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月白风清木叶村

作者:八十八夜的茶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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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


      曌稳了稳心神,走上前去。在靠近台子时,玉坠忽然闪烁起来,一下明,一下暗。曌不明所以地摘下它,却似被什么力量牵引一样。曌稍稍抵抗了下,随即卸了力顺着那指引将玉坠放入了一个同样大小的凹槽。顷刻间,瞾和佐助便觉得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脚下的土地似在流动,周围的景物不断变换——“这是……”“幻术!”两人异口同声道,同时升起警惕背靠而站,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身边是寂静如水的月色,忽见一群训练有素,头带拟人动物面具的忍者在一个头缠绷带,下巴上有十字刀疤的男人的指挥下低调潜行着。不远处是一个族落聚集地,令人生疑的是诺大的族落却无比安静。

      “瘯”“瘯”刺空声传来,瞾和佐助顿感不妙,尽管是幻术,两人还是慎之又慎地仔细躲避着不明忍者跑向族落。佐助断后,曌率先进了族落,却看到了一生中最惨烈的景象——尸横遍野。

      族落内有的门户大开,却不见人影,只有一行血迹缓缓地从屋内往外流;有的屋内烛光闪烁,却毫无声息,只有一个趴在桌上的人影纹丝不动……更多的却是在街道空地上躺着的尸体,全是被一刀贯穿心脏,手法之干脆狠绝非寻常忍者所能及。

      唯一站着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折断的长刀,看着从心口涓涓往外流的鲜血面露不甘。

      像是察觉到那些忍者已走,老人慢慢闭上眼睛,屏气用力,又是“瘯”的一声,竟是硬生生把刀拔了出去。随后用尽剩余的力气施展咒术,勉力暂时压下自身伤势。大力地喘息下他吃力地走向地上的族人,用手替他们一一合上至死仍不瞑目的眼睛,然后把人一个一个抬在一起,一个火遁烧成灰烬,掩去一夜血腥。曌和佐助看着老人费力收集起灰烬,混杂着他们世代脚下踏过的泥土,一步一步向族内深处走去。两人迈步跟上,发现他正是走进了两人原先所在的山洞。

      老人似乎并不急着深入,拿出苦无,每隔一段就似有意似无意在墙上刻弄下个奇怪的记号。最后走到尽头,徒手埋葬了骨灰,也埋葬了一个族。

      这是瞾和佐助第一次见识到忍界的残忍和决绝,那样的血流成河。而一个重伤濒死的老人,徒手埋葬一族,是何等不甘、何等愤怒、何等悲凉。

      老人终于坚持不住了,跌坐在一旁调整气息缓了片刻,双手结了个印,怆然道:

      阿曌,当你看到这里,想必已知道我山本一族已惨遭毒手。吾乃山本族长,你的祖父,山本阿古。可怜你母亲早逝,我于族中事务脱不了身又察觉他们会出手,本是以防万一将你寄于老友奈良家现在看来要一直拜托他们了。奈何!奈何!想不到他们在水中下了麻沸散,手段卑劣如厮,使我族落此境地,面对他们竟无招架之力。望你日后万加小心,改名为照。

      我山本一族虽修炼忍术却不为任何一国的忍者,一直口口相传身先示教着中国太极。我现将太极用幻术奥义记录在你脑海中助你修炼,顺便让你知晓我族历史。阿瞾,珍重,珍重!

      老人说到后来已力不从心,奈良曌情不自禁想要伸手去扶,画面却又变换,一段被掩盖的历史拉开了帷幕。

      早在日本吞并了琉球,致使琉球士族不复存在,潜心学习唐手并在日本普及时,就有不满日本人的琉球人远渡中国,学习中国武术,然后传播到了日本。其中最为广泛的便是太极。后来,这些人自发聚集,以“无为而无不为”的无所不容的精髓成了一族之人,便是山本一族。

      另有继承自大筒木辉夜白眼血继限界的日向一族,逐日发展。两族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却有着相同渊源的体术。在木叶建村后,关系变得微妙起来。日向也心知自己的柔拳完全借鉴于中国文化,八卦六十四掌依托于太极而生。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族一模一样的先天太极图更得有心人利用,使山本和日向的平衡关系被打破。如此一来,不是忍者的杉山一族在不是木叶忍者且没有血继限界的劣势下地位岌岌可危。

      关系一旦有了裂痕,破碎便是早晚的事,在志村团藏看来,有能力却不愿做木叶忍者的杉山便是埋在木叶的一颗不定时炸弹。本着他宁肯错杀不肯放过的原则说服长老团就来了个抹杀。至于火影,他掌管的只是木叶村,知情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瞾慢慢闭上了眼睛,觉得荒谬无比,狗血有余,情理之外却偏偏在意料之中。团藏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说动了长老团。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难怪,难怪自己一路来都没有碰到骷髅之类的,他们都被掩埋了啊。果然孤儿的身世,必然背负着血海深仇,自己一开始就不该刻意侥幸回避。明明从未谋面,第一次相见就让人泪流满面,果然是血脉之情么。

      瞾正在心里讽刺人心叵测,却忽觉有温暖覆上自己的手。转头睁开眼睛,正对上佐助关切的眼神。单纯的他还不太能体会,但也大概了解了全部。

      佐助不知怎么做才能让瞾停下这种无声地流泪,只能用另一只手不停抹去女孩脸上的泪水,满心的无力感让他懊恼。只恨此身幼小,不能替你挡去猩风血雨。

      瞾看着满脸忧色焦急懊恼的佐助,头一次没有去想未来的他会怎样怎样,只是觉得,这个时候,有人在身边真是,太好了。

      她深深看着面前的这张稚嫩的脸,把这个画面铭记在心,没有美景相衬,没有什么月色渲染,只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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