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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
从云正天办公室出,宁霜转了转脖子,看了看表,快十二点了。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人,“我先回去了”。
“别啊,这都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呗,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西餐料理,很好吃的,走,今儿我请你”,高景一把拉住宁霜。
“不用,以后少跟我说话就算是你请我了”,回头看向从公司出来就一直沉默不语的路泽阳,“别忘记明天的约定”。
“嗯”,路泽阳看了看宁霜,“我让小张开车送你回去,我和陈导打过招呼了,明天我去接你”。
看到路泽阳从进云正天办公室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周身冰冷的倒刺时刻隐藏在黑暗中,混着夜色融为一体,在夜黑人静,天地万物尽归平静之时,所有万物瞬间化为利刃,一刀毙命,斩草除根。曾经也有一个人,从来不避讳自己的野心,也从不隐藏自己的黑暗,蔑视天下,时刻向世人昭示违者必诛,顺昌逆亡!耳边又响起,“阿霜,总有一天我会让天下匍匐在你的脚下。”
心好痛。宁霜捂住胸口,怎么回事,没有肢体接触为什么还会痛,难道是猜错了。
“你怎么了”路泽阳一把搂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宁霜。
高景急忙上前一看,脸煞白的比面粉还白,“姑奶奶,你可别吓我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回事,不会是旧疾、、、”
“高景,还不快开车去医院”,路泽阳一把抱起宁霜慌不择路往车库跑。
“宁霜,说句话啊,不要吓我”路泽阳看着毫无血色,捂着胸痛的一脸冷汗死咬嘴唇却一声痛都没喊的宁霜,心再次被撕裂,不行,不能,宁霜、、、、你,不能有事。“高景,再开快些。快”。
高景心中惊骇万分,上次见他这般惊慌失措还是在她母亲的葬礼上,之后就算是被陷害跌进泥潭,也没见他这么害怕,难道、、、、、
宁霜感觉整个皮肤像被铁板烫烧,整个皮肤就要烧焦,甚至感觉要冒烟,心脏不受控制,就像被困的老虎不停撞击下一秒就要破胸而出,好难受,灵魂被拉扯着,好黑,看不清东西,好寂静啊,寂静的只有心脏的撞击声,一下、两下、三下、、、不对,好像,有其他声音,侧耳倾听,依稀听见有人在叫,阿、、、霜。是了,阿霜,有人叫我,就在前方,声音越来越清晰,是谁,忽然前方出现一丝光亮,宁霜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那一丝光亮,可是,光却越离越远,不行,宁霜心里有种直觉,要是抓不住光,自己可能就要永远被困在这里,再也见不到、、、、
“宁霜,别睡,你不是要见兰若吗,我带你去,快醒来,求求你千万别睡,求求你。”路泽阳抱着宁霜吃吃念,一脸不知所措像个孩子一直不停呼唤宁霜,就像一撒手人就不见一样,高景见状,使出看家本领,一踩油门,一个紧急漂移,车一溜烟在车龙中挤道前行,“泽阳,你要稳住,宁霜会没事的,我已经给狐狸打过电话了,狐狸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吗。”一句话,路泽阳眼眸瞬间清明,低头看了看依旧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宁霜,慢慢把她捂住心脏的手轻轻握住移开,另一只手覆在自己的心脏上,只有这样,他才会真真切切感受到她还活着。
突然,宁霜眼睫毛动了动,突然睁开双的宁霜意识还有点模糊,一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宁霜,你醒了?”看着一张担忧的俊脸,还有眼眸中一种自己看不懂的情愫,一时两两相对,就就无语。
“宁霜,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高景边开车一脸焦急。
“没事了”,对啊,身体恢复正常了,心脏也正常了,心脏、、、、胸上的那只白皙的手怎么回事?
看着傻愣愣盯着自己手的宁霜,路泽阳像被火烧似的收回,耳尖像充了血似的。
宁霜所有理智瞬间统统回笼,还意识到在人间怀里躺着,慌忙起身,靠在座椅上。起的太急,头有点晕。
“慢点”,路泽阳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宁霜。
“我怎么了”宁霜只感觉头有点痛,脑子空白一片,喉咙一阵干涩。
“你刚才晕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路泽阳拧开纯净水盖,递到宁霜嘴边,“先喝点水,润润喉咙”。
下意识宁霜张开嘴,路泽阳小心翼翼的拿着水瓶喂了一口,生怕水洒出来。“再坚持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看惯了一直一脸云淡风轻,遗世独立的宁霜,脸色依旧苍白,褪去了平常坚强的保护壳,此时病弱的模样更让路泽阳揪心。路泽阳摸了摸心脏,心中有一个声音嘲笑道,“路泽阳,你完了”。
喝了口水,按了按太阳穴,宁霜感觉意识回归,意识到在车上,“这是去哪?”
