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影分身

作者:Ennov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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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20.

      如果……我是说如果,毕竟现在也只能说如果了。

      当时舍弃其他,而决定选择你,那是不是现在全都会不一样?

      会有答案吗?

      我这么问自己,在午夜、在梦回,百般残忍的一寻再探。

      如今的我,只是遵循自己必须守护的正义罢了。

      21.

      当鸣人把宇智波佐助的名字写在第一栏位的时候,他的手在颤抖。

      墨水还没有干,那层透不过白纸的文字却硬生生刻在他眼底的模糊上。

      为什么要怀疑佐助呢?

      鸣人想要哭,那自然十分奇怪又显得正常不过的反应了。

      博人死了,而他的父亲还苟延残喘的怀抱遗憾活着,现在转而定谳自己好友莫须有的罪名,这一生鸣人身为火影,实在没做过什么足以改变木叶的大事,除了四战那些风花雪月下的血腥,他保护着忍界不让那些亡灵颠覆自己的希望。

      然后,他以为自己带回了佐助,而挚友却冷不防的放手。

      为什么要离开?

      他没有立场问,手中沉甸甸的火影袍是对方兄长付出性命的洁白,而自己踏着这片土地,宇智波的血曾经染了一身污名和冤屈。

      鸣人不是孩子,他也知道有些憎恨就算是死亡也无法解除的,那些记忆沉重如枷锁绑着自己最重要的人。

      爱人、家庭、儿女还有……归处,鸣人闭上眼停止想象,他知道什么也给不了佐助,但是如果自己足够努力的话,那也许……就可以帮忙佐助找回原本他就应该拥有的东西,他原本就应该待在自由的地方骄傲地活下去,而其他重要的人,鳴人绝对会帮对方守护好。

      『小鬼,这没什么好愧疚的。』他体内的尾兽甩了甩尾巴,叹了口气:『写张纸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而且,现在宇智波那个混蛋是最可疑的人,不是吗?』

      『他不一样。』鸣人答,他继续握住笔,写下另一个无比熟悉的名字。

      春野樱。

      『欸?这倒是超出我的意料,原本以为你最不会写的名字是这个。』

      九喇嘛睁大眼,它歪着头:『虽然这小姑娘是我建议的没错啦,但是她本意也是好的……』

      『小樱很可疑。』未等语毕,它的宿主先说话了。

      鸣人缓缓道:『博人死后,我都还没有见过她,而且小樱也没有来找过我。这实在不符合一个医疗忍者的行为,何况尸检报告还是她亲手写的。』

      何况她还是我重要的同伴。他在心里默默加上一句。

      『她在躲你?』九喇嘛问,它突然有种感觉,也许在这十几年里,变得圆滑的人是宇智波佐助,而真正变得刚强的人却是漩涡鸣人。

      要是换做以前的他,光是要消化自己儿子死的消息可能就无暇顾己了。

      不过,现在却可以狠下心这么做。

      要知道在一个村子里,一个忍者被影怀疑的意思,就等于全村的人都在怀疑他、叛离他、轻蔑他,毫无出路又无药可救,当年,旗木茂朔就是在阴错阳差之下走上自杀一途的,那时候,第三代火影甚至还没有说话,只是一张任务失败的通知而已。

      『我不知道。』鸣人敛下眼睫,看不清他的神情,『就算她在躲我,我也得要见到她。』

      九喇嘛也猜不出对方的想法。

      这些年来,牠能懂鸣人的时候,跟憎恨释放和原谅和解都不一样,只是不断的压抑,压抑那些快要从内心爆发的情绪。

      是爱还是恨,属悲还是欢,都不是那么清楚可以定义的苦痛。

      也许吧,它不明白他,尾兽不是人,不会明白人。

      何况,他们还在一个人和人之间都不能完全理解的世界里。

      22.

      「井野,你到底在想什么?」

      闻言,她放下笔抬头,便见到以前同一班的同伴站在自己面前皱着眉。

      鹿丸直直盯着自己,眼神充满了坦然,他指着自己办公桌面前的名牌,将「情报部部长」几个鲜明的字转向自己,然后凑近她的耳畔轻问。

      「你还记得在接替亥一大叔位子时,自己曾经说过什么话吗?」

      没错,她发誓过,对着自己的内心还有所有木叶的同伴说出口。

      绝不相瞒,解读所有情报帮助村子。

      但是,如果这一份真实并不能带给人幸福呢?

