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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查访四处端倪现,开封六人把猫骗
展昭回到自己的房里,看见白玉棠还在床上躺着,不免有些担心。他端详了白玉棠良久,才是硬生生地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担忧,换了一身蓝衣,正准备出房门,却无意中看见了白玉棠额头上的滴滴冷汗,立马就慌了,连忙跑到了床边,摇了摇白玉棠,唤道:“玉堂,玉堂!你怎么了?”
白玉棠还是没有醒,无论展昭怎么叫她、怎么摇她,她都没有睁开眼睛,脸色愈加的苍白,额头还在冒着冷汗,嘴唇也变得干燥。
“玉堂!”展昭又叫了一声,连忙抬起手,探了探白玉棠的额头,不由的惊呼道:“好烫!”
展昭迟疑了几秒种,跑出房门,向议事厅跑去。
此时,公孙策和包拯正在议事厅中聊天,却看见展昭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脸上的焦急一览无余,皆是心中一惊,心中已有了一个结论:能让展护卫如此焦急的,必是有大事要发生!而且这‘大事’,十有八九就是关于白护卫的!
展昭一见公孙策,连个招呼都没跟包拯和公孙策打,就冲向了公孙策,急切地说道:“公孙先生,你快去看看玉堂吧,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怎么回事?”公孙策连忙问道。
“玉堂他现在浑身发冷,额头很烫,还出了不少冷汗,怕是染了严重的风寒!”展昭心急如焚,说完话,就立马拉着公孙策急匆匆地跑向了自己的房间,包拯连忙跟了上去。
钱才、朱保正在院中扫地,却看见了展昭拉着公孙策急匆匆地跑过,脸上的焦急不是盖的,而包拯则是急匆匆地走着跟上去。这怎么看怎么诡异的画面,不仅让二人有那么一瞬间的纳闷。
“钱才,展大人他们这是怎么了?”朱保扯了扯钱才的衣袖。
钱才皱眉,想了想,分析道:“能让展大人如此心急的,莫非是白大人出了什么事?”
说完,二人对视一眼,齐齐惊呼道:“不好了!”
话音刚落,二人不约而同地扔下了自己手中的扫帚,跟着展昭一行人跑了过去。
公孙策几乎就是被展昭拖着跑到房间的,一到了房间,就看见白玉棠的面色不怎么好,连忙就过去,替她把了脉。
突然,公孙策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看向了白玉棠,一脸的不可思议。
“先生,玉堂这是怎么了?”展昭看见公孙策脸色不对,以为白玉棠的情况很严重,心中就更焦急了,同时也更加懊恼,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早点发现玉堂的情况不对呢?
公孙策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刚刚进门的包拯,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包拯也是很焦急,问道:“先生,你倒是快说啊!莫不是白护卫得了什么疑难之症?”
“倒是没有什么疑难之症,只因白护卫身体一直以来都不太好,再加上身上还带着伤,近日又感染了风寒,发了烧,情况不妙,如若不及时治疗,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公孙策如实答道。
站在门外的钱才、朱保皆是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展昭,只见展昭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心中也不由得焦急了起来。
“先生,你一定要治好白护卫啊!”包拯说道。
公孙策点点头,扫视了周围的人一圈,说道:“大人,您就先下去休息吧,白护卫现在需要新鲜的空气,房内外不宜有太多人。”
包拯点点头,看了白玉棠一眼,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钱才、朱保见包拯已经走了,意识到自己也是闲杂人等,正想要走,却被公孙策给叫住了:“你们两个!对,别看了,就是你们两个,一个快点去打盆冷水、拿条毛巾来,另一个快点跟我来!”
“是!”意识到公孙策说的是自己,钱才、朱保顿时有一种受惊若宠的感觉,二人急急地应了一声,然后钱才去打冷水、拿毛巾,而朱保则是跟着公孙策去了药房。
展昭在原地站了几秒钟,然后走到了床边,用衣袖轻轻擦拭着白玉棠额头上的冷汗。
恰巧在这时,钱才急急地打了一盆水、拿了毛巾,匆匆走进了房内,见到的却是这般情景,不由得愣住了,心中更加坚定了展昭是喜欢白玉棠这一事实。
知道有人来了,展昭回过了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钱才,连声音也是毫无感情:“端水过来。”
“呃,是!”钱才一个激灵,才意识到现在自己要干什么,连忙端了水盆过去,放在桌上。
展昭伸手过去,拿出了浸在冷水中的毛巾,拧干,叠了几下,将毛巾敷在了白玉棠的额头上,随后就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白玉棠。待到毛巾一热,他又重复这样的举动,反反复复,也不知重复了多少回。
钱才则是退到了一边,将空间留给了二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莫月半柱香的时间,公孙策才走了进来,看见展昭又为白玉棠换了毛巾,叹了一口气。
展昭起身,转了过去,看向了公孙策,语气中带着恳求:“先生,还请你好好照顾玉堂,展某就先走了。”
“展护卫,你这是要去哪里?”公孙策连忙叫住了展昭。
“展某还要去查案。”展昭淡淡地说道。
公孙策提议道:“展护卫,查案的事不如先让别人去做吧,你何不就在这里照顾白护卫?”
