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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祖宅
郑家的祖宅位于C市郊区的群山峻岭中,常年雾气弥漫。
郑盏和Chenny在山脚下往上看,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个轮廓模样。
“我们该不会要步行上去吧……”Chenny看着山腰处的宅子,脸色凝重。
郑盏以同样的角度往上看,脸色同样凝重,“我以往都是坐缆车上去的,但是现在……”
郑盏看着被严卫把守的缆车,咽了咽口水,觉得双方的武力值对比得很明显。
“你还是快去请求得到你家老爷子的原谅吧”Chenny转身看着郑盏,神色十分恳切,“否则我们以后都要自己爬上山啊。”
郑盏叹了口气,说道:“不要再说了,爬就是了。”
于是,郑盏和Chenny两个人只得硬着皮头开始了漫长的爬山之旅……
热衷于用武力压制对手的郑盏体力还是不错的,即使是在不熟悉的爬山活动这项颇费体能的运动上还是游刃有余。但是对于自认为是靠着脑子生活的Chenny来说,这一段路已经足够让他气喘吁吁了。
然而等到他们两个艰辛地相互护持着走到山顶时,觉得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时,却发觉前方还有一道关卡拦着他们。
午后的C市,太阳终于舍得出来露面,只是浅薄的阳光更显得面前的这扇紧闭的铁门更加阴气森森。
郑盏和Chenny面无表情地看着铁门背后的保安不停地陪着笑脸,内心一时竟毫无波澜。
“大少爷,您看,这老爷子下了死命令不让您进去,我们也没法给您开门,是吧?”
郑盏看着保安额头层层的冷汗,也知道他定是不敢胡乱传达命令,只是他将所有事都规划好了,到头来倒是真没想到,他现在连郑家的祖宅都进不去了?!
“要不您先下山几天,等老爷子先消消气,您再上来?”保安看着郑盏面无表情的脸,汗流的越快了。
讲真,郑家他最怕的就是郑盏了啊。
毕竟其他人最多就是急躁点冷漠点,但都没有郑盏这种喜怒无常的人可怕啊,毕竟你永远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又什么时候遭到报复啊。
郑盏看着面前这个怕到要死但是却始终坚守阵地的保安,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他看着二楼微微开启的窗棂,想象着有一个老头子在上面气呼呼地看着自己,脑门更痛了。
只是现在也不能硬闯啊,郑家还是要面子的啊。
虽然他觉得有他和郑荣正在,郑家的面已经丢得差不多了。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吧,老爷子总是疼他的,先哄哄他,待会才好行动。
这般想着,打定主意要上苦肉计的郑盏戏马上来了,他两道英挺飞扬的眉毛立刻无精打采地耷拉着,高挺的鼻子也被主人毫不怜惜地紧皱着,捏着嗓子委委屈屈地道“我知道爷爷定是恼了我,既然如此,我走就是了。”
说完,他留恋地看了二楼窗棂最后一眼,便似伤心过头头也不回地叫上随行的Chenny走了。
只是二楼的人看着郑盏就这样走了,肺都要气炸了,“这小子都走了这么多年,现在竟然连一眼都不回来看我!”
旁边在一边候着侍候的管家一脸无奈,心想,这不是你故意拦着不让人进的吗?
“大少爷自小就最爱粘着您的了,他现在走了,不也是怕您生气吗?”
“他小子什么时候怕过我生气了!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糊弄人和他一起上树摸瓦,等到他大了,就更了不得了!帮着他爸的私生子去夺权!这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啊!”老爷子说到这里就更生气了,打理得妥帖的胡须也有上翘的趋势。
“大少爷那时不还年轻着,这谁家的孩子年轻的时候不都犯过错吗?最多就是大少爷点子多了点能力大了点,这搞出的事情也确实出格了点。”
在从小看着郑盏长大的管家眼中,郑盏做什么都是对的,就算搞得人家家里鸡飞蛋打那也是那家人自找的,和自家少爷一分钱都没关系!
看着老爷子虽然依旧气得不轻但起伏的胸膛已经恢复了平静,管家继续道“再说大少爷不过三年就已经回国了,还特地回到祖宅探望你,这心底肯定是有你的,而且说不定,大少爷也知错了,也是浪子回头啊。”
老爷子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毯子盖在膝盖上,年轻时打仗留下来的暗伤,这一冷啊,膝盖就隐隐作痛,“你就是疼着他纵着他!我知道你自小是看着他长大的,你也不用替他说话了,他那性子我还不了解吗?能力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把这能力放在正途上!”
老爷子解下老花眼镜,按揉着双目,过了片刻,他那浑浊的双眼直视着C市阴霾霾的云层。
“郑家也保不了他多久了,他啊,以后的路要怎样走啊?”
