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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生
自从那一天后,我便是又有一个月未见到四爷。这些日子福晋也从失去儿子的悲伤中走了出来。更愿意时不时的叫我去唠唠家常。
许是昨儿夜里没睡好,今天早上起来有些晚了,连忙叫倩儿替我梳洗打扮。赶到福晋屋里的时候发现还是迟了一些。
还未等福晋说话,李氏便第一个忍不住开口道“妹妹今天来的可是够晚的啊!不知昨儿夜里是什么事情累着妹妹了?”
我只好冲福晋福了福身“奴婢昨儿夜里有些失眠,今早儿贪睡了一会儿,还望福晋宽恕!”福晋从我笑了笑,便让我站起身了。
李氏发现我根本就没有想接话的想法,脸色有些微怒“妹妹现在还不需要伺候爷,这要是哪一日伺候了爷,那咱们姐妹不还得等妹妹到日上三杆?”
大家听到这番话后,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好忍着愤怒说到“多谢姐姐提点,槿若以后会多加小心。”
福晋听到我这么说,只好笑了笑“大早上起来,姐妹之间不要在争论这么多了。”倩儿扶我坐下,隔壁的耿姐姐握了握我的手,我冲她笑了笑表示我都好,无须担心。
“过几日便是十月十三,贝勒爷的生辰了,这府里终于可以热闹热闹了。”福晋将准备事宜都吩咐了下去,又向大家交代了几句,这才让大家都回去。
回到屋里,倩儿给我拿了些糕点“格格,今儿早起来还没吃东西呢!”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最爱的芙蓉糕放在我面前“这几日贝勒爷都是宿在李福晋屋里,所以格格也别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
“倩儿,如果我这一生都是像现在这样呆在这个屋子里,是不是很可怜?”
“格格,千万别说这样的丧气话。”倩儿偷偷摸了摸眼角的眼泪“格格,过几日贝勒爷生辰,你看咱们准备些什么?”
“有什么可准备的,我满屋子的东西,四爷都未必能看得上眼。”但转尔一想要是什么都不准备这样也不好。“倩儿,你就看着准备吧!等着大家都送上去的时候,你找个屋子里得力的人送过去就好了。一切都由张罗吧!不必送到我这儿过目了。”
如果说前些日子我终于在四爷那里找到了一丝温暖的话,但一切都在第二天早上睁眼时消散了。那日早上睁开眼睛,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人,就好像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场梦,似乎存在过但一切又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而这段日子的消沉使我更加断定,那只是一场梦。我还是我,四爷还是四爷,没有交集。
十月十三早上,府里有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生机。福晋交代过四爷晌午会留在宫里庆生,晚上才会回到府中。我看着身边的每一位妻妾脸上都带着,就连一贯看我不顺眼的李氏,今儿都会来找我聊天打趣。
晚饭的时候,耿氏特意来找我一起过去“我就知道我要不来催一催妹妹,妹妹今儿怕是又要晚了。”耿氏看到我只穿了一件平时穿过的旗装,有些诧异“我的好妹妹呀!今儿是你入府第一次给贝勒爷庆生辰,怎么可以穿的怎么普通。”
我看着耿氏着急的样子,我却不忍心告诉她,这次生辰宴我本就打算混过去的,穿的好看是大忌啊。最后在耿氏的坚持下,我换上了一件嫩粉色袖口绣着湘妃竹的旗装,也才算顺利的出门。
我和耿氏刚刚坐下,就听到门外有人喊着“四贝勒到!”看着他端坐在福晋身边,我才发现我竟然有三四个月未见到他,但再看看一众妻妾的表情。福晋眼中带着敬仰看着她的丈夫,而李氏则有一种女人的娇羞,坐在我身边的耿氏眼中也有这一丝期待。还有那些我未曾见过也叫不上名字的女人们,她们都在望眼欲穿的看着这屋里唯一的那个男人。她们中有多少人就是在这种等待中度过的。我突然有些胆怯了,如若有一日我要过上这样的日子,我该怎么办?我的小聪明真的能让我在这府中安度余生吗?
想到这里发现耿氏在下面碰了碰我的手,我才发现屋子里的人都在看着我。耿氏在我耳边小声说到“轮到你向贝勒爷敬酒了!”
我只好在大家的注视中,被迫站起来,举起酒杯,冲着那个离我很远的四爷说到“槿若祝贝勒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他听完我说的之后,脸上微带笑容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当我坐下意识到我今天的任务结束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开始研究起面前的美食。平日里贝勒府的菜过于清淡,而今日这些都是福晋特意安排厨房做的。看着就比我平日里吃的那些有食欲多了,毫不客气的夹了面前的鱼肉,味道果然不错。在李氏、武氏和宋氏的文艺演出中,我将面前的每一道菜都尝了一遍。看的身后的倩儿不停地拽着我的衣服,希望我停下来。但是面对这么美味的菜肴,我真是不忍心停下来啊。
最后四爷和福晋一起离开,屋子里的人都明白,这就意味着四爷今晚会留宿在福晋屋中。一旁的李氏虽说不高兴,但面子上还不得不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带一丝不甘。回去的路上,我特意带着倩儿多走了一会儿,一是耿姐姐想要和我说说话,二来也是想消化消化。
“倩儿,你这次给四爷准备的是什么贺礼啊?”
“格格,奴婢准备的是一个祖母绿的扳指。”天啊!祖母绿的扳指,这要是能拿回去带到现代,那我一定会发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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