展昭静静地看着白玉棠,半晌,才说出一句话:“于公,查案是展某的职责所在;于私,玉堂是绝对不想展某因为他而耽误了查案。”
公孙策见状,知道展昭是留不住了,只好是摇了摇头,说道:“还望展护卫早去早回。”
“展某定当尽力。”展昭应道,走到门口,又止住了脚步,回头,深深地看了白玉棠一眼,随后毫不犹豫地转头就走。
公孙策侧过头,看向了白玉棠,喃喃道:“都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谁知,旁观者亦是迷!于公于私,‘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
纵使心中再放不下白玉棠,展昭还是选择了外出办案。
展昭先是来到了开封城外,到了两名失踪女子曾经住过的村子,决定先去调查周雯,正巧在路上碰见了一个老人,便走上前去,问道:“老人家,这村子里可有一个叫周雯的女子?”
老人家一听,神情就激动了起来:“巧了,俺正好是周雯的邻居!说起这周雯啊,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年纪轻轻的,就死了爹娘,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人。”
展昭一听,心中一喜,明知故问道:“老人家,那周雯如今可在家?在下有要事找她,还望老人家指点迷津。”
“不巧,周雯十年前就走了,大概是去找她的亲戚了吧。”老人家想了想,说道,说着说着,老人家又嘀咕了起来,“奇怪,最近怎么那么多人找周雯啊?”
展昭心里已经知道了,王朝、马汉一定是问过了他,笑得很勉强,只因心中还是在担心着白玉棠的安危,但奈何自己有公务在身,只能硬生生的压制住了自己内心对白玉棠的牵挂,继续问道:“老人家,你可还记得周雯走的那天,是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俺记得很清楚,那天啊,是大年初一,她穿着自己新做的红色布衣,打扮得挺漂亮的,拿着一筐鸡蛋上街卖去了,之后俺就在也没有见到她了。刚开始,俺还有点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但是俺转念一想,她曾经好像说过,自己有个亲戚在开封城,就以为她是投奔亲戚去了,就不去管她了。”老人家答道。
“那她曾经的家在何处?”展昭又问。
老人家叹了一口气,指了指路边两座茅屋间的的一块空地,说道:“就在那里。年轻人啊,你来得太不是时候了。这不,就在前几天,下了场大雨,由于周雯的那间房子久没人住,荒废了十多年,就垮了;直到昨天,俺们才是刚刚清理了周雯垮了的屋子、还有她留下的一些东西。”
展昭一愣,又问:“请问周雯有没有留下什么特殊的东西?”
“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都是些简陋的家常用具罢了。想想俺们这些穷人啊,家里就只能有这些东西了,还能有别的什么呢?”老人家摇了摇头,语气中颇为无奈。
“多谢老人家相告!”展昭抱拳道。
“不费事,不费事。”老人家摆摆手,走了。
“请再等一等,老人家!”展昭想到自己还没有问那陈莲之事,连忙追上去,又叫住了老人,“老人家,请问这里是否有一个名叫陈莲之人?”
“有是有,不过那是七年以前的事了。”老人看了看天色,说道,语气有些愤愤不平,“说起那陈莲啊,也是个苦命人,无父无母的,年纪轻轻,又长得漂亮,嫁给了村中的一个小伙,但没过多久她丈夫就死了。陈莲的那婆婆啊,在她儿子还活着的时候,待陈莲挺好的,可她儿子死了之后,她就一直在怀疑陈莲在外面有了什么别的男人,处处刁难她,而陈莲则是一直都忍气吞声,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的婆婆,这乡里邻里都看不下去了!七年前的一天啊,陈莲穿了一件红色衣裙,她婆婆一看,就恼了,骂她是狐狸精、说她不守妇道,连踢带打地把她撵出了家门。村中有几个人真的是忍无可忍,就上去跟她理论,可她就是不听,反倒是诬赖村中那几个上去帮陈莲的小伙就是和陈莲有染,你说这气不气人?而那陈莲,一声不吭地就走了,自那以后,村中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其实俺们都明白,陈莲一定是受不了她的婆婆了,所以才走的。想想也是,有这样一个婆婆,无论是谁也会受不了的啊!”
