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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朔迷离
在白得没有边际的第二医院里,我兜兜转转地醒过来,眼睛被明亮地光线刺痛,呻吟了一声
“水——”
旁边的人忽地跳起来,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她以手指拂上我的脸“你总算还是记得回来。”
“妈,能不能给我一杯水。”
我妈给了我一巴掌,打在脸上,可她又狠不下心来使劲抽,疾如雷电的一下来到我的脸上却变成了弱柳拂风。
门被推开,一个衣着整齐的警官走了进来,
“江小姐,您终于醒来了,我们由衷地感到高兴,鉴于您地情况跟目前的女子室外失踪案有莫大联系,我希望您能向警方提供一定的情况。”
我妈不满地说:“她才刚醒来,脑子大概还不清楚。”
女子失踪案?莫大联系?
我全身都痛,到处都绑满了绷带,两条腿显然都伤势不轻,脑子昏昏沉沉,好像被压路机碾过。
这样的情况显然不适合于审讯问话,但我并不喜欢设想一个穿警服的同志随时准备与我亲切交谈的那样一种情景。
于是我叹了一口气,“可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随后又补充:“但是我现在身体状况并不太好,所以希望您能谅解,在我的体能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允许停止。”
他眼中精光一闪,体贴道“可以,您放轻松些,我们只是调查,不是审讯。”
母亲递给我了一杯水,不放心地关上了门,我对她安慰地一笑,她却飞快把门带上,不让我看到她的表情。
“首先,请您简单描述一下当时的状况。”
我喝了一口水缓缓道:“那天下午两点,我和我的好友吕杉相约去看电影,坐上了一辆巴士,中途我们下了车,我被人从公路上面推了下去,摔断了腿,然后昏了过去。”
我面前的警官抬了一抬眼睛,“江小姐,我希望您说实话,不要试图撒谎或者隐瞒。”
“我刚才所说的都是实话。”
“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去离你家只有十分钟距离的华纳影院,却偏偏要坐巴士舍近求远呢。”
“这是因为,”我闭上自己的眼睛“我们晚上都要回校参加考试,担心晚上塞车迟到,所以先去学校附近的一家影院观看,看完后再去学校,时间就比较充裕。”
他在本子上记下了一些“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中途要下车呢?”
“当时我和巴士上的其他乘客起了一些冲突。”
“是怎样的冲突,请您详细说明。”他在步步紧逼
“当时我再巴士上睡着了,说了些梦话,有一个男生跑过来看,我觉得眼前黑影闪烁,非常可怕就送出去了一拳,打肿了他的眼睛。”
为了更严密些我又说道“当时气氛很尴尬,我觉得车上待不下去,所以就急急忙忙地下了车。”
“您是在摔下去后直接昏倒,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晕倒。”
我搏斗的过程自然是说不清的,所以我撒了谎“我掉下去以后晕倒。”
我眼前的警官站了起来来,黑色的阴影投到了我的眼皮上,窗外的树影沙沙作响
“江小姐,您说谎。”
我望着他的眼睛,在逼迫别人的时候,很多人,都喜欢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人,以增强自己地气势。
我配合着这种气势,低下了自己的头:“不错,我是在说谎。”
然后,我抬头望着他“我希望,当我说出自己受到性侵犯经历的时候,还有一点权利羞涩和不堪,而不是像个犯人似地受审。”
他又坐了下来,尽量把语气放温和,“我很抱歉,我只是有些心急。我相信您也希望那些像您一样无辜地女孩子受到更好地保护,而不是被恶人摧残吧。”
其实并不关心那些跟我素不相识的人会怎么样,可我依然点了点头。
他尽量轻声说,好像怕刺激到了我:“这么说,当你掉下去以后你受到了那个人的侵犯。”
“我猜他是要□□我”
“那您是怎么做的呢?”
我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的叙述合乎情理不露出破绽:“我曾经学过一些女子防身的身法,冰球由于从小训练,具有了一定杀伤能力,在受袭以后,我首先试图破坏他的下防,可惜没有成功,他拧住了我的手,您可以看到,它们断了,伤得很严重,然后,然后····“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往下编。
”然后如何“警官声音如刀。
”然后,他向我扑上来,我很慌张,拼命挣扎,他,他就将舌头伸入我的口腔,我没有别的方法,于是就用尽全力咬了他一口,他很生气,我赶到他怒火冲天,他用拳头狠狠揍了我的脑袋一下,我昏了过去,醒来以后,就再这里了。“
“那个歹徒长相如何。”
我自始自终都只看到了老杉的脸,想必是那条蛇妖害了老杉,再幻化成她的样子来接近我。
我很肯定老杉是人,我们从开档裤就认识,蛇妖卧底也部可能一卧十几年。
但是如果是幻术的话,一只两百年蛇妖的劣质变形术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气息又怎么会藏得那么稳妥,让我几乎完全没有防备?
眼前的警官还再死死盯着我
“他很高,也很瘦,鼻子非常挺直,眼珠大而有神,头发有一点漂染,说起来相当英俊。”
我按照言情小说里的标准男主角去形容。
“嗯,是否能再具体一些。”
“我不太会形容,我再好一些可以去做拼图,您看这样怎么样。”
他合上本子,“也只有如此。”说晚准备转身走人。
我叫住他
“能不能跟我形容这到底是一件怎么样的案子,您知道我再此以前了解的不多,也不想到处听别人道听途说。”
他顿了顿:“最近出现了一连串的女子室外失踪案,十几名女子,或者在上班上学,或者在散步逛街时无故失踪,下落不明,总体而言,她们都是十几岁的女子,身份没有必然联系,相貌也是参差不齐,你和你的好友的案子是最近的一例,你受了重伤,你的好友如今也一样不知去向,我们猜测,她大概也是被歹徒劫走了。”
“所以”他诚恳地对我说:“我知道当时的场景对你有些难堪,但是,为了那些无辜的少女,为了你的好友,我希望你能配合警方,毕竟,你是关键人物。”
你知道,你其实什么也不知道,我是知道,可是即便我知道了也不能说,说了你们也不会信。
我点了点头,“是的,警官。”
虽然我活了下来,但是我不知道那条蛇死了没有,如果没有,那么我现在依然在极度危险之中,我现在要做的事就事防备它的到来,让它一到就有去无回。
说来也奇怪,即便是妖怪,也很少有吃人的,鼠妖依然啃烂肉,鸡妖依然啄虫子,吃人,不愿给自己惹上一堆麻烦。况且人肉并非大补,真正的精华极少,完全是得不偿失,一般妖孽,宁可抓老鼠也不要人肉,这条蛇妖为何反其道而行之。
然而,朦胧间,我似乎又嗅到了那股熟悉得妖气,冰冷的,滑腻的。
他在无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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