢女他不禁犯起嘀咕,难道真的像雪霜说的那样,婢女也要跟着去吗?
      “公子”苏晨朝沈亦行了一个礼“这位姐姐是?”沈亦还没说话那个婢女却先笑起来“大公子,没想到这府上居然还有人不知道我是谁,您的童子可真是打趣的紧。”听完这娇滴滴的声音苏晨很无语:又不是问的你,你回答什么。
      他看着沈亦,好像很期待他的回答似的。沈亦笑了笑,将那温润儒雅的书生气息散发出来:“苏晨,这是爹爹身边的婢女,你喊她如意姐姐方可,这次会随我们一起去秋猎,照顾我们的饮食起居的。如意姑娘,苏晨刚入府,不懂规矩,还请姑娘见量。”
      如意听完这些话装模作样的回了他一句:“ 我自是不会与新人一般较量,但是大公子你要加强管教了,”她顿了顿,勾起一抹邪笑继续对沈亦说:“不然再这样口无遮拦小心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样的话真是可怜呢!”说完很得意的往后面专门供婢女坐的马车上去了。
      沈亦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温和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要杀人的表情,拳头握的很用力,青筋都露出来了。
      苏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沈亦。在他心中,沈亦一直是个翩翩公子,一介书生,总是很温柔。可今天这副样子像一个魔鬼,很可怕。尽管可怕,但苏晨还是去问:“公子,你,没事吧?”这一声公子把沈亦的思绪拉回来,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了,揉了揉太阳穴问苏晨:“刚才吓到你了吧?先上车。”
      马车上。
      “公子,刚才怎么了你现在因该可以说了吧?”苏晨看着沈亦担心的问。沈亦叹了一口气,朱唇微微张开,吐出了一个字:“好。”
      “我且与你从头道来。”
      其实如意她本是沈亦娘亲嫁给沈亦父亲时的陪嫁丫鬟。那时他娘与如意的感情很好,想为如意在沈府谋个地位,便大着肚子是去求他父亲,让他收如意为妾。
      他父亲听后很生气,因为还没有听过有哪家主母在怀孕期间要求自家老爷纳妾的,谁都巴不得把老爷拴得紧紧的,可她却是个例外。
      沈启渊一怒之下把他娘亲软禁起来,让她抄佛经,直到胎儿出生。同时让府里上上下下大张旗鼓的摆宴,因为他要纳妾。
      到临盆的时候,沈亦出生了。接生婆欢天喜的告诉沈启渊是个男婴时,沈启渊当晚就让沈亦母子搬到云春居去。
      隔年,沈亦的弟弟沈黎谙出生了。这时的沈母和沈启渊已经和好如初了,而如意又来中间插一脚。污陷沈母背着沈启渊与别的男人私会。而沈启渊宁是可信其有也不肯信其无。
      于是沈母又被软禁,这时她已经心如死灰,在也不想管庭院里大大小小的事务,所以如意的权力越来越大。
      第三年,沈母因病去世。
      沈亦那时才四岁,沈黎谙三岁。沈母的奶妈看不过如意在这府里为非作歹,带着沈亦兄弟连夜去沈启渊那儿告发如意。沈启渊把如意休了,让她在祀堂抄一年的佛经。
      一年期限已过,沈启渊念如意与他夫妻一场,便把如意留在身边栽培,但并未做出什么出阁的事。
      大概沈启渊觉得对沈母很愧疚,再加上他和弟弟尚未娶妻所以沈启渊到现在还没有娶夫人,连个平妻都没有,就算纳妾也草草了事。
      沈亦说完这些,吐了一口浊气,蹙着眉头,原本松开了的拳头又握紧了。
      苏晨很是震惊,沈亦的命运原来也不好吗?即然公子他都能坚强的活下去,那我也能的。苏晨想。
      沈亦又补了一句:“如意刚刚说的那番话是说给我听的,因为她眼里容不下我。”至于为什么容不下他,可想而知。
      “公子,别去想这些糟心的事了。如意说什么你都别管,你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苏晨对沈亦说。
      沈亦听到这话时先是愣了一下,感觉心里暖暖的,笑着对苏晨说:“好。”看到往日那个温润的公子又回来了,苏晨心里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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