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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过了好久,就在鸟蛋要睡着的时候,季向南抱着一推响干的树枝木棍回来了。
回来的季向南把木棍扔在地上后,脱下身上有些破烂看不出款式的上衣,又开始脱裤子。
而本是眼睛眯着一条缝,迷蒙看着那人的鸟蛋,在他麻利的脱下裤子摔到地上时,一丝睡意都没有了。
鸟蛋快速从地上轱辘起来,戒备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他浑身上下脱的光溜溜的,一眼都没看她走进了河里。松了一口气,鸟蛋低头看着,自己干煸的身体,嘴角抽了抽,头顶一排黑线,好吧,是她想多了.....
几分钟过去后,那人从河中破水而出,等他上岸,扔了一条鲫鱼给她,不待那人吩咐,她抓住鱼在地上摔了两下,拿起河旁比较尖锐的石头开始收拾起鱼来。大概是,看她这么识时务,那人什么也没说,转身又去河里抓鱼了。
在那人转身的瞬间,她清晰的看到了他的山雀。她的嘴角又不自主的抽了抽,低头看了看鱼。撇撇嘴,丑死了又不能吃,她嘀咕了几句后,继续的侍弄大肥鱼。
这条刚处理完,第二条就扔了过来。
第二条是鲤鱼,她熟练的拿起它往地上拍晕,然后拿起鱼尾从底部尾鳍处开始用石头往鱼嘴处划5毫米左右深度的口子,再从胃部把内脏掏干净,在去河边洗涮干净。
他们二人各司其职,很快地上整齐的摆放4条肥美的大鱼。
季向南上了岸,看着整齐摆放在麻叶上,处理干净利落的4条鱼,有些讶异的挑挑眉,没看出来啊,这孩子还有这么一手。向那孩子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然后在地上挑了4枝比较干净结实的木棍去河边涮了涮把鱼串在上面,涮木棍的目的,一是埋汰,二当然是怕被火烤断。
等季向南从河边走回时,那孩子已经麻利的把火升起来了,他把4只串好的鱼递给那孩子。
鸟蛋接住叉着鱼的木棍后,看着的他的眼睛,她想,此时她得眼神里充分的表现出她得疑问。咋地?4个都让我烤?而那人的眼神里也清晰的传达出。咋地?你有意见?
当然,对于那人的想法只是她的猜测,不过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
她一想到柴火他捡的,鱼也他抓的,立刻咧开整齐的八颗牙笑眯眯的望着他。此时她的眼神里充分的说明,没意见,怎么会有意见呢?并在心里附加一句,你奶奶个熊!
季向南满意的转身拿起之前脱下的衣服去河里清洗。
而苦逼的她看着手里的4个鱼叉。由于发育不良,导致全身上下都缩水,手也不例外。非要说不同的话,那就是她的手指头,因冬天受冻夏天受热导致又宽又粗。
一只手怎么摆弄都拿不了两根树枝。出于下策,鸟蛋蹲着用胳肢窝夹两根,手里拿着两根,凑到火边烤鱼....
就在她腿酸软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那人走了过来。
鸟蛋眼含热泪(眼睛是被火熏的)的望着他。那人忽略了她的表情,直接从她手中拿走了两个树杈。
抖了抖麻掉的双手,鸟蛋立即把胳肢窝的两个木棍转到了手中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当时心里就俩字‘得劲’要是三个字那就是‘真得劲’
在地上坐一会缓过劲的她烤着烤着总觉得哪不对劲,扫了眼他树杈上的鱼,又看了看自己树杈上的鱼,她终于知道哪不对劲了!丫的,把两条大的拿走了.....
愤愤的盯着那人的脸,恨不得能盯出俩窟窿来。
盯了他半晌,看见他嘴巴一张一合的吐出几个字。
他:“你得鱼快糊了。”
她:“阿?”
她:“阿哦 噢 !”反应过来的她,顾不得和他干瞪眼,急忙翻动自己的鱼,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其中贴近火堆的一条糊了半边身子。握着树杈,她哭丧个脸把完好无损的那条插在一边的土里。另一个糊了半边的那条拿在手中。她眼含热泪的注视着它(这次是心疼糊了半边的鱼肉啊)
鸟蛋慢吞吞的吃着烤鱼,不放过一点肉丝。再怎么细嚼慢咽鱼还是吃光了。吃完在地上用土抹了抹手上的油腻,再去河边清洗干净。
今天的阳光不是很足,看着那人靠在一颗之前晾衣服的小柳树上假寐。于是她把鞋子脱了,想了想上衣也脱下在河里洗了起来。
洗完后,鸟蛋走到离那人有段距离的小树林停下,把衣服搭在树枝上。在确定他没有醒来的迹象后,从袜子里掏出之前放在里面因过河沁湿的五块钱。
五元钱是土黄色的,纸的质量并不怎么好。她把它铺在平整的大石头上又找了几块石子小心翼翼的压在上面。再次瞄了瞄远处的那人,确定他还是老样子后,飞快地脱掉她得内衣把口袋里的30元拿出来和五块钱一样如法炮制的晾晒。
那人并没有躺多久,他们就上路了。走在他的身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鸟蛋时不时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巨款(也就是内35块钱)确定还在,她都会舒心的弯起嘴角。
在她第N次,摸向内衣兜时,脚下破旧的凉鞋由于长途跋涉断掉了鞋梁。
鸟蛋刺溜一下往那人那边滑去,而他依然敏捷的闪到一边。她扑腾着双手吧嚓一声摔进了路边的草丛里。摔倒的那一瞬间,她心中嘀咕道,躲的这么快,丫的,一定是练过吧?
