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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的年华
1
其实,倾研妍身上一直都有瑾然的影子,我不否认。
我把瑾然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倾妍。倾妍同情瑾然,感叹命运的无常时,更多的是生气,她说不想当一个影子,她静静地对我说“易霄,分手吧。”
我觉得郁闷,很烦躁,我没想到坦诚相待之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近乎怒吼:“难道我这些天对你的感觉,你感受不到吗?”
倾妍流泪了,和我认识之后,她总是轻易流泪,“我不知道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她是她,我是我,我永远都不可能是你想象的样子,永远都不可能!”
我无力辩解,只能说道:“我知道,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认识你,就是因为你与她的一点点相似,相似的感觉。一种我想要去保护的感觉。”
“如果瑾然没有出那次事故,那么我们之间就没有可能,说明我在你的心里并不是无法替代的那个人,不是吗?”
“倾妍,人生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的。你知道吗,我们现在好好的在一起,就应该感激上苍赐予我们的缘分。”
“我一直以为我的真命天子,就会把我当作独一无二的那个人,在他的眼里,我绝不是任何人的复制品,可能你并不是我们的Mr right,我们分手吧!”倾妍两行清泪从眼角绝望的滴下。
这个多情的女子,有的时候会像小说和戏文里的女子那样,喜欢些不现实的风花雪月,这些我完全理解。
“倾妍,我们冷静冷静好吗,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她转身要走,我把她抱在怀里,她的泪水也落得满脸都是。
“好,等你冷静好了再说吧。”她从我的怀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她走的时候脸蛋上都是眼泪,我却没有机会再为她擦拭。
我怎么会这么敏感呢?瑾然,她是多么幸运啊!她占据了易霄心里最开始的爱情的位置,而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那个人是我,只能是我。但是易霄背叛了我,他把爱情给了那个女孩,他对我好,就像是对一个影子好一样,他把我当成一个影子。我好难过,没想到我在那么多的男生中间挑来挑去,最后自己还是被当成了一个影子。
是不是当一个女孩子不再谈恋爱的时候,她会变得坚强一些?我真傻为什么一开始我期待起爱情来了呢?我这样的人也配有爱情吗?你把他当作了一切,但是在他的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影子,一个替代品而已。易霄,你真的不是我费尽千辛万苦等来的那个他吗?
也许我们真的该结束了吧。
可是,明明我心里还是舍不得他的啊,我就那样轻易的把分手两个字说出了口,如果他真的答应了我会更痛苦吧。
我真的都开始不认识自己了,是不是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开始会是最好的?可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我讨厌你,易霄。
我又是如此的喜欢你,易霄。
2
奥地利的老学究把我的画稿都当成了垃圾,只留了一张瑾然背影的那幅图,其余的,当着全班的面把我的画扔进了垃圾桶。
我骂了一句“操”就从教室跑了出来。
曹逸带话给我:“兄弟,我不是不帮你,你就在网上打印几份也太敷衍了,老学究说给再你两星期的时间把十幅油画交上去,不然他就让你滚回家。”
我觉得一切都糟透了,女人真是麻烦,老学究真是麻烦。
为什么生活总是孜孜不倦,乐此不疲的给我找麻烦呢?