“那她以前住在何处?”展昭抓住时机,问道。
老人奇怪地看了展昭一眼,道:“正好,俺也要往那方向去,你随俺来就是了。”
“多谢。”展昭抱拳,跟在了老人的身后。
老人将展昭带到了一座茅草屋前,说道:“就是这里了。”
“有劳了。”展昭在次抱拳。
老人家依旧是摆摆手,说道:“不费事。”便走了。
展昭敲了敲屋门,不久,屋内传来了一个女声:“谁啊?”
展昭也不再隐瞒,直接说道:“大娘,在下姓展,乃是官府中人,特来调查陈莲七年前的失踪案,还望大娘相助。”
“官爷请进。”没过多久,屋门就被打开了,站在屋内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看来,她就是陈莲的婆婆了。
“打搅了。”展昭说道,随后走进屋里,发现这屋子虽然破旧,但里面却也干净。
“官爷请坐。”妇人为展昭搬来了一张椅子,说道,“民妇姓董,单名一个园字。”
展昭摇摇头,说:“多谢董大娘,展某只是来问几个问题的,问完之后就走。”
“官爷,那陈莲都走了那么久了,为什么还要来查啊,真是晦气!”董园愤愤不平地说道。
“董大娘,听你的语气,好像是很不喜欢这个媳妇?”展昭看看董园的脸色,试探着问道。听这董园的讲话,展昭敢断定她不是个蛮横无理之人,这件事里面必定是大有文章。
“她那个人,要是咱喜欢才有鬼!”董园越说,脸色越差,“想必官爷都查到了,咱一直认为陈莲在外面与别的男人有染,乡亲们却不这么认为,那是因为他们都被陈莲那不守妇道的人给骗了!”
“此话怎讲?”展昭心中更加确定了,这件事一定有问题。
“本来嘛,咱的儿子还没死之前,咱见陈莲温柔贤惠,以为她是个好女人,就叫儿子上门提亲,娶了陈莲;可后来,咱儿子死了,咱就经常看见有男人在后面偷偷跟着陈莲。刚开始咱还以为那是个贼,就叫陈莲小心点。可没想到,后来家里经常出现了些多稀奇古怪的新玩意儿,咱也就心慌了,就在一天早晨,跟在陈莲身后,上了街,谁想到就在街边看见一年轻小伙在卖那些用草啊、麻啊编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和家里面经常出现的那些一模一样,而且陈莲还走上去和他有说有笑的!咱就知道了,陈莲一定和那小伙子有问题!”董园越说越来气。
“草、麻?”展昭抓住这一字眼,心中一惊。
董园正在气头上,没有发现展昭有何不对之处,“官爷啊,咱看这案件就不用查了,那陈莲肯定是跟那小伙子跑了,只要能找到那小伙子,就肯定能找到陈莲!”
展昭点点头,说道:“多谢董大娘相告,日后还要劳驾董大娘帮忙指认那年轻小伙。”
“好说,好说,若日后官爷有什么地方能用上咱的,咱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帮助官爷!”董园连连点头。
“告辞。”展昭走到门边,向董园说。
“官爷慢走!”董园向展昭鞠了一躬。
出了董园的家门以后,展昭一路向开封城城西的方向走着。说起来,方才自己一听到“草”、“麻”二字,心中就有点奇怪了。听赵虎说,嫌疑人罗高就是以草、麻编成帽子、鞋子一类东西,再街上贩卖这类东西为生,是否也会编一些饰品、小玩意一类的东西?
