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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
这一整天,白庭君一直和易茯苓呆在一起,丝毫没有想起风天逸的事,直到现在。
“子时,后山。”看着从羽族那边送来的纸条,白庭君有些奇怪,这么晚了他有什么事?不过也好,白庭君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他也有事要问他,直觉告诉他风天逸肯定知道些什么。
子时,白庭君如约来到后山。远远地,他就看见有人站在前边,“风天逸?”
“是我。”羽族人对声音十分敏感,风天逸早就听到白庭君的脚步声了。
“你深夜找我何事?”白庭君走到风天逸的身边。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风天逸自然而然地拉近两人的距离,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白庭君,他今日有些心神不宁,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
白庭君有些不自在,身体微微后仰,“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休息了。”
闻言,风天逸的脸色顿时难看了一下,随即掩盖住,“行啊,那我先走了。”他不敢再继续呆下去,怕一个忍不住把人绑起来。这样看来蚀骨钉的作用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厉害。
“喂。”被风天逸的举动弄得搞不着头脑的白庭君,忍不住喊了声。
听到后头的叫喊声,风天逸也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并加快脚步离开了,摸了摸手腕上的红豆手链,风天逸更是坚定了某些想法。
被人耍了一回白庭君有些不敢相信,这人居然这么无聊。不过,刚刚为何自己没有出口询问他关于今天身体异常的原因,盯着左手的纱布,白庭君的神色有些晦涩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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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风天逸的忙碌和白庭君的纠结中飞快流逝。转眼到了人皇白雪亲临星辰阁的日子,一早白庭君就被侍女彼岸花叫醒,开始准备工作。
“恭迎女皇陛下。”星辰阁外,人皇的銮驾已经到了。
“阁主客气了,我当年也曾是星辰阁的学生。”白雪坐在御驾上,言语亲和。
“话虽如此,礼不可废。”星辰阁阁主身子一侧,行了个礼,“人皇,请吧。”
人皇白雪一行便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天空城。
在和阁主们谈了片刻后,白雪便摆驾翠竹轩,探望白庭君。
“母皇。”早就在门口恭迎大驾的白庭君恭谨地行了一礼。
“起来吧。”看着气色红润的太子,白雪的心终于踏实了,或许是被失踪的事闹得,言辞难得的柔和了起来,“身子养得如何了?”
“儿臣…”
白庭君才刚开口就被一个清脆的女声给打断了,“庭君哥哥。”
“苓儿。”看着一蹦一跳的易茯苓,白庭君顿时紧张起来,生怕白雪对易茯苓有什么意见。
所谓之子莫若母,一看白庭君的神态,白雪就知道这个叫苓儿的姑娘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轻。难得母子相聚,她也不想做恶人,索性装作没看见白庭君紧张的神情,亲切地对着易茯苓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见着这么大的阵仗,易茯苓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撞见的不得了的人,一时讪讪不敢说话,悄悄往白庭君身后挪了挪。
好在,白庭君及时解围,“母皇,这位是易茯苓,是在我小时候救过我一命的易先生的女儿。”
“哦,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白雪注意到了易茯苓的小动作,却也不点破,她这个儿子太过规矩,身边有个解闷的人也不错。
“见过人皇陛下。”易茯苓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之后便是沉默。
“母皇,我们进屋吧。”顶着两人的目光,白庭君不得不拉开话题。
“嗯。”白雪答应了声,正要进屋时无意间瞄到易茯苓右手腕间的机关手环,心神顿起波澜,人也不由愣了下,回想起二十年前的一些往事。
“母皇?”见白雪突然停下脚步,白庭君轻声唤了下。
“无事。”迅速调整好心态的白雪,心中已有了一番推断,暗自打量着易茯苓的相貌。
三人落座后,白雪似漫不经心地说道,“看易姑娘的服饰不是星辰阁的弟子,怎么?”
