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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查案(上)
李中元的尸体被放在李府的地下冰窖保存至今未腐,冰窖的冰块全被移到了四周,一具漆黑的棺材在冰窖的中央放置着。吴云清说:“小狐狸你来认认那天引你到山下茅草屋的是不是这个人?”李中元的尸体死状及其惨烈,七窍流血恐怖至极。锦萧看看了,说道:“服饰是一样的,可是长相完全不同。”吴云清指了指李中元耳根下说:“你看他的两侧耳根下都有一道细细疤痕,像极了刀伤长好之后留下的疤痕,我仔细问过李夫人,她说李中元此处并未受过伤,如此看来这道疤痕,一定是李中元使用化形术之后留下的。”
王紫衣疑惑道:“什么是化形术?”吴云清解释道:“是一门道家法术可以改变人的外貌但是如果修行者法力不济的话,在使用之后一小段时间内会在耳根下留下这样的疤痕。”王紫衣说:“你的意思是李中元使用化形术改变了自己的容貌然后将锦萧骗到茅屋里。”吴云清想了想说:“是有这个可能,但是不能确定,因为我们只能确定当日却有一位公子将锦萧引入茅屋,但是李中元到底是怎么死的是无法确定的。”王紫衣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有两个可能,一是将锦萧带到茅草屋的公子杀死了正好路过的李中元并且故意伪造伤痕嫁祸给锦萧;另一个是李中元用化形术改变了面貌将锦萧引入茅草屋。”吴云清点点头说:“是这样的。”
王紫衣发现尸体的身上有一些青紫的小伤痕但是那些伤痕全都不致命,最大的伤口是在肩膀上,王紫衣仔细查看了肩膀上的伤口,说道:“我刚刚查看了他的全身发现最大的伤口只肩膀上这一处,这一处伤口确如仵作所说是野兽造成的但是并不致命。”吴云清说:“这点之前我也发现了。你看他浑身都有一些红色的点,七窍都在出血,这些点是全身经脉爆裂照成的,而且他内丹已失。照成这种状况只有两种原因,一是因为走火入魔之后经脉爆裂;而是因为有人恶意以自身法力照成死者经脉爆裂。因为死者内丹无故消失,所以我怀疑定是第二种原因,那人杀死死者之后取走内丹。”
王紫衣说:“这么看来其实你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杀死李中元的人是锦萧。”吴云清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贫道查此案全无头绪,看到死者身上有一缕青丝便怀疑是不是杀人凶手留下的,放出纸鹤找到你们,故意引你下山想试探一下。”锦萧原本听他们说来说去觉得无聊,就坐在台阶上发呆,听到这里,锦萧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说道:“那什么闻到这个死人身上有我的气味云云的也是骗人的了?”吴云清笑着摸摸鼻子说道:“贫道又不是狗,再说尸体放了这么久,就算是真有什么味也早就散尽了。”锦萧看着这个厚颜无耻的道士,气得几乎想跳起来用撕下他的一层面皮。
王紫衣说:“现在我们只有再问问府中的人看看李中元这段时间接触过什么人。”吴云清说:“先不问了,今日你和我一起去城南的真武观找一位叫孙玉颜的道长先前我问过府中下人他们说他们少爷从一年前开始就经常出入真武观找这位孙玉颜道长,而且自从他们少爷开始出入真武观后真武观的那位孙道长把四处借的的债全还了,而且还有钱经常出入青楼。”
真武观是凤凰镇内唯一一座道观,以前香火旺盛,但是自从这位叫孙玉颜的道长接管了真武观之后,香客日益减少,不为别的,只因这位孙玉颜道长吃喝嫖赌无所不沾,坏了真武观的名声,以致凤凰镇的老百姓宁愿爬山去建在北明山上供奉山神的青崖观,也不愿来这建在镇内的真武观。真武观虽然已经败落,但在通过门口庄严的匾额能够看到这里早期的辉煌,门口石刻的镇妖符依旧灵力十足。吴云清说:“小狐狸要麻烦你给我们守门了。”锦萧怒道:“谁给你守门了,我只给紫衣看门。”王紫衣摸了摸锦萧的头说:“你在门口等我,不要乱跑免得迷路了。”锦萧乖巧地道了声:“好。”
观内没有一位香客,真武大帝的塑像已经斑驳不堪,香案上只有厚厚的灰尘,香炉之类的东西想必早已被孙玉颜道长卖去换酒了吧。
王紫衣和吴云清在观内找了一圈终于在后院找到了喝得烂醉的孙玉颜。孙玉颜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咧开嘴笑了笑说:“要拜真武大帝得给一两银。”王紫衣说:“孙道长我们不是来拜真武大帝的,是来向你打听一些关于李中元的事,我们听府中的仆人说李中元在生前经常来拜访你。”孙玉颜睁大眼睛仔细瞧了瞧王紫衣说:“那得给五两银。”王紫衣掏出五两银放在石桌上,孙玉颜把银子拿在手中掂了掂放入袖中,说道:“问吧。”王紫衣说:“李中元生前来找你是有什么事吗?”孙玉颜抬抬眼说:“来我这儿能干吗,不就是烧烧香拜拜神像。”吴云清说:“除了这就没有别的事吗?”孙玉颜喝了口酒说:“那你说还能有其他什么事吗?”
锦萧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晒着太阳,听见门开的声音立马站起身扑在王紫衣的身上,问道:“怎么样?”吴云清说:“什么也没问出来。”锦萧说:“我又没问你。”吴云清笑着说:“可我想回答。”锦萧看着这个道士,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反驳,过了一会儿才气冲冲地道:“你真是无耻,先前要抓我做围脖,又诬陷我杀人。你、你、你……”吴云清毫不在意地说:“我怎么了,你要骂我无耻吗,可惜、可惜骂贫道无耻的人太多了,贫道早就听惯了,你能换个话吗,让我听个新鲜的。”锦萧见他如此无耻,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拉着王紫衣的袖子道:“紫衣,我们走。”王紫衣拉着锦萧的手,对吴云清说道:“吴道长不要总是和锦萧过不去,他还小。”吴云清伸手去捏锦萧的脸,被锦萧躲过去了,吴云清叹气道:“活了几百年的小孩子。”王紫衣是读书人,不像吴云清四处行走牙尖嘴利,只好拉着锦萧转身走开,低头嘱咐锦萧,以后不要理吴云清这种无耻之人。吴云清见王紫衣拉着锦萧走了,厚着脸皮追了上去道:“你们等等我。”
吴云清追上王紫衣和锦萧说道:“你不觉得那个孙玉颜有些奇怪吗?”王紫衣见吴道长开始分析案情,也不好再为刚才的事情生气,说道:“李中元怎么会三番四次去真武观仅仅只是为了上香。那个孙道长那副模样根本没有人愿意去真武观烧香,李中元仅仅去烧香给的钱也不至于让孙道长把在外面欠的债全部还清。”吴云清说:“我也觉得奇怪,刚刚我放出蝶妖让她帮我监视孙玉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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