      倘若只会降临更大的悲哀,那还值得自己说出口吗?

      她不知道。

      「你肯定扣留了什么分析结果吧?关于大筒木一族的叙述。」鹿丸问。

      她在相识多年的同伴眼中看不见情义,也许是错觉,在面对抉择的时候,鹿丸一直都是走在最前面的人,而身为猪鹿蝶阵行之一的她便毫不迟疑地跟着对方,自己甚至还没有看清前方险阻就凭着信任上路。

      毕竟,鹿丸很少出错,他总是一个人思考着一些他们达不到的高度。

      就这一点来说,对方比早已离去的佐助都还要陌生。

      可是,这次她不禁产生迟疑。

      「你想要的情报我知道。」井野淡淡的说,她撇过头看向窗外。

      「但是我不会说。」

      她想起了好友啜泣的面容,樱的无助和失望没有机会显露在自己丈夫面前,但是身为挚友的自己有责任承担一切,说也奇怪,他们一直都不怎么对盘,但是关键时刻不会有人比对方更可靠了。

      女人也许真的是感性的生物,纠结的地方永远跟一个忍者需要牺牲的精神天差地远。

      23.

      鹿丸皱眉,那么固执的井野不是没有看过,但是那么孤独一掷赌在某个信念下的井野就稀奇了,能让对方做到这种地步的人,数来也没有几个,先排除猪鹿蝶的另一个成员秋道丁次,要是丁次的话,井野根本没有理由瞒着自己,他们超越了一般同伴的羁绊,猪鹿蝶是一体的。

      接下来剩下的人选就不多了。

      佐井和春野樱。

      哪一个都棘手,尤其是女人。

      鹿丸主观的排除佐井了,身为比较亲近的工作伙伴,他实在不相信对方会刻意瞒住鸣人什么事,尤其是在解读卷轴这类算是重大情报的进度,何况,暗部也有自己安插的人手,要是真有动静,鹿丸不会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不是不信任对方,只是以防万一而已的桩脚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他轻啧一声,答案很明显,但动机很模糊。

      春野樱为什么要那么做?

      卷轴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还是想要为其他事拖延他们调查的行动?

      又或者她知道一旦公布之后,理所当然会引爆什么不能发生的行为?

      幸运的是,叛变之类的想法鹿丸剔除掉了,对方的孩子和丈夫都在村子里,没有理由这么做,而且要是这个是原因井野不会如此袒护她,另一方面,鹿丸觉得佐助要是跟樱一起合谋什么事太荒唐,对方他信不过,但是唯有一点自己是认同的,佐助不会拖无辜的人下水,那个人一向是孤傲到了让人无奈的程度。

      问题又重复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春野樱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

      井野坚决不说的理由又跟春野樱抱持的一样吗?

      鹿丸不知道,他抓破脑袋也毫无线索。

      不过,要是这么简单就投降的话,自己肯定愧对当初选自己当参谋的卡卡西,和上任后无比信任自己的鸣人了,想到这,他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也不需要很刻意,鹿丸本来自己就是那样过日的,只是参谋当久了会忍不住严肃起来。

      「至少,你要给我一个理由。」他说。

      「什么?」井野疑惑,她眯起眼,因为自己知道鹿丸说的话往往有另一层涵义,或者仅仅是在等自己上钩。

      「给我一个可以不用知道卷轴的理由。」鹿丸说,他的指尖看似不规律敲打着桌子,却拍出令人感到熟悉的旋律。

      他们的恩师在死前常常一个人哼着这首歌,猿飞阿斯玛离开已经很久了,现在又听见同一首曲子难免触景生情,但是井野也只能忍住哀伤,她记得老师讲的话,她知道自己真正应该做的事,然而,她却继续和鹿丸对峙。

      「我说过我不会说了。」

      「老实说,我觉得逼问你是件很麻烦的事。」鹿丸没理会井野的拒绝,他继续说道:「但是你至少要让我知道这件事对村子是无害的,这样我自然就不会在追究了。」

      「你要我证明这对于村子无害?」

      她问,这还是个对方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妥协。

      「嗯,你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鹿丸点头。

      而井野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把戏,但是若真的能让鹿丸停手的话,就是在好不过的事情了,至少在选择回答的时候,她还能有很多次能扳回主控权。