管家看着老爷子出神的样子,知道他不仅是在感叹郑盏的未来怎样,更是在合计着整个郑家以后的命运,便只是低叹一声,不再说话,只是鞠了个躬,退出了房门。
仅留下郑家真正的脊梁在这间小房子处思考郑家的何去何从。
晚上的C市,月光淡得如水般凛冽。
佯装着退下山实则依然潜伏在郑宅旁边的郑盏和Chenny凑着脑袋在一起窃窃私语。
“真的要翻墙进去吗?”
“我从小偷跑出去都是从这翻的,放心”
“你确定你家没有狼狗什么的?”
“当然没有。”郑盏斩钉截铁的说,然后攀在Chenny的肩膀往上爬,到顶端的时候,他幽幽地转过头看着Chenny,任由冰凉的月光窥着他的脸,“只是现在就难说了。”
然后还没等Chenny反应过来,郑盏就越过墙头往下跳。
Chenny反射性地捂住耳朵。
良久,黑暗中依旧寂静无声,没有犬叫声也没有郑盏的声音。
Chenny有点慌,他摸着墙壁往和郑盏约定的地点走。
“郑盏,郑盏,你在哪?”几乎没有干过偷鸡摸狗的事情的Chenny十分心虚,声音压得低低。
没有回答,黑暗中只剩得风声在呼应着。
那小子该不会自己行动了吧,还是说摔晕了?
Chenny不负责任地猜想着。
然后在他腹诽的时候,他手下的一块墙壁猛地打开了。
Chenny也猛地惊得跳开了。
只见一丝光束从那个缝隙透出,再往内看,竟然是咬着手电筒的郑盏。
“还愣着做什么,快来帮忙搬砖头啊”郑盏看着Chenny愣愣的样子,很不满,虽然他小的时候就已经砌松了砖头,但是这样抠着也很累的啊。
醒过神来的Chenny也连忙上去,吭哧吭哧地甩着膀子搬砖头开门。
高大的树木在黑暗中如同最忠诚的守卫者,默默地注视着路丛处鬼鬼祟祟的两个人。
“郑家的安保就这么懈怠?”Chenny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轻松就溜进了C国开国将军的府邸。
郑盏不敢再开着照应灯,只能就着些少月光辨认着前方的路。
“你以为老爷子真的不知道我们准备偷偷溜进来吗?”郑盏摸着草丛往前走,发觉这里的路和三年前的已有所不同。
老爷子不会真的听信了那个风水师的话大手笔地改了家里的风水吧?
“那为什么我们还要这么偷偷摸摸?”Chenny觉得今天是他人生中最为神奇的一天,“我们像不像两个江洋大盗,专门劫富济贫?”
郑盏终于摸出了那片树林,轻轻松了口气,他回头看着心不在焉尽会拉后腿的Chenny,“你光明正大走进去,这不是让老爷子脸上过不去吗?你敢让他面上过不去,他就能跟你的屁股过不去!”郑盏情不自禁想起小时候一搞事就被老爷子狠抽屁股的日子,眉头跳了跳,“而且我家可没有什么可让你劫的了。”
郑盏看着Chenny似笑非笑的模样,翻了个白眼,“而且你也劫不出去!”
郑家的祖宅是郑家几辈子的人奋斗来的,占地广阔,而且警卫森严,实际上已经两辈子没回过住宅的郑盏摸了一个多小时才摸到老爷子的房间楼下。
Chenny看着门前的两个荷枪实弹的保安,咽了咽口水,“我记得C国是禁枪的吧?”
郑盏看着Chenny,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Chenny觉得自己被这个淡淡的微笑吓得背生冷汗。
Chenny默默转回头,若无其事地道:“既然这样,我们现在要怎么上去?”
然后郑盏继续回给Chenny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是还没等Chenny领悟出这个笑容的意义,他就见刚刚还稳券在握八风不动的郑盏大大方方走出了阴影的范围,走到两个保安的面前。
然后还没等两个可怜保安反应过来,郑盏突然哭起来。而且哭得特别可怜最重要的是特别大声!
“爷爷,我想死你啦!我对你日思夜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早上想完中午想,中午想完……”
好没等郑盏想完,从二楼的一个窗户就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臭小子!你现在就给我滚上来!”
郑盏终于得到上去的允许,立刻收起那副哭丧样。笑嘻嘻地去拉着Chenny就往楼上赶。
而被郑盏提着走的Chenny早已经一脸麻木,他挣扎着往下看,当看到同样一脸震惊到无言以对的保安时,他终于停止挣扎,心想,嗯,看来我还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只是某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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