“母皇,是师傅特别允许的。”心里发虚的白庭君马上接嘴,拿师傅堵住了这个问题。上次和风天逸的交易完全是他自作主张,不能让母皇知道。
“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白雪打趣白庭君,只当他是紧张易茯苓。
接着又问道,“不知易姑娘的父亲是何方高人,旧年一别,我也未曾好好感谢他对太子的救命之恩。”
“我父亲他行踪不定,我也很难见到他。”白雪的平易见人也让易茯苓慢慢放开了胆子。
“哦,是位隐士高人啊。不知令尊是否精通机关数术?”白雪有了几分推算。
易茯苓一脸惊奇,不可思议道,“陛下真是高人,我父亲确是精通机关一术。”
白雪则不以为然一笑,“这不难猜,我儿那次历险后,就对奇门异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我这做母亲多少也能猜出一两分。”
“我瞧易姑娘手腕上的机关手环应该就是令尊的杰作了吧。”
“啊,这个。”易茯苓抬起右手,看了眼打小就带着的机关手环,“这是父亲送我护身符。”
被彻底忽略的白庭君就这样看着母皇和苓儿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了起来。本是宾主尽欢的画面,他却感觉到了暗里涌动。
他是不是又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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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白雪在翠竹轩里住了三日,这段时间和易茯苓的接触,让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而且还是出乎意料的惊喜。
临别前,她叫了白庭君来谈话。
“母皇找我何事?”星辰阁给人族设计的服饰以白为主色,一来是为显示人族皇者以白氏为尊,二来象征君子无邪。肩膀的部分采用红条加以修饰,如红梅映雪。越发衬得人如玉生辉,无器有节。
白雪细细打量了白庭君一会,心中越发满意,从座上起身,“庭君啊,我这几日和易姑娘相处下来,发现她天真率性又不失原则,是个不错的姑娘。”
“母皇这是…”白庭君上前扶住白雪。
白雪轻笑一声,“算算年纪,你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我看得出你对易姑娘有意。”
“喂,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呢?”找不到白庭君的易茯苓来到屋里,看见彼岸花偷偷地躲在一边偷听着什么,顿时起了捉弄的心思,想吓她一下。
本就做贼心虚的彼岸花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好在理智地没叫出声来,看见是易茯苓后,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嘘,你听。”
“我想做主,为你册封个太子妃,易姑娘是最合适的人选。”白雪说着话,随意瞄了门边。
后边的话易茯苓没听见,此刻满脑子都被太子妃三个字占据的她早已高兴得飘飘欲飞了。自从八岁和他相识以来,她就幻想过两人的婚礼,没想到这一天真的要来临了。
心绪澎湃之下,易茯苓没看见彼岸花霎时低落的神情,开心地跑了出去。她现在不太好意思看见庭君哥哥。
“如何?”白雪等着白庭君的答案,虽然她早已心中有数。
“母皇,庭君,庭君尚未建功立业,太子妃一事还是晚点再说吧。”白庭君感觉自己奇怪极了,身体里像是住了两个人,一个要他答应,一个却抗拒着。
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白雪有些稀奇,她从未错看过太子的心思,“你未来是人族的新皇,那时建功立业也不迟,现在成家也有利于巩固我皇族的地位。”
“母皇,你从小教导我男儿志在四方。我不想因为儿女情长而沉溺在温柔乡。”
“你。”白雪惊奇地看着白庭君,他这是感情白痴还是另有隐情。不过,她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懒得多说。
“好,好,都随你。”
而对此尚不知情的易茯苓还沉浸在喜悦之情中,独自一人来到了星辰阁的散心林。不想迎面碰上了一个令她十分讨厌的人,风天逸。
因为救命之恩的缘故,白庭君一直告诫易茯苓不能对风天逸无理,顾虽然不情愿,易茯苓还是应付应付地问候了声,“羽皇好。”
懒洋洋地靠在石块上养神的风天逸是为易茯苓的脚步声弄醒的,“我说哪来的恶心笑声,原来是你这个无知丑陋的美少女啊。”
“你。”易茯苓气得顿时要爆炸,转念一想,“哼,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
“哦,说来听听。”
这人还真是厚脸皮,不过易茯苓也没介意什么,依旧傻乐,“人皇陛下要册封我为太子妃了。”
“就你?那人族的审美还是壮烈。”风天逸上下打量了下易茯苓,口气恶劣,随即想起蚀骨钉的作用又将心头的烦躁按压下去,不动声色地套话,“该不会是人家看你好骗,随口编的吧。”
