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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殇王
桑榆站起来和闷油瓶一起扶起潘子,然后让吴邪和胖子把他们拉了上去。吴邪想检查潘子的伤势,却被闷油瓶阻止了,“快走,他追过来了!”
桑榆一惊,谁追过来了,难道是那张血脸?天哪,那也太可怕了吧!赶紧拍了拍还在发呆的吴邪道:“别看了,快走,要是被他追到会没命的!”
说罢,捡起吴邪的矿灯在前面开路,五个人就直接往石道的深处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绕了多少个弯,闷油瓶拉住桑榆道,“行了,他短时间内追不过来。”桑榆停下来,发现已经是汗流浃背了,吴邪凑过来问是什么东西,桑榆就把自己遇到那东西的过程告诉了他。
闷油瓶把潘子平放在地上,潘子伤的非常重,几乎浑身都是口子,而肚子上的伤口最重,感觉都能看到肠子了。桑榆拿出背包中的纱布给潘子包扎,却被闷油瓶阻止了,他抽出背上的黑金古刀,眼神严肃道:“帮我按住他。”
吴邪大惊道:“你要干什么?”
闷油瓶头也不抬,用两根奇长的手指在伤口附近滑动,一边说道,“他肚子里钻进去了一只!”
吴邪很怀疑,不过胖子表示相信他,桑榆也表示相信他,最后,吴邪只能听闷油瓶的,按住了潘子的手。
闷油瓶一刀挑起他肚子上的伤口,然后用手指往里一探一勾夹出一只青色的尸蹩,“伤口太深,如果不消毒会感染,非常麻烦。”
吴邪和胖子手忙脚乱的给潘子包扎伤口,闷油瓶突然做了一个不要发声的动作,然后大家就跟着他一起屏住呼吸,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家都紧张到手脚冰凉,突然吴邪大叫一声,接着就听到了闷油瓶的声音,“跑!”。
桑榆麻利的从地上翻起来,首当其冲的冲出去好远,跑了一段发现身边没人,难道是还没跟上来?桑榆停下来四处张望,小声的喊吴邪和闷油瓶,可发现除了自己的回音外没有任何声音。不是吧?又和大部队走散了,怎么会这么背。
桑榆也不敢往回跑,怕再碰到那血尸,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还好跑的时候拿着吴邪的矿灯,想想还真是对不起吴邪,不知道没有矿灯的他现在怎么活。
桑榆打着矿灯穿梭在墓道中,此时的她已经是精疲力竭了,走的迷迷糊糊的,要是现在有血尸的话,她一定必死。越往前走就越发的觉得不对劲,这明明是石头做的墓道上居然层层叠叠的盘绕着树干,而且形状奇怪,桑榆拿着矿灯照了照,心中一毛,发现这些枝条的形状,简直就像人手,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它们的手指都是一样长的。而更恐怖的事发生了,其中一只“人手”居然朝她伸过来,一看形势不妙,桑榆撒腿就跑,没想到还没跑几步,从墙边缝隙里伸出一只“人手”一下子抓住她的腿,桑榆一个重心不稳就向前倒去,鼻子狠狠的撞在地面上,桑榆立刻就觉得鼻子里流出许多热乎乎的液体。天杀的,又流鼻血,看来她这鼻子以后别想问到味儿了。
谁知那些小手一碰到她的血就立刻缩了回去,连同那只抓着她脚的小手都狂甩着逃进了黑暗中。桑榆松了口气,原来她的血不仅防蚊虫,还防一些猥琐的小手。
桑榆从地上爬起来,捏着鼻子继续往前走,偶尔看到一些小手,而那些小手看到她就像看到了鬼,不是呆立在原地就是狂奔在黑暗中。桑榆突然觉得这些小手其实还是蛮可爱的,如果不害她摔的鼻子出血的话。
大约走了半刻种的样子,桑榆发现前面有光透进来,心想会不会到了出口了。走进一看发现这是个洞,只有半人高,需要弯腰才能通过;桑榆踌躇片刻,决定赌一把,困在里面也是死,反正横竖都是死,说不定这个洞真的通向出口。
二话不说,桑榆弯下腰开始爬,刚爬出来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玉台,而玉台上并排坐着两个人,桑榆立刻就认出那是吴邪和王胖子。刚要跑过去,却发现玉台上原先躺着的一具尸体坐了起来趴在胖子背上。桑榆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大喊吴邪胖子,却发现他们就像根本没听到一样。
这时吴三省和潘子也从洞里爬了出来,看到了这个情形都慌了神,吴三省说那是只青眼狐狸,是有妖术的,一旦被它缠上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桑榆问潘子要了把枪,吴三省却很担心这么远的距离要是打不准怎么办。说是要想其他的方法。
桑榆没听他瞎扯,端起枪一枪就打爆了那青眼狐狸的头。那景象别提多恶心了,尸水爆了吴邪一脸,当桑榆赶到的时候,吴邪正趴在地上吐着黄酸水。那胖子也吐得不轻,边吐还边骂骂嚷嚷的,“奶奶的,这小娘们枪法真准,还好没把胖爷我这头给爆了。”
吴三省和潘子一人照顾吴邪一人照顾着胖子,却迟迟不见闷油瓶的身影,“闷油瓶去哪儿了?”