鞋子断掉后,就没有再穿扔在了原地,幸而她没那么娇气的崴到脚。
鸟蛋光着一只脚继续往前走着,走了一会,季向南停下来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脚。
因为小脚,肉皮比较娇嫩,透过破损的袜子被划出好几道血痕。鸟蛋以为那人是心疼她,说道:“没事,我能继续走得。”
季向南听完她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声不吭的在草丛里翻翻找找的找着什么。不一会儿,他悉悉索索的从草丛里走了出来,抱着一堆乌拉草后坐在地上。
鸟蛋只见他的手指上下翻飞,还没弄明白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把编好的草鞋,扔在了她的脚边。接着他又重复之前的动作,又编了一只扔给她。
鸟蛋弯腰拿起草鞋,鼻子有些酸,红着眼眶感激的看着他说道:“一只就够了,干嘛又做一只嘛。”
季向南皱了皱眉回道:“我看你那只也快要断掉了,索性就做了一双,不然你慢吞吞的什么时候才能走到p市里。”
呃?她被噎了一下,整了半天是怕她耽误事啊?她收起微红眼眶里的感激,迅速的穿上一只草鞋,怀里抱着一只草鞋,越过他往前小跑。
鸟蛋跑了几十步的样子,感觉那人没跟上来,回头看他。只见他双手抱胸玩味的看着她说道:“你知道往哪走么?”
呃,鸟蛋又被噎了一下,然后很没骨气,憋屈巴拉的走回他的身后盯着他的脚后跟。
她憋着一口气闷头在他后面走着。果然如他所料,她的另一只鞋子也坏掉了。她立刻把怀里抱着的草鞋换上,然后站起身一声不吭的继续跟着他走。
日渐偏西,天快黑了。微微起了风,清风伴着青草的清香充斥着我的鼻间,减缓了疲惫的神经。她忘却了之前的种种平复了心情走着。走了一天,除了过河时休息那么会其余是没有停歇的,身体里的细胞无时不刻的传达着很累很疲惫的讯息,但她一想到离家越来越远,离p市里越来越近,身体里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在天全黑前季向南找到了一个小土坡打算今晚在这里过夜。
看着那人停顿下来,鸟蛋识趣的到处拾柴,堆了一堆,她没有立即把火点燃,一部分是因为,她想等到夜里温度最低的时候在生火,另一部分是她怕夜间起风,四周全是荒草一片,这要烧起来,那就不是烤鱼,而是大烤活人了。
日落月升,她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夜色是那样的迷人,因为身边有了那人的存在,她没有一丝惧怕。天上的星星像一颗颗宝石一样闪闪发亮,清幽的月光洒满大地。她闭上双眼听着耳边微风吹荡着左手边的柳树以及四周的杂草声放松的睡了过去。
夜间倒是没被冻醒,却是被那人踢醒的。没错就是用脚,踢醒的,一点都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鸟蛋快速的滚到一边眯着眼睛看着他,他要不说出个四五六来,她想,自己一定会不顾后果冲过去揍他一顿。
看着总算醒了的埋汰孩,季向南有些无语,他从刚开始的叫唤她,到棍子扒拉,再到脚踹,叫醒她可真不容易,这孩子属猪的吧?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季向南说道:“生火吧!”
听后,鸟蛋心里想,靠你奶奶个熊,把我踹醒,还让我生火门都没有。
鸟蛋内心的熊熊怒火,只维持不到1分钟,当她看到那人打开他的包裹,包裹里有被河水泡烂的馒头后,内心的熊熊怒火立刻消失殆尽。鸟蛋立刻狗腿的去生火,火点燃了,急忙往他旁边凑哒
看着脚边半米远眼巴巴望着他的埋汰孩,季向南把包裹里比较完整的馒头拿走,然后很大方的把剩下又散又碎的推给了她。
接过包裹,鸟蛋也不挑,自我安慰道他的就两个,我的一堆不是?还是我比较合算。她兜着那一堆走到了之前躺着睡觉的地方吃了起来。吃的连一粒馒头削都没剩,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吃到肚子里才是她的。
因为之前睡过了,此时的她没有一丝睡意。月白风清,她倒在包袱上望着天空。
明月依然。轻薄如翼的银河上面裹满了闪闪烁烁的点点星光。这让她想起裹着豆沙的月饼,顿时她嘴里的口水泛滥....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侧着身子看向了他。看着看着,她就的想起了,白天看到的山雀。
于是....“你得山雀真小。”她听自己这么说道,呃?不自觉的就把内心想法说出来了。鸟蛋很抱歉的看着那人,不知会不会打击到他的自尊心,虽然她不知道自尊心是什么东西。
本来还在慢斯条理,温吞吞的吃着馒头的季向南,在听到埋汰孩的话后,有那么一瞬间停顿只那么一瞬,然后他接着吃着。就在鸟蛋以为他没听到自己的话,连刚刚那瞬间的停顿是错觉得时候。他已经把馒头吃完了,然后他用力的扭断一片路边不知名植物得叶子擦了擦嘴,呃再然后他就开始面无表情得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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