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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妙计
黄道士说一不二,且又身负法力,绑条狗不费吹灰之力,可怜的大黑狗本打算跟这块糟烂木头较完劲,再跟那个臭道士一决高下的,没曾想一时不查立马又被人吊了起来,等到自己看清形势的时候,只觉得两对狗腿之间一片微凉,却是自己被绑起了四肢,门户大开的钉在了门板上。
大黑狗狗嘴里的糟烂木头已经被拔出一半了,眼看胜利在望,此时又被人看遍了全身,无地自容,只感觉一股子热尿再也憋不住,一阵“呜呜”滋了个三米远。
黄道士没有想到这年头,连一条狗都学会了耍流氓,脸红的简直不能再红了,躲一边避了避水势,等那边的“自来水”彻底泄了闸,一甩拂尘怒气冲冲的甩出了一句狗语道:“畜生,你这么无礼,信不信贫道先炖了你!”
大黑狗本已无恋红尘之心,猛然听道士冒出了一句狗语,摇了摇头示意道士拿出塞在自己嘴里的烂木头,忽然惊奇道:“怎么你也会说话?”
当然它所说的“话”是指狗语,随即感觉有些做梦般眨了眨狗眼又问道:“你不会也是鸡精吧?”
黄道士还以为这一鸡一狗可能认识,听这话又不像,只做高深状说了一句狗语:“当然不是,贫道可是“人”。”
他后面一个“人”字说的有些生涩勉强,有些不太自信,不过还是没有让这一条狗看出任何破绽来,大黑狗若有所思,不过狗眼眼白太多,若有所思的表情不但让人一目了然,还带有一种鄙视人的样子,所以黄道士瞥了一眼头上的月亮说道:“你可想要保住你这条狗命?”
大黑狗本来对这个也会说狗语的杂毛道士颇有好感,几乎可以尽释前嫌了,不过一听见自己这条命是狗命,立马有些变脸,但是脸色太黑,别人看不出来。
它最痛恨别人把它当狗看,不过刚想“哦哦”着出言不逊,又一想自己横竖不是眼前这杂毛道士的对手,变脸似的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一眨狗眼道:“想。”
黄道士眼见着这黑狗脸色犹如六月天变了几遍,不过自忖十只这样的狗也跑不出自己的手心,所以很单纯的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其实我的目的也很简单,白天羽的真实身份我也知道,不过还是对他感兴趣,所以你得配合我,咱俩一起研究研究他,知道不?”
大黑狗毕竟没有成人形,脑力有限,不过这个还是懂的,不过又一想白天羽也不是好相与的,我是行了,但是万一被那只鸡精识破了怎么办呢?
它想起之前刚丢的一对耳朵,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就想说不行。
黄道士当然知道它在怕什么,不过他自有妙招,当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白天羽那里你不用怕,不就是化形丹吗,老子有的是,你要的话,我给你弄一堆当燎豆吃!”
大黑狗并不明白燎豆是什么,毕竟秋思少爷从没吃过,腆着脸问道:“燎豆是什么?”
黄道士当即一愣,十分好脾气的说:“燎豆你没吃过吗,就是嘣黄豆粒,吃一口嘎嘣嘎嘣的。”
大黑狗这会儿更是蒙了,不过它也不追问了,瞪着狗眼谄媚说道:“那你能放我下来了吧,我下面有些凉。”
黄道士还在想用什么词形容燎豆的美味,顺着大黑狗的话往下面一看,只见毛茸茸的三个小鹌鹑蛋的东西在茂密的黑毛中瑟瑟发抖,脸一红骂了句流氓,刚想解开绳子,忽然阴测测的说道:“咱先说好了,你同意加入我,咱俩就是一个阵营的,若是你有背叛,我就请你吃狗鞭!”
