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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屋檐下还不会低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寒凌殇的脸上。寒凌殇扭了下脖子,“咔咔”作响,手臂微微发麻,刚想活动,就看见个毛茸茸的脑袋窝在他肩窝处。
晨光下的面孔似闪着点点暖色的光,与生俱来的有些像女人的眉眼,眉毛英气,眼角细长,睫毛密长,高的不突兀的鼻梁,又直又有型的鼻子,以及看着柔软的薄唇,整张脸已经消了肿,柔美不偏娘气。轮廓也比照片上的更加硬气。寒凌殇静静地抚着他一起一伏的光滑、平坦的小腹,手指顺着嫩滑的皮肤移到还有些干的嘴巴上,半撑起身体吻了上去,触感比预想的还好上几分。
右手绕过潇哲的肩膀揉着他堪比棉线还软的头发,淡淡好闻的成熟男性烟草味在鼻腔打转,
寒凌殇闭着眼睛享受着,轻咬唇瓣,舌尖舔抵着贝齿,企图撬开还处于沉睡中的牙关。
潇哲休息了一夜,再加上内服外用那么多药,身体的器官都在慢慢的苏醒,生理闹钟一遍遍催他起床,若是还在牢室,他肯定是没能力爬起来的,没睡过去直接跟阎王问早上好就是万幸的了。
潇哲感觉嘴巴湿湿地胶濡,昏昏沉沉睁开了眼睛,大脑还处于死机状态,视线里模糊一片,隐约有个黑黑的影子在动。寒凌殇也默契的看向睡醒的人,看着他睡眼朦胧、迷茫的模样,兴趣又加了几分,坏坏的低笑出声“哼,呵呵...”
潇哲循声看着寒凌殇的眼睛,仅仅一秒瞬间变了脸色,意识到寒凌殇在吻他,猛地把人推开了,寒凌殇没用什么力气,好笑地躺会睡觉的位置,双手叠交在脑袋后。潇哲两年前曾见过寒凌殇,虽然只是个侧脸他也可以记得清清楚楚,毕竟有着和寒庆三分相似的相貌。“怎么,上了老子的床,连碰一下都不行,这么清高,呵呵。”
寒凌殇一如既往地喜欢调戏人,可他错误地以为潇哲会像他玩过的小情儿那样脸红娇羞地说“凌少,好坏”。潇哲尽量弄清目前的情况,当发现自己就围了条小浴巾时,寒凌殇又一派悠闲自得毫无防备地躺在那,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至少没外人,是个好机会。被子底下的手用力握成拳头 ,先不想别的,能逃出去最要紧。抓过最近的枕头用力捂住眼前人的脸。“艹,呜...你,你...M...放开。”寒凌殇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一出,撮住潇哲青筋暴起的手腕往外掰。潇哲还不是很灵活,可能是太久没活动了。
力气以一点点消耗,他还没完全恢复,突袭的很费力,寒凌殇力气极大,潇哲觉得手脖快要断了似的 ,咬住那股狠劲不松手。“咳咳...你妈,快点给我...拿开。”潇哲蜷起小腿压住寒凌殇的臂膀,两人就这样僵持,寒凌殇感受到空气的迅速流失,本来还想等潇哲害怕自己松开,他还想着多疼疼这个外用的安眠药。
寒凌殇火了,就一脚,潇哲连人带被子“砰咚”栽在地板上。“TMD,你当自己是什么鸟,还想阴老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潇哲捂着头瞪着他,寒凌殇一脚踩在床头柜上,讽刺的开口“老子最见不得的就是你这样的,早就不干净了,还给老子演恶心巴拉的贞洁这一套,我哥不在这几天,你要是乖乖听话,还是能过的舒服点的,不然...。”寒凌殇也没发现自己正在谈条件,以前这蠢事他岂干过。
潇哲再气愤,多年训练出来的的素养还是在的,至少他抓住了关键,寒庆不在,这意味着逃出去容易多了啊。
“不然什么?”他是吃软不吃硬的,寒凌殇CHI LUO裸的挑衅是不会当耳旁风的。“呵呵,还没想好,别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寒凌殇表情轻浮,“不过别怕,顶多找些个人给你拍些片子啥的,这个不错吧。”
现在要还能忍,他潇哲两字就倒着写。“小兔崽子,你找死...”寒凌殇没功夫和他耗着,直接把人拽过来,不像刚才那么温柔,这次是粗暴带着惩罚的。目前他们实力差距很悬殊,潇哲就是鱼肉,任寒凌殇宰割,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寒凌殇尽兴了,才松开缺氧缺的晕乎乎的潇哲“你听好了,我再给你次机会,在老子回来前,把屋子给我收拾干净,否则有你受的。”寒凌殇心情可谓好到极点,大发慈悲的又给了潇哲一个‘机会’,哼着小调神清气爽得走了。