“胡说。”易茯苓满脸不服气,“是我亲耳听见人皇陛下亲口说的。”还在亲耳和亲口上加重了语气。
堂堂人皇怎么会看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风天逸脸色冷淡了几分,懒得和易茯苓纠缠,“行啊,到时候举行册封大典的时候就知道,你今天说的是不是真话了。”不过,我是不会让那一天来临的。
说完看也不看易茯苓的反应便回到了风烟渡。
“羽还真?”进屋后,风天逸冷声高喊。
“陛下,我在这。”羽还真从桌下钻出。
“我交代你办的事做得怎么样?”风天逸绕过羽还真坐下。
“回避陛下,翅膀的制作大体是成了,但是还存在很多问题。要是有机枢前辈所著的渊海天工….”羽还真一说起自己的创作就大胆了起来。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风天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今晚你先替我去取样东西。”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四方的玉佩和一个图纸。“记得东西到手后,把玉佩留下。”
“还有,这个东西,你给我抓紧做出来。”风天逸看着桌上的图纸,想起来了向从灵几天前来回来的消息。
“陛下,属下探听到,蚀骨钉乃是控术师一族中一位爱而不得的前辈所发明的。女子重情如命,爱而不得,自然心生怨恨。为了得到幸福,得到心爱之人,她们将蚀骨钉和蚀骨针置入人体,配合施钉者的鲜血,被下针钉者对施钉者的倾慕便会一日多于一日,直到最后无法离开施钉者而独自存活。同样施钉者也会被此物影响,若是无法得到真心之爱,就会暴虐成性。不过…”
“不过蚀骨针已无实物存世,属下费劲心思,方寻来了蚀骨针的制作图纸。且,控术师一再警告,蚀骨钉和蚀骨针一旦入体,轻易不可去除,否则轻则容颜尽毁,重则有性命之忧。”
盯着面前的图纸,风天逸的神情难辨,开弓没有回头箭,白庭君,这辈子,我们注定要彼此纠缠了。
他都已经计划好了,白雪今天就会回到霜城。今晚羽还真偷盗一事明日才会被阁中人察觉。这件事一定会在阁中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他就有理由把人给…
面对握拳深思的风天逸,羽还真低着头不敢偷瞄,浑身发冷又不敢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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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星辰阁大殿上,“你说什么!星流花神佩被盗。”震怒之下,(阁主)星谷玄拍裂了椅子。
“师兄先不要动怒,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出东西的下落。”星谷渊劝慰道。
“师弟说的是,我们先去禁地看看吧。”
说完,星谷玄、星谷渊和星辰阁的戒律长老一同来到密室。“这是怎么回事,禁地的机关一个都没有被触发。”长老惊讶不已。
“我记得羽族有个精通机关术的孩子,叫羽什么来着。”星谷玄看着空无一物的至宝台,心中推算着。
“叫羽还真。”拿起留在台上的玉佩,星谷渊补充道,“而且擅闯禁地密室的还不止一人。”
“哦。”
午后,因为成功拿到星流花神佩而被羽皇许诺了一番的羽还真还在兴致勃勃的测试自己的作品的时候,被破门而入的星辰阁守卫压到了主审堂。同样遭遇的还有人族落霖,至于为什么选这个替死鬼,羽皇表示一天到晚看见这个家伙在白庭君身边晃悠晃悠去的,当真是碍眼至极。
“阁主,我冤枉啊。我什么也没做。”羽还真的主审,在场的还有风天逸,毕竟他身为羽族皇帝,被盗之物又是星流花神佩这样的圣物,涉及者还有羽族人,于情于理他都应当在场。
“哦,你说不是你做的,可有什么证据?”星谷玄问道。
“我,我”羽还真着急为自己辩解,“我”。
“我问你昨晚你在哪,做什么?”星谷玄逼问羽还真。
“昨晚,昨晚我一直在屋里呆着。”羽还真有些心虚。
“谁能证明?”看着羽还真躲躲闪闪的眼神,星谷玄更是确信了他昨晚去过禁地。
“我是一个人住的。”羽还真有些欲哭无泪。
这时,一直作壁上观的风天逸开口道,“师傅,我了解羽还真的为人,单凭他是一人是没有那个胆量敢独闯禁地的。”
听到这话,羽还真感激地看向风天逸,眼中还夹杂着几分疑惑和惊喜。
无视羽还真的目光,风天逸转身对着星谷玄,话锋一转,“不过,毕竟被盗的不是寻常之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羽还真对此事多少也有些干系。依我看,不如将他逐出师门,以示警戒。”
“嗯。”星谷玄低头沉吟,在羽还真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下达决定,“就按你说的办吧。”
“阁主!”羽还真不甘心这样的结果,恨恨地看了眼风天逸,“此事……”
“羽还真,师傅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了。”风天逸走下台阶,右手按在羽还真的肩膀上,暗自使劲警告,“还是好自为之吧,你说呢?”