3
在岁月流转之中,转眼已经来到大三。
倾妍已经成为签约作家,她说有家出版社的经纪人想和她谈谈出书的事情,她也想趁这个机会一个人静静。
我仍然不放心,但是我知道执拗的倾研肯定不会带我去的。
帮她打点好一切后,我送她去了火车站。
在很多年后,倾妍对我说,当时看到我送她离开的冷漠表情让她心酸得只想落泪。
当时,我静静地看着倾妍的背影,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子,让我很心疼。
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是离开我两个星期就会嚎啕大哭的小女生了,什么时候开始她可以自己独自去旅行不需要我的陪伴了,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需要跨越那么大的鸿沟。
我叮嘱她说:“女孩子家家的,出门注意安全。”
“知道了。”她的语气平平。
倾妍执拗的性格加上这几天来我们俩的争吵,让我心里蔫了一大截,没了言语。
在火车即将开走的最后几分钟,我跳上了火车,一路上追随着倾妍而没有被她发现。
下车后,所谓的经纪人给她预定好了酒店房间,待她休息了一会儿,晚上就把她约了出来。
那天倾妍穿着一条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符的连衣裙,连衣裙的长度一直裹到了脚踝,她化了妆,很精致很冷艳,就像一个已经精于包装自己的白领精英,却是我没有见过的另一种美。
他们面谈的地点本该是像的咖啡厅一样,几杯香醇的咖啡,薄薄的书卷和着阳光的气息,温暖明媚而动人。
没想到却是酒吧。酒吧里人声鼎沸,很嘈杂。那个经纪人穿着笔挺的西装,的确很难想象他会把面试地点选在这种场合,倾研赴宴了,她肯定不知道地点就是酒吧,那个经纪人好说歹说把她留下了。我在离酒吧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疯狂的摇滚乐混着疯狂的尖叫和嗡鸣的音乐声,寂寞的灵魂在黑暗的夜里相互碰撞。
那个经纪人开始灌她酒,我不好发作,我若是此时冲过去倾妍肯定要痛骂我,甚至会认为我毁了她的梦想,一辈子都不愿理我。
随后,在我这个角度明明白白的看得见那个人把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倒入酒中,我准备冲过去,可是不知道哪来的一群怪胎开始发酒疯砸场子,我夹杂在人群中脱不开身。我模模糊糊的看见倾妍醉酒后,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她虽然面有愠色,后来全身无力,像是没有力气阻止别人做些什么了。那个家伙趁着混乱把她带离了酒吧,我摆脱人群后追了出去。
那个所谓的经纪人把她带到了酒店里,倾妍已经醉得没有了样子,一个劲的说胡话,还叫着我的名字。
“易霄你为什么不爱我?”倾妍说着这样的胡话。
我暗暗的觉得好笑,又有些担心。当我赶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倾研连衣裙被撕碎的声音,此时的门还没关严实,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就开始打倾妍的主意,倾妍却已经在酒精和药物的作用下被迷得昏昏沉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怒不可遏地冲进来房间,我给了那个家伙好几拳,我警告他要是再敢动我女朋友一根毫毛,我就打电话给警察,让他在警察局待一辈子,我揍了他一拳,并让他滚。
不知道那个混蛋给倾妍下了什么药,倾妍一个劲的说自己好热,我为她穿上了我的衬衣,帮她用冷水擦脸,她还是一个劲儿地喊热,一个劲儿往我的怀里钻。而我却束手无策,我突然反应过来,那家伙一定是给倾研下药了!真是个下三滥!
迷药里面似乎还有迷魂药,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倾妍药性发作得更厉害,她昏睡了过去。我长吁一口气,又用湿冷的毛巾帮她擦洗后就为她盖好被子。她应该是睡着了,像个孩子一样发出轻微的鼾声,我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倾妍醒来之后天已经一片大亮,倾妍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一束自己的头发,放在我的鼻子底下扫来扫去,把我弄醒之后,她一副拷问的样子正襟危坐。
“你这样可是算趁人之危吧?”倾妍穿着我大大的衬衣显得尤为性感可爱,可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我救了你一命诶!要不是我你昨天晚上早就狼入虎口了,还说我趁人之危,我已经是很正人君子了好不好!”
“你个流氓。”倾妍赏了我一巴掌。然后用手把她的,不,准确来说是我的衬衣往下扯了扯。
“遮什么遮,该看的我昨晚上早就看光了。”
“你……”
“我,我什么我,倒是你,一个人出门不注意安全,被人骗财了是小,万一被人骗色了,那可就……”
倾妍吻上了我,把我推到在床上。
“谢谢你,易霄。”倾妍所有的委屈倾泻而下。
“傻丫头,咱们之间,不客气。”我摸着她的头发。
正准备多占点便宜时,倾研把我赶了出去,天地良心,我当时只穿着一条三角短裤!我走在酒店的长廊上,不停的有服务生拿眼睛瞪我,还有年轻的女服务生骂我是“变态”,我只好尴尬地说:“被老婆赶出来了。”
倾妍从门缝把我的衣服扔了出来,我在门口迅速的把衣服穿好后,嬉皮笑脸的等待着倾研。
既然来了一趟,我就干脆就带着倾妍出去玩,倾妍说对首都已经失望了,才第一次来就遇到这种事儿。
于是我安慰她:“怎么能因为这样的人渣就迁怒于整个首都人民呢,哥哥带你去洗刷洗刷你的黑色回忆。”
于是,我便带着她四处游玩。
站在长城上的时候,我抱着她大声的对她喊:“倾妍,我爱你,你一定要嫁给我!”我在小摊上买了一个20块的戒指,单膝跪下,对她许诺:“等大学毕业就嫁给我!到时候你就可以凭着这枚戒指换成一个鸽子蛋大的!”