理清了一下思路,展昭又急急地向开封城城西的方向走去。
这开封城城西,只有一个员外,姓刘,名琦,六十多岁,并不是很难找到。
当展昭敲开了刘琦的家门,刘琦可谓是欣喜若狂,也不管展昭是来自己家查案的,很是热情地接待了展昭,若非展昭一再推辞,恐怕刘琦还要摆上上好的酒宴了。
刘琦是个爽快的人,知道展昭是来查五年前失踪的丫鬟杜琳琳一案的,刘琦二话没说,直接就找来了三个和杜琳琳比较好的丫鬟,任凭展昭问。
刘琦将三个丫鬟带到展昭的面前,说道:“展大人啊,就是她们三个,平常和那杜琳琳最好,分别叫做花月、刘雁、黄怡,有什么要问的,您就问他们便是了!”
“有劳刘员外了。”展昭谢过了刘琦,又问三个丫鬟,“姑娘们,就只有你们三个知道杜琳琳失踪了?”
“回展大人,除了奴婢三人,就还有华总管知道。”回话的是刘雁。
展昭听罢,转头看向了刘琦,问道:“刘员外,这华总管可在?”
“在,老朽这就叫人去将他找来!”刘琦应着,看向了身后的一个小厮,“快去叫华总管来。”
“是。”小厮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展昭继续问三个丫鬟:“杜琳琳失踪的前几天,可是有什么异常?”
“回展大人,并没有什么异常,就像是个没事人的样子。”花月说道,又想了想,“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琳琳换了一套红色的丫鬟服之后,就经常有个男人在她身后偷偷瞄她。”
“红色的丫鬟服?”展昭微微吃了一惊,看了看周围丫鬟的衣服,都是粉色的,不免有些奇怪,“为何突然换成了红色的?”
黄怡答道:“回展大人,穿红色丫鬟服的丫鬟,是下一任女总管。华总管见琳琳做事认真、勤恳,又是读过一些书的,就让琳琳做了他的下一任接班人,由华总管专门来培训她。”
展昭这才了然地点点头,又接着问:“你们可看清楚了偷偷看杜琳琳的男人是什么模样?”
“回展大人,奴婢们只能依稀看得出他的背影,但现在也记得不太清楚了,也不知还能不能认出来。”花月摇摇头。
就在这时,华总管过来了,问刘琦:“老爷,这么急找小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是我找你,是展大人找你。”刘琦摇摇头,又看向了展昭,“展大人,这就是咱们刘家的华总管,华毕连。”
“华管家好。”展昭先是跟华毕连打了个招呼。
华毕连连忙向展昭鞠了一躬:“不敢当,不敢当,小的有什么能为展大人效劳的,展大人就尽管说,小的定当全力相告!”
“华总管,你可知道杜琳琳失踪一事?”展昭问。
“琳琳是小的下一任接班人,小的自然是知道。”华毕连连忙回答。
“那为何杜琳琳失踪了,你非但没有去报官,而且连刘员外都没有告诉?”展昭眼神一寒。
华毕连怕得要命,“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道:“展大人啊,小的也不是故意的,小的以为,家里失踪一个丫鬟没什么,兴许是跟别的男人私奔了呢!再说了,这富贵人家里又不是没出现过,况且小的常常看见一个男人跟在琳琳的身后,那个男的肯定就是和琳琳相好的,小的见琳琳不见了,八成就是跟那男的跑了,就没去在意;小的不想把事情闹大了,所以就没有告诉老爷,还请展大人恕罪啊!”说完,华毕连连连磕着头。
展昭叹了一口气,说道:“华总管,请起吧。”
“谢展大人!”华毕连见展昭没有要捉拿自己的意思,松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华总管,你可曾看清了那男子的模样?”展昭又问道。
“回展大人,小的没有看见。”华毕连如实回答。
展昭点点头,对刘琦说道:“刘员外,打搅了,若日后还有需要有劳刘员外之处,还请刘员外多多相助。”
刘琦顿时有一种受惊若宠的感觉,一面送着展昭出了门,一面笑道:“展大人这是哪的话呢!若是有能用得着老朽的地方,老朽自然是全力相助!”
“告辞。”展昭道。
“展大人慢走!”刘琦在后面喊道。
展昭抬起头,看了看太阳,才发觉,不知不觉,已到了正午。
玉堂,还好吗……
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展昭伸手握紧了系在腰间的画影,快速地走向下一个地点——春香楼。
春香楼,不用多说,便是那死了花魁的青楼,里面的那老鸨自然是认得展昭的。
“哟,展大人,您怎么也有空来这里?”老鸨一见展昭来了,立马就迎了上去,见白玉棠没有来,有些奇怪,“白大人怎么没来?”