他说完,才觉得这话说得着实没羞没臊,不过为了震慑这只没节操的狗,也不管了。
大黑狗一晚上莫名其妙的成了两个妖怪的下人,狗脑袋着实难以接受,从黄道士那里逃回自己的狗窝,大黑狗打算一定要想方设法逃出大帅府,留在这里真是太可怕了。
清晨,罗玉廷一觉醒来并没有感觉一夜过后,世界有什么变化,况且他心里睡觉都装着事,醒来后眨么眨么眼,开始把心事重新提到了头顶,忙活着一天的“大事”。
他先是穿着睡衣叫来了老副官明叔,让他往山东拍去一份电报,接着便找去大太太,商量着再弄些钱干件大事。
大太太美英虽然不是二少爷的亲娘,但是为人挺和善,独子金廷上前线跟大帅打仗,这个庶子罗玉廷就承担了她光辉的母爱,其实大太太也知道这个玉廷跟老七之间的肮脏事的,但是没办法,谁让她是这个混小子的大娘呢?再者说了这小子从小没娘也怪可怜的,自己这个大娘就权当看不见吧。
罗玉廷心里没有大娘心里那些个道道,看大娘、大太太、英美一副失神的模样,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叽叽喳喳重新说了一遍自己的豪情壮志。
其实他自己不是不愿意金戈铁马、征战南北、抛头颅洒热血的汉子,但毕竟自己长得这么个细溜架子就不是个扛枪的料,所以与其说给自己来个涸泽而渔、杀鸡取卵,还不如择良木而栖,选一条适合自己的路,这不,眼下就有一条康庄大道摆在面前。
大太太英美听他白话了一大堆,认为他无非又是想要要钱胡作非为,昨天那一场百鸡宴他就没有提前给自己通知,弄得她当时焦头烂额,支票现写都来不及,所以当下又是细细的盘问了一圈,末了发现玉廷这个孩子当真比他爹还要疯狂。
大太太对于这个百鸡宴的由来是一清二楚,但是对这个小疯子口中的凤凰鸡却是极其的不敢苟同。
她有足够的理由以及经年的经验认为,罗玉廷又是为下一场闹剧积累原始资本,所以一听说秋思少爷要办一场大型的记者招待会,当即就把头摇的跟个花浪鼓似得。
“玉廷,我知道你也盼着和你爹爹,哥哥一样建功立业,但不是有句老话吗?叫做时势造英雄,你爹和你哥哥的时势来了,他们成了英雄,但是你的时势还没到啊,你不要这么着急,你还这么年轻,总有比这,”英美打了一个磕绊,本想说靠谱,又怕伤着这孩子的心,转而说:“总有比这好的机会啊。”
罗玉廷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英美的想法了,诚然她是为自己好,但是话又说回来,一旦他趁东风崛起在这大中国,那么罗大帅的家产可就得五五开啦!可若是他没有崛起呢?
这老娘们的眼光挺长远啊!
罗玉廷心里闷得并不与这大娘多做纠缠,自认为潇洒的摔门离去,心里嘀咕道:你光知道时势造英雄,哪里知道机会乃是稍纵即逝,一出溜,就成了白驹过隙,我要是听了你的,一辈子也成不了人物,这不正中你的下怀了吗?
想到这里,罗玉廷感觉刚才那门摔得极好,极有可能给大娘造成施压,同时自己摔门而出夺门而走,再计划另外一条“绝路”。
罗玉廷潇洒的离开罗家大院,直奔李沙皮经常光顾的赌坊,等到了赌坊的时候,里面正锣鼓喧天,赌徒们赌的是一塌糊涂。
他在二楼的烟室拽出最近刚染上烟瘾的李沙皮,同时跟他商量,有没有认识什么道上的人物,要最可靠的那种!
李沙皮昨日刚从二少爷那里吃吐了百鸡宴,此时又是饱暖思淫欲准备去“御卿楼”败败火,干脆拉着二少爷一同前往,一边醉生梦死引诱二少爷也该尝尝鸦片膏的美味。
然而二少爷并不是李沙皮这种醉生梦死、胸无大志之流,虽然几天前他还在为玩什么发愁,但是谁知道一只大白鸡让他堪破红尘,瞬间立志要成为商界、政界、军界的领军人物,所以他是万万不能再沾染这种乱七八糟的恶习的。
李沙皮见自己着实没有勾引人犯罪的能力,并不甘心,而且他对于二少爷身上的特殊体香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一路上两人硬是共乘一车,临末了硬是让那车夫背地里狠狠的白了他好几眼,这可真抠儿。
李沙皮在“御卿楼”重新续上大烟泡,迫不及待要和罗玉廷共尝一女,然而罗玉廷此时心思全然没在这里,等李沙皮吭哧完了,都一直在一旁拿手指写写画画,想着心事。
李沙皮并不敢招惹罗玉廷,知道这样的罗玉廷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了,搂着妹子,抱着茶壶喝了一口道:“你要是真需要人,我一定给你办到,这样吧,晚上我给你信。”
罗玉廷想着心事,也并没有怪罪李沙皮扭捏作态,所以得了答应,又往回赶,他想起来了,昨天自己还从道边上捡到一个傻道士,这个道士此刻也是关键。
罗玉廷以前的时候要闲死了,闲的整天难受,如今有了“正经事”,方觉得这样的人生才是人生。
黄毛道士这个无量天尊万万没有想到二少爷会在这个点面见自己,当然他其实是没有什么事的,所以大大咧咧的跑到了会客室,结果还没说两句话又被赶了出来。
罗玉廷之前在路边的时候倒还没觉得这道士怎么样,此刻志气来了,心高气傲的挡也挡不住,所以自然对一些人也就看不上眼,他忍住满肚子的不满吩咐下人把这个杂毛牛鼻子清理干净,同时隔窗看着外面的英美暗暗冷笑。
你不给我钱,我想法让你自动给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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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的二少爷实际上是个老蔫,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他这主子和他的狗正好是两个极端,不过都是蔫坏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