“姑奶奶,你终于醒了”,高景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祖宗哎,可别再吓小的了,俺脆弱的小心脏可没加意外险,要是出了意外,我这孤家寡人的到没什么,可是某人就要、、、”
“高景”路泽阳警告性瞪着高景。高景顿时像蔫了的瓜,抖了抖身子,话还是点到为止的好。
“我不要去医院”,宁霜顿时六神清明,“高景,麻烦你送我回去”。
“不行,高景加快速度”,路泽阳一票否决,一把抱住要开车门的宁霜。“今天必须去医院检查”。
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一阵雄性气息包围而来,宁霜又羞又急,脸一片绯红,身体还有点虚弱,挣扎了半天仍然挣脱不开这令人罂粟般沉迷的怀抱。
“你放开”,宁霜放弃挣扎,耳根火红,“我不喜欢医院,我不要去”。
“不放,今天你的信誉值已经为零”,路泽阳一本正经,“到医院自然会放开”。
宁霜一阵头痛-----没想到平常一脸正气浩然的路泽阳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幸亏这话高景不知道,否则高大神经一定会痛心疾首的大呼,你们都被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给骗了。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目的地。路泽阳小心翼翼的扶着宁霜下车,脚刚着地,就感觉一阵强烈的探究目光直面而来,宁霜定睛一看,只有一个字,白。衣服是白的,鞋子是白的,
就连头发也是白的,及肩的头发随意的挽在耳边,樱桃小嘴紧紧眯起,泛着冷冽目光的大眼直穿人心。虽然只站在地下车库这么单调的地方,却让人不自主的忽视掉一切,眼中只有这个遗世独立的女子。
“杨柳,快过来看看她怎么了”,看出来这个名叫杨柳的女子和路泽阳很熟。
杨柳好似没听见一般走到宁霜面前,伸手扣住宁霜右手腕,搭在宁霜的脉搏上。
宁霜猛然间恍惚,好似又回到了那个时代,沉默不语。
自从来到这个空间,这是第一次见到医生看病把脉,还以为这项绝技已经失传了,所以一时间惊诧不已。
刚放上去几秒钟,杨柳顿时一惊,千年不变的冰块脸惊诧不已,“不可能”。说着放掉右手,拉起宁霜左手急急搭在脉搏上。
“狐狸,你别不说话啊,怎么样到时说句话啊”,高景一阵心惊肉跳,阿弥陀佛,连狐狸都变脸了,大事不妙啊,佛祖保佑。
“别吵”,要吃人的呵斥令高景倒退数步,妈呀,看狐狸的表情情况不妙啊。
不知为何,看着杨柳嘴里嘀咕着“不可能啊”,“怎么会”的话,心中顿时惊涛骇浪。
“杨柳,是不是宁霜身体有什么问题?”路泽阳紧紧搂住怀中的宁霜,生怕一松手,怀中的人儿消失不见。
杨柳仿佛未听见一般,放开搭在脉搏上的手,伸手探向宁霜脖子处。宁霜反射条件一把抓住杨柳的手,死死握住。两人四目相对,涛浪澎湃,两人似乎进入了意识交流,一时僵住。
“杨柳”,路泽阳伸手轻轻握住宁霜的手,慢慢试着让宁霜把手松开,宁霜感觉手上一阵温暖,不自觉的松开了握住的杨柳的手腕。杨柳眼中寒光一片,看了看路泽阳望着宁霜从未见过的关切目光,收回手臂,“先上去”,不再多言,转身朝电梯走去。
望着杨柳反常的反应,路泽阳心底隐隐感觉不好,默默无语的扶着宁霜跟着杨柳走去。宁霜摸了摸右手手腕,虽然不知道这个杨柳的底细,但既然是路泽阳信任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宁霜没有任何理由的也相信着这个人,宁霜望着杨柳的背影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无条件的相信身边这个人了?即使当初在那个人身边经历了三年的生死与共,还无法十分信任那人,为什么对这个认识了不到五天的陌生人那么信任。一时间,几人各怀心事,高景缩了缩脖子,只感觉电梯里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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