“不知道啊,他在我们后面,不会...死了吧。”吴邪的语气担忧起来。
吴三省一拍吴邪的肩膀道:“放心吧,那位小哥本事可大着呢,死不了的!”
虽然吴三省这么说,不过桑榆心中还是隐隐的担心,就算他本事再大,可他是人不是神。
从吴邪口中得知,桑榆和他们走散就是因为吴邪和王胖子跑到半路全被这些小手给拖走了,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倒挂在树上。而吴三省和潘子的遭遇更是曲折离奇;说着,吴三省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黑匣子,桑榆一看,心里顿时一凉,这是他们的枪。
吴三省按住那黑匣子的一角,咔嚓一弄,那黑匣子就变成了一把枪,吴三省说这是前一批进来的盗墓贼,装备十分精良。潘子在一旁叹息道,“可惜啊,没有考古经验就贸然来这里盗墓,装备再好也是死啊!他们这群人,全都死在那里面了。”
全部....都死了.....
“桑榆?”吴邪推了推发呆的桑榆,“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你不会还在担心闷油瓶吧?放心吧,他一定不会死的。”
“希望吧,希望还有人没死!”桑榆挤出一个笑容看着吴邪。
........
接下来的事,桑榆基本没怎么参与,大致就是吴三省发现了鲁殇王的棺材,然后和胖子两人争着脱尸体上的玉甬。传说,穿上玉甬就可以返老还童长生不老。不过桑榆倒是觉得就算长生不老可却还是每天困在这棺材里,与黑暗和寂静相伴,那还不如死了。而且一切违反自然规则的逆生长总会付出代价的。
突然就听呼的一声,桑榆就觉得眼前什么东西闪过,火光电石之间,一把拉开胖子,胖子刚让开,一把黑刀就“棒”的一声钉到树上,没进去半截。
桑榆回头一看,只见闷油瓶浑身是血的站在台阶下,而上半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青色的麒麟纹身。他的左手还保持着甩出刀的动作,右手提着一个奇怪的东西,等他们看清楚,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右手上提的,是那具血尸的头。
闷油瓶看向他们,步伐蹒跚的走上台阶,他的呼吸十分沉重,从他满身的伤痕来看,应该是一场恶战。
桑榆跑到他身边想要搀扶他,他却摆了摆手,他先看了看那棺材,然后轻声说让开。
胖子额上青筋爆满,跳起来大骂他。他却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这玉甬不能强行脱下,不然里面的东西就会变成血尸,到时候我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闷油瓶说完把血尸的头放在玉床上,开始咳嗽,嘴角已经有血渗出来,桑榆知道,肯定已经伤到内脏了。可看他的样子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他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吗.....
闷油瓶双眼厌恶的打量着鲁殇王,突然眼睛里寒光一闪,单手卡住鲁殇王的脖子,冷冷的说道:“你活的够久了,可以死了。”然后手上的青筋一爆,一声骨头的爆裂;那尸体一下子就蹬了腿,皮肤迅速变黑。
吴邪一把抓住闷油瓶大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这鲁殇王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把他杀死!”
闷油瓶看着吴邪,看了好一会,没有任何语气的说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胖子在一边不服道:“小哥,我们辛辛苦苦到这个墓里来。好不容易开了棺材,你二话不说就把尸体掐死,你他妈的也至少要交代一声啊!”
闷油瓶转过头来,表情悲凉,“你们要知道的一切,都在那紫玉匣子里。”说完就走到一旁坐下,眉头紧锁,好像有很多心事藏在心中。
桑榆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原来他是有心情的.....
闷油瓶又开始止不住的咳嗽,桑榆从背包中拿出一瓶水递给他,让他先缓一缓。然后找了些药,不管有用的没用的统统都给他擦上,可桑榆发现他几乎每一寸皮肤都有伤,根本就擦不过来。
闷油瓶咕咚咕咚喝了一整瓶水后,看着桑榆道,“谢谢。”
桑榆整个人都呆住了,就像看到了世界上最新奇的东西一样,“你是在和我说话?”
闷油瓶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不用谢.......嘻嘻!”桑榆突然觉得他也不是这么冷冰冰的,只要对他多一点耐心和关心,还是可以打开他的心扉的。
吴邪那的故事也讲完了,不过好像对故事的结尾有些疑惑,闷油瓶接着吴邪的故事又说了另一个故事,说是那玉俑里躺着的根本就不是鲁殇王,而是他的军师铁面生。
吴邪纳闷道,“你怎么知道的,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闷油瓶叹了口气,“我不是经历过,而是在另一个宋墓里看到的铁面生的自传,里面记载了他的所有生平。”闷油瓶说完这句话,好像完成了任务一样,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站了起来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差不多该出去了。”
不知怎么的,桑榆觉得这故事有些荒谬,哪有人会把自己的罪证写成锦书,还要埋在宋墓里。这人没毛病吧......
桑榆看向吴邪,显然,他的表情也在暗示着他根本不相信闷油瓶说的故事。
“咕噜”一声,循声望去,那血尸头颅竟然从玉床上滚到了地上,桑榆想过去看一下,闷油瓶拉住她,说:“别动,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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