倾妍感动得倒在我怀里,她的眼睛单纯的闪着些许泪花,那样的生动的美丽,拥有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子,是我易霄的福分。
对呀,那个时候我们就是那样的天真,真的以为爱情能够敌过时间,敌得过永远。
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我怀里的女生会和我一起到永远,为我煮饭洗衣,为我生孩子,给我一个家,给我永永远远的幸福与温暖。就像我无数次梦里出现的场景一样。
在北京的那些天,我把老学究的作业都补上了,古板的老学究破天荒的说我是个很有灵感、很有天赋的一个人,这一切都得益于我的倾妍,她是我一切灵感的来源。
在回北京的那个晚上,我和倾妍找不到房间住,辗转好久,才在一个很角落的旅店安排下来,迫不得已住在一间房子里,房子狭窄破烂不堪,所有的家具都是陈旧的,墙壁还有裂缝,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优点的话,就是床单还算干净,是白的。
我不停的对倾妍说对不起,不该让我的女神住在这么破旧的房间里,她温柔的吻着我的额头,然后帮我整理铺盖让去地上睡。
“你真的忍心么,地上很冷的。”我咬着嘴唇像一个非主流少女一样,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她,一脸的委屈。
“为了避免你趁人之危,你的狗窝,去吧。”她指了指我地上的铺盖。
“没有女神陪,我不睡。”我撒娇。
“你睡不睡。”倾妍扬起了她的巴掌。
“睡。”
我还是极不情愿的滚进了我的被窝里,就一床被子,还把我逼到地上。
“倾妍,你够狠,我拿眼睛瞪她。”然后开始脱衣服。
“流氓,你脱衣服干嘛,你别过来。”倾妍拿衣服捂住了自己的胸。
“你傻啊,把被子给我你盖什么,大晚上的,你想冻死啊。”
“哦。”倾妍理亏的点点的,低着额头像个闯了大祸似的孩子。
过了一会儿,她抿着嘴巴,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我说:“易霄,要不你上来吧,地上冷。”
这回我可不敢再多说话了,趁着她后悔之前赶紧,毫不要脸地把我的窝挪到了床上。倾妍穿着我的衣服开始褪去,穿着自己的衣服和厚厚的牛仔裤,甚至连鞋也没脱。
“你至于这样吗,我还能吃了你啊?”我拿白眼翻她。
“至于。”倾妍羞红了脸,可爱极了,还和我犟着嘴,我磨着她把鞋脱了,是个人睡觉穿鞋都挺怪的,她最后也同意了。
倾妍害羞过后,我们都没有言语,变得很尴尬。然后倾研终于松动了,倾研是很瘦的那一种,仅一件T恤就能够显示得出她身体的轮廓,她的肌肤嫩白 ,锁骨很明显,和下巴一样的瘦削。
我听见她说:“易霄,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
我对她说:“当然,我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以后的每天,我们都像今天一样幸福、快乐、满足。”
那天晚上的炽热在我的生命中就像一段光芒永远让我铭记着我最初的起点,我最初的爱人,给了我最初的爱,让我学会承担,让我像个男人一样,去爱,去承担,去成长。
这一切都和一个人有关,她叫倾妍。
我会和她在一起一辈子,用尽我一辈子的生命去爱一个叫做倾妍的人。
他是那样的一个男孩子。一个像风,像雨,更像水的男孩子。
我们女孩子经常会讨论,如果把第一次要献给婚姻,还不如把第一次献给自己爱的那个人,让他记住自己一辈子。原来一个女人的幸福,不是付出也不是得到,而只是单纯的想要被一个人惦记一辈子。
我倾研毫不犹豫的选择要让他记住我,易霄。
他离我很近很近,他身上的气味让我很紧张,但是我又害怕他会走开,他的身体很成熟,和他的脸一点都不相称。我很紧张甚至连呼吸也不会了。
他看着我眉毛紧蹙的样子,有些心疼,他问我:“你确定要这样吗,我怕你会疼。”
“你说过你会对我好,一辈子都对我好不是吗?”
“嗯。”
我与她之间的纠葛从此变得深刻、具体而难以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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