“他病了。”展昭抿了抿唇,道。
一听说白玉棠病了,老鸨立马就激动起来:“病了?严不严重啊?不行不行,咱要去找些药材才好……”
说着说着,老鸨真的就转身去想去找药材了,展昭连忙拦住她:“老鸨,不用了,展某来这里是想问你一些事的。”
“什么事?展大人请问。”老鸨愣了愣。
“老鸨,你可记得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叫做依依的丫鬟,后来却逃走的那个?”展昭问。
“诶,展大人,您说的是她啊,一提到她咱就来气!”老鸨面带怒色,“想当天,咱可是花了高价才把她买来的,要她卖身,她不卖,居然当晚就买通小厮,连夜逃走了!”
“那小厮可还在?”展昭连忙问了一句。
“在,就是门口站的那个!”老鸨没好气地指了指那小厮,“你,快过来!”
小厮见状,连忙跑过去,嘻皮笑脸地说道:“妈妈,您是有什么事儿吗?”
老鸨瞪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展昭,问:“展大人,您有什么事要问这个家伙的吗?”
展昭点点头,看向了小厮:“三年前,那依依是如何逃出去的,后面可跟有什么人?”
小厮不敢造次,回答:“三年前的一个夜晚,那依依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趁着深夜,给了咱一点银子,然后小的就放她走了。至于她后面有没有跟着什么人,这咱就不知道了。”
展昭想了想,又看向了老鸨,问:“她哪来的银子?”
“这、这……”老鸨支吾了半天,都想不出个答案来,只好是说道,“咱不知道,反正她来的时候身上一个字儿也没有。”
一个青楼里的丫鬟,还是当天被买来的,怎么就突然间会有银子了呢?这确实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是不是她偷的啊?”小厮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可能!”老鸨摇摇头,“买了她以后,咱都是将她一个人关在房间的,再说了,当时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带有银子的,她怎么可能下手?”
“妈妈,是不是你记错了啊?那依依是不是一开始就有银子?”小厮又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老鸨摆摆手,有些不耐烦了,“她的衣服还是咱们亲自帮她换的呢,咱们里里外外都查过了,她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银子呢?还不如说是谁故意给她的呢!”
展昭站在一旁,听着老鸨和小厮的对话,略有所思,说道:“既是如此,展某就先告退了。”说罢,也不再去管老鸨和小厮,快步离开。
展昭没有去找赵虎说的那戏班子,一是王朝、马汉没有问清那戏班子的名字,二是戏班子每日的行踪不定,很难找到。因此展昭就决定,先回开封府。
回到开封府,展昭并没有先去找白玉棠,而是去找了包拯,向他说了自己查到的线索。
“大人,展某在想,跟在陈莲身后的男人,是否就是赵虎所说的嫌疑人罗高?而凶手会不会是与杜琳琳身后的男人、依依的那银子有什么关联呢?”展昭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包拯点点头,说道:“很有可能。此事还需等王朝、马汉、赵虎回来之后再商议,展护卫,你还是先去看看白护卫吧,白护卫他……诶!”说到这,包拯满脸的愁色,摇了摇头。
一看到这样的包拯,展昭的心顿时都提到了嗓子眼,愣了片刻,又急急地问道:“包大人,玉堂这是怎么了?”
“这个,不好说啊!唉!一言难尽!”包拯再次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沉重。门口的两个小厮则是低着头,捂着嘴鼻,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像是在忍着不哭出声来。
展昭见了如此光景,脑子里瞬间是一片空白,毫不意外的心就乱了,迅速地跑了出去。
半路上,展昭看见了公孙策迎面走来,一个心急,连忙跑上去,问道:“学生,玉堂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展护卫……”公孙策先是一愣,脸色又迅速沉了下来,摇了摇头,“展护卫,白护卫他……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快去看看白护卫吧,学生真的是……无力回天了!唉!”
说完,公孙策无奈地摇摇头,一脸凝重,向议事厅的方向走去。
展昭心一沉,跌跌撞撞地向自己的房内走去,见自己的房门紧紧地关着,两个小厮站在门口,脸色相当差。
这两个小厮,正是钱才和朱保。
钱才和朱保一见展昭来了,立马就跑了上去,围住了展昭,急切道:“展大人,您总算是来了,您快进去看看白大人吧!俺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现在就只有你了去试一试了!”