潇哲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头一回吃瘪吃的这么足啊!咬牙走到门边,左右转动门把都没用,门就像是定在门框里的,“哐当...哐当...艹,混蛋,艹...”门早被寒凌殇从外面反锁了。一阵连骂带踹,那扇门就是纹丝不动。潇哲顿了顿转身回到书桌边,举起一个玉雕刻的古怪玩意,眼都不带眨的摔了个粉碎。
“爷我给你收拾,好好收拾收拾,TMD你给我等着,姓寒的。”路过寒凌殇房间的仆人都慌忙地逃命,“乖乖,凌少一大早,又发的什么邪火啊,这日子还是不是人过的?”某仆人甲边跑边抱怨。这也不能怪别人说瞎话,污蔑他,而是寒凌殇作风的问题啊,别说两人的性格到有那么一丝像的地方,不退步,不认输,不低头。
稀里哗啦一顿砸,潇哲才感觉解气,观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很自觉的把这里当做是自己家,翻出件浴袍,去找浴室。潇哲这人心理强大到你无法想象,适应能力更是一流的,丢到原始大森林里都能生存。‘既来之则暂时安之’是他的首要原则,总的来说他是自私的,除了走进他心里的人,其他对他再掏心掏肺的,他都能视而不见。至于那些惹恼他的人,只要不碰到他的底线,能忍则忍,何必为不相干的外人气坏自己?可是寒凌殇和他才真正的第一次见面就被列入‘找死名单’里了,他跟姓寒的没完。
寒凌殇车开到四岔路口才想起今天是安排好的休息日,接上蓝牙call染汐,连打了三遍才有人接,话还没骂出口,陌生的温和女人声开口了“喂,你好我是小汐的阿姨,请问你哪位?”寒凌殇很意外,他和染汐八岁就混在一起玩了,是死党中的死党,他家的事他几乎都知道,他叛逆和家庭有直接的原因,这个接电话的女人应该就是他提过的他爸的第二个老婆。“嗯,阿姨好,染汐不在吗?那我就先挂了。”寒凌殇在长辈面前还算是有理数的,既然染汐没接电话,他也不想让这个关系不好的陌生人给他传话。“哦哦,好的,那小汐有空会打给你的,再见。”
没了出去玩的兴趣,寒凌殇挠了挠头发,调转车头继续开着。
门一开,人就傻眼了,乖乖他是穿越了还是刚刚这边发生了地震,卧室里狼藉的不堪入目,一百多寸的液晶电视就剩了个框架,玻璃碴碎了一地,双人大床从中间裂成两半,衣柜、书桌倒在一边,软皮沙发凹下去个大坑,地板也没能逃脱厄运,板片连着翘了起来,纯属装饰的书就差给撕成粉末了。再看看浴室的玻璃门,像经历过台风过境般歪倒在墙上,寒庆专门花钱买的古董玩意则是没一件幸免的。
寒凌殇觉得自己的眉骨都在跳动,他不在乎钱,那是身外之物,况且要多少他有多少。哪怕是把这个有天安门广场大的别墅烧了,也顶多会心疼罢了。可是他最最不能忍受,最最恼火的就是别人乱动他的东西。什么叫他的东西呢,凡是他碰过的都是他的所有物,就算他不要了,别人也不能动一下。
还有另一点,不听他话,跟他对着干的人,送你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自找的,耶稣来了都保不了你’。此时的罪魁祸首还浑然不知的在系浴袍带,一声巨响,本来还能坚守岗位的门,直接崩了螺丝钉,彻底阵亡了。潇哲不愧是见多识广临危不惧,其实是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
嘲笑的直视寒凌殇发红的眼,浑身的戾气恍如未见。“呵呵,不错吧,收拾的可算满意。”潇哲无视地想出去,刚走到门口背后一阵发麻的痛传遍全身,紧接着没还手的余力,那拳头所到之处都是剧痛啊,潇哲挨着打,他都怀疑自己就快粉碎性骨折了。“咳...混...”骂人都骂不出,鼻子,耳朵流出殷红的血,嘴巴里都是腥甜味。
寒凌殇掐着他下巴“不是牛的吗你再横啊。”冰冷的声音和在牢室里的一模一样。潇哲艰难地抬手扇了寒凌殇个耳光,其实那力道和摸一下没区别,给打成这样,哪还来得力气?
不巧寒凌殇冷笑一声,潇哲失重地头晕,寒凌殇就这么扛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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