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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玫瑰绽放于水 (忍足/迹部)
日本东京,天色阴沉,隐晦的颜色似乎要将天际吞噬,灰蓝的夜恣睢地侵略一方水色天地,钟塔鸣声遥遥地飘落,终是破碎虚空,不留半丝风存在的痕迹。
高楼林立于此,最接近苍穹的房间内,暗色调的格局被单调的色块割裂,不容的极端在狭小的空间内,压抑着张扬而肆意的姿态,其中一抹鲜活的亮色似乎隐隐流动,缓和了压抑得几近窒息的氛围,使一切和谐地交缠在一起。
几株妖娆的红色玫瑰傲然独立于一瓶之内,并非是绿叶衬鲜花,而是担忧那一方暗色折煞了一席瑰丽的盛宴。
青年轻轻地将瓶中的玫瑰修剪,白皙而纤长的手指间,包含着果断的决绝,一就不复二番,偶尔有枯红的花瓣卷入手心,倒不似先前的决然,反倒带着对热恋情人的眷恋与怀念,仿佛透过这些花瓣在思念旧人。
“我只要知道他的去向,至于你的要求,不必如此,我也会帮。”
他细细拾起落下的枯枝,绝情地弃于一旁,不留半分眸光,静静地凝望着闪烁着妖色的血色玫瑰,同对面一直蓦然凝望的青年一般,不过那位故人他们大抵都认识。
“法国巴黎,我想你应该能找到他的准确位置。”
倚靠于沙发的青年,轻轻地按揉额头,举止间流露着疲惫不堪的气息,栗色的发丝难得有些卷起,薄薄地覆盖在白皙的耳垂间。
“至于我的话,只要帮我掩盖踪迹。”
“我知道了,不过你真的能放下吗?”
他淡淡地询问,可就是这看似漫不经心的话,仿佛锐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血肉,死不了,却痛得厉害,青年拖着略显凌乱的脚步匆匆离开,却在不经意间暴露了血淋淋的真相。
青年离去许久,他从抽屉中取出一本崭新精致的相册,目光最终停留于一张色调清爽的照片。
他处于远方的恋人独自一人躺在白色的藤椅上,花庭里成片的红色玫瑰怒放开来,在鲜活的翠绿中随风摇曳,许是清晨的露水被盛放于花瓣间,显得自然的馈赠珍贵异常。
可这一切终究是抵不上那人的一颦一笑,染上诱惑的泪痣,似乎隐隐在高挑的眼角流转,莹紫的瞳光中混合着些许醉人的睡意,失去精明的外壳,仿佛只得一眼注视,便有得全天下温柔的错觉。
在相册的最后只余了一个熟悉的签名,不二周助,也是一位好久不见的故人,倒是没想到久别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对方失恋不久,躲藏踪迹,于刚才匆乱逃离;自己却寻见了爱人,失踪将近五年,执念成疯。
“呵呵,倒真是造化弄人,小景,你不要想在一次逃开我了。”
这本相册是青年来之前派人送来的,从头到尾,全部都是同一个人的身影,只因为青年悉知他对那人的执着,恐怕也只有那人看不出自己的心思。
他对迹部的爱恋,从来不是存在于肤浅的表面,就算没有那一夜的荒谬,他也不会允许迹部拥有自己的爱人,就算只是名义上的也一样,甚至从第一次见他时,就已经把心沦落。
当年,他第一次见到的迹部,不是球场上意气风发的王者迹部,也不是说一不二的领导人,而是一个偷偷躲在角落哭泣的孩子,脆弱,挣扎,没有声响,死一般的寂静,静得只剩下两个孩童的心跳。
守护,他的野心从来不仅仅局限于此,在他忍足侑士的守则中,就算以守护为名而掠夺,迹部他这个人也注定这能是他的,从无声无息地噬夺家族的权利开始,从未停止念想。
他英俊的脸庞染上久违的笑意,深蓝色的发丝穿梭于指尖,细细摩挲,后而命人准备一切事项,虽然同是蓝色的瞳,但他的瞳色相较迹部要较为深一些,然而今夜显得格外深。
不知是第几日的深夜,迹部景吾终于处理完全部的工作,缓缓踱入浴池,放松身心,退下满浸疲惫的衣衫,修身的灰蓝色西装被毫不留情地抛掷到藤椅上。
一向自诩华丽的他,此时想做的不过是抛弃一切束缚,让思绪连同身躯一并进入飘香的浴池,一切都不去想,一切都不去思考。
“小少爷,你的酒,需要我送进来吗?”
略微显得苍老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慈爱与关心,声音的主人穿着一声家居服,额前的刘海却被一丝不苟的梳理,很矛盾的气质在这个将近五十多岁的男人身上交融,迹部家的人都尊敬的称呼他。
藤本管家,除了现任迹部家主,没有人知道他的全名,甚至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留在迹部家,只是当一个小小的管家。
一直照顾着迹部的生活起居,熟悉他的为人处世,就算身为本家的老人,一直忠心于本家,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也是在这次父亲的威压下,少数几人中,愿意陪他只身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巴黎的人。
迹部景吾曾经听过这位来历神秘的管家的事迹,才华横溢,用来形容他年轻的时候,实在不为过,曾经可以与迹部浦西相提并论的传奇人物,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退出商界,隐秘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却不曾想过这样的人会在迹部家,甘愿当一个小小的管家。
也有过询问,但当谈论到他自己的事时,藤本管家总是闭口不谈,问到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好时,他总是用一种带着三分怀念,气氛愧疚的语气,抚摸他的头,“没有为什么,因为小少爷就是小少爷,小少爷是藤本在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他当时总以为,藤本管家在敷衍他,但也并无深究,因为他是真心关心他的,不是吗?这就够了,不需要其他的理由了。
迹部景吾的发丝微微触及水面,并没有回头查看,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后自然地接过香槟,却不知道身后之人并非他一心信任的老管家,而是一位年轻的有些过分的‘管家’,如果他回头,他一定会发现,这个人他太熟悉了,熟悉到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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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写的不好,总觉得太累了,似乎就要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