“是,是。”迫于风天逸的威胁,羽还真还是接受了这个决定。
而另一边对人族落霖的审判也接近了尾声,落霖被关进了大牢。
对二人的处决告一段落后,星谷玄将风天逸和白庭君叫到一处。
“兹事体大,我也不想瞒着你们两个。”星谷玄看着二人,郑重道,“这次失窃的是关系到人羽两族命运的星流花神佩。”
“什么!”因星流花神佩被盗,而实打实惊讶的白庭君。
“什么!”假装惊讶的风天逸。
“嗯,你二人有什么看法?”星谷玄背手而立。
“星流花神佩是寻找星流花神的重要线索,这次星流花神佩突然消失,是不是暗示着什么?”风天逸意有所指。
“嗯,不错。”星谷渊插嘴道,“我和你师傅也有这样的想法。”羽还真和落霖虽然可疑,但也只是表面功夫罢了。
“请师傅明示。”白庭君心思沉重。
“前几日,我和你师傅观测天象,有了些发现。庭君,你和天逸一起,往南走,那里有一座迷幻深林,是上任星流花神托身出现的地方,那里或许会有线索。”
“是。”往南,那是羽族的方向。
“是。”看来老天爷都在帮我。
从大殿里出来之后,风白二人约定了时间地点碰面,就各自回去整理东西。这次是秘密行动。只能二人独自前往。
“向从灵,雨瞳木。”
“属下在。”
“等我和白庭君离开后,你们二人在下山的途中给我截住羽还真,把人给我带到村落里,监督他制作风翼。”风天逸思索片刻,补充道,“另外再给我去查查易茯苓的来历。”
“是。”二人领命下去。
午时三刻,风天逸和白庭君在门口会和。
“走吧。”见人如约而至,白庭君招呼一声。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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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幻深林是风天逸从小玩耍的地方,对那里他再熟悉不过了。凭借着记忆,将原本需要五日的行程减到了三日。
此刻二人停驻在深林外围,迷幻深林长年被白烟围绕,林中的白烟虽无毒害却有麻痹神经的功效,顾得名为迷幻。
“风天逸,你在做什么?”正当白庭君对白雾暗自发愁的时候,看见风天逸从袋子里拿出几棵草药。
“这是天空草,克服迷幻。”风天逸含了一根在嘴里,“想要?”
看着风天逸直勾勾的眼睛,白庭君说不出想要二字,尴尬地假装自己在看四处的风景。
“哼。”风天逸却是快步上前,一把拉住白庭君的衣襟,将嘴中的天空草送入对方口中。
大惊之下,白庭君下意识地给了风天逸一拳。“你干什么!”
“好心没好报。”风天逸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撂下这句话后,转身便走了。
才反应过来的白庭君后知后觉地发现嘴里多了一根天空草,原本高炽的怒火像是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白庭君知道是自己反应过度了,但是哪有人用嘴喂药的!这样一想,白庭君又觉得自己还是被人耍了一番,但是却没了那种羞愤,只余下淡淡的尴尬。
走在前面的风天逸在注意到跟上来的白庭君后,又忍不住摸了摸嘴角,心想着不会有下次了。
等到了我的地盘,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天发生了那种事情,白庭君下意识地躲着风天逸。
是夜,二人在林中生火休息。
看着坐的离自己远远的白庭君,风天逸心里的某根弦被拨动了一下,主动起身走到白庭君的面前,“白庭君,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你?”
“胡说什么呢,你!”风天逸遮住了火光,白庭君看不清他的表情,反射性地反驳了对方的话。
哪知风天逸完全不理会他说的话,自顾自道,“不如,我就遂了你的愿,如何?”