      所以,她缓慢朝对方应了声,当作答复的意思。

      鹿丸也不多说其他什么,他搔了搔头便开始问:「公布卷轴对村子会不会有不良影响?」

      「……严格来讲不会。」

      鹿丸盯着井野,立刻接续问了:「会不会有人死亡?」

      「真要说的话,那也是无法避免的。」对方答道。

      「你刚刚说对村子不会有危害,又觉得可能有人会死?」

      「那跟卷轴本身所要传达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我可以推断你的含意是--就算村子所有人都知道了卷轴内容之后,还是会有无可挽回的事发生吗?」鹿丸问,他一点也没把井野口中的矛盾当一回事,没有办法,他太了解同伴了,语言的冲突正是破绽所在,也许对方是想要藉此来扰乱自己的思绪,但鹿丸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参谋,刻意的回答技巧对他毫无效用。

      「既然还关乎到人的死亡,你还是打算不说出来吗?」他接着问。

      井野哽住了,她知道对方很聪明,是那种超乎大家所想象的智慧,或者说虽然鹿丸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胆小鬼,但他自己决定走的路径一直都是最大胆的,对方怕麻烦,但更怕的是明明很简单却无法解决的事。

      像是当年要说服鸣人放弃佐助,像是现在要从自己口里撬出一些动摇。

      没关系。就算这样,他还是什么也不清楚。

      井野对自己说道,朝日相见的同伴在她面前赫然成为一股深不不可测的威胁。

      我得为樱守住这一切……

      「是春野樱找你帮忙的吗?」对方冷不防问道。

      「……对。」她呼了口气。

      否认的话也会被发现吧?欲盖弥彰显得更加奇怪。

      真不愧是鹿丸,没有露出任何线索,但对方还是直接猜到了。

      鹿丸见到自己点头回答时,神情也没什么明显的变化,仿佛一开始就认定了一样,井野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她的同伴真正认真起来,但愿只有在面对敌人的时候。

      对方没有停顿多久,有接下去问了:「这跟博人的死有没有关系?」

      井野一愣,她皱眉摇头,起初鹿丸以为是在否认,结果他眼前的人却缓缓吐露出一句:「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不禁想追问,但是井野的反应似乎看起来也不能提供线索。

      有或者没有,这是个很简单的是非题,但是就这时来说,不知道又代表了完全不同的意义。

      「觉得有关连但是却找不出证据,或者其实你很想相信这两者毫无关联。你现在是哪一种呢?井野。」

      「都说了我不知道!」她低吼着,然后不禁不知所措了起来。

      「要是知道的话……我也不可能瞒着这种事情啊!」井野抱着头,她看起来悲働不已,「我也知道鸣人很难过,但是这真的……博人那孩子又是个意外。」

      鹿丸了然了,虽然对方拙劣的诚恳之下隐瞒了一些事,但对于博人死亡的事故来看,仅仅是说出了跟尸检报告一样的话,井野大概属于知道一些事,但依旧在雾里云烟里面吧。

      「而且……问够了吧?你虽然口口声声是要确认村子的危害,但是现在那孩子都离开了,又把这些东西搬出来说做什么?」

      他原本以为博人的死亡调查和大筒木事件的解密是两种不同的行动,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只如此,对方的反应看起来太真实了,无论是对于自己的哪一个问题。

      有什么情况之下,在一个人不知晓全部的时候还会决定帮忙隐瞒呢?

      是什么事态已经足够严重到迫使自己?还是想办法要停止什么事?

      大筒木一族的血脉已经稀薄,留下的传说或文化几乎都是封印底下的补充,老实说,鹿丸不觉得有什么事需要隐瞒的如此彻底,而且对方还摆明了坚决不说的态度,就更加奇特了。

      大筒木的卷轴、漩涡博人死亡还有想要……隐瞒的事。

      等等。

      鹿丸顿了顿,他发现线索跟以上都有关联的就只有一个人。

      所谓的「隐瞒」是想要永不公开,还是单纯要避免某个特定的人知道?

      这时,仿佛冥冥之中在内心里面已经浮现了一个答案。

      鹿丸吐了口气,他悠悠说着:「最后一个问题了。」

      「你们真的想要瞒过去这件事的人是宇智波佐助?」

      他甚至没有转头过去确认井野的回复,就擅自认定了一切。

      鹿丸会下意识去推正自己的猜测,但是这次似乎明显到不需要了。

      带回来卷轴的人是他,负责调查博人死亡的人也是他。

      除了这个人选之外别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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