展昭缓缓走到门前,深呼吸了几口气,推开了房门,看到的却是躺在床上的白玉棠的身体连同头都被被子给盖得整整齐齐,心中突然抽痛了一下。
钱才、朱保很识趣地关上了房门,走了。
展昭怔怔的看着那一床盖在白玉棠身上的被子,眼眶渐渐红了,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床边,仿佛每步一个脚印都有千斤重。
“玉堂……”展昭哑声轻唤着,泪水模糊了双眼,“玉堂,你先起来,好不好……”
深呼吸一口气,展昭吼道:“白玉堂,白耗子,臭老鼠,呆老鼠,你倒是起来啊!你要是再不起来,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臭猫,皮痒了是不是,敢这样对白爷爷我讲话!”突然,白玉棠猛地掀开了被子,声音还是很沙哑、虚弱,“都说了白爷爷我不要吃要不要吃药,吵什么吵啊你……”说着,白玉棠看向了展昭的眼睛,瞬间愣住了:“猫你……怎么哭了?”
“玉堂……真的是你?”展昭惊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玉棠没好气地说:“自然是白爷爷我了,还能有谁?倒是猫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
展昭猛地俯身下去,抱住了白玉棠,倒是把白玉棠吓得不轻:“猫你……”
“玉堂,别动,就一下,好吗?”展昭声音沙哑着说,语气中带了几分恳求。
“好……”白玉棠抿了抿唇,她能感觉到此时的展昭的身子在颤抖,他是在害怕着的。
莫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展昭终于是恢复了平静,身子也不再颤抖。
白玉棠见状,松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猫你先起来好不好啊,我都被你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展昭脸一红,慌忙放开了白玉棠,见白玉棠的脸都憋红了,心中又生出几分愧疚来。
“猫你怎么了啊?”白玉棠纳闷儿道。
“我还以为,你死了……”展昭不好意思地说,称呼自己时都忘了用“展某”。
“谁说的啊?是谁在咒白爷爷我死啊?”白玉棠没好气地说。
“并无谁说,”说到这里,展昭显得有些尴尬,“是因为大人和先生面色都很沉重,都叫我快来看看你,都是连连叹气,先生更是说了‘无力回天’四字;门口的小厮说他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又说现在只有我能来试一试了,所以……”展昭越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小,脸就越红。
白玉棠算是明白了,瞥了一眼桌上的药碗,嘟囔着一张嘴,说道:“其实,是猫你想得太多了,他们只是在因为我不愿吃药而苦恼而已。不过这公孙狐狸还真是……用的说什么‘无力回天’吗?哼!”
展昭顺着白玉棠的视线,看到了桌上的药碗,无奈地摇摇头。谁能想到,这耗子儿啊,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是怕苦!
一想到这儿,展昭狡黠地笑了笑,再一次俯身下去,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白玉棠的额头,白玉棠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等展昭起身之后,才是结结巴巴地说:“猫,你你你在干什么啊!”
“头还是很烫啊,不吃药怎么行呢?”展昭好笑地看着白玉棠的脸,红红的,不知是被烧的还是羞的。
“不吃不吃不吃!白爷爷我不吃你又能怎么样?”白玉棠索性就扯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给盖住。
“堂堂陷空岛五当家锦毛鼠,居然会怕苦,传出去岂不是要被江湖人耻笑?”展昭知道白玉棠爱面子,故意这么说。
可没想到白玉棠居然是不吃这套,闷在被子里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的是激将法,想骗我喝药,没门,窗户都没有!不吃不吃就不吃,有本事你咬我啊!”
展昭被白玉棠逗乐了,伸手过去掀开了白玉棠的被子,毫不意外地看见了白玉棠惊愕的眼神,戏谑道:“若是玉堂真不吃药,我就真的要咬你了!”
“你敢!”白玉棠瞪了展昭一眼。
“我确实是敢,玉堂可要一试?”展昭笑道,“还是说,玉堂是想要我先咬了你,然后才肯吃药?”
“不试!”白玉棠撅着一张嘴,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是有些慌的,这只猫,从来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一说出来,言出必行,到时候自己后悔都来不及了。
“那就吃药。”展昭笑着将药碗端了过来。
“不吃!”白玉棠别过脸,一脸的别扭。
展昭笑:“你若不吃,我便咬你。”
白玉棠又瞪了一眼展昭,咬牙切齿道:“臭猫你最近是想当状元还是怎么样啊,说话都那么押韵!”
“展某只是一介粗人,愧不敢当。”展昭笑笑,将白玉堂扶起,将她的头抵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玉堂是想要展某喂你吃药,还是自己吃呢?”