“你。”白庭君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招架,风天逸从前就是这样和他相处的?忽然,白庭君眼前一花,眼前的事物都在旋转,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整个人就昏迷了过去。
那根天空草,是没有药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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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天逸,风天逸,你要干什么?”白庭君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找风天逸算账,奈何迷幻深林的白雾威力巨大,他想勉强起身时,才发现自己依旧全身无力。
也因此没有发现有些不太对劲的风天逸一直用一种野兽盯着猎物的眼神看着他。
“你醒了。”风天逸嘴角带笑,慢慢地逼近白庭君,将人彻底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心满意足地吻了上去。
被对方的举动吓了一跳后,意识尚且清醒的白庭君马上给了风天逸一拳,却因为浑身无力,而被风天逸一把握住拳头,随后被掀翻在床。
感受到顶在自己腿间的炽热,白庭君哪里还不明白,不可置信地大喊起来,“你疯了吗?”
“对。我是疯了。”风天逸的右手缓缓划入白庭君的衣襟里,感受着手掌下细腻的肌肤,和温柔的动作不同的是,风天逸的声音粗重,多年的求而不得和蚀骨钉的作用的积压顿时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直勾勾地看着白庭君的眼睛,整个人又狠又厉,如同着魔了一般,“我疯了一样的喜欢你,我喜欢你,你听见了吗?”
因风天逸的神情而震住的白庭君,看着那双蓝眼睛此刻已经深得如同黑色,如同要将他的灵魂吸入其中,他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突然,右手掌心传来了细微的痛意,“你在做什么?”白庭君又惊又怕。
“很快了。”风天逸带着期待的神情,咬破舌尖,低头吻住白庭君。像是在回答白庭君,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这是一个血腥却温柔的吻,风天逸的动作从粗暴到轻柔,最后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陶瓷。明明该奋力挣扎的,但是白庭君突然发现,他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风天逸。
一吻结束,白庭君全身的力气完全被抽空,意识也渐渐涣散,最终彻底陷入昏迷。
而在一旁看着的风天逸,轻轻抚摸着白庭君的脸庞,神情随着屋内摇曳地灯光,明明灭灭。看着此刻安静乖顺的白庭君,从心底里喟叹着,明天起,这双眼睛就只会看着我一人了。
白庭君醒来以后,发现风天逸并不在身边。抬起右手看了眼,没有任何伤痕。回想起昨晚的一切,白庭君依旧感觉不到任何真实,就像是梦一样。他没有办法让自己相信风天逸居然对他抱有那样的感情。自觉无法对风天逸狠心却也不想看见他,白庭君决定一走了之。
于是便拖着发虚的身体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勉强一步一步挪到门口时,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了。
不行,必须在风天逸发现之前离开。经过昨晚,白庭君有些明白了风天逸对自己的执念。
终于走到这里了,再一会就可以离开了。明明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白庭君还是给自己加油打气。
“你想走?”耳边传来风天逸带着怒气的声音。
“啊。”被吓到的白庭君双腿一软,人跌坐在地上。面对步步逼近的风天逸,他只能一点一点往后挪动着身子。
“别过来,你别过来。”此刻气场全开,怒气冲冲,手握软鞭的风天逸,让白庭君下意识地想要逃开,但体内的蚀骨钉和蚀骨针又使得他想去服从风天逸,“别过来。”
看着因为体虚而大汗淋漓,眼睛通红,似哭非哭的白庭君,风天逸心头又恨又恼。早知道他会反抗,没想到是来了个不告而别,这样昨晚就不该放过他。“看来我就不该对你心软。”
被带回到木屋的白庭君,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被风天逸重重地扔在床上。
此时,白庭君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大口喘气着。
“这是给你的惩罚。”风天逸掏出蛇环扔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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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HHHHH我要去好好想想怎么往下写,话说大家想看什么play?嘿嘿。
写的时候,总是思绪散发,开的新脑洞,感觉可以剪个武侠风的,BGM就用张宇的雨一直下。白庭君是下一任武林盟主继承人,风天逸是现任魔教教主,然后为了夺取正派的至宝星流花佩,就混入正派之中,并且刻意接近白庭君。后来白庭君爱上风天逸,答应用星流花佩为聘礼迎娶风天逸,但是在大婚前一天发现了风天逸的真实身份。但是那时的风天逸也爱上的白庭君,但仍执意要得到星流花佩。所以白庭君就黑化了,然后江湖又开始了腥风血雨……..
又或者是太子哥哥自带把妹属性,在学院里桃花无数。对此暗恨的风天逸就和他强人,太子撩一个,他泡走一个。然后其实太子喜欢的人是他,这根本就是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和王子嘛(大雾)
先自己开心会,蛇环这部分,看我周末能不能写出了,不能的话就下周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