“哼!不用你,我自己来!”白玉棠冷哼一声,伸手要去拿碗,却发觉自己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作罢。
展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却还是在笑道:“还是展某来喂玉堂吃吧。”
看了一眼已经送到自己嘴边的碗,白玉棠不由得皱了皱眉,却还是强迫自己将药咽了下去。
“好苦!”喝完药之后,白玉棠吐了吐舌头,整张脸都纠结在了一起。
“俗话说:‘苦口良药利于病’,白兄可不能不吃药啊!”展昭很认真的说道。
白玉棠侧头,看了一眼展昭,自言自语道:“真是受不了你,一会儿一个‘我’,一会儿一个‘展某’,一会儿一口‘玉堂’,一会儿一声‘白兄’的……”
闻言,展昭愣了愣,才发觉两人现在的姿势是多么的……暧昧,脸上不由地像是火烧一般,连忙将白玉棠放在了床上,又替她盖好了被子,结结巴巴地说道:“白、白兄,展某、展某还有事,就先下去了!”
说完,展昭就逃似的跑了。
跑出了房门的展昭不由得懊恼:展某怎么可以对白兄……说出这般亲密的话、做出这般亲密的事来,这、这是不行的啊!
*
相比起展昭的纠结,包拯、公孙策、四大跟班这边倒是比较逗比(⊙﹏⊙)b!
话说,这公孙策在跟一脸凝重的展昭说了话之后,会到了议事厅,看见包拯也是一脸凝重。公孙策见状,就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钱才、朱保走了进来,脸色同样是沉重,口中还不停地叹道:“也不知道,白大人会不会喝药啊!”
包拯扫视了议事厅里的众人一眼,一脸的嫌弃:“行了行了,你们啊、你们啊!就别在这里再和我装了!”
话音刚落,门口的那两个小厮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其中一个还是捂着肚子笑着在地上打滚!
你道这两个小厮是谁?他们便是四大跟班之中的袁欢、方禧是也!
公孙策贼贼一笑:“大人,此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大人不也是一起装了一把了吗?”
“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要是展护卫知道了来报复咱们怎么办?”包拯瞪了公孙策一眼。
“不会的,大人尽管放心!”公孙策捋着胡须笑呀笑,“展护卫此时一定是万分尴尬,因为是他认为自己扭曲了咱们的意思,哈哈哈哈……”
然后,这事件的罪魁祸首仍在逍遥法外中,不出意外的话,展昭和白玉棠是永远不可能找到这事件的罪魁祸首的O(∩_∩)O哈哈哈~
当然了,前提是——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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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太快了点儿啊,公孙狐狸那么早就发现小白是女子了?公孙狐狸不愧是只狐狸呢!
话说回来,四大跟班他们是不是想象力太丰富了点啊?不过感觉像是很有爱的样子呢~
话又说回来,这一回我又有写崩了怎么办?要死了要死了!总觉得要死了!!!!
总觉得嘛,我写这篇文特啰嗦,什么狗血的剧情都用上了,简直是毁三观!(⊙﹏⊙)b抱歉抱歉,咱的脑子就是不好使,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么多了!
话说回来,我承认,写这个文章很像凑字数,因为办案的事都没写多少,倒是生活的琐事写了一大堆,关于这点,我就不知道应该如何改正了,因为这是咱第一次写这个类型的文(从前写的那些文都是办案的事一大堆,生活琐事少得可怜- -)。
我嘛,是这样想的:写办案的文章呢,也没必要满满一大篇都写这些人是如何如何办案的、办案中又是遇到了怎样怎样的问题,若是每一回都这样写,那我估计就没什么好写的了,因此我从生活入手,才在中间安插了办案的过程;可是若是我继续这样写,大家看了之后会不会觉得很烦躁、没有新鲜感呢?
诶,真是伤脑筋啊!以我的智商,就只能是这样写了,大家都凑和着看吧!
若是那位文友肯支招,阿冰在这里万分感谢~(不过估计希望很渺茫吧,毕竟阿冰写的文真的是很烂啊,很少有网友会看得下去的/(ㄒoㄒ)/~~每每想到这里,咱这心里也是很受伤!)
这一回文,咱真的是写得……太狗血、太欢脱,有木有(捂脸ing艾玛连咱都看不下去了- -)……
此乃悲剧(划掉╮(╯v╰)╭)
其实,这一回可以算是个番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